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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憑空出現

而風銘鷺張了張嘴,一時半會兒,不知道怎麼回答,能嗎?不能嗎?都未知。畢竟平日里雲在天上,他又怎麼會想到運它?而且,這萬丈深淵,若是弄個雲梯,怕是要耗費他全身靈氣也不夠吧。

看著他猶豫得眼神,在探頭望了望身下的懸崖峭壁。初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像是強人所難了。這麼高,這是要搭出多長的雲梯才夠到底啊。

「可以一試。」說著,風銘鷺雙腿盤坐,指尖釋出一縷靈氣,只看那靈氣如一縷青煙,而後開始纏繞,那些雲團,也漸漸被分成一段一段,乘階梯狀向下一字排開。

「可以,可以誒。」

初星興奮得像個孩子,嚷嚷著,卻只看那雲梯持續向下延伸的同時,上部已經搭好的雲梯卻開始逐一消散了。

只听身邊,一身悶哼,初星回眸,看見風銘鷺此刻早就大汗淋灕,胸前的衣襟濕了一片。這雲梯才不過搭了幾丈遠,就如此勞累了,這咒術肯定是巨耗費精神的。

「風兄,休息吧。這懸崖太高了,雲梯不靠譜,我們還是明日去那玳山之峰看看,有沒出口吧。」她伸手阻攔著還想再試的風銘鷺,安慰著。

那風銘鷺長長嘆了一口氣,擠出一絲微笑,便扶著初星坐回了火堆旁。

這一夜,初星因為疲累,很快就睡著了,可那風銘鷺,卻是輾轉反側難入眠,最後只能起身,望著初星那酣睡的模樣,不自覺的勾起唇角,目光所至,皆是溫柔。

若是自己強大些就好了,也不至于叫這丫頭吃這麼多苦頭。他掌心釋出靈氣,看了幾眼,將其打散,無奈的搖了搖頭。這還是人生頭一次,他如此渴望進階,如此希望自己變強大。

翌日,初星睜開眼楮時候,外面已經是日照大地了。她緩緩起身,發現自己的傷口好像不似昨日那般,低頭一看,風銘鷺已經又為她重新上藥包扎過了,她指尖輕撫,有些驚喜這個傷藥居然如此奇效,連疼痛都不那麼明顯了。

「醒了?吃點東西吧。」風銘鷺從身後走來,手里拿著不知何處尋的野果。

「謝謝。風兄家的傷藥果然好,只一夜,我便覺得舒服多了。」她結果那紅彤彤的野果,一口下去,還帶著寒氣,卻是清甜口的,意外的好吃。

「呵呵,是嘛,那就好。不過,你這傷,終是要縫合的,現不過是用藥布堵著,一旦拿開,肯定血如涌注。」風銘鷺擔憂的看著她那腰間大口,將那被劃破的食指隱了隱,想來,自己此行也還總算有些用處的。昨夜,他眼見著初星那傷口的鮮血,不斷滲出,那丫頭的臉色逐漸蒼白。他只能使出秘術,強行用靈氣將她的血流止住。而後塞了藥布。不然到了今日,這丫頭怕是早就血流枯竭而死了。

「對了,一早,我就在上面尋了一番,並未找到出口,不如,就按你昨日說的,做個雲梯,我可以再試試。」

「不了吧,即使搭好雲梯,峭壁下還有巨獸,還有迷蝶。憑著你我現在這副德行,肯定是不行了。」她擺擺手,搖搖頭,感受著身體的靈氣。再做一次破空移行,應該是可以的。

「縱然是爬下去,我們也是要面對迷蝶和巨獸的。」風銘鷺看了看來時的那條窄路,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麼爬上來的。

初星猶豫了一番,而後,神秘的朝風銘鷺招了招手。

風銘鷺疑惑的看著初星,走到跟前,卻見這小丫頭難得的扭捏。

「我,我倒是有一計,不過你要保證,不驚訝,不與人說。」她咬咬牙,謹慎的說著。

風銘鷺點點頭,更是疑慮,不說?不驚訝?什麼意思?

只看初星嘆了口氣,緩緩起身,拾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畫了起來,很快,一個可以容納兩人入內的陣圖就畫好了。初星朝風銘鷺擺擺手,風銘鷺小心的跨入陣內,按著初星的要求,席地而坐。再看初星也盤腿一坐,與他面對面,她咬破食指,滴了兩滴血入了陣心。而後念叨著。不一會兒,他便見初星額頭滲出滴滴汗液,臉色越來越白,身邊忽然狂風四起,他掌心微微出汗,緊緊扶著膝蓋,環顧四周,還沒想明白怎麼回事,便眼前一黑,毫無知覺。

