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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就憑我是離月

那句「七皇子妃」傳進離月耳里,瞬時便睜開了雙眸,眸底閃過一抹嗜寒的光芒。

自然白果和沐正雲也听到了,兩人臉色陡然一變,白果看向離月,而沐正雲則是等待離月的下一步命令。

「許少濤,我不準你侮辱七皇子,更加不許侮辱我姐姐。」外面,容曜從幾人手里逃出來,雖然已經鼻青臉腫,但說話的氣勢絕不比許少濤少。

許少濤雙目陰狠的盯著容曜,看著自己帶過來的人都已經掛了彩,心中不禁大怒,「還愣著干什麼,給本少爺弄死他,只要打他一拳,本少爺賞他十兩銀子,誰要是弄殘了他,本少爺賞一百兩。」

此話一出,本來還有些膽怯的家奴,都一擁而上,打一拳就是十兩,他們做工一年才二兩銀子,這也太劃算了。

容曜雙拳難敵四手,雖跟沐正揚學過功夫,怎耐他根本就不是那塊料,一兩個人還可以,人多了自然是要吃虧的。

「許少濤,今日若你不打死我,他日我定會找你報仇的,我容曜與你勢不兩立。」容曜雙目赤紅,一臉憤恨的盯著許少濤,眼里帶著絕決的神情。

許少濤撥了撥胸前的發絲,大聲笑著,好像在笑他的天真和愚蠢︰「本少爺等著你,別以為你姐姐嫁給了那個傻子,就真以為自己是皇親國戚了,只不過是山里來的野種,敢對本少爺不敬,就是這種下場。」

不遠處車轅上的沐正雲實在听不下去,沒有經過離月的同意便出手了。

正在哈哈大笑的許少濤突然被一顆小石頭打中了嘴巴,一聲慘叫響起,下意識的用手捂住嘴巴,發現手上粘乎乎的,一看,居然是血,還有兩顆大門牙。

「誰,是誰打的小爺,給小爺出來。」許少濤看著手上的血,言語上更是囂張到不行,整張臉都扭曲起來。

「我道是誰敢當眾侮罵當今的七皇子,原來是許丞相家的少爺,氣勢果然不一般,許丞相還真是教導有方,離某佩服,佩服。」

離月依然坐在馬車里,只是她的聲音卻不咸不淡的傳了過來,很平淡沒有絲毫的嘲弄之意,也正是這樣,讓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你是誰,居然敢管本少爺的事閑事,本少爺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許少濤被打掉兩顆大門牙,怎麼肯善罷干休,他可不是能忍的人,有仇必報是整個皇城都知道的,所以沒人敢惹他。

離月並沒有回答他,只是吩咐沐正雲下車去看看容曜的傷勢。

「把這個給他吃下去。」在沐正雲下車之前,離月扔給他一個瓷瓶,「送他回容府。」

平淡的聲音中除了淡漠便是冰冷,沒有一絲一毫的關心。

沐正雲遲疑了一下,便下車向容曜走去,此時的容曜在看到沐正雲時,眼瞳明顯的張得老大,剛想出聲便被沐正雲點了睡穴,整個人向後倒去,沐正雲及時接住他。

「來人,把他給本少爺捉下來。」許少濤怒目盯著離月的馬車,大手一揮,示意身後的家奴去捉離月。

「大膽,居然連我家公子的馬車都敢擋,活得不耐煩了麼?」馬車簾子一掀,白果從里面出來,氣勢凌厲的往車轅上一站,雙目寒氣逼人的望著下面的家奴,令那些不敢上前半分。

許少濤見狀,撥開眾人站在

馬車下面,喝斥道︰「在本少爺面前,還敢自稱公子,來人,把她給本少爺捉下來,本少爺倒要看看里面坐的是什麼人。」

離月陡然冷笑連連,眸光一冷,自悠自得的道︰「這皇城腳下,許少爺這麼明目張膽的行凶難道就不怕被告到皇上耳朵里?」

許少濤不屑的哼了哼,他身邊一個侍從拍馬屁的道︰「皇城腳下又怎麼樣?在這里就是我家少爺說了算,誰敢管我家少爺的事,站出來,站出來。」

離月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丞相府的一個下人都敢這麼囂張,看來這風平浪靜的背後隱藏了不少她不知道的事情。

「是麼?這幽雲國何事改姓許了,為何離某從未听說過。」離月故裝驚訝的道,突然話鋒一轉,道︰「三皇子,看來你這個皇子恐怕……」

此話一出,眾人倒吸了一口氣,先是許少濤怔了怔,然後目光掃視了一圈,最後在人群中找到了皇甫弘,心里一虛,眸光閃爍。

「本少爺何時說過這話。」任憑許少濤做惡多端,也斷然不敢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這可是謀逆之罪,足以讓許家滿門抄斬。

「三皇子,你覺得呢?」馬車簾子一掀,一身白衣勝雪,清風逐月的離月從里面出來,亮晶的眸子,冷冽的眸光,面目清冷,無一不在彰現著她的高貴和淡漠。

皇甫弘陰沉著臉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帶著狠厲的眸光看向許少濤,最後再掃視一遍眾人。

