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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斗靈獸

還不等她多想,那靈獸便抬了抬前蹄,目露凶光,朝著初星沖來。驚得初星急忙往後爬。可那不听話的雙腿,此刻早就被凍得失去知覺,根本跑不快。她只能扭頭,抽出玄凌鞭,朝著那靈獸打去。

沒見過馴獸,但總是听過的,不管了,總比被它追著跑好。看它那一對鋒利犄角,這要是撞過來,不死才怪了。

那靈獸大概長年沒見到人,更沒被人用鞭子抽過,沒有及時躲開,身上被那玄凌,一鞭子抽出了一條半臂長的血痕,藍色的血液滴滴滲出,它痛苦的嚎了嚎,伸出藍色的舌頭,舌忝了舌忝傷口,發出尖銳的嬰兒啼哭聲,眼神更加憤怒,朝著初星奔來。

看著那藍色血液,初星更是驚訝,抬腳艱難的躲著,急忙又是一鞭,這次那靈獸倒是學得聰明騰空一躍,不但躲過了鞭子,更是躍到了初星面前。

眼看它就要撞上來,初星釋著靈氣想將其纏繞,卻發現這靈獸居然絲毫不受靈氣影響,猝不及防,她雙手一抓,持著它兩只尖銳而又修長的犄角,奮力抵著,卻見那靈獸扭頭一甩,力大無窮,將初星甩飛了好幾丈遠。

滾落雪地,初星看著自己雙手被犄角劃出的兩個大口子,深得見骨,鮮血直流。疼得她差點喘不上氣。她心里一橫,索性將雙手往雪地一插,刺骨的寒冷從指尖傳入,很快雙手都被凍得沒了痛覺。她抬眼,看那靈獸又要朝她奔來。

心生一擊,朝著那靈獸面對面就沖了上去,手持著玄凌快速甩出一把栓住那靈獸的脖子。那靈獸明顯驚著了,瘋狂扭動脖頸,初星死死拽著玄凌,騰空一躍,騎到了靈獸身上,將那玄凌勒得更緊。

這下那靈獸更加瘋狂的跳躍甩動身軀,它不斷的踢著後蹄,扭動臀部。而初星只是緊緊夾著腿部,死死拽著那鞭子,盡量保持著身子的平穩。翻騰一陣,這靈獸漸漸失去了氣力,力量慢慢變弱起來,初星也覺得雙手越來越無力,掌心傷口的鮮血,順著玄凌滴落在潔白的雪地上,像極了一朵朵盛開的寒梅。她一口銀牙好似要咬碎,忍著掌心的劇痛,又增了幾分力,死死勒著靈獸,可猝不及防之際,那靈獸忽然往玉冰泉中一躍。

仿佛身體被瞬間結冰了。初星灌了幾口玉冰泉的泉水,鼻腔進水,嗆得她只想流淚,似乎心跳都停頓了幾秒一般,她不得不松了手,那靈獸急忙逃月兌。而她已經顧不得靈獸,她知道現在最要命的事是她自己正在緩緩下沉,她拼命劃動已經失去知覺的四肢,朝著上方光亮的地方游動著。

卻忽然覺得腰部一陣錐心刺骨的疼痛。低頭,原來是那緩過氣的靈獸,正撞擊自己。她急忙雙腳一蹬,將自己彈開。躲開了靈獸的第二次攻擊。疼痛,窒息,叫她的大腦越來越不清晰。

「不行,我不能死在這里!他在等我。」

她的腦海浮起夜冥的眼眸,一個激靈,轉身釋出靈氣,朝著靈獸打去,雖然知道根本傷害不了那畜牲,可是能幫她拖延時間。乘著靈獸被那一團團的靈氣糾纏,她死命揮手,出水那一刻,仿佛重生。她大口喘著氣,費力的爬上岸,又快速將泉水裝進琉璃瓶子。便捂著側腰上的大洞,忍著叫她快要喘不上氣的疼痛,踉蹌的朝著遠方跑去。

很快,那靈獸也騰出了水,看著遠方搖搖欲墜的初星,它雙眸憤怒,後蹄一踢,飛奔而來。卻不想剛跑出一段路,就仿佛被困在了無形的牢籠一般,它嘶吼啼哭,看著腳下怪異的圓形陣圖,在那陣圖里急得四處亂撞,但那怪圈卻似有無形圍欄,將它困在其中。

看著靈獸終于上當,初星欣慰的笑了笑,方才她奮力起身,知道那靈獸肯定也快出來了,而自己這副重傷的身子根本跑不了多遠,她急中生智,想起了陣圖里有捕獸的圖,便試著畫了好幾個,方才靈獸一路沖來,已經踏出了三個陣,這困住它的,是最後一個陣。

她稍稍安心,緩緩轉身,渾身濕透的她,已經沒有任何氣力和知覺,她強撐著意念,喘著粗氣,有一步沒一步的朝著遠方走去,漸漸,她只覺得身體越來越虛弱,頭發上的水已經結了病,她的牙齒止不住的打顫,雙眸越來越模糊不清,眼皮也好似千斤重,她低頭看著自己側腰上的半個巴掌那麼大的洞,忽然慶幸是在這冰天雪地,居然叫這麼大的傷口的鮮血都凝固了。她眼神迷離,身體開始打晃。忽然腳下一空,重重的摔落下去。

「星兒!!」

正在洞口尋找初星的風銘鷺,忽然眼前一黑,一個雪人從頭頂的洞口掉落。

低頭一看,竟然是初星,此刻的初星,渾身凍得發紫,鮮紅的血跡染透了她半邊衣服,濕透的衣服上結著冰霜,風銘鷺心中一顫,急忙將那披風往她身上一蓋,將她打橫抱起,移動到溫暖一些的峭壁洞口處。

看著她腰間的大洞和傷痕累累的雙手,風銘鷺紅了眼眶,心中嫉妒得抓狂。那夜冥,當真值得你如此奮不顧身?

