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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揚帆起航 第193章 伏擊堯勒瓦斯

「大人,我們派遣部分將士將阿普杜拉哈等押往巴楚等待大軍回合,然後在城內繼續懸掛葉爾羌旗幟,並偽造文書讓堯勒瓦斯火速馳援。大人帶一萬步槍兵和兩萬普通軍士駐防莎車。小的帶人去城南埋伏,只等堯勒瓦斯率軍進入甕城,城內城外一起殺出,殺他個措手不及。務必生擒堯勒瓦斯。」

「這樣一來,不是顯得我大明軍隊殘暴不仁,殺害已經投降的葉爾羌部隊。」

「大人,如果遣散令下達,你能保證堯勒瓦斯乖乖听命嗎?他手里可有八萬蒙古騎兵,就算再路途損失部分也不會少于七萬。如果他們難逃到克什米爾。那我們如何是好?」

「這個……但是要是激起葉爾羌各部落公憤怎麼辦?」

「大人你忘了那些民夫了吧,這是大概也死得差不多了吧。就說堯勒瓦斯拒絕解散武裝,屠殺前往收編的大明兩萬騎兵,大明將士義憤填膺為同胞雪仇而已。」

這個姚啟聖真是夠毒的啊,李承宗想想都有些害怕,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心計,不過眼下抓住堯勒瓦斯確實很重要,甚至比抓住阿普杜拉哈更重要。

「好吧,就依你之計。不過要盡量減少傷亡,我派幾個猛將跟隨你。生擒堯勒瓦斯就立刻罷兵。」

「是,大人,那麼小的就去布置了。」

夜幕降臨,心急如焚的堯勒瓦斯正在帶領大軍火速趕往莎車城,那里又自己的父汗和葉爾羌大大小小的部落首領。這可惡的大明軍隊一路設伏已經嚴重延遲了他的救援速度,還好經過幾天努力阻攔他的人也殺得差不多了。而剎車成已經在自己眼中了。看起來莎車還是很平靜。

難道大明軍隊還沒有到?萬幸啊,要是父汗等被俘虜,一切都白搭了。

「勇士們,隨我進城再休息,莎車需要我們。」

精疲力盡的幾萬終于見到了莎車城,個個長舒了一口氣。一個個都放心了警惕,準備回城好好休息。

「堯勒瓦斯率大軍回來了,快快開城門!」

城頭裝扮好的士兵連忙點頭,並招呼開城門。

城門開啟,堯勒瓦斯騎馬走在最前面,很快進入甕城。抬頭看看城牆上的將士,揮手致意。城牆上的士兵一看差不多了,關門,發射!

城外埋伏好的姚啟聖帶領步槍騎和騎兵一起沖出「殺啊,活捉堯勒瓦斯!」可憐這些蒙古騎兵們以為回到莎車城了,萬事大吉,幾乎沒有任何防備。

城門一關,堯勒瓦斯和數百騎兵被關在甕城。李承宗連忙招呼城牆上的步槍手,   …… 里啪啦一陣騷動之後甕城之內已沒什麼人,城外喊聲殺聲一片。

「堯勒瓦斯投降吧,你父汗等已經投降大明。」

孤家寡人成了甕中之鱉,堯勒瓦斯也沒什麼好說的,束手就擒。李承宗于是站在高牆之上對外大喊「外面的蒙古勇士們听著,大明已經于兩日前攻陷莎車城。阿普杜拉哈等已經臣服大明,如今堯勒瓦斯也已被我大明擒獲。爾等無須頑抗,就地繳械投降,願意報效大明的將即刻收編的,不願意的則放你們回各自部落。」

都城被攻陷,可汗、大將先後被擒,內外夾擊。頑抗已經沒有意義,大部分蒙古兵就地繳械投降,少數乘機逃跑的則被步槍無情射殺。戰爭就這麼快結束了,平定葉爾羌的戰斗到此可以說基本結束了。

莎車城內已經抓獲了六萬俘虜,其中有兩萬人表示願意報效大明,繼續從軍,李承宗安排騎兵將這部分人陸續押解回巴楚,要效力也是遠離葉爾羌的其他前線,在葉爾羌肯定不行了,那天反戈一擊可不是好玩的。李承宗正準備按約釋放剩下的四萬人時,姚啟聖又來了,「李大人,剩下四萬俘虜讓小的來處理吧。」