眾人忙低下頭,跪了一地。

只有離月和白果還站立在其中,面上沒有絲毫的卑微,眼中除了淡漠就是無視。

「許少濤,本皇子念你年幼無知,今日之事便不與你計較,晚些時候本皇子會親自登門向丞相大人說明一些,退下吧!」

皇甫弘大手一揮,表現出來的大度和寬容,只是眼底的寒意卻越來越濃。

離月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的看著皇甫弘,道︰「三皇子還真是大度,離某佩服,不過離某卻沒有三皇子如此大的胸懷。」陡然面色一冷,道︰「來人,除許少爺以外,其他人都給本公子廢了。」

此言一出,眾人都一臉驚恐的看著離月,而離月只是帶著清淺的笑意,絲毫不在意。

「你憑什麼?」許少濤想到皇甫弘都不敢對他怎麼樣,這個人雖然看起來有點實力,但是他這麼做豈不是不給皇甫弘面子。

離月冷笑一聲,眸底寒光乍現,直射許少濤,嘴角卻帶著笑意,只是那笑意怎麼看怎麼令人膽寒。

「就憑我是離月。」一字一頓的說出口,雖然聲音還是那麼平淡,但這句話的字里行間听在眾人的耳里卻是無比的霸氣。

沒錯,就憑她是離月,別說處置幾個家奴,就算處置了他許少濤,相信丞相大人明的也不敢多說一句,最多在暗地里與她較量。

「離月?他是離月公子,他就是那個天下第一公子離月,原來如此。」人群當眾馬上就有人叫出了聲。

「對,沒錯就是他,那日在思危樓我見過他。」旁邊又有人附合道。

眾人不斷的嘀咕,而許少濤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就算他再不懂事,也听過離月的大名,沒想到今日居然踫上他了。

而那些原本還以為少爺會替他們求情的家奴們

,一個兩個都面如死灰,紛紛跪了下來求饒。

「離月公子,對不起,都是奴才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離月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奴才吧!」

他們知道眼下少爺是靠不住了,就連三皇子說的話都沒用,唯有求離月公子才會有活路。

只是離月今日非要處置他們,再求饒也沒用。

只見馬車兩旁出來兩名侍衛到那些家奴面前,只听見骨頭被捏碎的聲音,那一聲聲淒慘的叫聲,劃破天際,直達雲霄。

兩名侍衛面無表情的來到離月面前,單膝而跪︰「主子,人已經廢了。」

離月滿意的點點頭,而後擺了擺手讓他們下去,最後危險的眯了眯眼,唇角仍然掛著似笑非笑的笑意看向許少濤。

「許少爺,今日看在老丞相的面子上,讓他們替你受過,如果還有下次,就算是皇上也保不住你。」

許少濤看著家奴們因忍受不了疼痛全都倒在地上打滾哀嚎,臉色陡然煞白,眼瞳放大,不自覺後退幾步。

他不相信自己只是說了幾句不敬的話就遭到離月如此的報復,就連三皇子的面子都不給,這個人太可怕了,想到此,用力吞了吞口水,不顧自己的家奴轉身一溜煙的跑了。

本來圍觀的眾人也嚇出了一身冷汗,生怕自己剛才得罪了離月,好似約好的一般,一窩蜂的全跑了。

皇甫弘心中有氣,但面上不顯,還有掛著得體的微笑說道︰「離月公子真是好手段,令本皇子佩服,佩服。」

也不知是在說此刻,還是在說《紫陽醫經》的事。

離月裝傻,笑道︰「好說好說,如果離月沒有一點手段,豈不是人人都可以挑釁離月,三皇子你說是吧?」

「既然如此,相請不如偶遇,本皇子已經遣人去思危樓訂了一桌,還請離月公子賞臉。」

皇甫弘很不要臉的相請,令離月不厭其煩,如果是平時她還可以虛與委蛇,但是現在不行。

「離月謝過三皇子好意,不過離月眼下還要去各分店視察,一番下來定會耽誤三皇子用膳,下次吧!」

離月直言不諱的拒絕,絲毫沒有將他放在眼里,但也是事實,所以皇甫弘始終想要怪罪,也是找不到理由。

「如此,便下次再敘。」自只《紫陽醫經》被盜,皇甫弘心里就憋著一口氣,不吐不快,面對離月的時候又不敢發出來,只能在心里憋著。

離月微微點頭,沒再說話。

「公子,要不要先回府。」皇甫弘離開之後,白果小聲提醒道。

離月眸光一冷,「不用,今日的行程不變。」

要說她狠心也好,無情也罷,在她心里唯有強者才不會被人欺負,既然被人欺負了,那就是他自身的問題,不夠努力。

她不能保護他一輩子,更何況她還想在所有事情查清楚之後,就把倚天山莊和明月樓的生意都交給容曜打理,只是現在看來,他沒有這個能力,所以需要好磨練一番。

只是她的一番心意,不知容曜會不會明白。

無聲的嘆了口氣,一回頭便愣住了,只看見皇甫炎正站在距離不到三丈的地方,手里抱著一只雪白的小兔子,一臉煞白,清澈見底的眸瞳帶著驚恐的眼神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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