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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人才

承認是不可能承認了!

但沒辦法,誰讓鎮西王府郡主這張虎皮,比任何大旗都好用呢!

直至峰頂聖武殿,朱勝男都沒有理這個無恥之徒。

鬧出這麼大的亂子不說,偏偏還對執律殿弟子說跟她有關系,關鍵因為之前的事情,朱勝男還沒法推月兌。

不管怎麼說,那怪物的出現,都是因為她把陸川領進了演武院大門。

「啟稟副院主、諸位教習,上院武子陸兵帶到!」

宋星玨率先進入殿內奏秉。

「讓他進來!」

當陸川進入大殿後,便看到左右分列十二名演武院教習,上首還有三名老者,兩男一女端坐。

中間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想來是此間地位最高者,不出意外,正是副院主林正峰。

「弟子朱勝男、陸兵,見過副院主、諸位教習!」

當看到朱勝男也來到時,眾教習明顯皺了下眉頭,就連林正峰也是微微頷首。

「免禮!」

兩人也沒有多矯情,就這麼並肩站在大殿內。

「大膽陸兵,殘殺同窗,毒害教習,目無法紀,手段殘忍,罪在不赦,還不跪下認罪?」

一名金冠老者厲聲喝道。

眾人眉頭微皺,似乎因為這驚人的厲喝在大殿內回蕩不休,又似對老者隱晦的表達不滿。

「你哪位?」

陸川微微側頭,一邊扣著耳朵,齜牙咧嘴道。

朱勝男悄悄邁開一步,離他遠了點。

「大膽!」

金冠老者面色一沉,威嚴道,「老夫乃上院教習劉沛,你……」

「原來是教習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掌管演武院刑律的執律殿殿主呢!」

陸川撇撇嘴,不屑之色溢于言表,「真是好大的架子!」

「你……」

劉沛目中寒芒迸射。

想他堂堂演武院上院教習,一品絕頂強者,什麼時候被如此無視過?

「咳!」

就在此時,一聲輕咳傳來,卻見一名面無表情的中年男子側身站起,來到正中,微微欠身環視一周,最後看著陸川道,「老夫鄒隆,添為演武院執律殿之主!」

「見過鄒殿主,早就听聞您老人家剛正不阿,兩袖清風,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晚輩陸兵有理了!」

陸川上前一步,抱拳一揖到底。

眾人眼角狠狠跳了下。

更有甚者,隱晦看向劉沛的眼神中,都帶著玩味或幸災樂禍。

朱勝男直接撇過頭去,似乎是不想看陸川這副嘴臉,又似是不忍心看到劉沛那張鐵青泛黑的老臉。

「咳,好了!」

鄒隆擺擺手,肅然道,「三天前,上院兩名武子,于你所居紫華軒中被殺,一人目盲斷臂,教習陳晉北中毒,可是你所為?」

「是有這回事!」

陸川毫不隱瞞,坦然道,「正愁沒地兒上秉,即便您不問,我也要說,三天前,確實有四人闖入紫華軒,先是三人,後是楚譽豐一人。

我初來乍到,並不認識他們,本著與人為善的原則,便沒有計較他們隨便闖我宅院之事。」

「胡說八道!」

劉沛厲喝一聲。

「呵!」

陸川斜睨了他一眼,微微側身仰頭,雙臂在胸前一抱,不說話了。

眾人互視一眼,心知這就是個刺頭。

即便他們任何人,都有實力,能輕易鎮壓陸川,可如果真這麼做了,必然會出大亂子。

更遑論,朱勝男還在場。

「劉教習!」

鄒隆不悅的看了劉沛一眼,轉而對陸川道,「你繼續說!」

「多謝鄒殿主仗義執言!」

聞听此言,眾人頓覺渾身不自在,就連鄒隆也有些目瞪口呆。

他說什麼了,就成仗義執言了?

當然,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細枝末節的時候,陸川清了清嗓子,繼續講述那天之事。

「當時,楚譽豐言及,演武院有一規矩,凡是想調換宅院者,可以挑戰看中的宅院主人,而後者每月可以應戰三次!」

陸川緩緩掃過殿中,見眾人都認可這一說法,繼續道,「在下推辭不過,便應戰了!」

「既是挑戰,為何事後會是兩死一殘,陳教習又為何會中毒?」

鄒隆追問道。

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看似尋常的問法,卻好似有種已經認可了陸川所言的意味。

當他意識到不妥時,陸川已然順著說下去了。

「這正是弟子要上秉諸位教習,請副院主主持公道的地方!」

只見陸川義憤填膺,好似委屈到極點的孩子,「那日我本不願應戰,畢竟我初來乍到,要與諸位同窗搞好關系,奈何楚譽豐四人逼人太甚。

楚譽豐更是以二品中期的修為,接連施以辣手,弟子不過三品上,不得不全力以赴。

誰曾想,一時不慎,收不住手,傷了楚譽豐,其余三人便背後偷襲。」

「顛倒黑白,血口噴人!」

劉沛氣的破口大罵。

「住口!」

鄒隆本不願得罪劉沛,但他身為刑律殿之主,職責在身,屢屢被劉沛打斷問話,他的顏面何在?

