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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你便。」落輝老人拿出一個白玉碗,在夏幽蘭胳膊上劃了一刀,鮮血立即流了出來。

夏幽蘭一瞬間的刺痛,轉過頭去,不敢看那刺眼的鮮血,她有些暈血。

炎彬見她面色有些蒼白,蹲在她面前,溫柔道,「你暈血?」

夏幽蘭看著他黑色的眼眸,點了點頭。

「那就不要看,看我吧。」炎彬扶住她的腦袋,笑道。

夏幽蘭別過頭去,「誰要看你。」

可是炎彬立即把她的腦袋掰回來,笑道,「看我總比看血強吧。」說完便一直扶住她的腦袋,眼楮直直地看著她。

夏幽蘭的胳膊不方便動,就這樣看著他。那雙烏黑深邃的眼楮看著自己,直讓她墜落進去。

她不敢再看,眼眸低垂,低語道,「松開手吧,我不轉身就是了。」

炎彬不知她為何忽然傷感起來,但礙于師父在場,他不好問什麼,便松開了手。

落輝老人在旁邊看著二人之間流動的氣氛,輕輕笑了一下,這二人絕對有戲。

過了一會兒,落輝老人說了聲「好了」,炎彬立即拿起止血膏給夏幽蘭擦了上去,見血止住後,才小心地用白布包扎好。

夏幽蘭見他細心的樣子,生怕弄疼自己,眼中閃過一絲感動,便立即被她壓抑下去了。

落輝老人將血裝好後,遞過一個白瓷瓶,「小姑娘,這是你要的解藥,一人一顆就可以解毒了。」

夏幽蘭趕緊接過來,「謝謝前輩。」然後看向炎彬,「我們出發吧。」

「這怎麼行,你剛剛流了這麼多血,怎麼著也要休息一日。」炎彬拒絕道。

「我們已經耽誤了五日了,回去也至少需要三日時間,我沒有那麼嬌弱的。」夏幽蘭再三堅持。

「那也不急在這一刻,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收拾一下東西。」炎彬說道。

夏幽蘭這才同意,炎彬這才放下心來,跟落輝老人說道︰「師父,我這就去收拾行禮,您自己多保重。」

「去吧。」落輝老人已經習慣了他長時間不在身邊,很淡定地說道。

見炎彬離開,落輝老人走到夏幽蘭身邊,問道︰「小姑娘,你考慮的怎麼樣啊?」

夏幽蘭看了他一眼,說道︰「前輩,我和他有緣無份的。」

落輝老人一听立馬沉下臉來,「什麼叫有緣無份,有了緣了,那份還不是想要就有的嗎?你這小姑娘氣死我了,白讓我費心思了。」

夏幽蘭見他氣得吹胡子瞪眼的,輕笑道︰「前輩,您就別操這個心了,至于以後怎樣,我們走一步看一步吧。」

「哎。」落輝老人深深嘆了口氣,「好吧,你們年輕人自己的事自己看著辦吧,我就不操那些閑心了。」

過了一會兒炎彬拿著行禮走了過來,夏幽蘭趕緊起身,炎彬跟落輝老人說道︰「師父,我們這就走了,您老多保重,有空我再回來看您。」

「去吧,路上注意安全。」雖有不舍,但是落輝老人還是囑咐道。

「嗯,知道了,師父。」

「前輩,我們告辭了。」夏幽蘭行了一禮。兩人拜別了落輝老人,踏上了征途,終于在第八日回到了夏府。

此時謝銘柯、蕭軒已經在夏府待了五日了,見夏幽蘭回來,喜道︰「蘭兒,你終于回來了。」

「師父,師兄,你們來了。」夏幽蘭喜道。

「我早就來了,我一收到你的飛鴿傳書就立即趕來了。」謝銘柯說道。

「師父,我爹娘大哥二哥他們怎麼樣了?」夏幽蘭著急問道。

「放心吧,我又給他們開了幾副藥,他們現在是熟睡過去,這樣可以延緩毒素的蔓延。」謝銘柯說道。

「謝謝了,師父。」夏幽蘭感激道。

「跟我還客氣什麼,我听說你跟炎彬去找他師父幫忙了?」謝銘柯瞥了炎彬一眼,「他那師父有辦法嗎?」

夏幽蘭拿出白瓷瓶,說道︰「師父,炎彬的師父已經制出解藥了,您看。」

謝銘柯打開瓶子聞了聞,一股幽香,這藥沒問題,于是便把瓶子還給她,「趕快拿給你爹娘服用吧。」

夏幽蘭不敢耽誤,往里面走去。此時蘇婉柔正照顧著夏正康夫婦,見夏幽蘭回來,立即站起身來,「小妹,你回來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夏幽蘭一看,幾日不見,蘇婉柔整個人瘦了一圈,面色憔悴,讓人心疼。

