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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初入海納

「快給少卿兄行禮」南宮影要莫水柔給少卿行個萬福。

什麼?要自己給他得禮?為什麼?這個高傲得不可一世的男人!莫水柔使勁地搖搖頭,強烈表示不願意。

「這個妹子,怎麼這麼不懂禮數,可是人家少卿兄搭救你的」南宮影英眉緊皺,有些生氣。

「南宮兄,你就不要為難你家小妹了,南宮小姐脾氣我早就知曉,何況我們也不陌生,不必多禮。我一定會善待于她」少卿深知莫水柔狂躁多變而且優柔寡斷的性格,要她向自己行禮言謝可以登天還難,想到這,少卿不由地笑了出來。

「唉,可真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小妹這個脾氣真是難以馴服。「南宮影回頭狠狠瞪了莫水柔一眼,似乎還未消氣,轉頭又對少卿說道,」以後就有勞少卿兄了」

莫水柔逃過這一動,高興地不得了,竟頑皮地朝少卿吐了吐舌頭,俏皮可愛。

這時,那個不善言辭的「白衣軍師」卻悄然直了過來,靜靜地把南宮影拉向一側,仿佛想要避開眾人,然後拱手作揖,「南宮兄」

「辰毅兄別來無恙啊。」也許從南宮影從馬上翻身下來的一刻,就早已發現了他。他們似乎宛如故人,多年未見。

辰毅頓了頓,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已憋在心里多年,無法忍受,「敢問南宮兄,這些年萱兒可過得好?」

「萱妹承蒙辰毅兄還掛念著實在愧疚難當。」莫水柔在一旁細細看著,南宮影似乎對辰毅也有許多隱言。

「哼」忽然,那為首的男子也听到了他們的談話,沖過來暴跳如雷地吼道,「南宮影,你少貓哭耗子假慈悲了,如若不是你家大人從中刻意阻攔,辰毅早與你妹妹成婚了,何煩現在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天天只知道飲酒買醉!」

「泠崖,不可對南宮兄無力」辰毅極力呵斥起來,阻擋起泠崖對南宮影的責怨,「一切皆是我自己咎由自取,只怪天意弄人,怨不得別人」

辰毅似乎被泠崖戳到了痛處,心情異常悲傷,泠崖似乎也知道自己犯了錯,不再說話。

「辰毅,這心結放在心里終究是個芥蒂,」少卿看到此情形,走了過來,如兄弟般地拍著他的肩膀,「你切記不要記恨,相國府與中書府素來不和,南宮二小姐也只是不想違背孝道,才不得已听從父命,萬萬不可把這愧疚強加于自身,給自己身心帶來煎熬與折磨,理應慢慢放寬心才是,這才是男子大義所在」

「我知道,堂主不必為我之事愁苦,我只是多慮了一點而已。」辰毅似乎還是憂心忡忡,只諾諾地點了點頭,半響不再說話了。

南宮影見該交代的已交代完,于是向少卿與眾人拱手道,「少卿兄,眾位弟兄,府里還不知道我離開家府,我就先告辭了,要是被父親與太師府的人發現,就露出端倪,小妹逃離一事就會前功盡棄了。」

南宮影準備離去,他最後走到莫水柔的面前,輕撫她的肩膀,對她最後叮嚀,「小妹,你可不許頑皮,好

好听少卿兄的話,外面可不比家府,要學會處處忍讓,切記不可胡鬧讓少卿兄難堪! 」說完便一手牽馬,一手扶住馬鞍騰空躍了上去,又拋下一句,「切記,萬不可滋生事非!」

腳下的莫水柔此時只能听話地點了點頭,當好一個好妹妹的角色。

「南宮兄,一路走好」少卿與辰毅等人拱拳相送

……

這時,淘氣的辰寂卻悄悄地溜到莫水柔的身邊,竟一本正經地學起了南宮影剛剛的神態與說辭來,「你切記,萬不可滋生事非啊!」

莫水柔把嘴一撇,杏眼斜瞪著,現在倒是儼然一副貴府小姐的做派,「哼,要你多事?」

「呵呵小人容稟,不敢!小姐不要生氣啊!」瞬間,辰寂又學起了卑微的口氣來,倒逗得莫水柔「噗嗤」一笑,一肚子的怨氣也就煙消雲散了。

這時,目送南宮影遠去的身影,少卿回眸,頃刻間給了莫水柔一記明銳清晰的眼神︰「走了,丫頭,帶你去一個地方!」

呵,什麼嘛?在人前就尊稱人家南宮小姐,南宮影一走就喊人家「丫頭」,這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男人!可真是不好「對付」啊,可是現在自己又被南宮影全全「托付」給了他,不听說也不行,于是只能應聲走了過來。

少卿一個瀟灑的騰空上馬,似乎身體的余毒也早已褪去,恢復得不錯,英俊的男子氣概一覽無遺。

「來,丫頭,手給我」

莫水柔伸出手,瞬時被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拉了上來,真不知為什麼別人毒解後會全身乏力,而眼前的男子毒解後卻更威猛強壯,倒像是關羽附體,難不成,難不成這就是那所謂的「敗情毒」奇特的功放嗎?這個少卿身上有太多的迷團,莫水柔真的猜不透了。唉不管了,莫水柔想到即將要去一個新的地方,以為里倒能些緊張起來。

