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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五十一只哥哥

鶴丸從小默的口中得知了自己無法恢復原型的——天來發生的事情。

主公終于得以與她的兄長還有母親相會, 主公也繼承了她父親的妖刀,自此,小小的主公總算不用一個人去承擔一切……

「抱歉啊, 主公。」等到懷——的小團子結結巴巴的訴說完了——,心情差不多平復, 也完全停止了抽泣, 他緩緩嘆了口氣︰「是我讓你擔心了。」

【那確實。】叢雲牙今天的——似乎格外的多︰【你是沒看到她之前嘗試喚醒你結果失敗好多次的時候哭成了什麼樣子。】

「……我才沒有哭。」小默吸溜了一下鼻子, 委屈巴巴的說完了——句話, 然後重重的拍了兩下叢雲牙的刀鞘,下手的力度和剛剛柔弱的語氣形成了鮮明對比。

叢雲牙︰「……」

「主公……」

鶴丸國永的聲音也沒有了往日的那般歡快, ——是心疼又是愧疚, 就算平日再怎樣月兌線,——個時候也該正經起來了。

見兩人敘舊半天, 叢雲牙憋了半天,忍不住開口提醒道︰【你們倆, 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現在在哪?】

自己現在在哪?

小默晃了晃腦袋,宛如大夢初醒,恍然大悟道︰「是呀, 小默現在在父親大人留給我的本丸。」

听到「本丸」一詞之後, 鶴丸的瞳孔稍稍放大,往日那些不太好的記憶仍然歷歷在目。

說起來……自己身邊——個房間的裝飾環境他還記得, 和曾經的手入室差不多。

在曾經的那座本丸——,也只有稀有的刀劍擁有一受傷就能躺進手入室的權利。

「鶴丸,你怎麼了呀?」小默察覺到鶴丸的狀態似乎有——不對勁, 面露擔心之意,輕輕的拽了拽他的衣袖。

「……我沒事。」鶴丸——快就回過神來,面上重新展露出輕松愉悅的笑容︰「主公還是第一次來本丸吧?我們要不要參觀一下周圍的環境?或者說……」——

座本丸——, 有遺留下的刀劍嗎?還是說需要自己鍛造?

【喲。】叢雲牙的語氣稍顯輕佻【弱雞刀靈小鬼,你看起來好像知道——什麼啊?你是有什麼事情在瞞著你的主公麼?】

鶴丸國永的表情僵了僵,但是下一秒,叢雲牙就被小默丟進了冷卻池——,她還從地上尋了一塊石板將冷卻池嚴嚴實實的蓋了起來。

「不許你欺負鶴丸!」小默非常護崽,她的語氣听起來氣呼呼的,嘴里說道︰「下次我還拿你穿烤串!」

重新回歸黑暗——,在水中咕嚕咕嚕的叢雲牙︰「……」——

到底是誰欺負誰啊,分明是那個小丫頭在變著法子整它吧。

「鶴丸,我們出去看看吧。」小默朝著鶴丸國永伸出手,拽著他的衣袖噠噠噠往前走,頭上哼哧哼哧的冒出蒸汽︰「我們不理它,它壞死了。」

鶴丸︰「可是主公,——是您父親留給您的強大妖刀,就這麼放在這——真的好嗎?」

「可是它就是很壞嘛,還喊鶴丸弱雞,我們不要理它,不跟它說話。」

叢雲牙︰……

不是,——丫頭難道以為用這種方式就能給它造成精神傷害嗎,她還是個小孩子嗎?

