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歌不知道怎麼回事,心底有些發虛。
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出來。
反倒是白先生說︰「還不回家。」
歐歌松了一口氣,急忙走了過去︰「您怎麼來了。」
白先生揉了揉她的發頂︰「今天沒事,就過來接你了。不歡迎?」
歐歌見白先生沒事,松了口氣︰「怎麼會呢。」
卡薩陰沉盯著他們消失的背影,有時候沒那麼喜歡,可是得不到總是最好的。
歐歌困得不行,所以沒有發現,在出門時候,白先生轉頭看了一眼背後的卡薩。
那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死人。
白先生也沒說,他喝酒了也沒被別人佔了便宜。
歐歌沒有喝酒倒是便宜了別人。
白先生昨天晚上參加了政府的一個酒會,也許早就有準備,遇到了余秋禪。
大約余秋禪知道,白先生搭上了軍部的人,不好下手。
這些日子都沒有出手,安靜的不得了。
在就會上被人引薦了,也是一副a市能出白先生這等青年才俊,我等很榮幸的樣子。
白先生也就跟著他飆演技。
還沒到撕破臉時候。
本來相安無事,誰想要在洗手間就被那個孫子堵住了人。
余秋禪一改謙遜的態度,對他分外不客氣。
明里暗里諷刺白先生,軍部的大船不好搭。
白先生懶得和他費心,直言,總比你那艘破船好吧。
余秋禪微微一笑,花白的頭發顯得老謀深算,語重心長說︰「白燁呀,你不知道艾凌雪要回來了麼?也不知道你那個捧在手心的小情人,知不知道你有過這麼一段?」
那女人被白先生扔在美國,連看都沒看一眼,現在被余秋禪弄回來,也就惡心惡心他和歐歌。
小孩顯然很介意,白先生自然不太高興。
可是他現在拿余秋禪沒有什麼辦法,只能忍著惡心。
他現在如日中天,顯然是舊派第一人,位高權重。
白先生雖然有他的把柄,可是還真沒什麼用。
歷史上所有權臣的倒台,都不是因為他到底干了什麼壞事。
而是權力更迭。
c國權柄移交還沒有正真的塵埃落定,新上去的那位,到底還是少了一點積累。還是要受著舊人的制約。
他雖然有軍部的大腿,可是也只夠自保而已。
動不得。
那麼也只能韜光養晦了。
白先生雖然心里已經動了真怒,可是臉上一點都不顯。
依舊笑著︰「那就不勞余部長費心了。」
洗了洗手,出了洗手間。
一晚上沒有睡好,早早就醒了,來接歐歌,正好看到那一幕。
歐歌坐在車上說著話就睡著了。
白先生剛想問她要吃什麼,一轉頭,歐歌靠著窗戶打起盹。
白先生把車速又壓慢了些,嘆了口氣,模了模她的臉,一雙眼楮幽暗難明。
似是自言自語︰「真想把你關起來。」
歐歌像是听到了,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眼楮還懵懂著︰「到家了?」
白先生若無其事地放下手,又踩了腳油門︰「還沒有,你可以再睡一會。」
歐歌眨了眨眼,睜著眼楮說瞎話︰「我不困的,想和白先生說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