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歌眼楮都亮了:「白先生要帶我去玩麼?」
白先生輕笑:「你先想著,等我忙玩這陣子就帶你去度假。」
歐歌問白先生:「哪里都可以麼?」
白先生點頭:「自然是你說了算。」
歐歌開心的不行,抱著白先生撒嬌。
白先生很受用,玩了一會,兩個人就睡著了。
早晨出門的時候白先生吩咐查理去幫歐歌找學校,總不能老待在家里。
查理答應了,躊躇一會還是告訴老太太讓他回家一趟。
白先生眉頭就皺起來了,剛才的好心情都沒了。
說了聲知道了就快步走了。
剛到公司就遇到了喬錦雲,城北白先生名下所有娛樂場所都被要求停業整改。
白先生打電話給張局長,想問問誰批的文,可是昨天還巴結著他的人,今天連電話都接不通了。
白先生直覺要出事情,結果稅務局的人就來了。
白氏查出漏稅,白先生當場被帶走了。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白先生措手不及。
喬錦雲和王秘書要攔,白先生阻止了,只留下一句話:「去找宋義。」
昨天喬錦雲,今天就是他。
來者不善。
可是又是誰暗中給他使絆子,白先生還是沒有想明白。
可惜不用他想明白,那個人就露面了。
在檢察院的審訊室里,白先生見著了他。
余秋禪。
沒有意外,白先生神情頗為輕松:「余書記。」
余秋禪拄著拐杖走過來,揮了揮手,讓其他人下去了。
他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只是笑意未達到眼底,一雙眼楮漆黑無波「白燁好久不見。」
白先生雙腿交疊著,微微眯起眼楮,同他閑話家常:「得有七八年了吧。」
余秋禪想了想:「你記性好,我大約有些不記得了。」
兩人看似輕松,可彼此都知道,既然見了這一面怕是不能善了了。
白先生極為聰明,從他進來一瞬間就明白了原因。
大選在即。余秋禪要維護自己的名聲,不讓政敵攻擊自己,自然要抹去曾經的不光彩。
而白先生就是他的不光彩。
白先生淡淡說:「余書記大約想我了,勞煩還親自來跑一趟。只要托人帶個話,我就親自上京了。」
余秋禪坐在了白先生對面,他臉上有著虛假的慈悲和傷感:「你別怪我。」
「我怪你什麼?」
「你太過于張狂了,上面早就盯上a市了。我也是沒法子,只能讓人來查了。」
白先生挑了挑眉:「林涵是你的人?」
「是中央派下來的,調查專員。」
白先生明白了,這都是老狐狸設的套,昨天掃黃就是前奏,先抓了喬錦雲是試探。
他不去就借著喬錦雲探出更多信息,去了也好說放人就行。
郝坤根本就是個幌子,稅務局的人才是正兒八經的插在自己心髒的刀子。
余秋禪費盡心機就是不要打草驚蛇,準備一擊致命。
他從頭到尾都盯錯了仇人,以為余秋禪只會撇清自己,袖手旁觀。
沒想到他才是那條最毒的蛇。
白先生問余秋禪:「你想拿我怎麼樣?」
余秋禪眼里微微閃著光:「你去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