越城,客棧。

「爺,東西都備齊了,是否即刻出發?」

暗流在門外稟報著,夜冥緩緩起身,嗯了一聲。便準備離開房間。昨夜若不是因為天色已晚,去不了玳山,他是絕不會在這浪費時間的。

他拿過掛在一旁的血空劍,忽然屋內狂風大作起來,吹得他一個踉蹌往後退了幾步,眯著眼,就見窗門被這陣怪風吹得砰砰作響,房內的桌椅更是已經東倒西歪。

他眼色一冽,抬掌凝氣,朝那詭異的風團打去。一切戛然而止,兩個人影,在他面前轟然倒下。

定楮一看,竟然是初星和風銘鷺,他一個箭步沖上前,抱起初星就往床上放。

「暗流!暗流!」他失態得吼著門外的人,驚得暗流以為出了事情,破門而入,卻一臉詫異,手足無措的盯著這地上莫名憑空多出的風銘鷺,再看床上躺著的,居然是初星。

「請大夫。快。」夜冥有些顫抖的指尖,踫了踫初星腰間被血浸透的布條,再看她雙掌同樣裹著布條,衣裳更是血跡斑駁,破爛不堪。他深吸氣著,仿佛如果不用力吸氣,他下一秒就會窒息。

這丫頭,到底經歷了什麼。他緊握著她雙手,望著她那一臉煞白,心痛又慶幸。臭丫頭,為何終是如此叫我措手不及。

不到半柱香,暗流就拉著一名大夫匆匆趕來。

大夫看了看地上躺著的人,又看看床上的人,一時間不知怎麼辦。

「再要個房間,把他給我弄走。」夜冥不耐煩的看著風銘鷺,都忘了這個人還躺在這,真是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他不在星兒身側的時候,這風銘鷺都會冒出來。

自然是領會夜冥的煩躁,暗流和暗鷹戲弄似的,拍了拍風銘鷺的臉,發現沒反應,只能一人一側,將他架出去。

大夫看著暗流他們將風銘鷺抬走,這才走到床邊,細細診脈起來,好一會兒,他面露緩合,而後又剝開那布條,夜冥這才看到布條之下的觸目驚心,尤其是腰間那個巴掌大的破口。大夫遲遲猶豫著,不敢將那團被血浸濕的藥布取出。

「為何停手!」夜冥一把掐過大夫的脖子,陰沉道。

「咳咳,公子息怒,公子息怒。」大夫哪見過這場景,當即嚇白了臉,連連求饒。

「爺。」暗鷹一把上前抓住了夜冥的手腕,搖搖頭,看了看初星。

夜冥這才強行鎮定了自己,將手松開,那大夫腿一軟,跪坐在了地上。

「姑娘這傷口,怕是被猛獸犄角所傷,傷口大而深,若是隨意將這藥布拿出,我怕傷口血液噴涌而出,屆時姑娘肯定會失血過多而死的。」

「我請你是救人,不是要你告訴我,她會怎麼死的!」再次紅了眼,夜冥扭頭,仿佛周身都散著黑氣。

他現在恨不得自己能使了初星那招破空移形,將這丫頭帶去藥聖谷,再不濟,帶回王府給百里子冉看,也比外面的這些普通大夫強百倍。

「救,能救,就是」大夫顫抖著雙手,額頭冷汗直流,支支吾吾著,卻看夜冥抬手又要朝他掐來。

「就是這越城沒有麻粉,不能幫姑娘止疼,需生縫,若姑娘能挨住那疼,必然無事。」

大夫帶著哭腔,感覺自己活了大半輩子,再過十年說不定就入土的人了,第一次說話這麼快速。他抬眼瞥了瞥夜冥,他似乎平息了幾分怒氣,正擔憂的看著床上的人。

「縫。」他理了理初星凌亂的頭發,喉頭聳了聳。

「爺!!」幾乎是同時喊住,暗流和暗鷹看著床上似要奄奄一息的初星,擔憂著。

「爺,不然我們今夜啟程,趕回閻城?姑娘這身子,我怕她受不住!」

「不可,這姑娘,靠著這藥布,最多再撐3日,若是拖久了,姑娘氣血耗盡,傷口必定也感染,那就真是無力回天。」大夫小聲勸誡著,但很快又後悔了,這位公子如此在乎這個姑娘,萬一姑娘挨不過疼,死了,那自己這條小命怕也是不保了。

「縫。」夜冥還是那一個字,說得斬釘截鐵,他緊握著初星的手,心中第一次祈禱著。

大夫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強撐著穩定自己的心智,而後打開藥箱,取出幾瓶濃度極高的白酒,又點了一個燭台。

他用浸了白酒的藥布擦拭了初星傷口周圍的皮膚,取來提前用白酒泡好的銀針,擦拭干淨,穿過棉線,而後戰戰兢兢坐到初星身側。

而夜冥示意暗流暗鷹在房門外守著,又布下了結界隔音,他坐在初星身後,將她扶起,並且用雙臂鉗制她,以免疼痛難捱,她會驚醒亂動,傷了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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