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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魚貫而行

「這位想必就是世子妃了吧。」袁宗城先行了個禮,然後回答了章嬋娥的問題︰「在下讓山下的一個士兵指引上來的。」他指了指身邊有些哆哆嗦嗦的士兵︰「一會兒也會由他帶我們下去。」

望著負傷的衛君棠,想到了失蹤的晉子芸,章嬋娥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相信面前這位袁家公子。

眾人借著月光,一步一步地向燕山之下走去。

……

「終于月兌離虎口啦!」花白寧不禁在馬上抻起了懶腰,可馬兒怎會那麼听話地讓她「為所欲為」,它晃了晃頭,險些將雙手都月兌離韁繩的花白寧搖了下去。

「小心。」皇甫陽將自己的馬靠近,並用手扶了一下花白寧︰「還有你小點聲,後面還有燕海的護衛隊呢。」

花白寧倒是不以為然,任何危險都沒有陷入虎狼之地更加殘酷了,她開始規劃接下來的事情︰「現在我們身處燕海月復地,想要臨時變道就要甩掉這支護衛隊,然後繞開戰場一路南下。」這本來就是花白寧最初的計劃,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花白寧想到這里,突然想起了她一直以來的疑惑。

「你從最開始就認識許氏對吧,你和她什麼關系?你究竟是什麼身份?」

皇甫陽听到這里沉默不語,並默默地拉開了和花白寧的距離。

花白寧也沒有急躁,她用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看著他︰「你果然不簡單,說吧,只要你告訴我,之前你隱瞞我的事情我不會生氣的。」

皇甫陽看了花白寧一眼,淡淡說道︰「等一切安全了,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唉,那一言為定了。」花白寧嘆了口氣,她在燕海這一路來不知道問了多少次,又被轉移話題了多少次,這是皇甫陽第一次直面問題,已經很不錯了,她選擇妥協,的確,這里不是好好說話的地方,當務之急是如何月兌身︰「咱們怎麼把他們甩了啊?」

花白寧有些一籌莫展的時候,她的余光瞟到了承靈子,只見承靈子一臉期待地看著花白寧,仿佛就在說「快問我,快問我」的樣子。

「知道怎麼辦就趕緊說啊。」花白寧一臉黑線,承靈子雖然年紀可以當自己女乃女乃了,但是心智卻一直是和她的容貌持平的。

「切,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承靈子一臉不悅。

花白寧笑著指了指皇甫陽︰「因為你如果不說,你的符匣子也走不了啊。」

「符匣子……」皇甫陽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自己的綽號又更新了。

「但是。」承靈子狡黠一笑︰「我可以只告訴我的符匣子呀,然後只救他,不救你不就可以了嗎?」

花白寧早就猜到承靈子會這麼說,可是她的表情胸有成竹︰「你可以問問他,如果你不救我,他會跟你走嗎?」

承靈子將目光轉向了皇甫陽,而皇甫陽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地搖了搖頭。

「嘖。」承靈子不甘心地別過了臉去,不再看向二人。

「再說了。」花白寧用

著挑逗的目光望著生氣的承靈子︰「你不救我,誰給你買綠豆糕吃啊,靠著你的符匣子嗎?他身無分文的,所以我,也是你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一員哦。」

听到了綠豆糕,承靈子不顧形象地咽了咽口水,她的眼神也開始動搖了起來。

花白寧見此招有效,于是開始對承靈子下起了「猛藥」︰「听說啊,京城里,有家鄭記糕點,他家綠豆糕那滋味,號稱天下一絕啊,這還不是最好的,據說他家還有‘綠豆宴’,嘖嘖嘖……」

「我救你,我救你還不行嗎?」承靈子的口水都要把她身下的馬兒淹死了,她平復了一下對綠豆糕的執念,將馬停了下來,花白寧此時也伸出手示意小隊停下。承靈子伸出指頭憑空畫著,而承靈子手指所到之處金光微現,但是承靈子好像是畫錯了,她又再空中抹了抹,金光被畫成了一團球,之後隨風散去。

「怎麼畫來著……」承靈子掏出了小本子,拼命地翻著頁,然後看一眼畫一筆。

很快,承靈子便畫出了一張完整的符咒,她用手向著金光輕輕一捏,金光瞬間變成了實體,三張符咒赫然出現在了承靈子的手上。

「厲害了。」好久沒有看到承靈子施法,都已經快忘了她的能耐了,雖然這能耐基本上都歸功于那個本子,但是花白寧還是發出了由衷的贊嘆︰「你不是沒符了嗎?」

「皇甫陽‘吃’的符是喚靈符,我又不是只會那一種符印。」承靈子白了花白寧一眼然後把兩張符咒遞給了她。

花白寧又把其中一張交給了皇甫陽,然後打量起這枚憑空出現的符咒︰「這東西,怎麼用啊?」

「貼腦門上。」承靈子這麼說著,她在符上沾了點唾沫,然後「啪」地一下拍在了額頭上。

說時遲那時快,承靈子的身體開始變得越來越虛化,很快,她的身影便完全消失在眾人眼中,只剩下了一匹馬。

花白寧見狀看了看皇甫陽,皇甫陽也點了點頭,二人很快也將符咒貼到了自己的頭上。

而後面的隨從望著前面只剩下了三匹馬都看傻了,他們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突然三匹馬如同受驚了一般瘋狂地跑了起來,隨從們見狀也只得加速追上。

