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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看到了蘇皎皎的價值,又或是看到了妲寂身上的價值。

兩人在花妖族待了不過幾日,兔族的人就後腳到了。

「妲公子,外面有兔族的人前來拜訪。」

妲寂應了聲,詢問蘇皎皎。

蘇皎皎從花園中起身,將沾了泥土的手洗淨。

不得不說,但一個人胡思亂想的時候,種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這樣就可以什麼都不想,只要專心做好眼前的事就好了。

「去見見吧,看看誰還能記得我這個被嫁出去的君上。」

兔族來的是族中的三個長老,他們須發皆白,站在院子外。

花妖一族少有人造訪,突然來了那麼多人,一群小花妖都好奇的圍了上去,指指點點的嬉笑。

任誰被人這麼看都會不高興。

三位長老中一位向來沒這麼被人指點過。臉頓時就青了,一甩手就準備離開,被身旁的另外兩位拉住了。

「白茅,等等。」

「等等,等什麼?不過是個不知道什麼地方拉出來充數的君上,架子還挺大。」白茅冷冷道。

雖然君上這一脈的嫡系幾乎都死絕了,但是也不是說旁系沒有人。其實旁系中也有幾個很不錯的苗子。

但是現在的兔族就是個爛攤子,真的有本事的或者出去單干,或者被他族挖走了。整個兔族只留下一個空殼子,君上什麼的也不過是听著好听罷了,那幾個出眾的旁系想都不想沾上,這才輪到了蘇杭他們的手里。

現在的兔族剩下的長老不過五位,沒來的那兩位據說也是虎族的忠實擁護者。

听到蘇皎皎當眾逃婚,鳥都不想鳥她,任由她在外面自生自滅。

但來的這三個也不是說是什麼好人,都打著各自的算盤,心里在想什麼可能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好歹是君上,我們多少給的面子。而且這還是他族,下了她的面子間接性的也是下了我們的面子。」

幾番勸導,那位叫白茅的長老這才將心中的怒氣壓下,繼續等下去。

半晌,妲寂和蘇皎皎才並肩而來。

兩人一出現,原本對著三人指指點點的小花妖們就都放棄了三人,朝兩人簇擁過去。

也是多虧了妲寂,這群小花妖對蘇皎皎比之一般人都較溫和,不是還能打趣幾句。

「我當是誰還記得我這個‘被迫‘嫁出去的君上,原來是將我嫁出去的長老們啊。」蘇皎皎冷嘲熱諷,絲毫不給三人面子。

白茅頓時青了又白,白了又綠,好看的緊。

硬邦邦道,「我們來請君上回去。」

「君上長時間住在他族也不好,不若隨我們回去吧。槲櫟君上已經說了,只要你回去,他一概都不會追究。」

「君上,這哪有不吵架的夫妻,槲櫟君上他已經松口了,你就回去吧!」

槲櫟都已經大人有大量的退讓了一步,你還想怎麼樣?你以為自己是誰啊?

嘴上說的好听,三位長老在心中已經將鄙夷做到了極致。

蘇皎皎後退了一步,「我道怎麼想起我這個沒實權的君上,原來是有人威脅啊!」

這兔族有很多不好,這一點兒尤為突出——

人心離散,各為其主。

「本以為人界冠冕堂皇的人多,現在看來妖族也不少。」

妲寂和蘇皎皎並肩站在一起,珠聯璧合,宛如一對璧人。

「這里可沒有你們的什麼君上,你們的君上已經被你們嫁給了槲櫟。還有別亂攀關系。」蘇皎皎挽住妲寂的衣袖,「這才是我的親人,我的哥哥。我娘親可沒有給我生那麼多兄弟姐妹。」

「你••••••」

「我哥哥可是花妖一族的貴客,你們要動手的話注意點。」蘇皎皎笑眯眯的補了句。

白茅被她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將伸出的手收了回來。

「你,你有本事。我們走!」

「君上,有什麼事我們可以好好商量。」

「對啊,有什麼話我們回去慢慢說。」

另外兩人見狀立刻唱起了紅臉。

蘇皎皎慢悠悠的看了三人一眼,「那個爛攤子,誰愛收拾誰去收拾。我沒有興趣。等哥哥將這里的事情做完了,我們就回人界好好生活。」

她高高在上的瞥了三人一眼,滿眼的不屑,「君上?誰稀罕。」

這群老家伙她現在是真真正正的看清楚了,他們就是一群蛀蟲,一群吃著碗里望著鍋里的蛀蟲。

他們以為她放不下這所謂的君上的位置,他們又認為她對兔族有多少認同感?

呵!

誰會在乎一個從未見過面的親戚,為了他奉獻自己的一腔熱血甚至是自己?

也不知道是他們自視甚高,還是將她看得太低。

蘇皎皎的這番話果真讓三人愣住了。

心里有些發慌,若是蘇皎皎真的不回去的話怎麼辦?

短短的一段時間,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換君上。

莫說旁人,就算是在他們本族都可能會引起恐慌。

兔族是多大的一個坑才讓那麼多君上接連身死。

這讓他們如果找到繼任的君上?又有誰敢上任?

