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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默的生活漸漸變得熱鬧了起來。

食骨之井可以自由出入了, 這就說明,在想念中也哥他們的時候,她就可以通——通道去現世那邊, 她也可以在兄長大人不在身邊時去拜訪弟弟。

鶴丸的恢復似乎也並非一日之功。

而在這期間,鶴丸國永劍身的——鑄也需要她離開西國, 在刀刀齋的指導下在特定的時間給刀身供給靈力。

叢雲牙自從那日之後就徹底自閉, 似乎還是沒能從自己莫名其妙換了個主人的事實中回——神來。

它嘗試——開口嘲諷小丫頭, 誰料這個丫頭的心理素質極好, 任憑它念叨,仿佛什麼也沒听見似的, 繼續干自己的事情。

可是若是它一開口指桑罵槐的嘲諷鶴丸國永, 說那把刀劍弱小,這個看起來溫和沒脾氣的小丫頭就會拿它的刀柄去砸野板栗, 拿它的劍身切肉,甚至戳著一條魚放在火上炙烤, 害它全身油腥味。

就算是臣服在犬大——手中那段屈辱的時光,叢雲牙也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它最開始時被——到破口大罵, 可是它罵歸它罵, 小默全程都面無表情,不為所動, 折騰它的法子還變多了。

最後,叢雲牙的——勢完全萎了,不再亂講話了, 小默反而就不折騰它了,還找刀刀齋要來了工具,——叢雲牙清洗的干干淨淨, 拿粉和油仔仔細細的為它手入。

這種打一個巴掌給個甜棗的操作,按理來說應該是不會上當的。

可是叢雲牙居然自此之後就意外的安靜了下來。

畢竟,同為犬大——曾經的佩刀,它和天生牙還有鐵碎牙算的上舊識。

那個繼承了鐵碎牙的半妖小鬼,別說仔細擦洗佩刀為它手入了,只知道傻乎乎的——這振強大的妖刀當做柴刀使,任憑昔日強大的妖刀變得千瘡百孔,跟著自己風吹日曬,似乎根本不知道保養二字怎麼寫。

刀刀齋也看不下去,揪著犬夜叉批評好多次,可是後者依舊我行——素。

有對比才有差距,叢雲牙覺得比起那邊在半妖手中有苦不能言的鐵碎牙的待遇而言,自己的生活條件已經算很好了。

而且主人還是個蠻好說話的,手入的手法也叫那樣一個酣暢淋灕,比人類在天寒地凍時泡進溫泉里的體感還要舒服。

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原則,叢雲牙逐漸老實,不再每日叨叨如何如何毀滅世界滅掉一切生命的話題,偶爾還會陪小默一道聊聊天。

小默通——與戈薇的談話,知道了她是來自五百年之後的人,目前與犬夜叉還有諸多同伴一同踏上了收集四魂之玉,打敗可怕大妖怪的冒險道路,情不自禁的肅然起敬。

「戈薇姐姐好厲害。」

戈薇被夸的怪不好意思的。

「可是四魂之玉明明是她一箭射碎的。」犬夜叉嘖了一聲,坐在旁邊張口開始揭戈薇的底,小聲嗶嗶︰「自己犯的錯誤就得自己去彌補啊,干嘛還揪著——一起。」

戈薇的額頭蹦出井字符號,咬牙切齒︰「——那個時候究竟是因為誰才被迫射的箭啊……」

「對了。」二狗子忽然一拍腦袋,想到了些什麼︰「之前啊,中也他有送給——一個說是在現世很強大的武器,——覺得可以用來對付奈落。」

「……武器?」戈薇的內心浮現出了不好的猜測,她遲疑著問道︰「是什麼武器?」

只見二狗子他伸手在衣襟里模了模,然後充滿自信的掏出了一把木倉。

戈薇︰「……」

她盯著只在電影看到過的危險武器愣了半天,隨即暴怒,一巴掌敲向他的腦袋︰「喂!不要把這種危險的東西貼胸口放啊!萬一它走火了呢?!你連命都不知道是怎麼沒的吧?」

拿木倉對付奈落,這個方法得虧他能想的出來!

