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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狄公審苟二

此刻春紅心中有些慶幸狄仁杰及時趕到,讓自己逃過了一劫,但是面對狄仁杰那面沉似水的威嚴,春紅又是膽戰心驚!

春紅掙扎著又重新跪回到狄仁杰面前,抽泣道︰「大人,民女冤枉啊,民女真的沒有殺小翠啊!」

狄仁杰面色一沉,又問道︰「好,那本閣問你,小翠死的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春紅身體又是一顫,猛然止住抽泣,沉默片刻,說道︰「大人,民女那晚在房中睡覺!」

啪!

狄仁杰猛地拍案而起,怒道︰「一派胡言!那晚你根本就不在房中!是不是還要本閣叫人來與你對質啊?我告訴你春紅,本閣念你是一介女流,未對你用刑,若是你再詭言狡辯,那就休怪本閣無情了!」

春紅被狄仁杰的怒喝嚇得渾身癱軟,險些倒在地上,支支吾吾的回道︰「大人,民女那晚真的在房中睡覺,也許有人去找過民女,可能民女睡的死,沒有听見!」

狄仁杰冷笑道︰「好個如簧的巧嘴,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你看看這是什麼!」

說著,狄仁杰將搗衣杵扔到了春紅面前,發出當啷一聲,不僅春紅,就連管家唐祿都被這一聲驚得微微一顫!

春紅看了看眼前的搗衣杵,怯懦道︰「回大人,這是民女洗衣服用的搗衣杵!」

狄仁杰道︰「剛剛本閣已經用它與小翠尸身上的傷口做了比對,小翠頭上的傷口就是這個搗衣杵造成的!」

春紅微微一怔,抽泣著說道︰「大人,民女真的沒有殺人,真的沒有殺人啊!」

狄仁杰剛要說話,一個僕役跑來對管家唐祿耳語了幾句,管家唐祿快步來到狄仁杰身邊,輕聲道︰「大人,李將軍回來了!」

狄仁杰點了點頭,說道︰「唐管家,先將春紅待下去,嚴密看押,但不可再欲動刑!」

「是!」管家唐祿應了一聲,揚了揚手,兩個家丁上來將婢女春紅押了下去!

工夫不大,李元芳帶著一隊捕快押著一個男人來到正堂!

李元芳施禮道︰「大人,苟二帶到!」

狄仁杰微笑道︰「嗯!元芳辛苦了!帶上來吧!」

李元芳轉身對捕快道︰「將苟二押上來!」

兩名捕快押著那個叫苟二的男人來到正堂,朝著男人的後膝就是一腳,喝道︰「跪下!」

苟二登時跪倒在地,只听李元芳高聲道︰「這位是當朝宰輔狄閣老,乃是皇命欽差,大膽苟二,見到欽差還不行禮?」

苟二哪里見過這種陣仗,連連叩頭道︰「草民苟二叩見欽差大人!」

狄仁杰打量了一下這個苟二,喝問道︰「大膽苟二,你可知罪?」

苟二微微一抖,連忙道︰「欽差大人明察,小的不知所犯何罪啊?」

狄仁杰喝道︰「不知所犯何罪?好,本閣問你,前日你可曾來山莊送米啊?」

苟二伏身道︰「回大人,小的確實前日來此送米,府上很多人都見到了!」

狄仁杰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你送完了米,又去了哪里?幾時回的米店?」

「回大人,小的送完米就回去了,哪里也沒去,就直接回米店了!」苟二哆嗦著答道!

狄仁杰緩緩站起身,走到苟二身前,看著抖如篩糠的苟二,喝道︰「苟二,抬起頭來!」

苟二顫顫巍巍的抬起了頭,正撞上狄仁杰如炬的目光,立刻又把頭低了下去!

狄仁杰高喝道︰「本閣讓你抬頭!」

苟二的身體猛的一抖,緩緩抬起了頭,狄仁杰打量著這個苟二,旋即圍著苟二捻髯踱步,也不說話,走了幾圈,狄仁杰忽的在苟二背後停下腳步,開口問道︰「這山莊中的婢女春紅,你可認識?」

苟二又是一顫,支支吾吾的答道︰「認識,哦不認識,不認識!」

狄仁杰喝問道︰「到底認不認識?你最好考慮清楚,否則本閣可就不客氣了!」

苟二神情緊張,惶恐不已,沉默片刻,怯懦的答道︰「認識!」

狄仁杰又走到苟二身前,盯著苟二問道︰「那你和春紅是什麼關系?」

苟二極力躲閃這狄仁杰那一雙鷹眼,口中道︰「小的與春紅相好!不過大人明鑒,小的答應了春紅,湊夠了錢就從唐老爺這把她買回去,肯定明媒正娶!」

狄仁杰突然又問道︰「你來送米

那晚沒有回去,就是和這個春紅在一起吧?」

苟二連連擺手道︰「不是春紅,不是春紅!」

狄仁杰見縫插針,追問道︰「那你就是承認你那晚沒有回去了?」

苟二有些愣神,旋即惶恐道︰「大人恕罪,小的那晚確實沒有回米店!」

狄仁杰捻髯笑道︰「你沒有回米店的事,我們已經問過米店的人,他們證實你確實沒有回去!」

突然,狄仁杰收起笑容,厲聲喝道︰「那晚你到底去了哪里?還不從實招來?」

苟二徹底慌了神,連連叩首道︰「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小的都招,都招!」

狄仁杰掃了一眼苟二,轉身坐回到椅子上,面沉似水道︰「講!」

苟二平復了片刻,說道︰「回大人,小的那晚送完米之後確實沒有跟車回去,而是留在了這里,小的跟莊上的春紅交好,想著很多天都沒見到她了,所以小的就去找春紅了,當天晚上小的本想在春紅房中留宿,可是春紅說隔壁有人,怕被他們撞見,所以我們就到東廂院的一處小樓了私會了,春紅說那是少莊主的房間,少莊主已經離莊多日,那里沒有人去!後來到了凌晨時分,春紅說怕被人看到,就讓小的趕緊走,所以小的就走了!大人明察,小的說的句句都是實話,若有半句假話,不得好死啊!」

狄仁杰看了看苟二,緩緩開口道︰「你那晚不止是與春紅廝混吧?那晚床笫之後,春紅向你訴苦,而你則憤而為春紅出頭,趁夜潛入婢女小翠的房間殺了小翠是不是?」

苟二听到狄仁杰的話,頓時驚慌失措,連連辯解道︰「大人,小的冤枉啊,那晚春紅確實跟小的說起過這個小翠,小的也確實答應幫她出頭,可是小的那就是哄她的話,小的哪有那個膽子啊?」

狄仁杰冷哼道︰「哼!大膽苟二,事到如今你竟還這般抵賴,我看你真是想見識一下本閣的手段啊?來人吶,用刑!」

苟二一听用刑,立刻慌了神,連連叩頭討饒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的真是冤枉啊,小的離開的時候,那個小翠還活著啊!」

狄仁杰一愣,問道︰「你那晚果真見過小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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