他從她包裹里翻找出傷藥,小心翼翼的灑在傷口上,又將包裹里的布條拿出,將傷口小心包扎好。暗嘆著這丫頭居然準備得如此充實。

看著初星緊鎖的眉頭,蜷縮著瑟瑟發抖的身體,他又沖回方才的洞口,幾個騰躍爬上了地面,才發現這上頭居然如此寒冷,他不由的一哆嗦,但很快沖進林子,尋了許多枯木,然後沖會洞內。

他用火硝燃起火堆,又將濕漉漉的初星小心擁在懷里,雙手不停搓揉著她冰冷得小手,為她取暖著。

另一面,終于解決完事情,夜冥連夜快馬加鞭,朝著越城奔去。他篤定那丫頭如此聰明,應該會先去玳山。

路邊茶館里,夜冥忽然腰間劇痛,渾身一陣惡寒泛起,一口茶水沒忍住,噴口而出。

「爺?」不明原因,暗流以為茶水有毒,急忙上前將茶打落。

「不是茶水。我無妨。走,我們快些去玳山。」他喘了幾口粗氣,平復著,卻心如刀絞,這寒冷,這疼痛,是星兒,她受傷了,那麼冷,一定是在玳山。幸好還有這連心訣叫他知曉這個丫頭的生死。他顧不得再休息,急忙又跨上馬,飛奔而出。

再睜眼時,已經夜深,峭壁石洞里的溫度越來越寒冷。靠著那一件披風和一堆火苗,兩人的相偎相依,好像根本抵御不了這越來越下降的氣溫。

初星張了張嘴,喉嚨干的說不出話,風銘鷺馬上領會,雙手向著洞口外捧了一把雪進來喂進了她嘴里。

喝了雪水,緩緩恢復精神的初星,剛想起身,就被腰間的劇痛疼得冷汗直流。她這才想起,自己的腰側,還有個大窟窿呢。

「包,我的包裹呢。」她忽然想起琉璃瓶子來,急忙尋找著包裹。

「這,都在這,不要擔心。」風銘鷺急忙將包裹拿到她面前,對她此刻這般在意那包裹,心中酸楚難耐。那個羅剎夜冥,到底什麼好,值得你如此為他。

「你怎麼會傷重如此?」憋了一肚子的關心,他心疼得將她扶起,擦拭著她額頭的汗珠。想起自己每次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憤恨後悔。

「是靈獸,原來,玉冰泉中有靈獸是真的,它真的和傳說的一模一樣,特別好看,力大無窮,就是笨了點,脾氣倔 了點。」

她勉強提起一絲微笑,這次算不算九死一生。回去,可要大魔王好好補償我。

「他能得你,何其幸運。」風銘鷺的話語里透著一絲酸溜溜的氣息。

「啊?」初星此刻並沒有能听出來他的話。她抿了抿唇,笑了笑,看了看自己雙手的傷,還有腰間的傷。又見著外面的天色已晚。看來要明日才能回去了。我這身子,這峭壁是走不了了,明日再尋尋看有沒有其他的路。

想著,初星看著洞外的月亮,十分皎潔,她緊了緊身上的披風,拿著包裹里的干糧,慰籍著自己這一天都未吃的肚子。模了模脖頸的白玉哨子,眼底竟然有些濕潤起來。已經是八月了,明明約好一起過中秋,吃月餅,夜冥還說會帶她去感受閻城的節日氣息,帶她去看燈會,猜燈謎。看來終究是要食言了。

見她眼眸見見濕潤,那一副失魂的樣子,風銘鷺自嘲的笑了笑,重新打起精神,坐在她身旁。

「星兒,你現在可比我厲害了。」他夸贊著,確實,她的雙色靈氣在自己之上,她能取得那玉冰泉的泉水,還能斗靈獸。這些,他都做不到。他不過才7階剛滿,而且以他們家那種強防弱攻的咒術,和他們家族的天賦而言,他可能這輩子也就最多突破8階。不似這小丫頭,叫人看不透她那雙色靈氣到底有多強。

「各有所長,你能的我未必能。你看,你能化氣為雲,我就不行。」她搖搖頭,想起他那日造的雲踏,至今還覺得十分新鮮。

「都是些小玩意,我們風家,善用靈氣化雲弄水的。多是防守用,做不了攻擊。十分不堪一擊的。」

「等等,你說,化雲弄水?」

「對啊,怎麼了?」

「那,你能將外面的雲為你所有,做個雲梯嗎?」

靈光一閃,初星指了指外頭厚厚的積雲,異想天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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