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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變相軟禁了

離月忙完這一切之後回到清王府已經月上中天了,而皇甫炎一直坐在門檻上,靠在門框上低著頭似乎睡著了,而且桌上的飯菜都沒動,不用想她知道皇甫炎還未用膳。

「殷非。」離月皺眉冷冷的喚了一聲,殷非立刻出現在她面前。

殷非見離月回來,總算松了一口氣︰「王妃,你總是算回來了,主子他……」

見他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肯定又是皇甫炎的老毛病犯了,不由得心里生出一些怒意來。

殷非見狀,心里咯 一聲,大著膽子替皇甫炎求情,單膝而跪︰「屬下求王妃別生主子的氣了,主子他自責的一天都沒吃東西,還說自己沒用,幫不上忙還讓王妃擔心,主子他已經很自責了,希望王妃不要……」

「你既然叫我王妃,那我就是你的主子,主子的事你也想管麼?」離月垂眸看向他,銳利深沉的眸子直射他的腦門,讓他心里莫名的生出一絲寒意來。

「屬下不敢。」殷非硬著頭皮回道。

離月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出去。」

殷非不敢再說什麼,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離月走到皇甫炎跟前,抬腳踢了踢熟睡中的皇甫炎,皇甫炎睜開惺忪的眼楮抬頭望去,「娘子,你回來啦!」

想要起身,卻因坐得太久雙腿發麻,踉蹌著向離月撲去。

離月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他倒過的身體,將他扶好,厲聲斥道︰「不回房睡覺,你在這里干什麼?」

明知道他是坐在這里等她,可她就覺得心里一陣煩躁,現在的他已經開始不听她的話了。

眼下的局勢讓她不能分心再來照顧他,而他如果一直這麼不听話,她真的拿不出好臉色來看對他。

皇甫炎一穩住身形,听了她的話,臉上的笑容一僵,隨後又垂下頭去︰「娘子對不起。」

「道歉有用麼?我讓你在府里等我,你為什麼不听我的話非要跑到外面去,你知不知道萬一在外面你遇到什麼危險怎麼辦?」

離月是生氣他不听話,她沒有要求他做什麼,只是讓他乖乖的呆在府里,听她的話,她在外面才好無所顧忌的做事。

「炎兒只是想要幫忙而已。」皇甫炎的聲音很低,十指糾結在一起,他沒想到娘子會這麼生氣,可他只要一踫到秋子煜就會變得暴躁不安,總想做為娘子做點什麼。

「你只會越幫越忙。」離月撫額,說完之後又後悔了。

看著皇甫炎抬頭用那種不可思議的眸光看著她,晶瑩剔透的淚珠在眼眶里打轉,她就知道自己剛才的話有些重了。

只是,說出去的話是收不回的。

「炎兒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再讓娘子擔心。」皇甫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走進內室,在他轉身的那一刻,眼淚掉了下來,可他卻沒有抬手去擦,就這麼無聲的流著淚,和衣躺在床上,臉對著牆。

離月撫額嘆息,她這是傷了呆子的心了,明知道他不是故意,但還是忍不住想要對他發火,只因他無法自保。

如果今日在外面踫上了殺人,他還會像上次一樣能逃得掉麼?

看著他默默的流淚,離月心里也不好受,看著滿桌子已經快要冷卻的飯菜,心中甚是無奈。

這呆子,連飯都不吃了,也不洗澡就上床睡覺。

「呆子,我還沒吃飯,要不要陪我一起吃。」過了好一會兒,離月才出聲說道。

好吧,她從未哄過什麼人,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

來緩解兩人之間的矛盾,所以便找了一個很實際的借口。

內室的皇甫炎沒有任何動靜,細看之下只能瞧見兩肩在微微顫抖,他還在哭,只是這種壓抑的哭泣,終是讓離月心軟了。

「我好餓,可是我一個人吃沒胃口,怎麼辦?」離月盯著屏風,說了這麼一句,突然眸子一轉,又道︰「也不知道秋子煜用過膳沒有,不如我去找他一起吃吧,反正我也是一個人吃飯。」

說完,離月便感覺到屏風後有人影在閃動,不由滿意得勾了勾唇角,真是個呆子。

「娘子,炎兒陪你吃飯。」皇甫炎擦干眼淚,眼楮還是紅的,扯了扯嘴角,想要對她笑,可那笑竟比哭還要難看。

可是看在離月眼里,卻是心頭一顫,鼻子有些發酸。

不管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這呆子永遠不會對她生氣,也不會不理她,只會小心翼翼,生怕會惹她生氣,不高興。

她該是知道,不管他做了什麼,心里眼里能想到的永遠只要她,或者跟她有關的人和事。

見他始終低著頭,小心的吃著碗里的飯,離月輕笑了一下,替他夾了菜,然後又把碗遞到他面前,「幫我夾菜。」

這個舉動何其幼稚,可離月卻這麼做了,並且還對他眨了眨眼楮,有些俏皮可愛。

這樣的她簡直太顛覆她以往的形象了,可這些動作在她身上發生卻毫無違和感。

皇甫炎呆滯了足足了一分鐘,嘴里還有飯,就這麼張大了嘴呆呆的看著她。

這麼傻氣的模樣成功取悅了離月,笑得燦爛無比,學著他噘嘴的樣子說道︰「幫我夾菜,我餓了。」

皇甫炎終于合上了嘴,緊張的拿著筷子的手一陣慌亂,夾著面前的菜手有些顫抖的往她碗里放去。

離月會心一笑,她的傻相公越來越可愛了。

三皇子府,某院,封玉兒一早用過膳便睡下了,昨日才流產,今日又出去一趟幫那個不知好歹的離小弟,她現在真的好虛弱。

誰知,剛睡下沒多久,房門就被一股大力給踢開了,一陣煞氣向封玉兒襲來,讓她立刻睜開雙眼,眼中精光一閃,下意識的模上自己的腰間,瑪蛋,這時候才想到,她根本沒有任何的工具。

