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最好的。」這是威廉姆的口頭禪，他好似不知疲倦一樣，總在探索更好的音樂。
他是一個藝術家，又是一個精明的商人，在高雅的殿堂和浮喧的塵世找到平衡點。
創作出所有人都覺得美輪美奐的音樂。
歐歌笑了︰「那就敬最好的音樂。」
威廉姆藍色眼楮有點憂郁︰「你和厲害。「
「我知道。」
「女人有沒有人說過你和傲慢。」
歐歌不在意︰「我只是清楚我的實力。」
如果一個歌手沒有這種信念，她還怎麼唱歌。
歐歌也是憑著這種信念一步一步走出來的。
許是吵累了，，威廉姆沒有反駁，只是說︰「我很喜歡。」
歐歌閉著眼楮︰「需要我也夸夸你麼？」
威廉姆帶著一些酒意，喃喃自語︰「得了吧。」
漫長的沉默，卻不會尷尬。恰如其分。
卸下了盔甲，在並肩作戰的日子，生出了幾分惺惺相惜。
亦師亦友。
歐歌有過朋友，樂隊那群人，可是那時候她是音樂的初學者，沒有現在的體會，所以談不上知己。
後來走啊走啊都散了。
再後來，她上了柯蒂斯學院，那時候因為步履匆忙，一門心思想要學會更多，以至于除了自己導師，對別人都不怎麼在意。
導師擅長古典樂，對流行一竅不通，所以也沒有這種旗鼓相當的感覺。
可現在歐歌知道，這個人能懂她想要的音樂，也會為她想要的音樂努力。
卡薩和同事帶著外賣回來時候就看見他們兩個坐在地上，居然沒有吵架，有點不可思議。
歐歌不怎麼餓，看了他們一眼，爬了起來︰「吃好了就干活。」
威廉姆沒有反駁︰「把第三小節再演奏一遍。」
一陣哀嚎。
卡薩看了一眼歐歌快要見底的杯子︰「好香呀，這是什麼？」
別人也都看過來，八卦是人的天性。歐歌今天一直捧著保溫杯，喝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都喝完了。
打開蓋子，味道也很好聞。
歐歌笑了︰「我男朋友的愛心加餐呀。」
徐勇也笑︰「虐狗犯法呀。」
只是一個插曲，笑了一下也都過去了。
錄音總是枯燥，總要找點調劑。
白先生今天晚上有應酬，所以早就打好招呼不過來了。
歐歌還是有點擔心，怕白先生喝多了難受。
微信還停留在十二點，也不知道他回去了沒有。
歐歌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白先生少喝點酒，要看緊自己，不要被人劫了色。」
白先生回了一句，知道了。
她都能想到，白先生表情。帶了一點笑意，又有些無奈的樣子。
像是不明白，自己怎麼總是擔心他被人拐走了一樣。
熬到六點，終于錄好了兩首，大家決定都散了。
歐歌走路都是飄的，出錄音室時候沒注意，差點被門檻給拌了一跤。
卡薩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小心點。」
歐歌還沒退開，抬頭卻看見白先生站在晨輝里。微微一愣。
推開了抱著自己的人。
白先生臉在光陰里好看的緊，穿著圓領的t和休閑牛仔褲，頭發沒有梳上去，軟軟搭在耳垂，看起來又小了幾歲。
他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眼楮卻很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