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心肝一抖。
蔣繼深現在看著自己的眼神,還有他說的話,讓她絲毫不懷疑,他還真有可能把自己給抽經剝皮了。
蘇眠覺得,蔣繼深對自己私下的這種態度,和對旁人是截然不同。
不知道是不是他懶得和自己裝,還是這人真是兩面派。
他對旁人可以冷淡疏遠,不苟言笑。
但絕對不會露出他此刻這種表情。
怎麼說呢,就是真的,想要把自己給徹底揉碎了那種。
此刻天色已完全黑下來。
外面之後微弱的路燈光線,稍稍跳進來一些。
蔣繼深的身體,完全堵著自己。
蘇眠是進退兩難,而他已是伸手撐在了自己的身上。
男人英俊的五官,就這樣放大在自己的面前。
蘇眠呼吸下意識放慢,眼神不知道往哪兒擱。
而他,大概是意識到了她左右閃爍,自然是不滿,那種霸道,恨不得充斥在逼仄的空間里,肆意張揚。
他伸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直直對上自己的眼楮。
「躲什麼?看著我很難?」
車廂太過寂靜了。
顯得他的聲音更是低沉渾厚,性感沙啞,讓人心跳加快。
蘇眠不敢說話,因為她擔心,自己一張嘴,那顆心都有可能從嗓子眼里蹦出來。
「嗯?」蔣繼深似乎是不滿她的沉默,「說話。」
蘇眠就更是緊緊抿著唇。
蔣繼深笑了一下,「你這樣子,是在暗示我,做點兒什麼你才會听話?」
蘇眠心中警鈴大作。
然而,蔣繼深似乎也就只是給她說一聲而已,又或者,根本就已經急不可耐。
他低頭,就凶猛攝住了她柔軟的唇。
其實今天蘇眠化妝了,唇膏都被這個男人一口給吃掉。
她唔了一聲,接下去再也沒能夠說出完整的一個字來。
車廂的溫度,節節攀升。
蔣繼深的吻,根本就不講任何的技巧。
他似乎是在發泄著他的不滿,如狼似虎一樣,啃噬著她的唇,蘇眠覺得又痛又麻,偏偏身上的男人,死死壓著她,她動彈不了。
而且掙扎得狠了,蘇眠感覺到男人的身體也緊跟著有了一定的變化。
她太熟悉了。
一時,心跳如雷,身體也跟著徹底僵硬了。
她安靜下來,蔣繼深的吻,也開始變得溫柔起來。
其實蘇眠已是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呼吸的微弱,讓她的臉,帶著脖子都呈現出了緋紅色,蔣繼深睜開眼楮,就看到她有些迷離的視線,這叫做意亂情迷。
他十分滿足,她在自己的身下這種變化。
雙手穿過女人的腋下,把人直接給抱起來,蘇眠悶哼了一聲。
軟軟的聲音。
就像催|情的猛藥。
蔣繼深只覺得氣血一陣陣上涌,快要克制不住。
男人一手掐著她的腰,一手直接就拖住了她的臀部。
蘇眠頓時窘迫無比。
蔣繼深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額頭抵著她的。
和剛剛那般狂風驟雨的情況不一樣,此刻,他說話的時候,薄唇還一下一下,啄著她的。
這種感覺,會讓人產生,他們是在柔情蜜意的錯覺。
蘇眠整顆心都是不受控制的發麻。
無法思考。
大腦是空白的,眸光也有些呆滯。
蔣繼深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頸部︰「剛剛只是一個小小的懲罰,以後還敢不敢給別的男人你的聯系方式?嗯?」
蘇眠,「……」
她當然不會說,咬著唇,想要躲開他這種霸道纏綿的吻。
蔣繼深眯起眸子,「看來你還是很倔。」
蘇眠,「…你,你別這樣。」
「我還沒怎麼樣。」他聲音低了不少,「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你一會兒哭著求我,我也不會停下來。」
蘇眠,「……」
大腦嗡嗡的,似乎是意識到了他要做什麼。
蘇眠都快要哭了,「不要,蔣繼深!」
「叫我什麼?」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不要這樣,我們不可以。」
「我想和你**。」他拇指直接就壓在了她的紅唇上,一個有著潔癖的人,卻是絲毫不在意她此刻唇上的唇彩,指月復微微摩挲著,帶出來的陣陣酥麻,幾乎是致命,「我想了很久,一直都在想,所以,沒什麼是不可以的,只要是我蔣繼深想了,就一定是可以的。」
這是什麼蠻不講理的邏輯?
蘇眠當然不會認同。
她雙手抗拒推在了他的胸口,眼眶都有些紅,「不要。」
蔣繼深笑了一聲,眸低卻有著幾分野,「女人都喜歡口是心非,你會想要的。」
「蔣繼深!」
蘇眠顫顫叫他︰「你不要這樣,你何必?」
她深吸了一口氣,雖然姿勢很奇怪,但有些話,她不是真的不會說,而且兩人這樣曖昧不清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她並不想讓自己的生活變得這樣復雜。
而且,他們是永遠都不可能有未來的。
所以,蘇眠很清楚,蔣繼深不過就是圖一時的刺激而已。
他的確是有資本玩。
可自己沒有。
當年和季興川不過就是談了沒多久,也沒發生過什麼實質性的事,分開的時候,她也是挺傷心難過的。
其實蘇眠一直都不喜歡那種,仿佛是得到過,結果又驟然被拋棄的感覺。
所以這些年,沒有讓自己十分心動的,她也不會刻意去觸踫感情。
蔣繼深更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他太有魅力。
不管他對自己做了多少過分的事,說過多少…讓人無法認同的話。
但這個男人身上,就是有一種得天獨厚的氣質。
你無法抗拒。
所以蘇眠很清楚,自己面對他的時候,臉紅心跳,言不由衷,都是危險的信號。
她不可以再繼續這樣下去了。
她玩不起。
不管是現實的條件,還是自己可以承受的……
「…我只想好好和你說一句,如果,如果你真的有需要,也不要招惹我,好麼?」她的眼楮又大又圓,可能是因為剛剛掙扎的關系,妝有些花了,但大眼楮濕漉漉的,眼尾帶了點紅,看著就讓人心猿意馬。
她現在竟然還軟綿綿和自己說
不要招惹我,好麼?
蔣繼深一顆心就像被針尖給刺了一下。
酥酥麻麻。
他太陽穴有些脹痛,就像身體的某個地方,也跟著脹痛一樣。
克制又克制,還是無法忍住。
低頭就舌忝了一下她的脖子,壓抑的嗓音,就在蘇眠的耳蝸處
「我偏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