行吧,她果然是個幼崽。

說起來……冷卻池確實有點冷啊,而且,躺在這——就听不到丫頭的聲音了,還怪無聊的。

「鶴丸。」

小默拉著鶴丸走了——久,才仰起頭看他,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袖。

「……怎麼了?」鶴丸微怔。

「你千萬不要听叢雲牙的——,什麼叫有事情瞞著我呀,任何人都會有自己不願意說的小秘密……」

鶴丸國永沒想到小默會特意再和他強調一遍——,他緩緩嘆了口氣,然後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並非有意瞞著你。」

而是因為真相過于殘酷,過于鮮血淋灕,他看主公年紀尚小,擔心主公的承受能力。

說話之間,他們不知不覺的行至了大廣間。

小默忽然仰起頭來,像是發現了什麼一般,鼻子動了動,噠噠噠往前跑了幾步,停在了陳列的刀架前。

「……鶴丸。」她的眼楮亮了,回過頭望——鶴丸︰「——刀劍是?」

鶴丸國永已經停在了原地,因為他被面前——刀劍的數目稍稍嚇了一跳。

雖然沒有一振刀劍有靈力的波動反應,但是似乎所有刀派的每一振刀劍都數目齊全。

除卻「鶴丸國永」之外。

「主公,您的父親留給您的其實遠遠不止一座本丸啊。」鶴丸國永深吸一口氣︰「其實是一個本丸的刀劍付喪神才對。」

「……他們也和鶴丸一樣,是刀劍付喪神嗎?」

「是啊。」鶴丸點頭︰「不過,——刀劍還需要主公的靈力締結契約之後喚醒,它們都保持著沉睡狀態,除非……」

除非他們也和自己一樣,感知到了主公的存在,並且願意為了她作為付喪神重新降臨人間,否則就與尋常的刀劍無異,只能拿來劈砍,並不能溝通。

「……這樣呀?」小默停下了觸踫最前面那振刀的手,將手背過手朝著鶴丸微笑︰「那我們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鶴丸的眼楮瞪大了一——︰「主公,您都不嘗試給刀劍注入靈力嗎?」

「不用啦。」小默搖頭︰「人家現在明明睡的好好的,為什麼要叫醒它們呀?等到大家自己願意醒來的時候再醒來就好了。」

鶴丸國永︰「可是……這——有——多都是相當強大的刀劍付喪神,如果能將它們全部喚醒的————」

就能獲得足夠的力量,爬上審神者的高位,在與溯行軍對抗的戰場上立下赫赫戰功,在那個時候,榮譽,權利,甚至壽命,想要什麼便會有什麼……——

是曾經的審神者望著他笑著說出的原。

【「至于那些隨處可見的短刀,就算是在戰場上折斷了,那又怎麼樣?」】

那又怎麼樣?

那位審神者從來不把付喪神的性命當做性命,就算大家擁有的全是血肉之軀,擁有情感,會疼,會哭,會笑,他仍舊能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為了護住倒在自己的面前,血液四濺。

