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沈立陪著那女人去了一趟韓國。
回來後，那女人的口罩就摘了。
也是那之後，那女人才開始從沈立的房間走出院子。
甚至走出沈家。
那會沈夢蝶和沈思齊還沒出生。
一直到後來，沈思齊才出生。
因為是長孫，沈思齊時常會去沈立的院子玩。
那會那女人還沒有名字，沈立讓沈思齊叫她芳姨。
那會沈思齊的媽媽死了，沈擎又不著家，對他不聞不問的。
倒是那女人對他很好。
久而久之，沈思齊把那女人當成了媽媽。
而那女人也很樂意教沈思齊寫字畫畫，甚至教他唱曲。
和那女人相處的那幾年，是沈思齊最開心，最快樂的。
可惜好景不長。
後來，那女人懷孕了。
沈立大發雷霆。
沈立是軍人，一向自律。
可在知道那女人懷孕後，沈立天天在酒吧里喝的爛醉。
有一次，厲震鴻還和沈立在院子里打了起來。
整個沈家都驚動了。
那會，那女人天天哭。
每次沈思齊見到她，她眼眶都是紅紅的。
再後來，那女人的大肚子突然沒了。
有一天晚上，那女人突然半夜拿著斧頭砍傷了沈立。
雖然發現的及時，沈立沒事。
可那女人在那之後也瘋掉了。
沈思齊那會還不大懂事。
只听爺爺女乃女乃說少去沈立院子，那女人瘋掉了。
那女人發瘋後，變得很恐怖，很暴力。
不光打自己肚子里的小孩，好幾次還差點傷了沈思齊。
連沈立也不能避免。
那之後，沈老爺子和沈老太太不讓沈思齊繼續去沈立的院子了。
又過了沒多久，那女人突然從外面抱回來了一個嬰兒，也就是沈夢蝶。
那女人一直把沈夢蝶當成了自己女兒。
自打有了沈夢蝶之後，那女人的精神狀態好了點。
再後來，沈夢蝶大點之後，那女人徹底消失了。
沒人知道她去了哪，也沒人敢討論她。
沈家對外一致的說法是，她死了，病死了。
就連沈夢蝶也一直是這麼以為的。
因為沈立還沒結婚。
怕沈立和那個女人的事情傳出後，影響他以後的婚姻，沈家嚴厲禁止任何人再討論那個女人。
久而久之，沒人再記得那個女人。
就連沈夢蝶，也只是知道自己有個養母叫芳姨而已。
全然不記得她的長相了。
可沈思齊記住了。
那女人的容貌和顧淺半點不像，可眼楮除去眼尾那顆紅痣外，和顧淺很像很像。
也因此，每次見到顧淺，沈思齊都要走神好一會。
「走吧，一起吃個飯，我請客。」
似是不大願意討論那個女人，沈立轉移了話題。
沈思齊深深看一眼已然走遠的顧淺，點頭，淡然嗯了一聲。
早在沈立說看到一個長得很像芳姨的人時，沈思齊就想到了顧淺。
早在高中那會，沈思齊就覺得顧淺和那女人有點神似。
不過那會顧淺經常化著大濃妝，一副小太妹的樣子。
和那女人溫柔嫻淑的樣子差距還是有點大。
也因此，沈思齊沒怎麼注意。
一直到最近，顧淺經常素顏出現，沈思齊才越發覺得兩人神似。
一開始，沈思齊只以為是自己這麼覺得而已。
現在看來，沈立也這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