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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影大婚的日子我也沒什麼興致組織要去鬧洞房,看著柳毓在這邊撐著場子我就放心的開溜了。賀蘭殞攬著我在懷里壞笑一聲「這個時候怎麼不擔心你兒子了?」

「他父王帶著聯絡感情去了。」我心不在焉的回答道「有煙麼?」

「煙?」賀蘭殞詫異的看我一眼「女人抽煙的可真少見。」

我平靜的看他一眼「那時你見的人太少了。」當初我在杉泠初次創業的時候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大家閨秀自然連煙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但是下層女人沒有幾個手中能離了煙的。

賀蘭殞環著我的腰淡淡的笑了笑「水玉欒,你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兜里有錢。」

「還有呢?」

「賬上有錢。」

「還有呢?」

「家里有錢。」

賀蘭殞看我一眼「你這個女人除了錢之外還在乎什麼?」

「暫時也沒什麼可在乎的了。」我笑著回答道「難道這個目標不夠重要不夠宏偉不夠遠大?我告訴你賀蘭殞,你能把錢看得這麼淡那是因為你就沒缺過錢,雖然錢不能還以生命,但它卻可以讓你重獲新生。我可是見過有些書生自認清高不為五斗米折腰到頭來還是不是為了一串銅錢甘居人下?」

賀蘭殞好笑的看我一眼「不是說好了今日是來讓你痛快的?怎麼又扯來扯去扯到這上面來了?倒是讓人掃興。」

我拿開他的手眉頭微皺「這話我不說就是不痛快!以前還有人敢說錢買不來幸福,屁吧!勞資現在幸福的很!幸福的都要死了!」

「你喝多了。」

「我沒喝多!」我扳過賀蘭殞的臉揉捏了兩下傻乎乎的笑了笑「這明明就是大實話,如果我不是五國第一首富的話你怎麼會正眼看我一眼?別說你了,連我自己都懶得看我一眼。」

燈花被燒得啪啪的響,明明只是將近黃昏卻還是點了一盞燈,婚禮鬧了一天我連一刻都沒有歇息,早上梳的頭發太緊,弄得我的頭皮痛的發懵。我楞楞地看一眼賀蘭殞直接拔了頭上固定的釵飾,都是早上青蕪給挑的,可能是插的太緊了怎麼拔都拔不出來。

淡淡的曇花香氣讓人迷醉,可能是真的喝的不少,現在頭有些痛了。靈巧的手指直接結下了我頭上的發飾,那人在我耳邊淡淡的說道「女人家不能對自己的身體這麼粗魯啊,還是要慢慢的來才行呢。」

「以往這些小事都不用我親自去做,淨兒早早的就幫我弄好了。」我不以為然。

「欒淨難道連沐浴都會伺候?」

「湘凌會伺候。」我回答道「淨兒還小,這種事還是罷了。」

他的宅邸偏遠一些,看這個時候應該已經灌完了酒準備入洞房了吧。我看著滋滋地燈花笑了笑「景星煥彩耀閨房,吉日佳辰合巹觴,寶眷情歡魚得水,月圓花好配天長。」

「你也希望嫁人?」

我略有譏諷的笑了笑看著賀蘭殞「嫁人麼?有什麼人可以讓我放棄一切只為與他在一起?

有了錢多少男人我都能買來。」

「你不想接受試試?」

我拽著他的領子狠狠地吻上去「我是來賣服務的,別問這些有的沒的,無聊。」

賀蘭殞抱著我明媚的笑了笑,妖媚的面孔在燈花下熠熠生輝更多了一絲魅惑「好。」

投入的時候有些生疼,一絲充盈的感覺蔓延全身,也不知道是誰的頭發散在我的臉頰上癢癢的,賀蘭殞輕吻我的耳垂小聲說道「別抓的這麼狠,很痛的。」

「那你輕點。」

賀蘭殞笑了笑「那你抓得狠點吧。」

也不知道解鎖了幾個新姿勢,我身上感覺滑膩膩的很難受,想去沐浴但是還是用不上力氣,天似乎是已經黑了,我試著推了推緊緊抱著我的人「放開。」

「還沒睡啊,那繼續?」

「我要沐浴。」

賀蘭殞披了一件紅袍抱著我去了浴池中,區區一個丞相住的地方居然比尹岑墨住的地方都華麗,溫熱的水侵襲的我的神經,下半身有些麻木,感覺很難受。賀蘭殞靠近我狠狠地吻一下「累了?」

我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繼續。」

「頭一次見你這麼熱情。」賀蘭殞壞笑一聲。

「吶,我就問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跟在我身邊?」

賀蘭殞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為什麼呢?因為頭一次見到和我一樣斤斤計較的人,很有趣。你不覺得?」

