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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一章 出發東月

方遙玉瞪大了眼,他以為這事兒根本沒有人知道,連遙歌自己都應該不知道,更別說幽王殿下了。明明做得天衣無縫,更何況時隔這麼就,一點動靜也沒有,要算賬按道理早該算了吧,怎麼會到現在才……

其實這事兒凌沭一早就知道了,當初七和九就跟綠河匯報了,綠河傳信給她的時候也說了遙歌的態度。凌沭知道,依遙歌的性子,是不會計較的,于是她便忍了,前提是遙歌沒有出事。

如今又趕上這件事,竟然害死了遙歌爹爹的命,說什麼也不能再忍了,連著上次的帳,一塊兒算了。

而方遙玉自認為做得滴水不漏,下意識就否認,「我……我沒有,什麼賣入楚館,我沒有做這樣的事!」

方遙玉強裝鎮定,「幽王殿下真是愛說笑,如果真有這事,那遙歌怎麼又好好的?」

方遙玉沒有發現自己已經目光閃爍了,連著他身邊的侍男也是頭低低的不敢抬起來,明顯是心虛了。

如此明顯,兩人卻不自知,方遙玉還硬是否認,連凌鈺都感覺這兩個男人看起來蠢爆了。

凌沭淡淡睨眼,「若遙歌不是好好的,你認為……你還能活到現在?」

方遙玉揪帕子的手一頓,怎麼辦,領過多次經驗,幽王殿下看起來是不會對自己憐香惜玉了,現在他該怎麼辦?

遙玉目光一轉,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一把撲到凌鈺身前跪下,哭天搶地,「王女要為妾身做主啊,妾身真的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三哥的事,幽王殿下說的妾身一點都听不懂啊……」

若是換作別人上門來質問,不管遙玉有沒有做,凌鈺都會護一下,畢竟是她的側夫,打的也是她的臉。可是現在不是別人,是凌沭!不知道為什麼,一對上凌沭那清美的容顏和冷淡的表情,凌鈺就火大,一火大,就覺得任何人都煩。

所以,方遙玉這麼一哭,凌鈺就更煩了。她雙目緊緊地盯著面前的冰山美人,冷冷地對遙玉道,「听不懂沒關系,本王听懂了就好。」

遙玉一愣,「王女……」

這是什麼意思?

「王女,妾身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啊,幽王殿下什麼證據都沒有,您不能信啊……」

「證據很重要?」凌鈺忽然反問,這讓方遙玉的心兀地撞了一下,一種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

果然,凌鈺接著便道,「既然你這麼不安分,從今天起就別踏出院子一步。再讓本王知道你又起什麼壞心思,否則,休怪本王不念情分。」

禁足。

而且,這就是變相地失寵了。

「還不滾回去。」

凌鈺一吼,遙玉都嚇傻了,被兩個侍男半拖半扶地帶走了。

這樣的結果,凌沭算是比較滿意的,今天她就是來給個警告的,也算準了能得到的無非兩種結果。依照凌鈺的性子,外強中干還愛面子,特別是在她這個「草包」面前,更加注重自己的面子。

所以,第一種結果,就是現在這樣,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直接懲罰方遙玉,以示方遙玉的所有愚蠢行為與她無關;第二種,就是袒護方遙玉,往死里袒護,畢竟那是她的側夫,只有她有權責罰。

最理想的當然是第一種了,遙玉的命凌沭是一定會取的,但現在暫時先留著。不過也不能讓他好過,出嫁從妻,遙玉現在唯一能靠的就是凌鈺了,如果凌鈺都不在乎他了,那麼這比直接給他一刀來得解恨多了。

方遙玉敢對遙歌使壞,他害遙歌一時,她便讓他永世後悔!

其實凌沭也沒想到今天的凌鈺會這麼好搞定,她以為至少要費上一番腦力,才能讓凌鈺對方遙玉失心。

凌沭不知道,凌鈺已經對遙玉膩了,漸漸失去興趣了,從階梯滾下去前她迷上新晉的京都第一花旦了,若不是受傷,定然天天去捧場听戲。

本來方遙玉管得嚴,凌鈺不好和他翻臉,趁這個機會,禁了他的足,到時候她想找哪個妾侍伺候就找哪個伺候,想去找那第一花旦就去找那第一花旦!

凌鈺看著凌沭清冷卻美極的側臉,忽然就想起了那新晉第一花旦,他也是個冰山美人,他唱戲時的側臉,就是這種感覺。

凌沭忽然一陣惡寒,轉頭便見凌鈺緊緊地盯著自己,雙目中閃爍的似乎是……貪婪?