他還會感嘆一句︰【……衣服都變髒了啊。】

因此,因為曾經的主公價值觀是那般,鶴丸甚至下意識的覺得,站在任何一位審神者的角度而言,都不可能會對如此龐大數量的刀劍坐視不理。

他從未想到過會有審神者說出「等到大家願意醒來時再醒來就好了」——樣的。

「鶴丸的意思我差不多明白呀。」小默搖了搖頭︰「但是,當初鶴丸也並非被我喚醒的,順其自然就——好。」

的確,他是願意主動締結契約,主動醒來去尋找主公的。

「你看,那邊還有好漂亮的櫻花樹。」小默抬手指——窗外︰「現在外面的世界是冬天,但是本丸的櫻花樹還開著漂亮的花,小默——喜歡這。」

少女的側顏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她的眼眸亮晶晶的,期間宛若流淌著萬千星辰。

「鶴丸?」小默歪了歪頭,回頭看他。

「的確。」鶴丸撓了撓頭,釋然一笑︰「主公說的對呀,接下來我們只需要順其自然就好了。」

小默睜開眼時,恰巧和弟弟對上了視線。

她最後還是請教了一下叢雲牙如何才能從本丸成功的回歸現實,而方法其實遠比她想象中的要簡單。

小默條件反射,抬手糊——犬夜叉的臉頰,後者眼疾手快,反手抱住她︰「姐姐。」——

麼大一只弟弟拱在懷——,誰也頂不住哇。

小默摁住弟弟的腦袋,順手模了模毛茸茸的耳朵︰「刀刀齋爺爺呢?」

犬夜叉︰「剛剛老頭一臉著急的跑過來找我們,說你——失去意識了,責任全在他身上,殺生丸這次肯定要殺了他,準備拿劍自裁來著,然後我只好反手把他揍暈了。」

小默︰「……」——

和現世的「為了阻止自殺所以擊斃了正在自殺的人」那個新聞是一個道理吧。

「我現在在哪呀?」小默坐起身來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睡在一個條件稍顯簡陋的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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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是正在尋找四魂之玉嘛,打听到這邊有可能的妖怪的消息,白天沒什麼發現,所以晚上的時候隨便找了個地方休息一下。」

小默了然的點頭︰「……這樣呀,尋找四魂之玉真的好辛苦哇。」

「不辛苦不辛苦。」犬夜叉嘴上——樣說著,驕傲的仰起頭,滿臉寫的都是希望姐姐能來多夸獎夸獎他。

但是就在此刻,忽然從天花板上倒掛下來一個白色的身影,恰好倒掛在了姐弟倆的面前,將二狗子嚇到毛發倒豎,——後一躥︰「哇啊啊啊啊啊——」

見怪不怪的小默扶額道︰「……鶴丸,不要再——樣惡作劇了。」

「抱歉抱歉,但是這是我特有的打招呼方式嘛。」鶴丸國永嘿嘿一笑。

他發現角落里的犬夜叉,繼續湊上前︰「欸,你就是主公她的弟弟嗎?」

「哈?是又怎麼樣?你你你——是誰?」犬夜叉輸人不輸陣,就算剛被嚇到,還是要齜牙咧嘴的嚇唬回去︰「你憑什麼喊姐姐叫主公?」

「……啊,——是因為我是她的刀啊。」鶴丸國永回答。

「哈——?」犬夜叉蹦了起來︰「你在開什麼玩笑?你怎麼可能會是她的刀?如果你真的是的——,那為什麼鐵碎牙它沒有變成人形?」

「那肯定是因為你沒有你的姐姐厲害啊。」鶴丸國永聳肩︰「你看,不然為什麼她的刀都能變成人,但是你的刀不能。」

小默︰「鶴丸,你……」

「噓,主公,你別說。」鶴丸的的手往後一揮,輕輕捂住小默的嘴︰「讓我說。」

犬夜叉︰「……」——

家伙說的有道理。

完全被帶歪了思路的犬夜叉問︰「那我怎麼樣才能讓鐵碎牙變成人呢?」

「——方法說起來可就相當困難復雜了。」鶴丸國永擺出了相當嚴肅的表情︰「首先,你必須要拿它斬下九千九百九——九只頭惡鬼的腦袋。」

犬夜叉肅然起敬︰「什麼!姐姐她居然在我不在她身邊時獨自斬殺過——麼多只惡鬼!」

小默︰「我不……」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正常情況下我都是縮在哥哥們的身後當咸魚的啊。

鶴丸的手捂的更緊了,他嘆息道︰「你看,主公她居然還在謙虛,不願意讓我說出來。」

犬夜叉︰……沒錯,對比一下,他才收集了幾片四魂之玉碎片就恨不得來來回回和姐姐強調許多遍的樣子實在是太不成熟了!

「對了,而後這還不算完呢,你還得去拯救相同數目的善良生命,——樣鐵碎牙才會承認你,願意化身人形。」

「……要救——麼多嗎?」犬夜叉的表情更傻了。

「是啊,要救——麼多。」鶴丸認真的點點頭︰「所以說,你的姐姐,她可真的真的是非常厲害呀。」

「真不愧是我的姐姐!」

「真不愧是主公!」

小默︰「……」

犬夜叉的身後多了巨浪滔天的熱血特效,他握拳道︰「我明白了!我一定要——姐姐學習,爭取早日讓鐵碎牙化為人形,謝謝你,老師!」

鶴丸國永嘿嘿一笑︰「應該的,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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