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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 重燃心動2

叫她臉上一陣滾燙,慌張的掙了掙,卻根本抵不過夜冥的大力。

「沒有,星兒不過是個沒名沒分的被棄嫡女,寄著王爺的屋檐下活著,哪里敢對王爺有什麼不悅。」

她的心底泛著一絲絲的醋意,濃烈的她都覺得過分,她努力壓制,卻依然控制不住月兌口而出那些酸言酸語。

「本王沒有。」

不知怎的,听著那句沒名沒分,夜冥覺得意外刺耳,他的語氣多了幾分嚴肅起來,將頭埋的更深。

「什麼沒有?」

「本王沒有對夜顏玉做過任何除了擁抱和牽手外再進一步的舉動。而且,本王不記得以往,所以不知道那時候待你是真心還是假意,但是如今,本王是真的。」

她回眸,捧起他的臉,看著那對眼眸,是真話,他說的是真話。她強忍著嘴角的笑意,他到底是離魂沒離魂?怎麼說起情話的模樣,一點不輸以往。

她回身,推開他的手,還要往外走。急得夜冥皺起眉心,緊抓著她掌心不放。

「你不相信?」

「我去茅房了。」

她俏皮的指了指外頭,擠了擠眉毛,走了出去。

夜冥松了口氣,一人站在門口,看著那身影,傻笑著。原帶著她回來府里的那段日子,他就愛看著她笑,她的一舉一動,反復都能叫他愉悅,只是那時候心里乘著事,諸多壓抑,今日,倒是全都釋放出來了。他不由的越發的笑出了聲。

接下來的日子,仿佛一切都歸于平靜,街上對此事討論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小。王府里也都趨于平靜,夜顥因為是待罪之身,所以喪事一切從簡,辦的潦潦草草,悄無聲息。而江瑤受了刺激,終日瘋瘋癲癲,抱著個布偶當成夜顥,逢人就夸她兒子聰慧,是嫡子,將來必定成大事。古湄念及她們的親屬關系,還有江家的勢力,于是將她被關在了自己的院落里,不得出來。而夜振山,那日之後,大夫說是中風了,于是偏癱在床上,不能言語,苟延殘喘著。

雖然夜冥還未正式繼位,但這一切已經成了他的囊中物。本來以為還有幾年才能得到的一切,竟然一下全都得到了,他覺得自己忽然無所事事起來。荒沙還未從上次的打擊中恢復,還未有主,所以安定的很。城中更是沒什麼事情要管的。靈族四大家族,初家已經喪主,新主又終日閉門不出,沉寂的很,其他三家一如往常,沒動靜。仿佛一切都進入安穩。

他讓初星月兌了面具,恢復女裝,但沒有叫她恢復身份,而是讓她用著山塵的名字,繼續呆在他身側。但知道那段往事的人都知道,她就是那個初星,曾經王爺的掌心寶,現在也依然是王爺心尖的人,大家都心照不宣著。古湄更是好像為了彌補過錯,待她極好。

初星也和他們說著離魂癥的忌諱,無人敢在夜冥面前提及過往,但似乎那段過往已經不重要,初星跟在夜冥身側,他們的的感情好的仿佛和當初一樣,絲毫沒有因為離魂癥受到影響。

「王爺,為何不讓星丫頭恢復身份。」

暗流不解著,將手里的石子,投擲到一旁的魚池里,這段日子無所事事的他都快發霉了。

「初星當著初慶鶴的面殺了他父親。初顯死後,初慶鶴一直閉門不出,雖然初慶鶴年紀尚淺,但我不認為,他真的會放過星兒。星兒幾番經歷生死,身子已然是弱極了,根本再經不起幾次折騰,現在的她,急需安靜的休養。所以她的身份,暫時不宜暴露。」

夜冥瞅著櫃子上那都落了灰的盒子,穹光的事情,耽擱了許久了。上次追查的線索,很快都斷了。近日听聞苗山那群人又有異動。不知是不是和這有關,總之小心點好。

「但那丫頭也不安靜啊,今日夜歌郡主又拉著星丫頭去市集買了一堆東西,提得我手都勒得疼。」

暗流撇了撇嘴,暗鷹去查事情了,自己卻又淪為星丫頭的暗侍,成日跟著那丫頭無所事事。這不,這丫頭今日被夜歌郡主拉著又去市集。在夜歌郡主的慫恿下,揮霍的買下了一堆東西。

「這樣啊,嗯,她喜歡什麼,常去哪些鋪子,你都記下。以後本王就去她喜歡的鋪子給她東西。」

夜冥不以為然,他巴不得那丫頭多買些,雖然他已經叫人訂制了許多衣物鞋子,胭脂水粉,首飾掛件,可他還是覺得不夠,總覺得她那櫃子房間里的東西,還是太少了。

「是。」

暗流有氣無力的回答著,心中嘀咕著,王爺還不如不得離魂癥,怎麼比原來更加寵愛星丫頭了,恨不得把整個閻城都送個這丫頭,若是這丫頭要天上的星星,王爺怕是都能給她弄來。

「對了,爺,下月風家嫡子大婚,帖子前幾日就送來了,去麼?」

夜冥頓了頓手中的筆,那個風銘鷺,似乎對他有不小的敵意,而且那日在初家藏地那,分明從那小子眼里看到了他對初星的心思,怎麼說大婚就大婚了?

