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偷稅漏稅沒听過會判死刑。」
余秋禪點了點頭:「是不會,可是你進了監獄章九的人會不會放過你這就難說了。」
他輕聲道:「章九在城北還有勢力,全是打手。」
余秋禪現在正是關鍵時刻,他從政這麼多年,無論手段多黑暗都不會親自動手,他愛惜自己羽毛。
所以官聲很好。
最初的歐青,後來的白燁,現如今的章九。
他用的人很多,拋棄的人也很多,卻完全不會有一絲愧疚。
他要殺白燁自然不會自己動手,偽裝成章九報仇,最好不過。
有人來敲門:「余書記,要提犯人了。」
余秋禪起身,超外面走去。
似乎又想到什麼,轉身問:「听說你娶了歐青的女兒。」
白先生古井無波的臉上第一次有了情緒,陰狠至極:「余秋禪你敢動她,我會讓你身不如死。」
余秋禪笑了,笑容里有輕蔑和不屑:「白燁你是要做鬼也不放過我麼,可惜……我不怕鬼。」
椅子是釘在地上的,手被拷在椅子上,任他怎麼掙扎都無濟于事。
白先生蒼白了臉色。
他太了解余秋禪,他像是鬼魅,善于玩弄人心,心機深沉,又毫無慈悲。
只有膨脹的權利欲。他能一步一步走到高位,又太多人成為了墊腳石。
白燁也是他的墊腳石。等明白以後白先生努力掙月兌著他的束縛。
可是歐歌卻不能是。
他要歐歌,不會陷入這些髒事里。
有人進來了,他們穿著制度,開始詢問。
白先生只說要等自己律師。
沒想到有人笑了:「白先生你還以為你是a市大佬?乖乖說了,我們也好結案,你也少受些罪。」
閻王好請小鬼難纏。
許是得了上峰的指示,他們對白先生用了型。
準備了一桶水,把白先生鞋子月兌了,赤腳按在了里面。
然後電棒插到里面。
全身都痙攣著,白先生咬著牙,臉色白了一圈,忍著沒有叫出聲。
這種折磨人的刑罰,是審訊時常用的手段。
既疼痛難忍,又不會留下疤痕。
「沒看出來,細皮女敕肉還真能忍!再來。」
那頭王秘書急瘋了,宋義好不容易趕過來。兩個人去了稅務上,問了一圈都說沒有人帶白先生來。
兩人一對眼就知道大事不好。
王秘書打電話給了許多人,可是往日殷勤的人,現在都避而不見。
最後只能動用白先生嫡系,這些年白先生在a市深耕,在各個關要位置都插了人手。
可是這些人都不在檢查系統,也是一抹黑。
在最抓瞎的時候高地平來電話了。
約了地方匆匆趕過去,高地平給指了條明路。在城北的看守所。
他最近在市局開會,听說林涵從上邊來的,要辦大案。
白天要變黑天了。
加上那個人來了a市,又听聞王秘書在找白先生就猜了個大概。
兵分兩路,宋義去城北先去交涉,王秘書繼續找人。
別的先不說,把白先生弄出來才是正經。
高地平皺著眉對宋義說:「我跟你一起去。」
宋義反倒勸他:「公檢法白先生人本來就少,你就安心的待著,做內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