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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禍天之亂

蘭雲生並沒有搭理周錯,而是不斷上下打量晉子興,這種眼神讓晉子興很不舒服,若對方是個女人,晉子興一定覺得這是在勾引他,甚至是騷擾他。

「大晉皇子……」蘭雲生眼神中又多了一絲輕蔑,轉過身去︰「唐松恆這禿驢就因為這麼個貨色,就敢動用請神符,呵呵呵……」

晉子興這麼多年最爐火純青的技能就是忍耐,蘭雲生發覺身後並沒有怒氣,眼皮微微顫了一下,再次轉到晉子興面前,而這次蘭雲生的眼神中多了一絲認真。

「說吧。」蘭雲生開口了,這代表著他對面前這個人感興趣了。

「在下想要加入四象閣,作為一個身份傀儡。」晉子興盯著蘭雲生,嘴角微微抖動,仿佛在施以微笑,又好像不是。

薄紗抖動,蘭雲生笑了出來︰「有趣,你」說著,蘭雲生繞著晉子興走了一圈,不住地打量,最終停在了晉子興面前,食指墊在了晉子興的下巴上︰「我喜歡。」

周錯看到了蘭雲生的眼神,趕忙接茬︰「那,尊主既然欣賞皇子殿下,而且尊主也早有伐齊之心,我們就事不宜遲,共商破齊大事吧。」

蘭雲生笑意消去,仿佛剛才的興趣也減弱了,開始在屋中踱步,慢悠悠走到了周錯面前,周錯把頭壓得更低了,蘭雲生也低下了頭,把嘴靠近了周錯耳邊︰「他,是我的人了,周老,您先回吧。」說著,門被外面的女侍打開,這就要送客了。

周錯轉頭望向晉子興,給晉子興使了個眼神之後走了出去。

等蘭雲生轉過來的時候,晉子興也連忙作揖︰「尊主,周先生對在下有知遇之恩,如今在下拜入四象閣,結交尊主,可否容在下送一送周先生。」

蘭雲生眼神微妙,很明顯,這是反對的態度,但是,蘭雲生說了和表情不符的話︰「可以,去吧。」

晉子興趕忙離開了屋子,追上了周錯,此時周錯也在外面正等著晉子興,見晉子興出來了,周錯緊忙上前,抓著晉子興的胳臂,低聲叮囑︰「先前事情太多忘了提及,有傳聞說這蘭雲生有龍陽之好,殿下切記保護自己。」

听到這里,晉子興再回想了一下剛才的狀況,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斷袖之癖者,晉子興是第一回見到,更何況自己還有可能成為他的獵物。

不過。

這如果是個機會呢?

晉子興搖了搖頭,開始厭惡自己這種不擇手段的想法︰「先生為何不能與我一同呢?那蘭雲生說讓您走您就真走了?」

「那蘭雲生,武功極高,又不輕易出手,年紀輕輕又當上這天下第一大門派的尊主,深不可測,我等如若忤逆,不說成事,恐怕性命都難保。」周錯搖了搖頭,晉子興自然也是听說過的,有關蘭雲生的傳說。

「不過。」周錯欠身施禮︰「老朽既然跟隨殿下,自然肝腦涂地,誓死追隨。」

……

一番周折,花白寧與皇甫陽終于踉踉蹌蹌地踏進了中山王府的大門。

「啊,寧姐姐?!」

當花白寧听到了晉子芸的聲音之後,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下來,身體也跟著軟了下

去。

「寧姐姐!」晉子芸趕忙上前想要接住花白寧,卻被後面的皇甫陽搶先抱住,晉子芸驚了一下,深坐閨中的她是無法理解沒有婚配的男女有肌膚之親的︰「啊!那個……」晉子芸急忙上前想從皇甫陽懷中搶回花白寧︰「我來吧,我們先到屋里。」

皇甫陽一開始沒有動,無神的眼楮瞪得晉子芸有些發顫,但皇甫陽並沒有做什麼過激的事情,反而松開了手,讓晉子芸接過了花白寧。

三人來到屋里,晉子芸費了半天勁才把花白寧放到床上,而此時花白寧也慢慢睜開了眼楮,晉子芸見花白寧醒了過來也松了一口氣︰「寧姐姐,到底怎麼了,我要不要把父尊請來?」

花白寧盡力地用自己已經渾濁的大腦整理了一下思路,開口道︰「先把君棠叫來吧。」

「君棠哥哥…」這也是晉子芸想問的事情︰「君棠哥哥不是去找你們了嗎?我剛剛還想問怎麼就你們回來了。」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花白寧不顧疲憊不顧疲憊騰地坐了起來︰「你說什麼?君棠去找我們了?」

