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主,這可使不得,使不得……」
映紅和映日趕緊推辭。可是河清縣主把臉一擺,說道,「這些不過是賞你的小玩意,你們不收,莫非是看不起本縣主嗎?」
「不敢,奴婢不敢。」
映紅和映青彼此對視一眼,微微的點了點頭。
「縣主既然想知道,奴婢就說了,只是奴婢人微言輕,說得如果不中用,還請縣主原諒。」
「說吧,說得好本縣主還重重有賞呢!畢竟本縣主要在這里住挺長一段時間的呢!蘭草,給兩位看座!」
半個時辰後
河清縣主揮揮手,蘭草就送映紅和映日離開,又往兩人懷里塞了荷包。
「縣主,看來伯爺說的不錯,趙長垣府真的是看上了一個平民女子呢!只是這趙長垣將她保護的真好,竟然沒有人知道她是誰。」
蘭草咬著牙說道。
河清縣主則是不在意地擺擺手,「不過是一個平民女子,本縣主不在的時候還能巴著王爺,有本縣主在,這王府還能有她的地方?」
她的嘴角露出一抹狠辣的笑來,一邊把玩著精致的指甲,一邊想著,如果不識趣的話,就別怪本縣主心狠手辣了。
那兩道裂縫產生的地方,正是沿著金色和藍色的紋路裂開的。
蟲卵開始劇烈地晃動了起來,隨著晃動,裂縫也越來越大,蟲卵也急劇地膨脹了起來,像一個小球。
大約有一刻鐘的時間,蟲卵搖晃的動靜漸漸小了,最後不動了。然後蟲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縮小,最後變成了兩條只有小拇指那麼粗的蟲子。
一條蟲子是金色的,一條蟲子是藍色的。
看起來非常的可愛,胖嘟嘟的,圓滾滾的,搖頭晃腦。兩只蟲子好像在打招呼似的,彼此的觸覺相踫。
龔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模了模。
「嘶……」
龔倒吸了一口氣,兩只蟲子上竟然長了倒刺。不過因為收手得及時,只有兩滴小水珠,並沒有什麼大礙。
但是這個時候,更為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沾了龔的血的兩條蟲子突然不安分地動來動去,好像在找什麼似的。
最後兩條蟲子分別盒子的角落里蜷縮了起來,它們的嘴巴也開始吐出絲線來。
藍色的蟲子吐出的是藍色的絲線,金色的蟲子吐出來的是金色的絲線。
兩條蟲子搖頭晃腦的,最後用它們吐出來的線將它們自己給捆得嚴嚴實實的。看過去,就像是菱形的梭子。
這讓龔想到一個成語,那就是「作繭自縛」!
龔是第一次看見這情形,所以特別感興趣,看得也特別仔細和認真,可是過了一會兒,變成「梭子」的引路蝴蝶並沒有動靜了。
龔靈機一動,用力擠了擠自己的手指頭,兩滴血珠分別落到了兩個特別的蛹上面。
這時,蛹開始動了,先是裂開了縫隙,然後是 直響,藍色的蛹里飛出藍色的蝴蝶,金色的蛹里飛出了金色的蝴蝶。
它們分別將它們的繭給吃得一干二淨,然後飛到了龔的手心里。
龔感覺自己好像和兩只蝴蝶心意相通了。
努力了一個多月,最後終于有了成果,龔特別想要找個人一起分享心里的快樂,她想來想去,也只有找趙長垣了。
「姑娘,你去哪里?」
映月和映日兩人擔憂地望了彼此一眼,映月對映日道,「我去追姑娘,你快去找管家。」
桂苑出去就是花園,但是桂苑的位置又有些隱蔽,尋常人不仔細尋找,根本就找不到。
河清縣主一路走著,忽然嗅了嗅鼻子,她問蘭草,「你聞到桂花的味道了嗎?」
蘭草也嗅了嗅,似乎是有的。她就轉頭對跟在後面的映紅和映青道,「這花園里哪里有桂花,還不帶我家縣主去看看!」
想到這里,河清縣主就抿嘴了笑了起來,說道,「既然如此,你們兩個就陪我找找吧!」
話音剛落,斜刺里突然跑出了一個人,一下子撞到了河清縣主,兩人一起摔倒了。
龔哪里想到這里有人呢?要知道趙長垣府除了趙長垣任何人是不能隨意進出花園的。
不過也怪她太高興了,急著要找趙長垣分享自己的快樂。
龔才剛剛站起來,就听到有人大聲呵斥道,「喂,你這人什麼人?撞到了我家縣主還想走,跪下!」
龔皺著眉頭,這才發現被她撞倒的人竟然是河清縣主!
河清縣主不是在京城嗎?什麼時候來了杭州?不過想想也是,雖然河清縣主不是皇室血脈,可是畢竟也是天朝唯一的一個異性縣主。
不過看河清縣主的模樣,她似乎並沒有認出龔來。
說來也是,龔本來就不喜歡京城的那些聚會,就算偶爾去,表現的也是稀疏平常,哪里會引起注意呢?河清縣主沒有認出龔也是正常的。
為了避免麻煩發生,龔低頭恭敬地道歉,「對不起!」
說完龔就要離開,卻又被一人攔住了。
龔認得她,她是河清縣主身邊的貼身大丫鬟,蘭草,听說最是囂張跋扈了,可是偏偏有河清縣主護著她,沒有人敢動這個丫鬟。
但是照龔想,什麼護著,分明是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好突出河清縣主的溫柔善良。
但是真正溫柔善良的小姐身旁,會有這樣囂張跋扈的丫鬟嗎?那豈不是給主子抹黑嗎?
這時,果然听到蘭草呵斥道,「說了對不起就想走,你知道我家小姐是什麼人嗎?她可是當今聖上親封的河清縣主,還不跪下請安!」
而蘭草話音未落,就听到河清縣主提高了音量道,「蘭草,不得無禮!」又轉頭溫柔地對龔道,「我沒事,你不用害怕,蘭草不懂事,我會好好訓訓她的!」
「縣主,你就是太善良了。」蘭草跺了跺腳,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可是等她轉過來看著龔的時候,就換上了一副猙獰的面孔,「哼,縣主善良,心地好,可不意味著你沖撞了縣主,就可以這樣離開!還不給我跪下!」
說著,蘭草伸腿去踢龔的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