「你打算如何處理?」

「讓他們為陣亡的大明將士償命。」

「你!」李承宗被姚啟聖的話嚇著了。

「李大人,這四萬人,一旦釋放即刻就可能再拿起武器成為有戰斗力的軍隊,而我們的西征大軍除去民夫不過十五萬。這莎車。巴楚、阿克蘇到處要設防。少一個敵人多一份安逸。」

「不行!我大明一向以仁義治天下,如此坑殺俘虜的行為萬萬不可。」

「那也不能就地釋放,起碼押解到哈密或者長安再做處置。大人,我們還有需要事務要處理呢,那兩萬民夫生死未卜,死了的必須派人掩埋。而看管這些人需要浪費我們很多人力。」

「不用再說了,我決定了。」

「那大人我明日帶人去尋找那些民夫。」

「早去早回,我們的阿克蘇匯合。」

沿著莎車城西行,一路上都是民夫們的尸首,姚啟聖帶兵將他們逐一掩埋,快到英吉沙時總算又遇到有活人,不過大部分身受重傷,粗略統計了下2萬民夫,死了有一萬多,重傷的約五千人,輕傷能自理者不過三、四千。戰馬倒是被這些輕傷者盡可能的保留了下來。

「勇士們,你們辛苦了。我一定奏明皇上為你們請功。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醫治這些重傷者。」交代完英吉沙的部隊救人收拾殘局外,姚啟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那四萬不肯投靠大明的俘虜,在姚啟聖眼里這些人早晚是個禍害,不能讓他們到達巴楚,萬一兵變,說不定又要走了阿普杜拉哈等人。

于是繼續帶人前往莎車和巴楚途中伏擊,很快在葉爾羌河拐向東北的河灣處踫到了押解俘虜的部隊,那些將士為姚啟聖的大明所折服,紛紛前來拜見,一名帶頭的副將走上前來「姚大人這麼急忙來此地所謂何事?」

「還不是為了這些俘虜,李承宗是仁義之人舍不得殺他們。你們也不想想,這些人一旦到了巴楚,見到自己的可汗被押,一旦兵變怎麼辦?你我這些基層將領不替李大人排憂解難,要我們何用。」

姚啟聖這麼一說,幾個將領也覺得很有道理,這投降的一共6萬人,押解的人數不過四萬,而且巴楚城內也沒什麼障礙,就算不反過來打擊明軍,就算劫走阿普杜拉哈在這茫茫沙漠中再到哪里去找他們?

「那姚大人打算如何處置?」

「如此……」姚啟聖把自己的計劃跟幾個頭領一說,幾個人有點猶豫︰「能行嗎?」

「你們盡管配合著干就是了,出了事情我姚啟聖一個人頂著。」這姚啟聖如此仗義,幾個將領便不再猶豫,于是在一個午餐的中午,姚啟聖的兩萬步槍騎和押解俘虜的兩萬騎兵一起行動,將四萬俘虜全部殺掉,連放抗的機會都沒有,尸體迅速填入葉爾羌河。押解部隊繼續前往巴楚集結。姚啟聖則回到莎車城交命。

死了這麼多人,必須有個交代。不管是對阿普杜拉哈還是對李承宗。

「什麼?」李承宗不相信,但從姚啟聖那堅毅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存活的可能。「暴徒,你天生就是個暴徒!」

「李大人,巴楚已經有兩萬降軍,再去四萬,萬一兵變,劫走阿普杜拉哈,我等要去哪里找啊。這些俘虜是中途起義被射殺的,我姚啟聖願意為此負全部責任!」

「負責!?你姚啟聖有幾顆腦袋,這是破壞蒙漢和睦的大事。」

「大人,小的以為你應該即刻下令葉爾羌各部落立刻上繳武裝,一月為期,一月後再發現有私藏武器的一律殺無赦。」

「本督還輪不到你來指揮!」

「恕小的失言,大人你先忙。我去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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