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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太後瘋,容曜的質問

預言?該死的什麼預言,如果是預言的話,豈不是說他是不祥之人。

想到這個,皇甫弘就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舅舅那邊有消息了麼?」那些投靠他的大臣們此刻他是一個都不相信,唯有江善文不會背叛他。

皇後再搖頭,憔悴的臉上兩個黑眼圈很明顯,髖骨深陷,膚色蠟黃,一下子老了十幾歲。

「弘兒,你先喝藥,喝完藥再好好睡一覺,醒來一切都會沒事的。」皇後似乎在心底做了一個異常堅決的決定。

回到自己寢宮的皇後,坐在床上,愣愣的發呆。

今日早朝之上,皇甫湛一派的大臣都借著這個事情說什麼預言,雖沒有明說,但大家都想得到,南邊的旱災和蝗蟲已經成了皇帝的一塊心病,再加上今早這個所謂的‘預言’,對皇甫弘來說極為不利。

她要怎麼做呢?

趁皇甫湛還沒回京,給皇上服下攝魂盅,從自以後只听命于她,可是為什麼她會這麼絕望呢?

如今為了兒子,她不得不這麼做。

心中主意已定,自床頭拿出一個瓷瓶放在手心里,召來宮人,去了御書房。

壽康宮里傳來一陣瘋狂的大笑,太後如瘋婆子一般,衣衫不整,原本烏黑亮麗的頭發如今稀稀拉拉,連頭皮都蓋不住。

「該死,你們統統都該死,哀家現在就賜死你們,賜死你們,皇後,還有敏妃,你們都去死吧,你們都想害哀家是不是,可哀家就是不死,哀家要看著你們一個兩個都去死,哈哈哈……」

太後滿臉猙獰,整個面部扭曲,看起來異常的恐怖。

宮人們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更沒有人敢離開宮殿半步,所以太後的瘋狂沒有人知道,因為太後不允許。

壽康宮的宮人也越來越少,那是因為全都被太後給處死了,活著的宮人們這才知道,原來那些自殺的嬤嬤宮人們,全是因為知道了太後的秘密,這個秘密就是太後掉頭發,大把大把的掉頭發,依現在看來,太後最後有可能會變成一個禿子,所以太後瘋了。

「娘子。」三天之後,皇甫炎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離月,嗓音嘶啞,但精神還好,面色紅潤,表面上看他非常健康。

「你醒了。」離月暗自嘆了口氣,提著的心也算放了下來。

「娘子,炎兒是不是睡了很久。」皇甫炎從床上爬起來,只覺得一陣神清氣爽。

離月看著他溫柔的笑了笑,「是挺久了,不過只要你醒來便好。」

三天,夠久了,現在只希望紫菀他們能夠找到那株藥。

皇甫炎撓了撓頭,咧嘴一笑,伸手去抱離月︰「娘子,炎兒好想你。」

他總覺得好久沒見到娘子了,只是不明白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離月拍了拍他的背,輕笑道︰「呆子,你餓了餓?」

三天沒吃飯,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說餓。

仿佛為了印證離月的話,皇甫炎的肚子「咕嚕咕嚕」響了起來。

兩人用了一頓豐富的早膳之後,一個小身影從外面竄了進來。

「姐姐,姐夫。」容曜笑臉盈盈的走過來,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我還沒有吃早膳,不如我

們一起用吧!」

現在的他可是一點都不害怕姐姐了,因為有姐夫在嘛!姐夫會保護他的。

離月看著容曜,突然說道︰「曜兒,過兩天我會送你去軍營,就當是磨練一翻。」

容曜的性子太不靠譜,如果將來把倚天山莊交給他,估計他也管不好,還不如去軍中歷練一翻,說不定將來還能成大器,照這樣下去恐怕得長歪了。

「我不要。」听到這話,容曜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帶著幽怨的看著離月︰「姐姐,我剛剛被放出來,你就要趕我走,是不是我礙著你什麼事了,為什麼不讓我留在你身邊?」

「啪」的一聲,容曜臉上多了五個手指印,離月更是氣得拍了桌子,歷聲喝斥道︰「你就是這麼跟我說話的?」

什麼叫礙著她的事了,她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保護他,想讓他成長一點。

容曜模著自己被打的臉,心里陡然升起一陣怨恨來,眼淚拼命往下掉︰「你說過我自己的路自己走,你憑什麼主宰我的人生。」

離月深吸一口氣,她覺得自己挺失敗的,眼前這個男孩是她一手帶大,現在居然質問她,憑什麼主宰他的人生,他是夜家唯一的血脈,這麼做真的錯了麼?

「娘子,曜弟弟,你們不要吵了。」皇甫炎急壞了,他從來沒有見過娘子發這麼大的脾氣,還有曜弟弟他居然這麼頂撞娘子,娘子肯定很傷心吧!