「哼!」

劉沛冷哼一聲,毫不掩飾冷意的盯著陸川。

「諸位教習,試想,若是你們在那種情形下,會選擇怎麼做?」

陸川抱拳一禮,恨聲道,「弟子不知道,與他們四人什麼仇什麼怨,竟然暗下這等殺手。

更可恨的是,教習陳晉北看到後,不分青紅皂白,便對弟子下殺手。

若非弟子還有點手段保命,更有寶甲護身,此時恐怕已經身首異處,死不瞑目啊!」

這番話說來,讓眾人是面面相覷,也有人信了幾分。

畢竟,無論從哪方面看,陸川都不像是蠢到,在演武院中大肆殺戮的無法無天之輩。

真要如此的話,也不可能在這等場合侃侃而談。

「即便如此,弟子如今也是身受重創,經脈逆亂,雙手近廢!」

陸川面露決然,抱拳一揖到底,言辭懇切道,「還請諸位教習和院主,主持公道,還我演武院朗朗乾坤,更要徹查演武院上下,是否還有如弟子這般,蒙受不白之冤,還受害者一個公道,讓他們能含笑九泉!」

「咳咳!」

鄒隆老臉一僵,沉聲道,「陸兵,這話就嚴重了,我演武院乃是傳武授業之地,豈會……」

「鄒殿主!」

陸川重重一拜,肅然道,「連教習都敢參與其中,難保不會有人上行下效,蒙蔽視听,您切不可大義,致使演武院數百年聲譽蒙羞啊!」

人才!

眾人面面相覷,心里不由自主的冒出兩個字。

事實如何,眾人都心知肚明。

但听陸川一番話後,就不由自主想到,演武院中有一股黑惡勢力正在崛起,荼毒武子。

若是再不糾察,恐怕會造成難以估量的巨大禍患!

「混賬,簡直是滿口胡言!」

劉沛更是氣炸了肺,怒不可遏,「你們听听,他這說的是什麼話?若任由此子胡說八道,我演武院才將永無寧日!」

「林老,諸位師兄!」

面色慘白的陳晉北沖入殿中,嘶聲道,「那天,在下巡視到東山紫華軒附近,听到有人呼救,趕忙前去查看,便見此子在追殺上院武子,另有兩人倒地身亡,楚譽豐更是目盲斷臂。

在下喝止此人,他不僅不听,更是施以辣手殺死一人,我才不得不下狠手。

未曾想,此人竟然修煉毒功,如此陰毒狠辣之人,豈能為演武院武子?」

眾人听得此言,也有人暗暗點頭不已。

不管怎麼說,毒功都為人所不齒。

「哼!」

就在此時,但听一聲冷哼傳來,卻見上首端坐的三人中,那名頭戴黑紗遮面,不知年歲幾許的婦人,突然道,「陳教習,听你所言,修煉毒功便是陰毒狠辣,那本座給你解毒療傷,也是陰毒狠辣,不配為演武院教習嘍?」

「不敢!」

陳晉北瞳孔一縮,趕忙俯身行禮,兩鬢更是冷汗涔涔。

陸川看到,此人後背竟是眨眼便被冷汗浸濕,足可見心驚膽顫到了何等地步。

一時間,有些模不準,那黑紗婦人是什麼來路。

但既然能跟副院主林正峰平起平坐,怎麼著也不可能差到哪兒去。

而且,陳晉北的毒,竟然是此女所解!

雖然早就料到,此毒不可能毒殺陳晉北,至多就是讓他吃點苦頭,元氣大損。

但看陳晉北此時的氣色,分明並未有多少損傷,至多就是修養一段時間。

「鶴夫人莫要生氣,陳晉北不過是關心則亂,心直口快!」

林正峰勸解道。

「哼!」

黑紗婦人冷冷一哼,微微撇過頭去,似乎是揭過了這一茬。

陸川卻是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眉頭,隱晦的掃了眼林正峰,便重新低頭。

「請林院主和諸位教習做主,如今楚家已經接到傳訊,正往上京城趕來,另外兩名武子身殞,這等大事,定然會傳的沸沸揚揚,若不能給他們一個公道,眾武子如何能安心修行?」

陳晉北抱拳道。

「弟子不才,請諸位前輩徹查,陳晉北勾結上院武子,圍殺弟子一事,更有嚴查以往,是否有這等慘事發生,以防再有人遭其毒手!」

陸川也不甘示弱道。

眾人盡皆沉默。

雖然事情的起因,他們已經很清楚,按理說,正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雙方現在各執一詞,誰也不肯相讓,擺明了誓不罷休。

這就難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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