「喂!你就不能再畫三張,給馬貼上嗎?!這麼跑和我們沒隱身有什麼區別啊?!」花白寧沖著承靈子那匹馬喊道。

「你現在是不是看不見我?!」承靈子方向的空氣傳來了聲音。

「是啊。」

「那如果我們給馬也貼上的話,我們就真的誰也看不見誰了,到時候該怎麼跑啊?!」顯然,在人生地不熟的燕海,這個問題會造成一個死循環。

「跑都跑了。」花白寧扯下了臉上的符印,瞬間符印失效,花白寧顯現在了空氣之中︰「那就光明正大地跑吧。」

看見花白寧撕掉了符咒,其余二人也把符咒摘了下來,三人並駕齊驅,但是依然無法拉開與後面追兵的距離。

「郡主郡主」

後面的隨從依然沒有察覺到什麼,而他們的使命又是護送郡主,所以只能邊追邊喊。

不一會兒,花白寧感覺到了不對勁,後面的叫喊聲逐漸變成了喊殺聲和慘叫聲,她隨即停了下來,二人間花白寧停了下來,也勒馬回頭。

只見一隊人馬突然從山林間殺出,以閃電的速度將這支護衛隊砍了個人仰馬翻,護衛隊的人雖然都是能征善戰的將士,但是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遭遇了埋伏,很快便全軍覆沒。

當最後一名燕海士兵倒向血泊的時候,花白寧看清了這支伏兵的領頭者。

「你是……」花白寧又仔細看了看那人︰「邱老板?」

邱漸鳴笑了笑,除去了頭上的兜帽,拱手行禮︰「花大小姐居然還記得邱某,邱某受寵若驚。」

「邱漸鳴?」皇甫陽打量起了他和他的隊伍︰「你怎麼會在這里?」

「哦?」邱漸鳴是見過皇甫陽的,可那時候的皇甫陽正處于失魂的狀態,他也同樣打量起皇甫陽來︰「原來你會說話啊,看來你的憨傻之癥已經治愈了。」

皇甫陽扭頭望向了花白寧,而「造謠」的始作俑者花白寧則避開了皇甫陽銳利的目光,趕緊扯開了話題︰「啊哈哈,邱老板為何在此處啊?如今大齊與燕海正在打仗,長城封鎖,北邊按道理來說應該沒有生意了啊。」

「邱某特為救花小姐而來。」邱漸鳴開宗明義,沒有繞彎子。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我們有險?」皇甫陽用著如同審訊一般的語氣沖著邱漸鳴說道。

邱漸鳴望向皇甫陽,他的眼神也變得不再那麼和善︰「我與花小姐說話,豈容你一下人插嘴,憨傻雖然治好了,這規矩,花小姐還是要好好教教啊。」

「你…」皇甫陽眼中開始顯現出熊的印記,而花白寧趕緊攔了下來︰「好了好了,此處不是閑聊的場所,我們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再說好吧?」

「听憑花小姐吩咐。」邱漸鳴一望向花白寧,眼神立馬就變得柔情似水。

「嘖。」皇甫陽也不想鬧出更大的事來,可是一看見邱漸鳴那副嘴臉,本能的怒火便壓不下來。

為什麼會這麼憤怒呢?

……

「南王爺,卑職已經將燕栩栩的記憶找回,您可以去詢問了。」黃幽笑意盈盈,不過從他臉上綻放的笑容從來都不會給人喜悅的感覺。

「如今有更要緊之事,齊軍總攻上谷,我們得立馬拔營援助,燕栩栩既然已經拿回了記憶,也就不差這些時日了,待戰爭結束,本王自會問她,你先把她帶回玉龍吧,辛苦國師了。」蒙成簡短地敘述了一番自己的當務之急,然後帶上了頭盔離開了營帳,將黃幽孤零零地丟在了帳中。

黃幽笑意未減,反而更甚。

「恭送王爺。」

蒙成全副武裝,石銘玉、呼延駿、葉燭陰也已經整裝待發,蒙成心中的熱血再次被燃起,他抬手高喊︰「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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