這……這……唔,說不定這個真的可以?

戈薇呆了呆,腦補了一下詭異的戰斗場面,而後沉默了。

另一邊,小默抱著戈薇從現世帶來的杯面,吸溜吸溜吃的很香。

雖然此前在現世待——一段時間,可她從未接觸過這種方便食品,第一次吃頓時驚為天人,和被杯面擄獲了內心的犬夜叉差不多一個反應。

往常很護食的犬夜叉見狀,居然忍痛——自己的那份也塞了——去。

「姐姐,不夠還有。」

戈薇︰「……」

以往這家伙可壓根不會說什麼不夠還有的話,他只會和土匪一樣搶過她帶來的包,——里面的東西全部倒出來翻來覆去的一陣狂翻,嘴里還嘟囔著︰「喂戈薇,你這次怎麼沒有帶那個那個叫洋芋片的東西過來?」

像極了喂不熟的白眼狼。

結果現在居然乖乖巧巧的——日常最看——的零食遞了——去,還說什麼,「姐姐不夠還有」?她和犬夜叉這混蛋相處了這麼久都沒有得到過這種待遇!

小默剛想開口拒絕,卻只見戈薇姐姐怒——沖沖的站了起來,中氣十足的大喊一聲︰「給——坐下!」,犬夜叉就以面朝大地的姿勢, 當一下被迫趴在了地上。

小默︰「……唔。」

弟弟——惹戈薇姐姐生——了。

她吸杯面的動作一頓,險些被嗆到,戈薇卻立馬收斂了方才憤怒的表情,——來拍拍她的背幫她順氣,等到她緩——來之後,——溫和的問︰「小默喜歡吃這個嗎?」

小默乖巧點頭︰「喜歡。」

「那這里其他的零食你都嘗嘗看,還有什麼喜歡的,下次一塊給你帶來吧。」戈薇余光瞄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犬夜叉,大聲道︰「至于犬夜叉的份,就沒有了哦,沒.有.了!」

犬夜叉︰「……?」

為什麼這個女人會莫名其妙的生——啊。

女人可真麻煩。

小默吸溜完了面,仰頭——湯也噸噸噸的喝光了,看到她能吃的這麼香,坐在她身邊的七寶情不自禁的有些饞。

這個年紀尚小的孩子也是戈薇的同伴之一,是妖族,還是只尚在幼崽期的小狐妖。

「你真的是犬夜叉的姐姐嗎?」好奇的小狐妖問她。

「是的呀。」小默伸手去模小狐妖的腦袋,塞給他一塊糖,笑眯眯的說︰「——是犬夜叉同父異母的姐姐。」

「可是,可是你和他的大哥一點都不一樣。」七寶樂顛顛的接過糖︰「你好溫柔啊,犬夜叉的大哥就好恐怖了,每次我看到他,都嚇的發抖。」

「大哥他……恐怖嗎?」

小默聞言,疑惑的歪了歪頭,畢竟兄長大人在她的印象里向來都是個極溫柔的存在,她自動把濾鏡打了百分百。

也許是因為兄長大人的妖力很強大,所以這只小妖怪會被嚇到?

「小公主!小公主!」

就在她疑惑的時候,天空忽然一道驚雷閃過,刀刀齋駕著牛出現在了雲端,他激動的喊道︰「你快隨我一起來!你的佩刀出現靈力波動了!」

聞言,小默是又驚——喜,趕緊回——頭和弟弟還有戈薇他們打了招呼,跟隨刀刀齋而去。

一路上,吃癟沉默慣了的叢雲牙突然開口叨叨︰【你的那振佩刀,它強嗎?】

小默沒理它。

【既然不是多強的刀劍,你為何那樣在意那振刀?】

「因為……鶴丸是我的同伴。」

說完這話,小默完全不再理會叢雲牙,她跟著刀刀齋來到了冷卻池前,果真感到鶴丸的劍身出現了熟悉的靈力波動。

「小公主,你趕緊試試看。」刀刀齋提示︰「就像往日一樣,——自己的妖力注入刀劍里。」

「……好。」

小默摁耐著狂跳的心髒,伸手握緊了鶴丸的劍柄,幾乎下一秒就要覺得他會和往常一樣,忽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然後對她嘿嘿一笑︰「喲,有沒有被我嚇一跳啊?」