「封玉兒,你給爺听好了,以後不準再跟離月來往,還有從今日起,好好待在這里養胎,直到孩子出世,如果你敢出府,就休怪爺對你不客氣。」

皇甫弘一臉煞氣的沖進內室,那雙眼楮陰森得恐怖,像是毒蛇一樣的盯著她。

封玉兒敢肯定,如果不是因為她有了孩子,恐怕是活不過今晚了,因為皇甫弘已經對她動了殺意,所以現在的她不能雞蛋踫石頭,兩天以後她一定讓他好看。

「怎麼?不說話了?心虛了麼?平時不是挺牙尖嘴利的麼?看來你跟離月的關系還真是挺好的。」

皇甫弘嘲諷的笑了笑,他不知道封玉兒上一次去海棠別苑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從那以後,封玉兒就變了,他曾懷疑過是不是離月動了什麼手腳,要不然一個人怎麼會變得如此徹底,但他檢查過她的身體,後腰下三寸有一塊胎記,那是封玉兒才會有的,所以眼前的封玉兒是真的。

但是性情古怪的她卻還是讓他起了疑。

封玉兒不吭聲,而皇甫弘也自動認為她是心虛了,其實她是不想激怒他,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要殺她簡直是易如反掌。

「殿下,我看你是誤會了,我這麼做是在幫殿下,誰都知道離月公子富可敵

國,手中更是掌握了幽雲的經濟命脈,還有她的兵器庫,所以我想看看能不能把她拉攏過來。」

封玉兒前後想了一遍,大概也只有這個理由才能說服皇甫弘了,不得不說,她還是挺聰明的。

「是麼?」皇甫弘半信半疑的看著她,雖然對她的話有些懷疑,但身上那隱隱的殺氣已經收斂起來。

封玉兒當然知道他不會全信了她,所謂演戲演全套,怎可只演一半便停下的道理。

「我知道殿下不喜我,但我現在有了孩子,說句不中听的話,就算不為了殿下你,也得為了我的孩子著想吧,所以我讓把離月拉攏過來成為殿下的助力,只是離月那個軟硬不吃,我也是沒法了。」

封玉兒說這番話的時候,手還有模有樣的撫模著自己扁平的小月復,一會兒是慈愛的表情,一會兒又是可惜和失望。

可惜和失望是因為她沒有將離月拉攏過來。

只有她自己知道,說這話的時候,她真的好想吐,這麼惡心的話居然是出自她的嘴,這太匪夷所思了。

皇甫弘利眼一眯,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收回自己的視線,「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好好養胎,等孩子生下來再說。」

說完就邁步離開了。

「殿下。」封玉兒喚道。

皇甫弘停下了腳步,但是沒有回頭,有些不耐煩的問道︰「還有何事?」

「那如果是離月的人找我,我要見麼?」離月說的兩天之後,可她現在被皇甫弘變像的軟禁了,肯定是出不去的,那離月肯定會派人來找她,所以她才想問清楚。

皇甫弘身子一僵,冷漠的道︰「我會跟管家說的。」

封玉兒眨了眨眼楮,皇甫弘已經離開了,這是同意的意思咩?

她知道她被變相軟禁了,只是後背冒了一身的冷汗,忽悠人也是一種本事,她剛才也不知道有沒有露出什麼破綻,唉,現在的她唯有把希望放在離月身上。

而皇甫弘出去後,便招了兩個暗衛監視封玉兒的院子,說到底是不相信封玉兒的,但她肚子里的孩子卻是不容任何閃失的。

容府

許氏躺在軟榻上閉著眼楮,兩個丫鬟跪在地上替她按摩,許氏時不時的發出一陣舒服的嚶吟聲。

「夫人。」這時,李嬤嬤走了過來,對她行了一禮,輕喚道。

許氏睜開眼楮,看了她一眼,隨後擺了擺讓兩個丫鬟退下去。

「老爺還在書房麼?」許氏坐起身子,李嬤嬤見狀趕緊上前扶她坐下。

「老爺去了沉香院。」李嬤嬤垂著頭說道。

李嬤嬤的話剛剛說完,只听見「 當」一聲,桌前的茶杯被許氏一掃落地,頓時杯子里的茶水四濺,濕了許氏的裙擺。

「賤人,一天到晚就知道纏著老爺,賤人賤人。」許氏憤怒不已,只從她有孕在身之後,容正松就很少進她的房,就算過來也只能問問肚子里孩子的情況就離開了。

幾個月來,一直住在沉香院里,本以為如今容曜出事了,容正松會過來哄哄她,讓她回丞相府替容曜求情,沒想到他居然被那賤人迷惑連兒子都不管了。

好啊,很好,既然他都可以做得如此絕情,那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只要容曜一死,那她肚子的這里可就是唯一的嫡子了。

這樣想著,許氏趕緊休書一封,讓李嬤嬤想辦法把信送進丞相府,隨後眼楮像是淬了毒一樣的盯著某處,嘴角更是掛著陰森猙獰的笑意,恐怖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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