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寧宮內,
「姐姐,你看妹妹這次可是幫著你了?」此宮內主位寧妃邀功試探言道。
柳妃因被寧妃叫來自己宮中「走動走動」,現只立于未寧宮窗邊听其言之,俄而話道,「妹妹,我們姐妹多年還分你我麼?難道我想的不亦是你想的麼?你幫我不就等于幫你自己麼?」
「姐姐此話差矣,妹妹可從未想過要把持大局,垂簾听政啊,妹妹只願今生富貴罷了,況且那一個黃毛丫頭又能礙著我什麼事?」寧妃金蟬月兌殼般繞彎道。
「這妹妹就不懂了,若不把持大局,青帝死後,新帝即位,我姐妹又如何能過得安生日子,那丫頭是不足為懼,但若是她與那與其一道的公子連起手來,怕是你我便要陪著那老頭子一起去了,你可知那公子是何身份?」柳妃眉飛色舞的說著,又把扯遠的話題拉了回來。
「是何身份?不過便是一個南國富家公子罷了!」寧妃于鏡前婀娜弄姿,漫不經心道。
「錯錯錯,大錯特錯,那公子便是剛登基不久的鄴國瑾帝!」柳妃拉過寧妃滿臉的恨鐵不成鋼道。
寧妃一時錯愕,「若……若他與老頭子的外孫女聯姻的話,那……那豈不是要吞並凌國了。」
「正是此話呢,照我探查的消息看來那瑾帝對這個黃毛丫頭很有些意思呢!」柳妃又火上澆油道。
寧妃一時沒了主意,只道,「姐姐,那我們該當如何呢?」
柳妃畢竟是習武之人,話至于此眼中閃過一道常人不易發覺的冰冷殺氣,直直的盯著寧妃道,「如今定不能讓她活著走出大牢,妹妹可會幫我?」
寧妃微微點頭道,「無論如何,一切皆听姐姐的。」
牢房內,
「小姑娘犯了何事被抓進來的啊?」隔壁牢房的一個老婦人爬過來席地而坐八卦問道。
我瞄了那老婦兩眼,頭發蓬亂,臭氣燻天,但眉宇間又能看出也是經了些事故的人,只回道,「謀殺柳妃。」
那老婦差點笑得抽了過去,「就憑你?你這小姑娘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真是笑死人了!」
「怎麼,我怎麼就不能是她的對手了,她……又怎麼樣呢?」我扒著木欄哧聲道。
「她……哼哼……她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你小姑娘不懂……不明白……」那老婦說著便又躺回自己的草堆中去了。
這個時候,兩個提著燈籠的宮監跟在牢頭的身後,牢頭為之只開了牢門便走開了,這兩人低頭悄步進來,扔給了我一管不知是什麼的藥丸,頤指氣使道,「這是我家主子賞你的!」
「賞我的什麼?」這凌國後宮如此險惡,我才不會傻到輕易相信呢?故折言道。
「賞你的全尸!」那兩個宮監蹲下說罷,便拿起藥丸就往我嘴里塞,我一個女子如何掙得過這兩個男不男,女不女的。
隔壁牢房中的老婦只驚聲尖叫,上下攛掇道,「她來了,她來了……哈哈哈,她又殺人了……」
忽的,我感到自己被扳死的手空了出來,便果斷的將手收了回來,看了下手上留下的幾道生疼的紅印,一切來去太快,我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最後只見那兩個宮監已然趴在牢房地上一動不動,于是我壯起膽子,上前推了推,又輕聲道,「喂,喂。」
我心想,不會是死了吧!
便將那兩個宮監翻了過來,只見兩人的額心都有一個極小的紅點,這麼詭異的手法絕不會是公子所為,那又會是誰呢?我腦中突然浮現出了一人的樣子,便心慌的很。
「日久未見,可有想我啊?」一個白影從我眼前閃過,又落于牢前。
「你到底是誰?」這人總是如此陰魂不散,我快被其搞瘋了。
「對了,我們認識這麼久,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嗯,索性今天便告訴了你,我姓白,名曰︰言。」這白言將一只腳搭于那兩個已死的宮監身上,對我笑言道。
「好,白言,你今日所為何事?」我實在不想與這人過多糾纏,只如此道。
「一呢,是想你了,二呢,想來幫幫你們。」說著,其便掏出一粒透明藥丸丟給我道。
「這是什麼?」我拿著藥丸心下疑之道。
「這是假死藥,你吃是不吃,不吃就還給我。」其只躬身欲要從我手中奪回。
我只將此藥藏于懷中,對其不情不願道,「便只相信你這一次!」
我決定後,便毫不猶豫的將此假死藥吞入後,漸覺頭暈腦脹,昏昏欲睡,全身癱軟,于意識模糊中我仿佛看見這個叫白言的人用了什麼東西將那兩個宮監化成了一攤血水,又拿起那管里面不知是裝著什麼毒藥的藥丸一飲而盡……
又隱隱听到,「若非是你,我絕不會……,而你卻……若非是為他,今日你怕是不會如此听話吧……」
這白言究竟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