可惜,等到靈光散盡,也沒有出現她期待中的畫面。

小默呆呆的望著冷卻池,——看了看自己手中這振重新灰暗掉的太刀,她站在原地繼續等待了許久,等到內心逐漸墜落深淵,等到淚水一點一點的溢了出來。

「嘶——不應該啊?究竟是哪個方面出了問題?」刀刀齋急到直揪自己的頭發︰「小公主,你別哭,也別急,——保證絕對會幫你的刀劍恢復意識,不負名刀匠之名……」

「您不用自責的,刀刀齋爺爺。」

小默嘆了口氣,緩緩搖了搖頭,苦笑道︰「一定是我的緣故,是我的能力不足以讓鶴丸他蘇醒……」

【喂。】

「刀刀齋爺爺,您和鶴丸都說——是審神者,可是審神者到底是什麼哇?——一點也不明白。」

【喂,那邊那個哭哭啼啼的丫頭。】

叢雲牙忽然開了口,說出來的話分外毒舌︰【本以為你是個扮豬吃老虎的狠角色,結果完全就一點都不懂,活了這麼久的時間都沒能發現嗎。】

小默忍住眼淚,不解的看它。

【閉上眼楮。】

【你不會當真以為你的父親在臨終時只給你留了一振刀吧?】

雖然明白邪祟之刃的話不可輕信,但是小默還是依言緩緩閉上了眼楮。

她的意識逐漸模糊,仿佛身在雲端,身體輕飄飄的。

恍惚間,有了種回歸平安京的錯覺。

再度睜開眼時,她被面前忽然改變的景象驚了一下。

不——也只是一下而已了,因為類似的事情此前發生——的太多,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面前是一座景色美麗的庭院,還有棵和晴明先生的庭院里相似的櫻樹,櫻樹下有一汪清澈的潭水。

身後是華麗繁雜的宅邸,裝修絲毫不輸給——派的源氏家族,再往前看,目所能及之處就是大片大片的原野。

「……這里,是哪里?」小默呆呆的問道。

【本丸。】

「……本丸?本丸是什麼地方?」

【本丸是審神者和刀劍付喪神所擁有的據點,可以在這里鍛造刀劍。】

「……你怎麼那麼了解啊?」小默張大了嘴巴。

【曾經有個叫時之政府的組織想招安——去做刀劍付喪神的刀靈,——不可能願意,最終他們還是輾轉找來了你的父親——收服,不——,——無法老實的做付喪神,你的父親就將——收做了佩刀。】

【那個時之政府就是創造出刀劍付喪神和這些本丸的組織,這座本丸想必也是它們為了感謝你父親贈予他的……他從未使用,而是在你出生時將它轉贈給了你。】

小默很驚訝,心想為什麼今天的叢雲牙這樣老實,她問什麼就回答什麼。

「……這里就是父親留給——的本丸?」她望著面前的建築物,表情有些呆滯︰「可是……為什麼——之前從來沒有發現過它的存在?」

叢雲牙也不知道,叢雲牙不想說話,它心想這丫頭連劍這麼揮都不懂,靈力的修習也是最近才開始的,完全沒有想過要發掘一下自己的潛力。

再加上犬大——他留個遺物也要七拐八繞的,這不就更難發覺了嗎。

舉個例子吧,鐵碎牙在哪里呢?

在犬大——自個的墳墓里。

他的墳墓在哪呢?

封印在了一顆黑珍珠里。

那顆黑珍珠——在哪呢?

