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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一夜的折騰

紅發老頭見到此情此景,心下駭然。

完了,混蛋小子和壞丫頭都被迷倒了。

趕緊跑,趕緊跑,再不腳底抹油,說不定自己也要跟著完蛋。

化作一縷肉眼根本不可察覺的青煙,紅發老頭拔腿就跑。

凌靈當下一道神念傳出︰不想要器身,你就跑。

一看凌靈無事,那紅發老頭心下大喜,比逃跑時速度還要快上百倍的沖了回來。

「壞丫頭,你沒中招干嘛不跑?」

凌靈的視線落在了冥幽的身上,那紅發老頭恍然,「你嫌他是個累贅,帶著他跑不掉是吧?」

說著,他一攤手道︰「小事而已啊,把他丟在著里你自己跑不就行了嗎?反正他不是天羅城的修士,看他出手氣度都就知道他背後必定有非凡的勢力。那張成宇除非腦子進水了,否則是不敢動他的。」

听到這樣一番說辭,凌靈不覺間動怒了,「這種話你若再說一次,就給我滾,我管你是仙器器靈還是什麼的,我凌靈絕不與忘恩負義之人為伍。」

紅發老頭一點都不害怕,反是十分曖昧的笑了起來,「看來壞丫頭心里還是有混蛋小子的,要是那小子現在醒著,听到你這番話,一定會很感動的。」

凌靈只覺得汗顏。

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個紅發老頭居然還有興趣八卦。

輕聲嘆了口氣,听到腳步聲由遠及近而來,凌靈出言喝止道︰「噤聲,今晚我們有兩件大事,一件是救冥幽,一件是幫你把器身找回來。你要是被人發現,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就把你留下,帶冥幽離開。」

紅發老頭心有不滿,分明他和凌靈的關系才更親厚一點嘛。

不管怎麼說,他都已經認凌靈為主了,那個冥幽算什麼,和凌靈八字還沒一撇呢。

可這個壞心眼的丫頭,居然說要先救冥幽。

他不滿,他覺得心塞,他覺得受到了打擊。

可想想那壞丫頭說的對,自己剛才太興奮于八卦了,竟然忘記掩蓋自己身上的氣息,若是真被人發現,那就是天大的麻煩一樁。

何況他當年承諾過凌家先祖……

張成宇帶人上前,指了指冥幽與凌靈,沉聲吩咐道︰「男的抬去東廂房,女的丟進柴房。」

柴房。

張家僕從退走,那紅發老頭就又一次冒了出來。

他很有些得意洋洋的說︰「瞧見沒,我就說張成宇不敢動那混蛋小子。瞧瞧待遇你就知道了,你是被duang的丟進來。他呢?可是被好生伺候著抬進了廂房。」

「我怎麼覺得,他那里更危險呢。」

凌靈秀眉微蹙的低語著,神情顯得格外嚴肅。

照說被抓進張家,她才該是被重點關照的對象。

畢竟廢張小蝶的人自己。

可張成宇只是命人將自己丟進柴房,連看守的人都沒派。

這不符合邏輯。

除非他今日要對付的人是冥幽。

想到這里,凌靈再也待不住了。

她無法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再出手,哪怕她很清楚冥幽的為人實力,可她仍是擔心會出意外。

瞥著四下無人,她悄然的躥出了柴房,一路避開張家族人與僕從,朝著東廂房跑去。

遠遠的,凌靈被迫停下了腳步。

東廂房內外都被殺手殿堂的人包圍了,密密麻麻足有百余人。

見到這些人,凌靈只是冷笑。

她就說,那個張成宇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還敢跟自己和冥幽為敵。

原來背後殺手殿堂撐腰。

凌靈從來都不怕殺手殿堂的人,可眼下她卻不敢輕易出手。

雖然那些殺手殿堂的門人,修為並不算太高,也不過都是些築基初期的修士。可偏偏他們在數量上佔據了優勢,一番車輪戰,凌靈都沒有十足的把握會贏。

一陣腳步聲傳來,凌靈循聲看去,只覺得頭皮一陣陣的發麻。

那是一隊修為都在,築基後期大圓滿境界的修士。

他們足有二十四人之多,此刻正訓練有素的在東廂房外巡邏。

他們到底要對冥幽做什麼,居然將東廂房內外守的這樣嚴密。

此刻凌靈是一心二用,她一邊猜測著殺手殿堂如此行事的原因,一邊凌空而起,掠到了身後的大樹上。

她才剛一站穩腳步,就只覺得腰間一緊。

一只男人的大手將她樓緊,直摟得她跌入了那男人的懷中。

抬頭看去,皎皎的月色下,正是冥幽那邪魅的笑容。

「你……」

冥幽用食指封住了小女人的唇,密語傳音道︰「不老實,我可就只能用別的方法堵住你的嘴了。」

將懷中的小女人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冥幽的手就開始不老實了起來。

他輕輕的刮著凌靈的臉頰,凌靈恨恨的看著他,卻因為樹下那一隊巡邏的修士,凌靈不得不暫且忍耐。

終于,那對修士走遠了。

凌靈毫不猶豫的抬手,要打掉冥幽的手,卻不想那男人先一步收回了手,而後就一本正經的好似剛才什麼都沒有做過那般,端坐在大樹上。

不待凌靈發話,那紅發老頭就冒了出來,「混蛋小子,你不地道啊。明明沒中招,干嘛假裝昏迷。你知道不知道,壞丫頭擔心你擔心的要死。剛才還跟老祖我說,不先救了你,確定你沒事,她就不帶老祖我去找器身了。」

