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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強者之道

「老夫之前就說過,你們三人天賦極高,在同一年齡段,能和你們匹敵的人沒有幾個。難以對付的敵人,主要是那些年長的高手。你們現在急需的,就是後來居上。」

柯本的話說到了三個年輕人的心坎里,卡羅點頭贊同︰

「確實,我一直堅信,如果我多幾年的修行和戰斗經驗,不至于被阿里蓋特和羅布壓制得那麼慘……可年齡上的差距實在是一道無法輕易彌補的鴻溝,大家的時間都是一樣的,我在進步的時候,那些高手也在進步,縮短差距實非易事。」

柯本卻搖頭道︰

「人與人之間的天賦和努力都是不一樣的,不光要看能達到的境界高低,還要看達到的時間和維持的長短。卡羅,就拿你最清楚的父親舉例吧。」

「你父親摩爾,本是切敏斯特一個村子里的混混,18歲參軍,奪位者戰爭爆發時候也不過26歲,卻已是主要指揮官之一;紫丁香王國建立的時候,32歲就已經是大將,此後十幾年一直處在巔峰狀態。在這期間他面對過的對手,年長于他的強者不計其數,但全都敗于他手。」

听到「混混」二字,卡羅不禁打斷道︰

「前輩認識我父親?他以前是……混混?他從來沒說過……」

柯本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機緣巧合,老夫在他還是個少年時就認識他了。別看他現在多麼嚴肅沉穩,小時候也是個愣頭青,比你現在狂放多了。他和那個約翰•斯諾,是兩個村里的孩子王,領著兩幫人天天約架……時間真是能改變一個人哪。」

想到從小到大對自己一直無比嚴厲的老爹居然有這等往事,卡羅心里暗暗發笑。

柯本繼續道︰

「扯遠了,舉這個例子就是想告訴你們,一個真正的天才強者,一定會用最短的時間達到旁人無法企及的巔峰,並長時間內維持巔峰的狀態,甚至不斷刷新巔峰的高度。所以,你們首先最需要的就是信心,堅信自己短時間內就能變得更強,並為之不懈努力。」

「別看那些三十、四十或五十歲的高手現在何等威風,他們在爾等這個年紀,很多都遠不如你們。老夫相信,你們不到三十歲,就能超過他們。」

言末,柯本特別提點艾莉絲︰

「小艾莉絲,不要只看眼下,加爾莫羅並不是個天才,他已經快到頂了,你與他的差距會越來越小的。老夫推斷,兩三年後,你就能有與他一戰的資本。」

得到高人鼓勁,小辣椒的憂慮一掃而空,不住地感激點頭。

「接下來,老夫再說下你們每個人今後修行所要注意的地方。從最簡單的開始,先說奧沙利文吧。」

奧沙利文有些意外,對柯本口中的「最簡單」抱有疑問︰難道是說自己的天賦最低?

柯本畢竟老江湖,從眼鏡帥哥的表情上,很快便明白對方誤解了自己的意思。

「孩子,別誤會,老夫並不擅長劍術,無法給你太多指點,這方面你還是要多向你師父平托請教。」

奧沙利文驚奇道︰

「老前輩還知道我師父?」

「你的劍招不都是【玉龍劍訣】里的嗎?你師父平托以前也是我的賞金獵人好友,若不是被拉塞爾擊敗心灰意冷,他也不會隱退到王都開劍術道場……話說,他右手的異化好點了沒?」

奧沙利文拱手答道︰

「師父的右手還是老樣子,時不時會疼痛難忍,我一直在研究治療方法,但尚未成功。」

柯本感嘆道︰

「鬼王拉塞爾的劍傷至今無人可治,被那家伙廢掉的強者不計其數啊。奧沙利文,如果你想成為天下第一劍客,那麼拉塞爾便是你最終要面對的對手。」

【鬼王】拉塞爾,十大幫派【百鬼夜行】的首領,超限強化系【魔皇鬼刃】戰具使,斯凱伍德大陸最強劍客。

奧沙利文禮貌答道︰

「晚輩潛心修習劍術和醫術,只想履行職責,救死扶傷,對高下之分並無過多追求。」

柯本滿意地點點頭︰

「奮發努力卻不慕虛名,這也是我欣賞你們的地方。我給你的建議是,既然你擁有【此消彼長】的特殊能力,就要更多地將其融合到你的劍招之中,而不是僅僅用于受傷復原。你可以想想,你的斬擊能否直接吸收對方的攻擊,並為己所用?」