我搖搖頭「算了,繼續。」

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天剛蒙蒙亮的樣子,腰間還橫著一只手。我一翻身就對上了那雙滿是笑意的眼眸「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睡得累了。」我回答。

「這還是第一次我們這麼平靜的一起說話,誰知道是在床上?」

我微微皺皺眉頭「我跟你說話一向很平靜。」他的心髒在我的身邊撲通撲通的跳,清晨有些微微的冷,但是他的身上卻異常暖。「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他笑的燦爛。

「讓馬車送我回去。」我淡淡的回答道「估計你帶我回去會讓我更惹人厭。」

馬車行駛的不快,繁華的街道上百姓已經開始準備一天的生計,幾個老嫗婦人還提著菜籃子買菜。霖王府門口我從後門一踹門進去又把門好好地關上回到了我的廂房中。淨兒正斜躺在貴妃榻上淺淺的睡著,我進來的時候他一骨碌爬起來「姐姐回來了?」

「怎麼?」

「昨日姐姐走了之後大家都鬧得歡實,淨兒一轉身姐姐就不見了,淨兒還擔心了一晚上呢。」淨兒起身到了一杯水遞給我,我喝了兩口就放下杯子坐在貴妃榻上稍微醒了一會狠狠的搖搖頭。

「姐姐要傳早膳麼?」

我微微搖搖頭拉著淨兒坐下,淨兒疑惑的看我一眼,我沒說什麼只是楞楞地看著窗外。這個時候我有些焦慮,甚至有些迷茫。我以前看過一次曹公的《紅樓夢》,結果一本白話文讓我磨來磨去終于隔應著看完了,結果後來一段時間想起來就覺

得膈應得不行。現在卻也能體會到寶玉說的「就留我一個孤鬼」的感覺了。

「姐姐是不是累壞了?要不再歇一會?現在還早呢。」淨兒提議。

「現在收手是不是已經來不及了?」

淨兒坐在我身邊明媚的笑了笑「姐姐不論什麼時候都從心而走才是。」

「最從心而走的時候莫過于最開始的選擇,結果後來越來越身不由己,是不是我做錯了?」我淡淡的說道。

對于我偶發性的小惆悵淨兒似乎有些驚訝,可能是在他眼里我都是無懈可擊的吧。別說是淨兒,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可能是真的有些累了,我想四處走走。」

「姐姐。」淨兒叫住我「今日城中已經傳開了,大家都說姐姐水性楊花禍國殃民,姐姐為何要這麼做?明明,明明姐姐很善良的。」

「善良麼?」我笑了笑「我一身銅臭這一輩子就是為了賺個錢而已,什麼善良不善良的,一切皆為利起,今日就罷了,下次再說這麼胡話我一定不輕饒。」

輾轉的走到了小孩的屋里,以前到了三十多歲連個男人都沒有好好找,結果今世才只有十七歲就已經有兒子了,看起來老天真待我不薄。赫連潯昨日玩的晚,現在還在睡,圓鼓鼓的小臉蛋還是睡的安詳可愛,被我捏了兩下之後就迷迷瞪瞪的醒過來了。一看來人是我立刻欣喜地抱著我「娘親!」

「昨日是不是玩的很晚?」

赫連潯不滿的嘟嘟嘴巴「娘親一直照顧干娘,晚上好晚才回來,潯兒都沒等到娘親。」

我笑了笑「娘親不是回來看你了麼?」

「娘親今日又要去哪里?難道不是有事才起的這麼早?」

我親親他的臉頰笑了笑「似乎是沒什麼事,娘親陪著你玩好不好?」

「娘親好棒!」赫連潯歡呼的一聲「是不是潯兒想玩什麼都可以?」

「自然是什麼都可以,潯兒想玩些什麼?」

「蹴鞠!」潯兒開心的說道「父王教潯兒玩的蹴鞠很好玩哦,娘親要不要也試試看?娘親是不是還沒吃飯了?等吃過飯之後再去玩。」

我笑著點點頭陪著小孩一起吃了飯之後看著潯兒興高采烈的抱著一個球跑來跑去,畢竟孩子還小剛吃完飯怎麼能這麼跑來跑去的?我拉著潯兒講了小半本畫冊之後才帶著他出去玩。

天已經大亮,陽光還不算刺眼,我隨便的用簪子把頭發梳起來找了個雞毛毽子久違的踢起來,雖然很久沒玩過,但是看起來還不算是生疏。潯兒看的眼楮都直了,在一邊還響亮的數數「四十一,四十二,四十三,四十四,娘親好厲害啊。」

後花園中沒人來打擾我和小孩,小孩突然問我一句「娘親,你是不是和父王的關系不好?為什麼從不和父王一起睡?」

我模模他的頭「我和你父王是好朋友,雖然沒有在一起但卻不妨礙我們一起對你好,是不是?」

潯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繼續玩他的蹴鞠,此時卻來了個我一點都不想見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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