「多嘴。」

凌靈哪想到這紅發老頭什麼話都往外說,她嬌聲呵斥著。

冥幽一把抓住那紅發老頭,就直接將他摔出了百丈開外。

丟開了紅發老頭,冥幽直接將凌靈抱得更緊了幾分,「小靈兒,我正準備去柴房找你呢。」

「早知道我們兩個都沒中招,還不如當時就跟張成宇翻臉了,也省下了此刻的麻煩。」

凌靈輕聲問嘆著,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

雖然麻煩了一點,看她覺得心里很甜。

皎皎月色的映襯下,凌靈身上多了一抹絕美的光暈,看得冥幽心醉。

他緩緩俯身,吻上了她的脖頸。

凌靈瞪眼,反手劈了過去,「好好說兩句話不行嗎?」

捉住了小女人的手,

冥幽笑了,「你都不知道,你美得這樣醉人心弦嗎?」

「胡鬧。」凌靈嗔道。

冥幽攥著凌靈的手,在她耳邊低語,「如此良辰美景,不風【花】雪月才是胡鬧。」

「可我想胡鬧。」

凌靈說的很認真,冥幽也變得認真了起來,「那我就陪你胡鬧。」

被摔得遠遠的紅發老頭怨念。

他覺得自己簡直太倒霉了,分明他在好心幫那個混蛋小子,讓他知道知道壞丫頭的心思,可這個混蛋小子居然這樣對自己,簡直是豈有此理。

他在心里暗暗咒罵著,忽而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頭。

前不久他才剛被那混蛋小子摔了一次,上一次就是混蛋小子要和壞丫頭說悄悄話。

莫不是這一次也是?

這樣想著,他只覺得自己打了雞血那般精神,一下子躥了起來,飛奔而來。

可他返回大樹後,就又一次淚奔了。

冥幽早已不見了蹤影,只余凌靈一個人坐在大樹上。

「壞丫頭,你們能不能別這樣,每次說悄悄話都把老祖我甩開,你們這樣老祖我很心痛啊。」

紅發老頭哀嚎著。

凌靈有些的無語,不甩開他,難道還叫他來一起听嗎?

「還找不找器身了?」

凌靈這一問,那紅發老頭立時住嘴,不再殺豬般的哀嚎。

盤膝而坐半空中,紅發老頭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不斷的雙手結印著。

片刻後,他一指無數院落中的一處道︰「在那里。」

看清了方向,凌靈一路飛奔而去。

來到近前,凌靈一下子就傻眼了。

怎麼是這里,真是麻煩啊。

這里不是別處,是張家一等一的重地。

雖然名為書房,極其簡單而又樸素的名字,實際上確實張家的藏寶閣兼密室。

整個書房內外都有張家歷代家主種下的靈魂印記,也只有手持張家家主令牌的族人,才能夠自由出入這間書房。

旁人想要進入,少不得要由張家家主引領著方可。

凌靈正在發愁,要如何解決這個大難題時,紅發老頭已然興奮的沖了出去。

沖出去前,他丟給了凌靈一句,「這個禁制對老祖我沒用。」

听他這樣說,凌靈也就安心了幾分。

再見他果是順利的進入了書房,凌靈的心就徹底的放了下來。

半個時辰後,紅發老頭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樣,坐在畫卷卷軸上,飛出了書房。

「怎麼樣,老祖我拉風吧?」

紅發老頭同凌靈炫耀著。

凌靈尷尬的不知該如何評述,最後還是誠實的指了指那殘破不堪,漏了無數個窟窿的畫卷道︰「這也拉風?丐幫長老衣服上的洞,也沒這麼多。」

她這一說,紅發老頭只覺得自尊心受到了打擊,當場就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著,「你以為老祖想這幅模樣嗎?你知道嗎?老祖可是昔年仙器榜上排名第一的山河圖。你這個丫頭,你知道什麼是山河圖嗎?你就這樣說老祖。你知道老祖為什麼會變成這幅模樣嗎?你就這樣嘲笑老祖,你這個黑心腸的壞丫頭。」