說著,起身走到離月身後,拍拍她的肩,安慰道︰「娘子,曜弟弟才回來,不如讓他多休息兩天好不好?軍營那里很可怕的,曜弟弟進去會被欺負的。」

說欺負還算輕的了,以前他就听說過,有的人進去就出不來了,死了,可見那是相當的恐怖的。

容曜倔強的咬著唇,眼淚流得再凶,卻始終不肯哭得聲來,這樣的他像極了皇甫炎哭的樣子,心中大半的火也算是消了。

語氣也變得柔和起來,但說出來的話卻是不可拒絕的︰「做為繼承人,你必須有領導眾人的才干,你不是蠢笨之人,你應該知道我送你去軍營是為了什麼,我是說過你自己的路要自己走,但是應該怎麼走,往哪個方向,做為你的姐姐我是不是應該要對你負責,如果你不領情的話那就算了,你既然要走自己的路,不需要我多管,那很好,把少主領牌交出來,從此以後,你只是容家的少爺。」

容曜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姐姐這是要跟他月兌離關系麼?

「為什麼?」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的捷徑是通往成功的道路,那些所謂的天才背後都是所付出的努力不是你能想像的,想要成功就必須要付出。」離月的意思很明顯,如果他不听話,就當他自動放棄繼承權。

「姐姐,我討厭你。」容曜說完這一句,起身往外跑去。

離月苦笑著搖頭,討厭又如何,玉不琢不成器,以免他將來長歪,她只能出此下策。

皇甫炎怕怕看著她,弱弱的問道︰「娘子,那炎兒呢?」

娘子不會也這麼對待他吧,他也不要。

見他害怕的樣子,離月心中的苦澀滋味越來越濃,有些自嘲的笑問他「你害怕了?」

皇甫炎下意識的皺眉,他不喜歡娘子這個表

情,抓著她的手,認真的道︰「炎兒什麼都不怕,就怕見不到娘子。」

沒錯,他剛剛害怕的不是因為她對容曜的手段,而是他怕如果自己跟容曜一樣去了軍營,那就不能天天見到娘子了。

離月一愣,心里一暖,然後笑了,順勢靠在他懷里,鼻尖縈繞著他獨特的氣息,心瞬間安定下來。

她也不知道為何呆呆的皇甫炎會給她一種安定的感覺,但事實就是這樣。

丞相府,自從許少濤被沐正揚送回來以後,整個府邸都沸騰了起來,剛開始大家還以為見到鬼了,只有丞相夫人流著眼淚顫抖著身子走過去,撫模他的臉,一句乖孫之後便暈了過去。

這天,許少濤帶著他的隨從大搖大擺的往大門走去,下巴抬得高高的,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看見許父從大門進去也當做沒看見。

「給我站住。」許父臉色鐵青的看著許少濤,當時見許少濤回來,他就驚了一身的汗,明明已經死了的人出現在他眼前,怎能讓他不害怕不心驚。

「有事麼?」許少濤一臉不耐煩的歪著頭看著他,心中冷笑連連,這就是他的父親,想要殺死他的凶手,如今見他一副嚴父的模樣,許少濤只覺得諷剌。

當日被離月所救,雖然他已經昏迷不醒,但離月他們說的話他全都听見了,他不知道離月為何要送他回來,他只知道,每當看見自己的爺爺和父親,他心里就有一股恨意,爺爺和父親不但殺了他還想讓他死無全尸,將他燒掉,來個死無對證。

「你就是這麼跟為父說話的,我看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許父氣得不輕,胸口上下起伏得厲害,怒目看著許少濤。

許少濤不以為然的道︰「我說你沒事就別叫我,浪費我的時間。」

說完,又對自己的隨從說道︰「走,今天爺一定要大殺四方,把昨天輸的錢全部都贏回來。」

「你……你放肆。」許父沒想到兒子居然不把他放在眼里,「來人,把大少爺攔下,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大少爺出丞相府半步。」

不拿出一點父威來,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許少濤見大門被攔住,嘲諷的笑了笑︰「不讓我出門是吧,很好。」

說完,領著幾個隨從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許父見他沒再鬧,心氣也開始平順一點了,這時,他的小妾沈姨娘走過來,柔聲安撫道︰「爺,你可千萬別跟大少爺置氣,之前夫人去世,再加上大小姐也出事了,大少爺也差一點……心情不好再所難免,何況他還小,沒有夫人照顧難免會出差錯,還望爺體諒。」

被氣得不輕的許父一听這話,再看著沈姨娘柔情以待,心瞬間軟化下來,擁著她的肩膀,嘆了一口氣︰「這孩子都被慣壞了,小小年紀不學好,居然學人家賭錢,以後還得多勞你照顧。」

始終是自己的兒子,能殺他一次,絕計再也下不了手去做第二次,再說現在的他身體健康,只有那脾氣越來越壞。

沈姨娘眸光流轉,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道︰「爺放心吧,只要是妾身能做到的,妾身一定盡力而為。」

許父這邊才剛剛放下心,許少濤那邊回到院子,便坐在院子里拿了幾個碗跟隨從們玩起了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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