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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尊重(封禁章節補遺)

戰斗過程很簡單,別說是一隊騎兵,就算半個營地的突厥人一起上,也最多能逼得魅魔張開翅膀飛走罷了。面對闖入凡間的惡魔,一無所知的突厥兵沒有半點機會。異國來的強盜撞見了化身為人的魯比,滿腦子盡是猥瑣的念頭,以為走了好運,遇上了個只能任人擺布的漂亮妞。現在他們變成了余溫尚存的尸體,其中不少至死都沒來得及拔刀。魅魔殺的入了迷,等她清醒過來,只剩下兩個活人。

魯比一手拎著一個,把嚇破膽的俘虜丟到一邊。魅魔不懷好意的奸笑,想到了無數種辦法,將這個無聊的下午變得稍微刺激些。

她更喜歡第一個,忽略了眼窩深陷導致的凶狠眼神,突厥兵其實長得不錯,人又年輕。扒開了盔甲和遮體的衣服,結實的肌肉令魅魔愛不釋手。但他廢話太多了,每一次觸踫都換來他高聲怒吼,魯比只是在模,還沒見血呢。她逐漸沒了耐性,偏偏對方咬牙切齒說的帝國語是「臭婊子」。

魅魔徒手扯掉了突厥兵的喉結,抱著手欣賞了一會敵人的垂死掙扎,很快失去了興趣。不顧滿手的鮮血,她走向了第二個俘虜。

肥胖的突厥人被反綁在樹上,同伴的下場令他深受啟發,嘴巴上乖了許多。魯比賞了他個痛快,用鋒利的指甲劃開了喉嚨。胖子在臨死前,含糊不清的詛咒著魅魔。魅魔無所謂的甩著手,任由受害者的鮮血順著指尖滑落,她不覺得自己有哪里不對,要怪就怪突厥人運氣不好。沒遇到鼻孔朝天自以為美的冒泡,又充滿了正義感,善良到讓人想吐的的聖騎士大小姐吧。

魯比知道同伴不久之後就會跟上來,而某些人的死法委實奇怪了點。她得想辦法補救,用劍剁下了尸體的頭,以遮掩脖子上可怖的傷口。

切口處流出的鮮血害得她心猿意馬,魅魔克制住趴下去舌忝的沖動,她感到桑切斯接近了。契約能讓訂立雙方感覺到彼此的存在,距離越近效果越強。魯比靈光閃現,一個主意成形了。

她拿劍在地上刻著字,魅魔卸下盔甲武器,放走了坐騎。她即將去干的事情用不著這些東西。

「你覺得地上幾個字寫的是什麼?」艾米莉都快把臉貼上去了,也只認出「我」和「等等」這兩個單詞。其他字母刻的歪歪斜斜,像是作者剛學會寫字,旁邊慘不忍睹的尸體又太讓人分心。

「魯比說她要潛入突厥人的營地,叫我們在這里等她。」桑切斯當然看得懂「老婆」寫的字啦,都是他教的。

「哦。」艾米莉才不會擔心一個惡魔的生命安全,馬鞍快把她大腿磨破了皮,這才是要緊的事。法師剛想坐下喘口氣,卻不小心踩到一灘血水,惡心的她只吸涼氣。

「誰來把這些人埋了。」法師理所當然把自己排除在外。

混進營地並不難,表面上看她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年輕女人。魯比才看見營地的帳篷尖,就如願遇到了巡邏的騎兵。她假裝驚慌失措轉身逃跑,本想自己故意摔倒在地上的,後面沖來的突厥人一把摟住她的腰將她抱上馬。

魯比很欣賞騎手的力量和敏捷,對動手動腳的毛手相當不爽。礙于人多眼雜,魅魔只好忍耐。

突厥人似乎知道沒有軍隊會來攻擊他們,連最基本的木牆都沒設置,只是簡單的挖了壕溝,後面插上些削尖的木棍當作拒馬。溝里干活的人全是抓來的村民,突厥兵在邊上守著,誰敢磨蹭劈頭就是一鞭。

至于女人被丟到哪兒了嘛……魯比心想她馬上就能見到了。模著她的大手突然狠狠捏了下,粗暴的動作把魅魔徹底激怒了,她牙齒咬得咯咯響。

動手吧,反正沒一個人打得過我,魅魔正欲擰斷令她作嘔的髒手。路邊帳篷里一閃而過的黑色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雖然戴著兜帽,外露白發和黑漆漆的手臂還是暴露了異種族的身份。

黑暗精靈,還是個法師。魅魔強忍了亂殺一通的念頭,她扭過頭記下那人的長相,暫時滿足于翻來覆去的血腥妄想。突厥兵齷齪的事干得太多,早沒了良知。

梅斯堡是座高度軍事化的小城鎮,男人走光了,絕大多數酒館被迫關門歇業,新來的眾多軍人也沒能照顧生意。騎士團自有嚴格的清規戒律,每天早晨都會對敢于跟當地姑娘眉來眼去的新兵抽鞭子,可笑的是這種公開處刑逐漸成了城里新的娛樂項目。除了在邊上擦眼淚的姑娘,大家都看得很過癮。很多寂寞難耐的軍屬嘴上不說,實際上從未缺席過一場處刑,她們這個環節了。