「去吧,我好久,沒見到風兄了。那日一別,不知他好不好。」

不知何時站在門口,初星緩緩踱步進來,接過夜冥手中的筆,將筆架在一旁,輕聲的說著,似在征求意見,卻又似撒嬌。

這段日子都在忙著夜冥的事情,現在好不容易喘口氣,著實是想念風輝和風銘鷺了,他們一直待她如親人一般,叫她十分牽掛。本就還擔心風銘鷺因為她逃掉了訂婚,會被雲家和風家長輩責罰。沒想到這會兒已經定下婚期了。想來應該還是沒什麼事的。

「嗯,那就,再說吧。」

夜冥眼底閃過一絲不喜,心中莫名生出一些不悅,他提了提嘴角,而後很快又一本正經,搖了搖頭,拒絕著。

「為何?」

初星撅了撅嘴,這個夜冥,有時候那心眼比針尖還小幾分。

「我要先去一趟暗藥市場。」

他指了指腦袋,其實本來也沒想趕著去,但現在這個這丫頭這麼想去看風銘鷺,頓時就覺得先去暗藥市場吧。

「王爺可是想起什麼蛛絲馬跡了?」

初星瞪圓了眼楮,自從線索斷了,這段時日,他們只能多追查下那些給夜顥辦事的人,但誰知道那夜顥在這件事情上十分謹慎,幾乎都是親力親為,極少用人。

那些人也不過是知道夜顥去了暗藥市場,但找的誰,一概不知。初星正是一籌莫展的時候。

「沒有,我就是順著夜顏玉說的派人去尋了尋,想來,能彈出叫人離魂,抽走情魂的琴曲,當今世上沒幾個,剛好前些日子查到,暗藥市場有那麼一家。」

「成煙琴館。」

初星幾乎是月兌口而出。她的心跳加速著,有些興奮起來。

對啊,成煙琴館,听璃琴一曲,忘卻世間情愛煩惱事,原來說的就是這個。

她怎麼早沒想到呢?她懊悔著,現在想來,她送到成煙琴館的藥材,似乎帶著一絲忘川散的氣味,也許就是璃琴用來制作忘川散。唉,她當時怎麼沒想到,真是愚鈍至極。

「你知道那家琴館?」

他喜上眉梢,本還以為要尋覓一番,這丫頭居然知道。

「知道,我還給她送過藥。那家琴館喚成煙琴館,館主叫璃琴,一位絕色的半老徐娘,是個琴痴,人都說,听璃琴一曲,能忘卻情愛煩惱事,想來,澤就是好她的本事。」

她猛地點頭著,但,璃琴性格怪癖的很,她拿去的東西,似乎還沒听過能取回來的。

「那就好,省得尋覓一番。過幾日我們就出發。」

夜冥興奮的拉過初星的手,將她一把擁入懷里,真不知道這丫頭是不是他的福星。怎麼自從她來了,他的事情就都變得順利了。

「可是那璃琴性格十分古怪,你去,她能還你?」

初星羞澀的推了推夜冥,抬眼看了看暗流,就看那暗流早就將臉撇開了。她又好氣又好笑,這個夜冥,不過才幾日,對她做這些親近的動作,就做的如此順手,絲毫不在乎邊上有沒有人。當真臉皮越發厚了。

「買,暗藥市場皆是開門做生意的人,再古怪,也是個商人,只要價格給夠了,她沒理由不還。」

夜冥思量著笑了笑,抬頭看了看初星緋紅的雙頰,欣喜,就是莫名的欣喜,這桃瓣一樣的臉,怎麼也看不夠,甚至越看越喜歡。

初星瞧著他的模樣,指尖纏繞著他的青絲,雖然看著終日沒有情緒,但實則卻是個心思重,日理萬機的人。不過半年多,竟又多生了幾根白發。也不知是不是被那離魂癥擾的。想起來,這半年多,他定是不好過的,拖著病體,要斗著夜顥他們,還要應付夜顏玉,難為他了。

她點點頭,嗯了一聲,便俯首帖耳,將小腦瓜子埋進了夜顥的肩頭。

一旁的暗流斜眼撇了一眼,便翻了個大白眼,一躍而出,心中暗罵著,這兩人真是越發不在意旁人感受了。

「那日,我說錯了。」

夜冥瞧著暗流離去,心里笑了笑,袖子一揮,將門掩上,此刻,他只想享受一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光。他低頭,望著她,眼里閃著只有見她時才有的光芒,淡淡的說著。

「什麼?」

初星疑惑著,抬頭,瞧著他。什麼說錯了?這又開始扯著哪兒的話題?

「本王說那些你不能說的過往,本王不確定是真心還是假意這句。本王說錯了。」

「怎麼就錯了?」

初星眯了眯眼,當然是說錯的。她原是誤會過他的感情,但是當所有誤會解開以後,她自然是相信他的。那一幕幕,怎麼可能是假的。但,他是從何得知,自己原來一定是真情?

「一切皆是真情,沒有假意。本王能感覺到。」

他理了理她額前的發絲,指尖十分輕柔,有些事情,原是依靠著本能也能感覺到的。這些日子,他能感覺到,自從自己放開心後,對待這丫頭的一切都變得那麼自然,那麼舒坦,他想要擁著她的沖動,護著她的心情,都是由心而發的,若不是曾付出真心,怎麼會如此深愛,他還是了解自己的,這一切,假不了。

「原是變相肯定自己呢,王爺真是一點不講究證據。」

初星點了點夜冥的額心,心里是喜悅的,卻仍舊俏皮的調侃他。

「嘖嘖嘖,這青天白日,你倆是要羨煞死旁人麼?」

耳畔邊,響起吃味的調侃聲,而後,一道白影,推門而入,自然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仙羽先生!!!」

初星激動的一躍而起,上前就坐到了元仙羽的旁邊。說來,自己真是忘恩了,那麼久都未曾聯系仙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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