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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駙馬看起來,很悲傷的樣子,看到公主落淚甚至有些憤恨,晚上更是讓人回來回話說不回府,真的被傷到了,

「他?」晚悅好像沒做什麼,可是听她這麼一說倒是覺得是自己的錯了,

「是呀,駙馬定是再跟公主賭氣!」水清點亮了蠟燭,光亮瞬間充斥著整間屋子,晚悅看著,這確實是上次同高洋看望生病的安幼厥那一間沒有錯,

可為什麼覺得一點都不一樣了?難道他重新的裝飾過一遍?看著像普通的新房一樣,不若從前一般死氣沉沉,

「賭氣?」賭氣的意思是,他在生氣,而且不打算再見晚悅了?所以不止是今夜,以後也怕是很少會回來了吧,

「公主可要去看看?」試探性的詢問,既然是賭氣那就要有一方先放段,低頭,然後才能解決

「走吧,看看去。」

月光如銀,慢慢的在這鄴城徘徊,晚風習習,涼爽愜意,拋開心中的煩惱,慢慢的享受著這片寧靜。

下了馬車,止了所有人,一個人在月光下悠閑的走著,

「長公主殿下」話音落下,卻未見說話的人。

「誰?」晚悅環顧四周,卻沒見到任何人,

「長公主殿下。」

「躲躲藏藏算什麼英雄好漢。」晚悅心中煩悶,暗自咒罵。

「晚悅公主。」一聲叫喊,止住了晚悅前進的腳步。

晚悅再回頭望去,一架馬車奔襲而來,是來找她的?

很快馬車來到了晚悅的面前,車夫將梯子放在馬車前面,只見一名著月白色色的長袍男子慢慢的走下來,溫文爾雅,舉止淡然,這除了桓鴆還能是誰!

見到他晚悅不由得露出微笑,「好巧啊。」

這桓鴆哪里都好,就是體弱多病,所以醉心醫術,若是能叱 官場,肯定成為一代梟雄,當然這還要加上一個前提,如果他的野心足夠大的話。

他與初見時的少言寡語,真是判若兩人!

「晚悅公主,在下失禮。」拱手施禮,很明顯是一個迂腐的書生,在乎著虛禮。

「無妨。」微微一笑,笑他的傻,更是在笑自己先前愚蠢的想法,這樣的人,能叱 官場嗎?可會有野心?哎…,不被人家陷害就算好事了。

「在下看見晚悅公主深夜漫步,想做回護花之人,送晚悅公主回府,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呦呵,還是個有著花花腸子的書呆子。

晚悅輕聲笑了出來,笑意再也掩飾不住了,「不必了,夜深露重,公子還是盡早回府吧。」

晚風輕柔卻也寒冷刺骨,他站在風口久了,都可能生一場大病,

「正因天氣寒冷,夜深露重,公主才要盡早回府。」他不肯退步,後邊過來一小廝給他披上了一身白狐裘,將他裹得嚴嚴實實的,

晚悅帶著笑意,望著天邊的明月,向前走去,「如此月色,辜負了豈非可惜。」

桓鴆朝著車夫擺了擺手,示意他回去,他便駕著馬車離開了,快步跑向晚悅,在她身後慢慢的跟著,「晚悅公主所言甚是,那在下與您乘月夜游。」

「隨你便。」丟下了一句話,自顧自的

走去,

「晚悅公主昨日成婚,在下纏綿病榻難以起身,所以未去道賀,只讓人送去賀禮聊表心意。」昨日,本不想去,所以找了借口推月兌,反正在旁人看來,他說自己體弱生病,沒有不相信的。

「桓公子有心了。」晚悅淡淡說道,

「公主可是」還未等他說完,先一步打斷他的話,

「桓公子既然知道我以為人妻,就不要再公主公主的叫了,應該叫安夫人。」今夜,他的話太多了,言多必失,雖不知道他來的意圖是什麼,可還是得顧忌自己如今的身份,一言一行,都不可任意妄為!

「是在下失禮了,安夫人。」他拱手賠禮,「不過夫人看上去略有愁容~,在下不才,願為夫人分憂。」

「公子如何能幫我?」輕嘆一聲,他又能做什麼?「桓公子放心,一切都會過去。」

隨著時間流逝,一切都會過去的,會有那麼一天,她忘記了什麼開始安心的扮演著妻子的角色!

