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先寧是搞投資的,話題很多。
一開始從蘇眠的職業談,後面也談到了一些新能源的東西。
他表示很看好這些新能源,談到了目前正在洽談的一個項目,大概是有一些電池之類的。
蘇眠雖也听不太懂,但溫先寧是真的能聊天,而且用詞還挺有花樣,她也不覺得枯燥。
偶爾就接上幾句。
蔣繼深過來的時候,就見到了兩人相視一笑的畫面。
他只覺得刺眼。
他似乎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過
就是想要把她關起來,只能是讓自己一個人看。
而且從美國到京市,她從未對自己這樣放松笑過。
蔣繼深甚至是第一次見到,她笑起來的時候,嘴角竟是有一個小梨渦。
今天晚上的她,本來就美的犯規。
現在那個小梨渦,豈止是晃了,那個溫先寧的眼?
似乎也晃了一下蔣繼深那個冰冷了數年的心。
他氣息一沉,終于是邁開長腿就朝著那邊走去。
感覺到有人靠近,蘇眠心頭咯 一下,還沒見到來人,她竟已是猜出來是誰。
而溫先寧是正面對著蔣繼深的方向,這會兒已是見到來人,幾乎是立刻就站起身來,「蔣少爺。」
蘇眠竟是有些心虛。
她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也是夠了。
蔣繼深眼神都沒給溫先寧一個,情緒被死死克制著,但神色冰冷,周身絕對的低氣壓讓人覺得十分壓抑,蘇眠不得不站起身來。
當著外人的面,她肯定得打招呼。
但跟著叫蔣少爺不好,正思量著應該如何稱呼,溫先寧倒先開口了,「蘇小姐,是你哥哥來了。」
這一聲哥哥,典型的,言者無心听者有意。
蘇眠耳根微微紅了紅,更是不自然起來。
蔣繼深是那個可以把場面絕對弄崩的人。
蘇眠也是擔心,這種公開的場面,到時候下不來台,還是妥協,「你,怎麼過來了?」
雖然沒有帶稱呼,但听上去還是挺親密的感覺。
蔣繼深視線始終都停在她的身上。
蘇眠被他看得頭皮發麻。
「是,我媽在找我嗎?」她給自己找借口,開始自導自演,「對了,剛剛她是有給我發消息,說是讓我過去一趟。」
演得還挺像那麼回事的,「溫先生,那我先過去了,有時間再聊。」
溫先寧幾乎是馬上就拿出手機來,「蘇小姐,加個微信吧。」
蘇眠,「……」
她的手機放在自己的手袋里,思來想去,剛剛也算是相談甚歡,對方還要求加個微信,其實不過分,而且溫先寧人還是挺不錯的。
但還沒有來得及拿出手機來,蔣繼深卻直接上前,「你不是剛回國還沒來得及申請微信?」
蘇眠,「……」
溫先寧有些意外,「是麼?那蘇小姐留給聯系方式吧。」
蔣繼深冷笑一聲,插在西褲口袋里的雙手,卻是下意識捏緊。
其實他完全是可以直接把人給拽走。
但他良好的修養素質,讓自己不會再公開場合,公然做出太過失態的行為。
何況只是聯系方式,剛剛要微信的時候,他已經是給了蘇眠一個「警告」。
現在,她只要是乖一點,就可以拒絕給聯系方式。
當然,蔣繼深也是覺得,蘇眠是不應該給聯系方式的。
她是自己的女人。
這麼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蘇眠不是沒有自知之明,而是她覺得,給個聯系方式也不見得怎麼樣。
蔣繼深憑什麼幫自己決定?
不管是不是相親,她以後要留在國內,如果真的是談得來的對象,她覺得自己是可以嘗試著去交往。
他沒有資格掐斷自己的桃花。
剛剛對著那麼多的人,不是一副自己是哥哥的姿態麼?
蘇眠落落大方報出了自己的手機號碼,並且對溫先寧說︰「微信我有的,回頭你加我吧,就是這個手機號碼。」
頓了頓,還是幫蔣繼深剛剛的話,解釋了一句︰「我哥哥不知道而已,溫先生,那我就先走了,下次有機會再聊,再見。」
溫先寧心滿意足。
宴會的另一邊。
蘇音琳看著溫先寧已經是落單了,自己女兒呢?
她到處看了一圈,都沒見到蘇眠。
似乎也沒見到蔣繼深。
她問蔣慶洲,「眠眠和繼深人呢?」
蔣慶洲正在看手機新聞,有些心不在焉「嗯」了一聲。
蘇音琳見丈夫不知道在看什麼,瞥了一眼,頓時臉色一變。
「你……」
她欲言又止。
蔣慶洲看得投入,隨後才反應過來,一轉頭就見妻子臉色發白,「怎麼了?」還以為她是哪不舒服,「你臉色不太好?怎麼回事?」
蘇音琳唇都有些泛白。
如果不是因為今天晚上化妝的關系,怕是絲毫遮擋不住。但她什麼都沒說,只搖了搖頭,隨後穩了一下心神,才說︰「沒,我說,我沒見到眠眠和繼深,你看到了嗎?」
蔣慶洲︰「我不一直都和你在一起,我打個電話吧。」
「算了。」蘇音琳低聲說︰「慶洲,我想回家了,頭有點疼。」
蔣慶洲現在新婚燕爾的,對蘇音琳幾乎是有求必應,每天都得陪著。
現在見蘇音琳臉色的確不太好,馬上就說︰「我讓司機過來,我去和人打個招呼,你先去車上等我。」
蘇音琳點點頭,走向門口的時候,腳步都有些不太穩。
她上了車,想了想,還是拿出手機來,給蘇眠打了個電話。
手機是通的,只是沒人接。
蘇音琳心神不寧,最後還是作罷,收起了手機,就這麼坐在車子里,發呆。
蘇眠現在的確是沒時間接電話。
她是被蔣繼深粗暴地,拽出了宴會廳。
然後直接被扔上了車,車門砰一聲關上,她才反應過來,蔣繼深沒上駕駛位,而是就著自己這個方向,直接擠進了後車座。
蘇眠感覺到他的眼神,如狼似虎,還壓抑著溫怒。
她大概是能察覺到他的憤怒點在哪兒。
可她還是覺得,蔣繼深太過分。
他到底是想干什麼?
真的是準備用所謂哥哥的身份,就這麼和自己玩這種偽骨科游戲麼?
男人都喜歡玩刺激?
可她不想奉陪!
「你要干什麼?」
她身體完全就被逼到了車後座的角落里,逼仄的空間,讓人呼吸之間,都是男人身上霸道強烈的荷爾蒙。
蔣繼深眸光幽幽看著她,「你說呢?」他伸手扯了一下襯衣的領口,反正一會兒也得月兌,一個沒克制住,領口的扣子竟是直接被他給扯下來一顆。
他卻是視若無睹
「我說過什麼,你總不乖,現在我來告訴你,不听話的孩子,應該怎麼被扒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