「各位上馬,跟我走,回海納堂」

眾人上馬,少卿帶著莫水柔沖到最前面,揚鞭一陣馬聲長嘯,隨即帶著一干人等,馬不停蹄地向遠方急駛而去消失在漸暗的黃昏中

……

一個時辰後,承載著五人的馬匹在形似郊外的一座如玲瓏閣院的地方停了下來,那是一個巨大的宅院,在蒼色的山岩的腳下,身後的男子「」的一聲制住坐騎,輕輕說了句,「丫頭,到了」

幾經勞頓顛簸的莫水柔,有些疲勞的睜大眼楮仔細看了起來,眼前的這個如古宅的地方,但粉刷得有些樸素,四周粉牆環護,綠柳周垂。整個院落富麗堂皇,雍容華貴,花園錦簇,完全沒有想像中一個大幫派的威嚴氣派。如若不是大門扁幅上愕然用宋楷寫著「鹽之海納」四字,莫水柔怎麼也不會猜到這里竟然是皇都中最大權力的「鹽鐵」幫派的分支所在地。

「這里?」莫水柔一聲驚嘆,扭頭給了身後的男子一個疑惑的眼神。

「下來了,丫頭。」少卿先行下馬,一個猛勁把莫水柔硬抱了下來。「跟我進去吧」

人皆下馬,隨少卿走了進來,辰寂與泠崖有說有笑,只有辰毅有些郁郁寡歡。

這個如書香世家的地方,門侍卻完全不像其他官府的人一樣,面露嚴色,毫不留情,他們的面相都溫和得很。門也隨意敞開著,似乎進出自由。他們望著少卿等人大步流星地走來,倒只是輕輕招呼了聲,「堂主辛苦了,各位兄弟辛苦了」便跑去喊人牽馬到馬圈喂草,對這個莫水柔也放之任行,不允多問。

入門便是一道長相長地曲折游廊,階下石子漫成甬路。其院中只覺異香撲鼻,奇草仙藤愈冷愈蒼翠,奇藤引蔓,其中穿石繞檐,努力向上生長著。

這里的環境就是人間仙境啊!莫水柔左右觀看著,忍不住地連連發出「嘖嘖」的贊嘆聲,「如此美境怎麼會是幫派?」

「難不成一個幫派就要把它裝飾成威嚴大院不成?旁邊都要有重兵把守,院處四周還要耳哨眾多?」少卿走在前面,冷不時地來了一句。「這樣有著書香氣息可多好啊!」

沿途遇到幾個提水的丫鬟,見到他們一行也只諾諾地站在一邊讓出一道路,倒也文靜。莫水柔也沒有來時地那麼緊張了,眾人經過一個玲瓏精致的亭台樓閣,清幽秀麗的池館水廊,沒有多遠便仰目見到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一行娟秀的字體草書著「海納堂」三個字,筆畫雖陰柔卻又不失陽剛之氣。踏入內堂,金頂石壁,繪著各種各樣的鳥類圖案,色彩斑斕。地板上鋪著色調錦織緞繡的地毯,讓莫水柔尤為驚訝的是整個房間都掛滿著用金色點綴的深紫色織錦,在房間的凹處,方桌上擺放著一把墨黑泛光的寶劍,劍鞘是鍍金的,劍柄瓖嵌著一顆顆晶瑩奪目的寶石。前方倒是擺著一張醒目的八仙桌,精致的香爐上敬貢著三支大香,桌前一張精致的紅木交椅,旁邊兩排整齊的檀木靠椅,椅旁的小桌上擺著水果拼盤,一顆顆金桔荔枝倒是可口誘人,讓人有點垂涎欲滴。如若不是正牆上懸掛著一張鏗鏘有力的大寫墨寶「義」字與關羽畫像,真不敢猜想這個地方就是一個鹽幫的「海納堂」。數道門簾垂落在門前,另有一扇門像是通向第二個房間的,里面似乎沒這樣明亮,虛掩著門扇。

這時,眾人也都疲憊,進屋後停歇了一會便告辭離去。倒只有辰寂似乎有些不舍,偷偷地溜達到莫水柔的身邊,耳語了一聲,「夢兒你先休息,我晚些時候再來找你玩。」

唉,真不知這樣頑皮如孩童的男子是怎樣進入這個幫會的,說他是個紈褲子弟,莫水柔倒還能相信,說他能在幫中有所作為,倒真是做夢也想不到的事。

莫水柔只好諾諾先答應著,應付「孩童」嘛,可不好當真了,只能先哄哄再說。

于是眾人離去,內堂里只剩下少卿與莫水柔兩人,寂靜得很,這時的少卿往旁邊的靠椅上一坐,雙腿輕佻著,姿勢倒非常悠閑自在,似乎不拘小節。忽然,給了莫水柔一個柔媚又有些猜不透的眼神,「想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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