「是…是啊。」晉子芸也被花白寧的一驚一乍嚇到了。

「快。」花白寧下床穿鞋︰「去找衛伯伯。」

三人來到了衛磐所在的書房,門是虛掩著的,只見衛磐正在正座處理信件,花白寧輕聲叩門。

「進。」衛磐沒有抬頭,敲門通報都是家常便飯。

「衛伯伯…」听到這個聲音衛磐立刻抬起了頭,看見了一臉疲憊卻眼神堅定的花白寧站在他的面前。

衛磐站了起來,眼神中充滿著關切︰「我的大佷女啊,這幾個月你都跑哪去了啊。」

看到衛磐這樣,花白寧不禁想起自己的父親,但現在不是感傷的時候︰「衛伯伯,君棠有危險。」

言語之後,衛磐陷入了沉思︰「你是說棠兒為了救你們去了潞州。」說完看著花白寧皇甫陽二人,當衛磐目光對上皇甫陽的時候,眼楮一瞬間布滿了驚愕︰「他…怎麼了?」

花白寧回頭看了看皇甫陽,皇甫陽依舊死氣沉沉,這可有點為難了,花白寧不知怎麼解釋︰「現在最要緊的是趕到潞州幫助君棠,他對那邊的情況不甚了解,有可能會和官員起沖突,到時候就不僅僅是打草驚蛇這麼簡單了。」

「對。」衛磐點了點頭,但視線一直沒離開皇甫陽︰「你二人一路顛簸勞頓,先去吃飯吧,然後好好休息一晚,事不宜遲,明天出發。子芸,梁兒和家里這邊就拜托你了。」

「是,父尊大人。」晉子芸欠身答禮。

三人離開書房,衛磐的眼楮依舊望著門外。

「離魂術……」

花白寧雖然疲憊不堪,但是幾乎一夜未眠,皇甫陽為了她如今失了魂魄如同人偶,原本想著等回來先找郎中為皇甫陽治病,可是衛君棠也是為了她如今身陷險境危機重重。

「對不起了。」花白寧扭過頭望著靠在床沿坐在地上的皇甫陽,充滿歉意地低語。皇甫陽背對著他,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沒睡。

白天的時候晉子芸帶人收拾出了兩間房

,當得知兩人要同房而住的時候晉子芸的表情讓花白寧記憶猶新。

「沒辦法呀,是我自己闖的禍呀。」花白寧伸手輕輕模了模皇甫陽攤在床上的發梢自言自語著。

「晚安……」

轉眼天亮了,衛磐率領了五百親衛,陣仗很大,一旁隨行著花白寧與皇甫陽,人馬浩浩蕩蕩地向潞州進發。

路上,衛磐邀請花白寧並馬同行,皇甫陽雖是失魂,御馬術還算沒忘,緊緊地跟在後面。

「小寧啊,這皇甫陽是何人所傷,才導致如此啊。」衛磐開口,似是關切,似是好奇。

「啊……」花白寧也料到了,肯定會問的啊,帶出去的時候文武雙全,現在變成殘障人士了,肯定會問的,只不過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比較好。

「衛伯伯可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嗎?」只能先問回去了,衛磐既然對皇甫陽的狀態好奇,想必是見過類似的情況。

「嗯……」衛磐緊攥著韁繩,低頭思索︰「這貌似是一種武功,能夠讓**與靈魂分離的巫術,不過這種功夫,在中原很是少見。」

「中原很是少見?」花白寧沒想到自己的功夫竟不是父親自己的功夫︰「那是?」

「這更像是來自燕海的巫術,燕海地處北地,習性信仰也與中原不同,在北地,有一種信仰叫珊蠻教,以花木鳥獸為神,信仰天地自然,珊蠻教的巫師經常會將自己的靈魂剝離,請求神靈寄居到自己的身體里,達到通靈的效果。」衛磐望著前方,像是講故事一般給花白寧講著,花白寧也不言聲,靜靜地听著。

衛磐繼續講著︰「這離魂注魂乞求神明保佑之術,也幾乎成為了燕海的特色,而中原之人也一直覺得這種巫術是至邪至陰的邪術,極遭唾棄。」

「燕海……麼…」

「怎麼,要不要伯父幫你找一個珊蠻巫師給他看看。」衛磐看出了花白寧的心思。

花白寧連連擺手,她擔心衛磐如若得知父親和自己竟然會此異域之術會心生芥蒂︰「不勞伯伯費心了,如今要緊之事,是趕往潞州找到君棠。」

「嗯……」這聲應答意味深長,果然,花白寧還是不擅長和這樣老謀深算的長輩聊天。

快馬加鞭行進了數天,衛磐一行人趕到了潞州上黨。

荒無人煙。

零星能夠看見幾個帶著行李倉皇離開的百姓。

「攔下。」衛磐一聲令下,身邊親隨沖出幾人抓住了正在逃竄的百姓,百姓並沒有怎麼反抗,一臉認命的表情。

花白寧翻身下馬,皇甫陽也跟著下了馬,衛磐則是關注著皇甫陽,時不時地看著被抓來的百姓。

「這里發生了什麼?我們和劉守勃那群人不是一起的,我們是中山王府的……」

「中……」那人本來空洞麻木的表情突然扭曲;「啊!!!!!不要啊!!!」這個叫聲象征著災難,遠處的老百姓也開始逃竄。???

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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