「一切都不會過去。」

此話一出,如夢初醒,

回望歷史,多少統治者以權威的姿態、以「一切都會過去」企圖將真理掩埋的時候,

又是多少的知識分子毅然決然地站出來,以一句「一切都不會過去」來回答而絕對不容置疑。

如今的帝王所做的一切,其實,都不回過去,所謂的會過去不過是晚悅在自欺欺人。

「你能做些什麼?」晚悅輕嘲一笑,桓鴆對他的了解,不過是醫術過人,待人冷淡不知何時轉了性子,有時喜歡圍在她的身邊,

如同看待獵物的眼神~

「我想知道公主想要的是什麼?」他淡淡的笑著,晚悅覺得他此刻的面目有些不同,不再是從前的冷淡出塵的模樣,有了一絲狡黠的笑~

「我想要從皇帝的眼皮下從宮中救出一個死囚,你可做得到?」從寒耀宮中救出元怙,她本以公主府為據點,廣納賢士,籌謀大計,可惜羽翼已經被高洋斷的所剩無幾了。

「救出來然後呢?」不容晚悅退卻,逼得她一步一步的說下去,

「天地之大任他選擇去哪,我只要完成這一諾言即可,我想要的不過是瞞著所有人將他救出,這忐忑這刺激的感覺就是我的快樂~」

對于救出來他之後真的沒有想過~

「那我可以盡我所能幫助您!」他得意的笑著,而且對于晚悅之前的作為很是小看,

「為什麼?為什麼要幫我,此刻我好像看不透你了。」到底是眼前此人變了還是從一開始就沒有看透他的偽裝?

「我願意作為公主下臣,忠心不二~」他單膝跪下,坐著臣服的樣子,亦不敢斷定他此刻的舉動有幾分真假。

「哦?」晚悅背對著他,疑惑的問道,「為何?」

桓鴆道,「我只願意沉醉在您這樣美麗的靈魂下。」

他的淡定他的話語,讓晚悅覺得有些可怕,從心底往外的徹骨寒意,這個人是個比元怙更加危險的存在。

元怙善于隱忍,在處于逆境之中仍能矢志不改,謀劃天下,身處何地都不畏懼危險,棍棒加身依舊笑著品嘗這份痛,唯一一次見到他的血性,便是和高洋

執劍相抗的那一次,敗了,也不改姿態,高傲自負。

桓鴆善于偽裝,明明是狠如蛇蠍非要裝成柔弱的姿態,沉醉于欺世盜名、玩弄世人的放浪不羈的模樣,仿佛世事盡在他的掌握之中翻雲覆雨,談笑間可定生死,酣睡間風雲變幻,這樣一個謫仙般的人物,失態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用食指輕輕勾起他的下巴,半開玩笑的說道,「好,那就讓我看到你的忠心!」

「遵命~」單膝跪在地上,仰望晚悅,

這個在他看來好似月中仙一樣的女子,並不一定是十全十美,就應為不完整才需要反復錘煉變得完美變得無懈可擊!

月亮不也有陰晴圓缺,也不是一年四時都如白玉盤一樣圓潤無暇,

晚悅暗暗思忖,他的話不可信也不能全然不信,要在保護好自己前提下,利用桓鴆將元怙救出,他還是有價值的,

「公主,公主。」在遠處的水清跑到晚悅到跟前,氣喘吁吁,臉色因為急跑而顯得通紅,遠遠地看到她,悄悄地對單膝跪在地上的桓鴆說道,

「現在要去找本宮的駙馬了,桓公子可還要隨本宮前去?」

回過頭,意識到有人來到,「在下告退。」消失在夜色之中,

「公主,剛才可是有什麼人來過?」一陣疾風拂過,此刻還留有淡淡的香味,

晚悅抬起頭看著天空中高懸的明月,搖了搖頭,「並無,只我一人賞月而已。」

「公主,駙馬在校場操練士兵呢~」水清提前去弄清楚安幼厥的去向,在這校場之中,從早到晚,不間斷的練兵,那些新兵也只敢怒不敢言,心里叫苦不迭,

「叫人把馬車拉倒校場外,我自有辦法。」

校場多為土路,一陣微風拂過,掀起一層塵土,士兵十人一列,密密麻麻的布滿整個校場,安幼厥一人獨自站在前方,口中下著指令,

士兵按著指令進行操練,一個個沒精打采的,從早到晚地獄般的訓練實在是吃不消,

水清給晚悅披上披風抵御夜晚的涼風,她自己走進去在門口靠近演武台的地方站著,就那樣笑著看著安幼厥,

一張壞壞的笑臉,開始竊竊私語,多數人盯著晚悅,上下打量,心里也能猜出來七七八八,這位就應該是嫁給安將軍的長公主,

也不知道這小兩口為了何事鬧的不愉快,安將軍今日治軍嚴苛,就是很好的證明,

看著下面十分喧鬧, 在看著一些人的眼神飄乎,不時地看向遠處,

「咳咳。」安幼厥假咳兩聲,嚇得他們目不斜視,不敢再發一言,不敢再去看一眼。

他似乎也注意到了晚悅的存在,看了她一眼,沒在多說,

夜深風重,她衣著單薄,衣袂飄飄的站在冷風之中,贏弱不堪,

「今天就到此,都散了吧~」

聞此言,如獲大赦,心里默默地感激著這個才初見的長公主殿下,不禁感嘆她的花容月貌,稱贊她的溫婉賢淑,

安幼厥朝著晚悅走了過去,幾個好事的遲遲不離開,準備看熱鬧的樣子,被安幼厥眼神一瞪,嚇得離開了,

「你怎的來了?」伸出手,將她的衣服攏了攏,把她裹得嚴嚴實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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