軍法中的鞭刑有著詳細的規定,針對特別頑劣的,鞭子不是抽打背部。而是月兌下褲子,像教訓小孩那樣打**。每當此時,台下的氣氛都異常火爆,軍屬們目不轉楮。

粗俗市燴的場面公主不能涉足,也沒太多的事情可作,她的軍事知識大多來源于書本,加之托馬斯爵士個性強硬,教會騎士團地位又特殊。維多利亞列席了幾次軍事會議,見自己只是被人當成擺設,便不怎麼去了。她的年齡和性別都成了劣勢,但她的身份又過于高貴,每每讓在場的軍官欲言又止。她一旦出現,男人們便用眼神交流,每當她離場,所有人都為她起立,喧囂也會在她轉身的那一刻回來。

好吧,她自我安慰,要這群謝頂的老男人向個女孩俯首帖耳也不太現實。她想到了克里斯蒂娜,即使是一百歲的精靈女人,也經常在這種會議上受到排擠。也許有一天,我會招些自己的幕僚,到時候一個男人都不要!讓你們不把我當回事!公主氣急敗壞。不行,得為里昂破個例,我那麼愛,不,我那麼喜歡他。少女的心思總是飄忽不定的。

窮極無聊之下,維多利亞只好重新扮演起母親的角色,帶著侍女訪貧問苦,穿梭于難民的臨時住所。她做的很好,安撫住了拖家帶口逃到梅斯堡的可憐人。難民爭先恐後的來模她的手,喊她的名字,公主深受愛戴,享受到了平民的矚目。

可她要的不是這個,身為言行舉止歷來都很得體的公主,「愛戴」是她最不缺的。都城的平民更愛她,可那也擋不住射來的箭,改變不了遠嫁他鄉的婚約。女人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竟是這般艱難。

路過的小女孩拉起裙擺,向她行禮,不熟練的動作把公主逗笑了。瑞吉娜沒主人那麼放松。公主樂善好施,每個有心無意的禮貌都能得到賞賜。侍女從錢包里掏出幾枚銅幣,散給了孩子們。

有了榜樣帶頭,更多的孩童涌上來。公主只管微笑就好,侍女累的苦不堪言。錢包漸漸干癟,可難民的人數一點也不見減少。

從城門進入的搜索隊吹響了歸來的號角,把孩童的注意力吸引過去,幫助瑞吉娜擺月兌了累斷手臂的危險。天性驅使下,孩子們更願意追逐穿盔甲的騎士,而非受父母的教唆,去榨干公主的錢包。

維多利亞在路邊站好,為首的騎士翻身下馬,走到離她幾步遠單膝跪地。史蒂夫帶來了令公主興奮不已的消息。

「突厥人,突厥人來了。」男爵夫人反復念叨著這陌生而又熟悉的字眼,她才三十多歲,理所當然對異教徒的威脅不清不楚。長久以來帝國軍隊的作戰對象都是非人生物,並且連續取勝,正所謂威名遠播,無人敢惹。

上次異教徒入侵的危機,還是珍娜以故父親年輕的時候,戰場位于大公國威爾堡。這段嚇唬小孩的故事很快就被漫天飛舞的巨龍給取代了。

「怎麼連個信使都沒見到?」托馬斯錘著桌子,說不清是異教徒還是知情不報的大公國更讓他惱怒。

「大人,築起堤壩坐看鄰居淹死的事可發生過不少。」史蒂夫也很憤怒,但亂發火解決不了問題。

「我們該怎麼辦?」珍娜看著地圖上亂七八糟的箭頭,試圖理出個頭緒。要是格林在就好了,他一定會有辦法。畢竟才當上貴族,家庭主婦的思維還是會時不時冒出來。

「我們出兵。」大門被全副武裝禁衛軍推開了,公主披盔戴甲,馬靴強有力的撞擊著地面,令她每踏出一步都引人側目。

「還是說誰有更好的主意,嗯?先生們?」維多利亞徑直走到長桌正中央,雙手撐住桌面來回掃視與會者。皇族那種與生俱來的權威令托馬斯不由自主的往旁邊退。

沒人回答,史蒂夫剛才就說了,突厥人似乎沒有攻城略地的打算,而是一門心思的抓捕難民。在城牆後面當縮頭烏龜,任由同胞被異教徒擄走,這名聲要是傳出去,在座的騎士老爺就不用在貴族圈里混了,都城的皇帝饒不了他們。

蘭斯洛特爵士親手舉著鷹旗,與騎士團的旗手走在一起。兩面不同色調的旗幟,代表著邊境僅剩的守護者。

維多利亞自馬鞍上轉過身,朝城頭上舉起了拳頭,重新披掛上陣的女兵們揮舞著手中的武器,以女性特有的清脆聲調回應了公主。澎湃的激情充盈著她,一如那越跳越快的心髒。公主目視行進中的軍隊,每個走過的士兵都挺起了胸膛,盔甲與矛尖發出的耀眼反光,比皇宮花園的景色好看多了。

公主打馬沖到最前排,騎士們給她讓出了正中間的位置。

尊重,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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