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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索劍

陸川一臉沉痛,心中卻不以為然。

人人都高喊男女平等,既然你自己都不在乎了,還指望別人在乎?

「清官難斷家務事,哈……」

呂劍英也不裝舌忝狗了,打了個哈哈,轉身一溜煙跑了。

眾人見狀,也不好多說什麼。

雖然明眼人都知道,其中必然有貓膩,可話都到這份上了,還能說什麼?

柳橫峰這貨,更是暗中沖陸川豎起大拇指。

幾名女武者也不知該如何勸解,陸川畢竟沒有始亂終棄,楊秀娥為兩人前途著想也沒有錯。

「行了,人都走光了,就別裝了!」

陸川淡淡道。

「你……你無恥!」

楊秀娥俏臉通紅,也不知是氣的,也是羞惱所致。

但更多,卻是無力。

除非動用武盟的力量,否則她現在真拿陸川沒辦法,可那樣一來,必然會暴露很多東西。

世上的聰明人,可不止她一個。

「說正事!」

陸川面色一沉道。

「哼,告訴你又能如何?」

楊秀娥跺跺腳,紛紛道,「她現在在欽天監,雖然明面上不是什麼重要的衙門,但暗里卻是皇室的一處秘密機構,只向皇室子弟負責。

即便是我武盟之人,如今也只有慕師姐打入其中。」

「事情應該沒這麼簡單吧?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陸川皺眉追問道。

「當年發生了什麼,你不是知道嗎?」

楊秀娥反諷一聲,見他面色不善,不情不願道,「具體的事情我不清楚,只知道當年她和劉福林被俘,後者直接就背叛了,領著朝廷大軍攻入分舵,公輸老鬼為了爭取時間,便選擇了毀掉所有機關。

說起來,這一切還是拜你所賜!」

陸川默然無言。

當年為了逃出生天,他故意放出了不少前世的力學知識,引誘公輸通上鉤。

結果,公輸通大改武盟分舵的核心機關,才給了朝廷機會。

但即便再來一次,哪怕明知道結果,他也會如此,而且會毫不猶豫。

沒有什麼高大尚的理由,就是不想失去自由。

「本來,我們以為她也死了,但在後來清理門戶的時候,劉福林貪生怕死,道出了慕師姐還活著的消息!」

楊秀娥想了想,略一猶豫道,「後來就是,武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才重新找到她,才知她被送去了欽天監,具體做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我只是上京城的負責人之一!」

「武盟到底想干什麼?」

陸川沉默少頃道。

「我也不知道!」

楊秀娥微搖螓首,第一次露出茫然之色道,「我只是想活下去,至于武盟的真正意圖,恐怕只有幾位盟主才知道!」

「幾位盟主?」

陸川劍眉一挑道。

「你不會以為,武盟只有十二魁首吧?」

楊秀娥白了陸川一眼,笑道,「不妨告訴你,武盟還有天地人三位盟主,至于他們有多強,想必以你的聰明,能夠猜到一二!」

陸川面無表情,心頭震動不已。

不出意外,武盟所謂的天地人三位盟主,多半是先天宗師強者無疑。

畢竟,僅憑十二魁首一品絕頂的修為,很難與朝廷抗衡,更遑論延續這麼多年了。

「你之前說,巳蛇魁首佘姬未死,並且投靠了朝廷,你們沒有清理門戶?」

陸川話鋒一轉道。

「你這話題轉的有點大啊!」

楊秀娥差點沒接上話,翻著白眼道,「像這等層面的決策,我一個弱女子,如何插得上話?」

陸川無語。

你要是弱女子,那這世上,恐怕就沒男人的活路了。

「哼!」

楊秀娥輕哼一聲,似是看出了陸川的心思,「你也不想想這里是什麼地方,佘姬好歹也是一品絕頂,想要殺她的話,除非出動魁首,而且鬧出的動靜定然不小。

難道要為了一個叛徒,付出魁首的代價嗎?」

陸川當然清楚這一點,只是他的目的,並非這個,而是要弄清楚,武盟對佘姬的態度。

若是武盟願意出手清理門戶,他當然樂的做壁上觀。

但現在看來,武盟也忌憚上京城的力量,雖然派出了楊秀娥這樣的絕色攪風攪雨,卻也不可能有更多動作了。

至多,就是在暗中行動,無法在明面上跟朝廷對抗。

想想也是,歷朝歷代,也沒有哪個組織,能夠在太平年代跟朝廷掰手腕。

哪怕現在的大晉,已經有了風雨飄搖之勢。

「好了,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

楊秀娥臉色一正,肅然道,「那麼……」

「再說吧!」

陸川漠然轉身。

「你……你個死沒良心的!」

楊秀娥氣的差點發瘋。

「時候到了,你通知我一聲便是,想來……我也只能出力罷了!」

陸川頭也不回道。

「你……你就不怕我把你當棋子?」

楊秀娥反倒冷靜了下來。

「當棋子,至少說明,我還有價值,不是嗎?」

陸川冷漠道。

楊秀娥張了張嘴,美眸中閃過一抹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的復雜之色,看著陸川跟上了準備轉移的大部隊。