凌鈺趕忙收回眼神,撫模著懷里的貓兒,假裝不屑道,「警告的目的也達到了,還不滾麼,凌沭?」

凌沭二話不說站起來就走人,甚至不給人一點反應的時間。

等凌鈺反應過來,她已經不見人影了。

「該死的凌沭,總有一天本王會把你踩在腳底下!」

————————————————

第二天出發去東月,幽王府一行人一早便準備好了,凌沭和藍田,還有七和九兩個「見了光」的暗衛騎著馬,季琉末和遙歌青衣等兩主三僕坐馬車,幽王府小隊出發到城門口與大皇女的大隊伍匯合。

凌沭等人到的時候,大皇女的大隊也剛到,隨行的並沒有文官,只有幾個年輕的武將來護衛。比如蘇參將,再比如……洛傾城。

凌沭騎馬去和大皇女報道一聲,領過洛傾城時輕輕點頭打了個招呼,這家伙已經變成遙歌的義姐了,至少明面上的情敵是做不成了。

「大皇姐。」

「七妹到了?那啟程吧。」

「嗯。」

幽王府小隊加入大隊伍,有點浩蕩地出發了。

每次凌沭離開京都,二王女和三王女都免不了要叨念一番她的行程和動向以及猜測一下目的,最重要的,就是這個目的了。

此時此刻,京都街道兩旁的一間酒樓上,二王女和三王女正透過窗戶,居高臨下地看著隊伍慢慢前行。

兩人的目光都盯著凌沭和凌越。

「二王姐,既然凌沭要去東月,多半是為了南風羨,可是,她竟然還帶著那兩個側夫,不怕一不小心惹南風羨不高興?」

二王女語氣平緩道,「所以凌沭這次,定然不是單純為了南風羨。」

「也就是說,她十有捌玖是為了……」說到這,三王女放輕聲音,「找藏寶圖去了?」

二王女不可置否,端過一杯酒至嘴邊,「不然凌越為什麼要帶著凌沭一起去?表面上借著凌沭和南風羨的婚事,實際為了派她去找藏寶圖的。藏寶圖四分,西涼凌沭去過了,咱們南國這一份她早得了,所以接下來,便是東月了。」

說罷將酒飲盡,三王女忙又為她添了一杯。

「上次凌沭去東月支援的時候,沒有找到麼?」三王女說完又自己發現上次打仗時間緊,凌沭也沒有時間去找。

「難怪才剛從東月回來,就又要去。不過,這東月的藏寶圖恐怕不好找,听說擁有藏寶圖的是當時的七王妃,听說那七王妃和七王爺又是對四處游玩的主,這七王妃的後人都不知道在哪兒了。」

「那又如何?」二王女勾勾嘴角,「這都是凌沭該煩惱的事,咱們只要坐收漁利便可。」

三王女听了展眉一笑,「說得對,只要派人跟著,等凌沭歷經千辛萬苦找到了藏寶圖,咱們再出手奪來就好了。若能夠一塊兒搶得其他的藏寶圖,那就更好了。」

見三王女一臉得意,好似已經搶得藏寶圖了,二王女不禁微微冷笑,「先別高興得太早,前幾次何曾得手過?」

三王女面子有些掛不住了,「這次我一定會派更多的人,無論如何都會把凌沭的藏寶圖搶過來。」

二王女冷哼一聲,「我也會派幾隊人馬一同跟進。」

每次凌繁都信誓旦旦地保證能得手,可是沒有一次成功,甚至還出現過沒出手半路就被不知名的人給解決了的情況,所以二王女是絕不會再放三王女全權去做了。

三王女知道二王女信不過自己的實力,心里雖不服,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暗道先讓你得瑟著吧,等到了最後,你才會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都是在給本王鋪路!都是在為本王打拼!

嘖嘖,不知道到那時候,這自以為是的二王女,會是一副怎樣的表情呢,想必震驚已經不夠形容了……

三王女這樣想著,心里舒坦了不少,「對了二王姐,你為什麼那麼篤定找到的藏寶圖都在凌沭那兒?為什麼不是在大皇姐那兒?」

二王女隱晦地鄙夷了她一眼,「現在大家都猜到大皇女會派凌沭辦事,一般的東西自然是交呈地大皇姐,如果你想要是不是去大皇姐那兒偷?那麼是放凌沭那兒安全點還是大皇姐自己那兒安全點?」

「原來如此。」三王女想了想,會意地點頭了。

正常來說凌沭是應該交給大皇女,更何況是藏寶圖那麼重要的東西,任人也不會想到大皇女竟然不自己收著,而是交給凌沭保管。

……

二王女的猜測雖然都很高明,但是與事實卻是一點關系都沒有,凌沭找藏寶圖從來都不是因為大皇女的派遣,而是為了她自己。

可是二王女猜測的最終結果卻踫巧對了,聰明人都會如二王女那般猜測,不僅僅是二王女一人如此猜想過。所以,凌沭從找藏寶圖起才多了這麼多的麻煩,更甚至許多次都命懸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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