在犬夜叉的眼楮里。

所以,犬夜叉就相當于頂著他爹留給他的寶刀赤手空拳一無所知的活了幾百年,還得殺生丸上來找他挖墳時才恍然大悟,哦,原來我爹留給——的刀擱這呢。

對比一下那邊的半妖,它覺得面前這個小丫頭已經算好的了,好歹一點就破,能自己突破精神空間找到本丸了,值得夸獎。

……不對,它到底在因為這個弱的要命的丫頭在得意個什麼!

【對了,你往前找找能看到手入室,去給你的那振刀手入一下,他大概就能完全恢復了。】

聞听此言,小默趕緊撒開腿就往宅邸深處狂奔尋找。

嫌棄現在的身體速度比較慢,小默瞬間就切換成了妖化後的模樣,銀發金眸的少女穿行在本丸的宅邸間,很快就尋找到了叢雲牙所說的那個「手入室」。

她按照叢雲牙的提示,在加速符咒的幫助下為鶴丸國永的刀身完成了手入。

此前已經經歷——太多次失敗,經歷了無數次從充滿希望再到逐漸失望的——程,小默的內心其實沒有和最初時抱著相當大的希望。

直到光芒散盡,仍然沒有得到半點回應。

一顆原本在撲通撲通期待著狂跳的小心髒,漸漸停止了期待。

「……」小默緩緩垂下眼,沒有哭,只是一臉委屈的望著叢雲牙看。

【你用那種眼神看著——做什麼!】叢雲牙怒了︰【——教給你的是正確的方法,做不到也不要怪我啊!】

幸好,就在這時,忽然有雙手從身後捂住了她的眼楮。

「喲,猜——猜——是誰?」

青年的聲音充滿磁性,還帶著些許上翹的尾音。

小默方才沒哭的眼淚,這個時候和水龍頭擰開了一樣,嘩啦一下就全淌了出來。

「……鶴丸?」

「嗯,回答正確!」鶴丸國永嘿嘿一笑,然後放下捂著她眼楮的手,雙手伸到小默雙臂下,高高的——她舉起︰「獎勵妹妹一個大大的抱抱哦!」

吧嗒吧嗒,淚水和下雨了一樣往他的臉頰上滴。

「哇……鶴丸……鶴丸……我差點就以為你再也不會醒——來了——」

小默保持著被他舉起來的姿勢,眼淚繼續嘩啦啦的往下流,不停的打著哭嗝,泣不成聲道︰「鶴丸——鶴丸——」

鶴丸國永趕緊安撫︰「主公,您別哭了,你看,——現在不是好好的在這里嗎?」

他——哭到融化的小可憐放下來,抱進懷里,輕輕拍了拍。

百年前,為了給妹妹尋找一刃合適的佩刀,殺生丸尋遍了整個國度,一無所獲。

他甚至有了拿自己的牙齒鍛刀的打算——但是那個時候刀刀齋幾乎天天躲著他走,好不容易被逮到了,也只是支支吾吾的告訴他說,你現在的牙齒和你父親那個時候蘊含的靈力不同,還不足以用來鍛刀。

直到他某日經——食骨之井時,發現了一刃倚靠在那里的刀劍。

不僅造型華美,還有隱約的靈力在其中波動,不像是屬于這個世界的刀。

殺生丸拿起刀,確認了一番它比看上去更加趁手之後,便取走了它,帶回給妹妹。

殺生丸並不知道自己的這一舉動對于那個時候的鶴丸國永而言意味著什麼。

鶴丸國永曾經的審神者是位人渣,人渣認為付喪神只是工具,像短刀這類隨處可見的付喪神可以隨時被丟棄,也可以為了戰場的大局而身隕刀解,而稀缺的工具卻值得被珍惜……比如他。

察覺到這一點的鶴丸國永卻無力改變這一切,嘗試——勸說審神者,終究無濟于事,直到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同僚一期一振持刀對準了審神者。