奧沙利文被點撥,恍然大悟,連忙拜謝道︰

「多謝前輩指點,我會朝這個方向努力的。」

艾莉絲和卡羅見狀,都搶著要當下一個受教者。

「接下來是小艾莉絲。」

艾莉絲朝卡羅比了個勝利的手勢,隨即坐直身子。

「丫頭,你經歷諸多戰斗一路走來,也知道自己的長短。你最大的優勢是氣念場,說實話,老夫這輩子見過的人中,不到二十的年紀有這等氣念場水平的,你是第一個,就連老夫自己,年輕時候也遠不如你。」

這番夸獎讓艾莉絲受寵若驚,連說︰「前輩過獎了。」

接著,小辣椒又說出了自己的苦惱︰

「每次戰斗,我雖然能躲避絕大多數攻擊,但面對那種鋼硬化高強的硬茬,我的攻擊就很難奏效,最後往往被拖入近身戰,稍有閃失,便會被那些激發力強大的家伙壓制。」

柯本寬慰道︰

「激發力和鋼硬化確實需要提高,循序漸進就好,這點不用擔心。依老夫看,你的氣念場還會爆發式增長,你要著眼于學習更多的拓展技能,用自己的氣念場去強行干擾、壓制對方,打亂敵人思緒,暴露破綻,再用精準的攻擊出奇制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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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本頓了頓,看了一眼卡羅和奧沙利文,說道︰

「你們三個都有一個要努力的地方,那就是皇星戰具能力的開發。皇星戰具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書本中所收錄的內容只是皮毛,還有很多潛在的東西,隨著使用者的領悟,才能慢慢被發掘。你們說,書上是怎麼描述老夫的戰具的?」

卡羅不假思索回答︰

「破壞系【元素分解】,雙步槍型戰具,打出的子彈能夠令物體瞬間解構……對了!柯本前輩您的槍呢?對付羅布的時候,您只是徒手就——」

「哈哈哈,發現了嗎?」柯本一邊開著啤酒,一邊說,「隨著深入領悟,戰具的能力並非需要戰具本體來觸發,老夫的雙槍早已被重鑄為手中的酒壺,而老夫現在已經可以徒手發動能力,並掌握了許多史上尚未記錄的技能。」

听了柯本的話,卡羅頓時想起往事︰

「我在和阿里蓋特對決的時候,危急關頭用手匯聚氣流打出了一面氣盾,成功抵擋了那鱷霸的咆哮炮……難道這就是我沒注意到的隱藏能力?」

柯本笑著點點頭,接著便給卡羅畫餅︰

「沒錯,你的四重屬性強化的戰具,如果光用來強化彈藥和武器,就太小兒科了,你應該以徒手強化和強化自身為目標。想象一下,你隨手拿起一把劍,都可以憑自己意願強化為火劍和冰劍;你打出的拳頭,都可以變為冰拳、火拳或電拳;甚至往更高層次說,你可以隔空強化,強化他人,強化千軍萬馬!」

柯本描繪的畫面讓卡羅瞠目結舌,半晌才感嘆道︰

「那、那可真是太厲害了……」

「老夫姑且給你指個方向,要達到那樣的程度,任重道遠。」

卡羅激動道︰

「我會加油的!」

柯本旋即對艾莉絲和奧沙利文道︰

「你們兩個也是同理,要發散思維。小艾莉絲是傀儡操縱系的【百變雙子】,配合高氣念場能施展千變萬化的攻擊;奧沙利文的【此消彼長】,要學會借力打力。」

「是!」

柯本又向三人傳授了一些戰斗經驗,接著一老三少便又縱情吃喝起來,推杯換盞,談論著各種逸聞趣事。

酒過三巡,卡羅問柯本道︰

「前輩,您閱歷豐富,就當今來看,您覺得大陸上的頂級強者是哪些人?」

柯本打著酒嗝,侃侃而談︰

「以老夫個人見解,當今大陸,除了我和王都機動元帥妙賢這樣的老不死,站在最頂端的強者有︰【王都機動】的你父親摩爾,約翰•斯諾,亞丁•沙爾克,【博甘革命軍】弗洛伊德•阿卡因,【強龍】門主神華,【百鬼夜行】鬼王拉塞爾,【普渡教會】教宗扎卡萊伊。」

