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先去吧，我去找我老公要個簽名先。」
和沈立說了一聲，沈夢蝶掉頭跑了。
「這孩子。」沈立無奈搖頭嘆息一聲。
自廁所出來後。
只一眼，顧淺就看到了在走廊拐角處抽煙的君曄。
剛打架。
雖然是君曄單方面揍那記者。
可他的手背還是受了傷。
傷口不算深，但現在是冬天，定然還是疼的。
撕開一個創口貼，走近，顧淺自然挽起了君曄的手。
君曄正在抽煙，手被人牽起，斜斜睨了來人一眼。
在發現來人是顧淺，君曄眸低的戾氣一點點褪卻。
「先貼著，回頭再去醫院處理下，冬天冷，別凍傷了。」
將創口貼貼好，顧淺笑著解釋一句。
君曄淡淡看顧淺一眼，而後再度頭低低繼續抽煙。
那樣子活像對外界的一切都沒興趣。
「阿曄，你媽媽……」
「死了。」
君曄的語氣淡淡的，甚至還有一絲解月兌的味道。
可顧淺知道，他心里難受。
「阿曄，你節哀。」
「節哀？」君曄冷笑，「我看起來像哀？她死了我更好過，反正活著也是個累贅。」
「阿曄，我知道你心里難受，你別這樣。」
君曄以前說不上多陽光，可每次見面也是笑容滿面的。
和沈思齊有點像。
可自君露露去世後，顧淺就沒見過他笑了。
君曄雖然用最惡毒的語氣說著君露露。
可顧淺知道，君露露走了，他比誰都難過。
想起上次在包廂里見到君曄和梁世杰、盧安安那些人混一起。
顧淺猶豫著還是問出了口，「阿曄，你真吸……」
「沒……還沒墮落到那地步。」
君曄語氣淡淡的。
顧淺松了口氣，「阿曄，你別踫那些東西。」
「怎麼跟我姐一樣嗦？」
君曄扯了扯唇，唇角扯出一絲笑意。
「我本來就是你姐，我比你大！」
仗著自己年紀大，顧淺半點不虛。
君曄掃視一眼顧淺，然後輕笑，「確實比我大。」
少年的視線太明顯。
刷的一下，顧淺臉紅了，「你怎麼……你還是學生！」
明明才二十歲不到，偏偏總擺出這麼成熟老練的樣子。
顧淺對他有點無語。
「確實是學生，不過是睡過很多女人的學生。」
抬手在顧淺短發上揉了揉，君曄笑說，「現在的學生妹，可比你成熟多了。」
頓了頓，君曄刻意道，「技術也比你好多了。」
顧淺︰……都是和季景楓一樣大，思想怎麼就差這麼多。
一再反被君曄調戲，顧淺有點火。
但知道他沒和梁世杰那些人混一起，顧淺松了口氣。
「今天一起回帝都？」顧淺問。
「不了，有同學在a市，約了一起玩。」君曄拒絕了。
「什麼同學？馬上就開學了，你不去上課？」顧淺急了。
「阿曄，你還小，別整天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一起。」
「好了，跟你一起回去，還真是比我媽還嗦。」
和同學玩只是借口。
君曄只是不想和顧淺一起回去。
可這會，君曄又突然想跟顧淺一起回去了。
顧淺，「那行，你還沒訂機票吧，我讓沈靈把你的機票一起訂了，一會把你身份證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