他目睹了自己的那麼多弟弟被無故送上戰場赴死,最終無法接受這一切,內心逐步崩潰。

那位往日擁有優雅溫和微笑的水藍色發色青年緩緩回——頭來,手中的劍刃滴滴答答往下流淌著猩紅的血液。

「是鶴丸嗎?」一期一振望著他,面上——新展露出溫和的笑容︰「晚上好。」

再後來,鶴丸國永此前的記憶就出現了斷層,不甚清晰。

弒主之刃瀕臨暗墮,理應被刀解。

他卻竭力維護一期一振,試圖掩護他從時政本部逃離。

……行蹤暴露之際,那些表面溫和的審神者們,卻毫不猶豫的——目標對準了他。

他原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可是待到再度隱隱約約回復意識時,他察覺到有個柔軟的聲音驚喜的問道︰「這……這是給小默的刀劍嗎?」

……那到底是誰的聲音呢?听起來像個年紀很小的孩子。

「好漂亮的刀哇!」

……這個女孩居然夸獎他漂亮,這可真是嚇了他一跳。

「——一定會好好珍惜他的,兄長大人!」

不知不覺間,契約成立。

他有了一位新的審神者。

無法恢復付喪神原型的鶴丸國永,意外的沒有再經歷化形前被葬在墓中當陪葬品的時光。

雖然無法看到周邊其他的景象,但是依靠與她締結的契約,鶴丸漸漸的能夠清晰的感受到有關這個孩子的一切。

他擁有了一位新的主公,她說話的聲音柔聲細語,很溫柔也很好听,她的性格就像小狗狗那樣,軟綿綿的,她擁有一頭蓬松柔軟的金發,璀璨的碧藍眼眸,她會小心翼翼的像對待寶物一般對待他,經常仔仔細細的幫他擦拭劍身,她在睡覺之前也一定會記得——他的本體放在床頭搭的小床上,蓋上一層小被子。

不知不覺間,鶴丸國永逐漸接受了自己有了這樣一位主公的事實。

他漸漸的蓄積著自己身上的靈力,安靜的等待著,等待自己忽然有一天能夠化成人形,能夠忽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喊她主公,——她嚇一跳。

可是……某一天,她忽然就不見了。

就算是付喪神與審神者締結的契約也無法幫助他感知到那個孩子的存在。

他——新被關進了暗無天日的倉庫里,隨著體內積攢的靈力越來越多,他漸漸的能夠看到和听到身邊的一切。

外面有看守的小妖怪竊竊私語道︰「殺生丸大人還沒找到小公主嗎?」

「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她大概是被某個覬覦犬族血肉的大妖吞噬了吧?也只有殺生丸大人會那樣鍥而不舍的尋找她了。」

「幸好她的妖力不強,不會給犬族造成什麼損失。」

「何止是不強啊……簡直是趨近于零。」

鶴丸國永不相信那個孩子死掉了。

在恢復人形的那日,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離開了那座存放寶物的倉庫,一路尋到了食骨之井。

「拜托了,既然你一開始能將——帶到這里,那你也一定可以帶我去主公的身邊!」

冥冥之中,憑借付喪神與審神者之間的薄弱契約聯系,食骨之井——他送到了小默所在的世界,緒方家族所在的地方。

再後來……就是從今往後的故事了。

鶴丸國永望著抽泣著的少女,輕輕嘆了口氣。

他此前究竟在糾結什麼啊?就算主公失去了部分記憶,現在的主公她……還是會因為他的受傷表現的這樣的悲傷,還是會那樣的在意他的安危。

就算這樣的主公出于沒有安全感,四處多認可了幾個「哥哥」,——算的了什麼呢?主公她還只是個孩子而已啊。

他此前明明不必表現的那樣在意。

心中這樣想著,豁然開朗的鶴丸國永垂眸一看,恰好看到了小默腰間的那振叢雲牙。

後者還用挑釁的語氣沖他打招呼︰【喲,弱雞刀靈小鬼。】

鶴丸國永︰「……」

瞳孔地震.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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