「大嫂,辛苦你了。我已經把解藥帶回來了。」夏幽蘭說完趕緊上前,往夏正康嘴里喂了一顆藥丸。過了一會兒,夏正康醒轉過來。

「爹,您醒了?」夏幽蘭喜道,順勢搭上他的手腕探查一番,確實已經解毒了,太神奇了。

謝銘柯走過來也把了一下脈,點點頭,毒素確實已經消融了。

「大嫂,你趕快去給大哥二哥服下,我來給娘服下。」夏幽蘭趕快說道。

「好,我這就去。」蘇婉柔一看有效,立即往外走去。

過了一會兒,慕容雲、夏蒙奇、夏慶濤也都醒轉過來了,幾人這才知道自己已經中毒並昏迷多日了,夏幽蘭把這幾日的情況一說,夏正康才明白過來,只是何人會給他們下毒呢,又是為了什麼呢?眾人一時模不著頭腦。

「爹,您先別想這些了,您剛醒,身體還很虛弱,還需要調養幾日。我先派人把解藥送給中毒的那些人家。」夏幽蘭說道。

「好,蘭兒,你快去辦,可不能讓親朋好友們有任何閃失。」夏正康囑咐道。

夏幽蘭點點頭,將解藥派發給下人,趕緊送了出去。然後她便往夏蒙奇的院子走去。夏慶濤恢復的快,也往這邊來了。

「二哥,你怎麼不好好休息,這麼快就下床了。」夏幽蘭關心道。

「小妹,你是練武之人,在床上待不住。」夏慶濤笑道,接著對炎彬說道︰「炎兄,這次多虧你了。」

炎彬依舊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你好了就行。」說完就往前走去。

「喂,炎兄,我中毒了,你好歹安慰我一下呀。」夏慶濤追上去說道。

「你又沒死,安慰什麼?」炎彬冷道。

夏幽蘭看炎彬在其他人面前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就跟換了個人似的,要不是因為在落輝山那幾日,她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呢,真是個奇怪的人。

想著便到了夏蒙奇的院子,此時夏蒙奇已經蘇醒過來,蘇婉柔正在跟他低語著。

「大哥,您沒事了吧?」夏幽蘭走過去,看了看,這才放下心來。

「小妹,我沒事了,你們都過來了。」夏蒙奇略顯虛弱。

「對啊,我們來看看你和大嫂,還有我的小佷子。」夏幽蘭走到搖籃邊,此時孩子正在安睡著,幾日不見,小家伙竟然長開了些。

「小妹,你不知道,你這幾日不在,那些人又來鬧過一次,不過還好謝前輩在這里,將他們震懾住了,要是我一個人,恐怕真應付不了。」蘇婉柔說著,眼楮又紅了。

「大嫂,你受苦了。你放心,以後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了。」夏幽蘭安慰道。

蘇婉柔擦擦眼淚,「本來滿月宴的時候會給孩子起名字,可是一直拖到現在,不如,你這個姑姑給孩子起個名字吧。」

夏幽蘭一听,喜道︰「好啊。」她低頭沉思了一會兒,「不如叫••••••」

「逸辰。」

「逸辰。」

夏幽蘭和炎彬不約而同月兌口而出,他倆竟然說了同一個名字,二人驚訝地看著對方,什麼時候倆人變得這麼心有靈犀了。

夏慶濤笑了,不由地揶揄著二人,「你倆如此默契,不如干脆在一起吧。」

夏幽蘭尷尬地別開眼,蘇婉柔趕緊解圍,「逸辰,小妹和炎公子既然都說了這個名字,那說明這個名字確實好,那就叫夏逸辰吧。」

夏蒙奇也趕緊說道,「嗯,這個名字好,我兒子有名字了。」

炎彬面上波瀾不驚,可心里卻產生了懷疑,倆人再怎麼心有靈犀,也不能說出同一個名字吧,但他什麼也沒說,看著搖籃里的孩子出神。

休養了幾日,幾人身體漸漸恢復過來了,那些賓客們也派人去問了,都已經無礙了,夏府這次的危機算是解決了,夏幽蘭的石頭也放下了。她對夏慶濤說道︰「瑤兒還在等著你呢,你是不是該準備準備去提親了。」

夏慶濤急道,「我哪能忘呢,我這不正想跟爹商量嘛。不過,你好似比我還著急,難道••••••」他促狹地瞥了一眼炎彬,「是想迫不及待地嫁給炎兄?」他早就看出二人之間的不同尋常,自從夏幽蘭取了解藥回來,就刻意躲避著炎彬,而炎彬卻對小妹格外關注。

「二哥,你說什麼呢?我只是得盡快回澤壽族去,我出來時間太長了,怕他們擔心。」夏幽蘭淡淡說道。

炎彬一听,急道,「你不是出來找人嗎?那麼快回去做什麼?我們好不容易才出來的,你又要回去。」

夏幽蘭看了他一眼,「不找了。」然後在心里說道,再說,已經找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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