「就這七個人嗎?」

「嗯,其他人都比他們稍遜一籌,誒?等一下,還有三個人,生死不明,否則必然在列。」

「哪三人?」

「舊朝赫雷利亞【大將軍】蘭開斯特,【宰相】菲尼克斯以及神華的師弟神鹿。」

卡羅感嘆︰

「確實都是些強得離譜的怪物啊。」

柯本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風雲變幻,十年後是何光景誰也說不準,到時你們這些新生代也該與他們同台競技了。」

這時,一名士兵在帳外高聲叫道︰

「報告!」

奧沙利文回應︰

「何事?」

「長官,犯人拒不交代,但他指名要見一個叫艾琳娜的人。」

听到這話,借著酒勁,卡羅高聲罵道︰

「這只惡心的蟲子又想說什麼垃圾話?別管他招不招了,押到王都,鬧市處刑!」

奧沙利文不理會卡羅的叫囂,問艾莉絲︰

「艾莉絲,你怎麼說?」

對于迪戈的要求,艾莉絲也感到些許奇怪,沉吟片刻後,還是答應了︰

「既然他想見我,我就去一趟,說不定對你們破案有幫助。」

好言安撫了卡羅幾句後,艾莉絲跟著奧沙利文離開了,徒留卡羅原地不爽。

帳篷之中,只剩下卡羅和柯本,哦,還有飽餐一頓後早已在角落打盹的老皮。

見卡羅獨自生悶氣喝悶酒,柯本便八卦道︰

「小子,你對那丫頭用情至深哪,你兩咋好上的?跟老夫說說唄~」

卡羅望著杯中啤酒升騰的氣泡,自嘲一聲︰

「真是一段孽緣哪。」

接著,卡羅便簡明扼要地將自己從王都離家出走到現在的所有經歷向柯本傾訴了一遍。

說到最後,卡羅尋求著柯本的開導︰

「前輩,我心中一直很矛盾,我想和她,和靛藍蝴蝶的伙伴們一直走下去,四處闖蕩,但心中一直有道坎讓我下不了決心,我父親是大將,我也是從軍官學院出來的,加入匪幫,豈不是會給我的家庭還有軍隊形象模黑?」

「為期半年的結伴旅行,只剩下不到兩個月了,我害怕那一天的到來,害怕這段旅程的結束……」

柯本听完卡羅的傾訴,當即問道︰

「孩子,你覺得匪幫都是壞的嗎?」

「不,我起初是這樣想的,但後來我已經改變看法了。」

「那,王國是絕對正義的嗎?」

「……應該是吧。」

柯本听罷,感慨般說道︰

「老夫相信你已經明白了這世界不是非黑即白,而是光影交織,魚龍混雜。所以不能讓外界的任何觀念來左右你的判斷,唯有自己親身體會,遵從本心,方可無怨無悔。」

「對于你目前的困惑,老夫無法幫你下決定。但老夫確信,等到離別之日到來,你心中會有最理想的答案。」

接著,柯本回憶起了往事︰

「你可知,在老夫年輕的時候,也曾加入過匪幫呢。當時有著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根本不在乎外界怎麼看我們,劫富濟貧,鋤強扶弱,有人挑釁就抄家伙懟回去,自由而逍遙,現在想想還挺懷念呢。」

卡羅明顯有所觸動,訕笑道︰

「沒想到前輩也有這樣不為人知的往事,此番能遇見前輩實在幸運,解開了晚輩很多困惑。」

「哈哈哈,總之,做自己認為對的事就行,是非功過任憑他人評說,不必理會。如果被這些絆住了手腳,談何自由?」

「我明白了。來,再敬前輩一杯!」

「    ,你小子酒量不錯啊,真是越看越順眼,好好加油吧,下一個大陸傳奇就是你!」

「借前輩吉言,干!」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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