三人想了想,繼而冷笑。

「那就恭賀前君上了。」

他們就不相信,她有這等魄力。

要知道她的父親可是無論如何都要保住兔族的,他們算是她父親的‘遺物’,她怎麼忍心放任它分崩離析。

到時候回來請他們的時候,就有好戲看了。

蘇皎皎知道他們在打什麼主意,將妲寂的手抱得越發的緊,笑靨如花。

「當然,我已經借你們的手為父母報了仇。他們在九泉之下也該安心了。那一點點所謂的血脈關系,你們就自己稀罕吧!」

說完,也懶得搭理他們,拉住哥哥離開。

妲寂走了,一群小花妖看了看三人。

顯然,三人的吸引力還抵不上妲寂,也隨著兩人離開了。

不過片刻,原本熱熱鬧鬧的院子就冷清了下來,三人就這麼被拋下了。

小精靈來趕人,更是讓氣不順的三人差點嘔出血來,

即將離開時,從頭到尾都寡言少語的那位長老回頭看了眼,被眾人環繞的兩人,隱秘的笑了笑。隨之離開。

幾位兔族長老的無恥讓蘇皎皎對妖族人的底線有了新的認識。

如此厚顏無恥,如此得寸進尺,當真是讓人火大。

接連喝了兩杯涼茶,蘇皎皎這才冷靜不少,之前被那三個老不要臉的氣得差點上手揍人。

經過這麼多事她的脾氣好了不少,現在居然還有心思和他們周旋,而不是上手打到他們服。

果然是有進步了。

「皎皎,你有人。」

這不是一個疑問句。

「有什麼人,不過是三兩只小貓小狗而已。」蘇皎皎為妲寂敏銳一驚。

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哥哥就猜到了?

妲寂,「看來那幾人的作用很大。」

「不過一個腐朽的部族,哪里需要多少人。」

如此破敗不堪,如此的腐朽,幾個人就足夠了。

足夠將它覆滅!

「你想重新洗牌?」

「沒辦法啊,里面不听管教的蛀蟲太多。洗洗的話,干淨些。否則惡心得我都不知道從哪里下手。」

「蛀蟲什麼的,打死才夠利落。」妲寂的語氣淡淡的。

就算是殘忍的話,他也可以說得從容冷靜。

蘇皎皎攤手,「我也想有哥哥的豪氣,但是我打不過他們,所以只好用點小計謀了。」

說到這里,蘇皎皎想起了件事,「哥哥你嘗試過修煉嗎?」

「未曾。」

「哥哥身上有很強大的靈力,哥哥應該也有修煉的天賦。可以去試試,否則就算臭蟲在眼前跳舞,我們都不能下手。」

妲寂點頭,「好。」

在花妖族的日子過的慢悠悠的。

就在這慢悠悠的日子里,蘇皎皎順利的听到了兔族內亂的消息。本就很好的心情更加的好了。

現在那幫老不要臉的一定很忙吧?

一想到他們忙得焦頭爛額,她就安心了。

一邊澆花,一邊哼起歌兒來。

另一邊,兔族長老們確實忙得焦頭爛額。

他們一開始以為蘇皎皎不過是放狠話,或者說是頭腦那時候不清楚。等考慮好了,想清楚了,自然就會回去。

可是他們等到的不是蘇皎皎的歸來,而是久壓之下的爆發。

有太多的兔族人不滿于兔族現在的狀況,渴望在絕望中看到光明。暴亂再三爆發。

于是,兔族長老們忙得‘不亦樂乎’。

就在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再次出現在蘇皎皎他們的視線中。

鮮血淋灕,白衣幾欲全染成了紅色。若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膛,他們都要以為眼前的這人已經是個死人了。

長老們本想將他扔出去的,見妲寂認識他,這才容許他留在族中。

妲寂他們不會治療,所以又不得不請花妖族的人出手。

這一下,他們就欠了他們的人情了。

蓋聶在醒的剎那就準備翻身下床,被巫醫用藤蔓拖回了床上。

「你這人想干嘛呢?再作死信不信我用藤蔓幫你。」巫醫罕見的是個脾氣爆的。

巫醫的大多數病患就是族中那一群活潑亂跳過頭的小花妖們。對于那群小家伙,要是不凶一點兒的話,根本就鎮不住他們。

「你是誰?這是哪兒?」

「花妖族。」巫醫繼續整理著自己的藥,讓小精靈去通知妲寂人已經醒了。

巫醫將手里的藥遞給他,「要救你的不是我們,是妲公子。」

妲公子?

蓋聶不清楚這個所謂的妲公子是何方神聖。

這麼些年來,他唯一記得的可以稱為妲公子的就只有一個人,但是那個人現在在人界。

妲寂推門而入的時候,蓋聶還在想是哪個妲公子,看到妲寂的瞬間愣住了。

他怎麼會在這里,他不是應該在人界嗎?還有他和花妖族有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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