「準備出發了!」

那邊,已經有教習催促武子們了。

說來話長,不過半刻鐘而已。

畢竟,武子們是來考核,不是郊游,帶的東西並不多。

即便演武院提前在核心地帶,準備了些東西,但也自有其他人收拾。

「陸……陸大哥!」

路上,韓虞鳳跑來,黑暗中的俏臉,隱約有些泛白。

「受傷了?」

陸川看了她一眼,又看到韓擒虎鐵青著臉,從懷里模出一個玉瓶,扔給韓虞鳳道,「紫芝丹,內服外敷,對內外傷都有奇效!」

「不是……我……」

韓虞鳳手忙腳亂的接住玉瓶,美眸中隱現水霧,似乎受了委屈,又有幾分惶急。

陸川搖搖頭,不明所以,心中有事的情況下,也懶得管顧這丫頭想什麼,轉身就走。

「咳!」

韓擒虎看不下去,陰沉著臉跟了上來,低聲道,「陸兄,你真和楊姑娘……」

「想什麼呢?我會看上那種沒長開的豆芽菜?要胸沒胸,要沒,一看就是不能生養的!」

陸川嘴巴是真毒,也是真沒往哪方面想。

嘴毒是因為,楊秀娥留給他的印象實在不怎麼好,也並非是他心胸狹窄,而是當初的過節很難揭過去。

以他的行事風格,沒有直接殺了楊秀娥,已經算是寬宏大量了。

至于沒往那方面想,是因為兩世為人,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是真看上一個十七八歲,還沒長開的豆芽菜。

而且,自出道以來,除了逃命就是逃命,再就是想著報仇,哪兒有時間談情說愛?

「那就好!」

韓擒虎明顯松了口氣。

「嗯?」

陸川听力何其敏銳,劍眉一挑,略一沉吟,語重心長道,「韓兄,以你的身份……算了,好自為之吧!」

說著,拍了拍韓擒虎的肩膀,徑直走了。

不管怎麼說,韓擒虎幫了他幾次,韓鐵鈞也算‘通情達理’,他也不想韓擒虎為了一個武盟妖女,而壞了自己前程,甚至牽累家族。

只可惜,以兩人的關系,說太多的話,難免有交淺言深之嫌,只能略作提醒。

「啊,哦……陸兄……你……」

韓擒虎哭笑不得,最後苦笑不已的看著美眸已經放光的妹妹道,「妹妹啊,你也看到了,他非……」

「嗯嗯,我知道,陸大哥是正人君子,怎麼可能跟一個武盟妖女有不清不楚的關系?」

韓虞鳳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抱著玉瓶,緊走兩步,跟在了陸川身後不遠處。

「你……我……」

韓擒虎氣結,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一雙虎目中,卻滿是擔憂之色。

就這樣,眾應招武子在演武院教習帶領和護送下,原本在玉璽山用了十天時間才感到最深處,沒用五天便走了出來。

全速趕回上京城後,眾教習便下達了一個命令,還有已經制作好的身份令牌。

三天後,凡通過考核者,前往演武院報道,凡誤期不至者,一律取消資格。

得此命令後,數以千計的武子,應聲而散。

顯然,這是留給他們處理私事的時間。

陸川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回到外城自己的住所,收拾了幾樣藏好的東西,準備給一幫花臂混混一筆錢財,便前往王府外院住兩天。

卻不想,剛剛收拾好,遣散了花臂混混們,就被人堵在了院子里。

「李兄,真是稀客啊!」

陸川看到來人,並未有絲毫意外之色,似乎早就料到對方會上門一般,隨手將整理好的包裹,放在一旁的案幾上。

「呵呵,俗話說的好,無事不登三寶殿,冒昧來訪,還請陸兄莫怪!」

李銘溫文爾雅,彬彬有禮拱手道。

「不會不會,請坐,只要李兄別嫌棄寒舍簡陋,沒什麼好招待的便好!」

陸川隨意落座,也沒有奉茶。

事實上,整間院子除了一個看門的外,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若非考慮到這里還算個落腳的地方,他都有心直接發賣,反正他也不差這幾個錢。

「好,陸兄痛快!」

李銘略一沉吟,落座後,開門見山道,「听聞陸兄此番大考,名列前茅,並且得了一柄寶劍,在下不才,下月乃是家祖七十壽誕,想要一柄寶劍,以作壽禮,還請陸兄割愛!」

「寶劍?」

陸川劍眉一挑,面露古怪笑道,「李兄說笑了,在下慣用刀,卻是沒有什麼寶劍收藏的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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