以前紅發老頭悲痛哀嚎,多少有幾分做作的成分在內。

可這一次,他是真的在哭,而且是悲痛欲絕的在哭。

當時凌靈就覺得,自己好似對那紅發老頭做了什麼罪惡滔天的事情似的。

不由得,她放柔了聲音道︰「那你發生了什麼,怎麼就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了?」

「不跟你這個壞丫頭說。」

紅發老祖很有脾氣的一扭頭,隨手摔過了一塊龜殼,「喏,給你的。張家書房里最值錢的就是這個天羅神墓藏寶圖碎片,你收好了,免得你說老祖我是個窮鬼,會把你和那個混蛋小子吃窮。還有啊,老祖剛融合了器身,需要休息。記得讓那個混蛋小子拿一塊上品巨靈石給老祖,否則老祖我醒不過來,化作厲鬼也跟你沒完。」

說完,他帶著他那殘破不堪的畫卷,直接滾入了凌靈的儲物袋里,而後他就無聲無息的沉睡了,比那只小雪貂睡得還要沉。

原路返回。

凌靈依著與冥幽的約定,掠上了那顆大樹等他歸來。

誰想,她剛掠上樹,就被冥幽笑著扯入了懷中。

「喂,你笑得太張狂了,會被發現的。」

冥幽依舊在笑,指著樹下那些人道︰「看到沒有,他們都被我解決了。一支入夢甜香,保他們一個時辰內昏昏沉沉。」

「你可真不簡單,連入夢甜香這樣的珍稀丹藥都能擁有。」

凌靈嘆著,冥幽頗有幾分自得的搖著折扇,「我是什麼人,早就跟你說過,對我而言,靈石法寶靈藥這些東西,不過就是隨手一抓一大把的玩物罷了。」

「那對你而言,有重要的東西嗎?」

凌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情不自禁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沒有。」

冥幽十分果斷的回答著,而後將凌靈抱得更緊了幾分,「不過有一個對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凌靈後悔了,她絕對是被這男人控制了心神,否則怎麼會問出那樣的問題。

「冥幽,你听說過山河圖嗎?」

凌靈果斷的轉換話題。

她並未將那紅發老頭的話當真,她相信山河圖確實有些來歷,但也不至于是什麼仙器榜第一。

可誰想冥幽竟是有些激動的反問她,「你說的是仙器榜排名第一的山河圖?」

「還真是第一?」

冥幽十分認真的點頭,「可不是,這山河圖是古往今來最驚艷絕倫的蓋世大能,親手祭煉出的仙器。」

「傳說那位蓋世大能心比天高,他發下宏遠,修行到極致就是要讓天下山河為他所用。」

「他很有才華,成功的祭煉出了山河圖,而且將整個世界大半的山河都嵌入他的山河圖中。可惜終是出了意外,山河圖崩碎,天地亦毀于一旦。現在的世界,之所以是由無數個小世界組成的,就是因為百萬年前的那一次崩碎。」

冥幽解說著,而後頗有幾分不解的問凌靈,「天羅城這樣的小地方,也听說過山河圖的傳聞?」

「不。」

凌靈將那殘破不堪的卷軸拿了出來,「那個紅發老頭自稱自己是山河圖器靈,說曾經是仙器榜第一的存在。」

冥幽沒有去看那卷軸,反是十分認真的看向了凌靈,「這麼相信我,不怕我看到後,跟你奪寶?」

「你不剛才不是說,對你而言,沒有什麼東西是重要的嗎?」

凌靈反問,冥幽搖著折扇,十分不能認同的道︰「非也,不重要是因為不動心。這山河圖就算是家底再豐厚的人,也會動心。你真不怕我看過後,就不還給你了嗎?」

「別問我為什麼,我就是知道你不會跟我搶。」

說完,凌靈將那殘破的卷軸塞到了冥幽的手里,就直接轉過了頭。

冥幽直接將凌靈摟入了懷中,而後順手將那山河圖丟入了她的儲物袋里。

抱著她,他在她耳邊低語,「不需要再驗證,第一眼看到紅發老頭時,我就知道他是山河圖器靈。」

凌靈愕然回頭,「那你還為我謀劃?」

「我喜歡把最好的給你。」

冥幽很理所當然的說著。

他喜歡的看著凌靈那副又感動,又不知該如何表達模樣。

他笑著看了凌靈許久,見她依舊是那副怔怔然,眼圈還有些微微濕潤的模樣,就直接拿出了折扇,在她額頭上一敲,「傻丫頭,別感動了。我又不是什麼好人。我可是為了佔你便宜,把你騙到手,才把好東西給你的。我可是認定了,早晚有一天你會是我的,跑不掉的。」

「追別的女孩子,你也這樣嗎?」

這個問題問出口,凌靈自己就先崩潰了,她也不知道今夜自己是怎麼了,居然接連問出這樣尷尬的問題來。

冥幽沒有回答,他突然俯身,霸道而又強勢的吻上了凌靈的唇。

一吻沉醉。

良久,冥幽才開口,「這輩子就你一個。」

說完,他跳下了樹,同凌靈招手道︰「快點走了,入夢甜香的時效過了。」

隨著冥幽的話音落下,果有幾個殺手殿堂的門人似乎清醒了過來那般,四處望著。

凌靈果斷的跳下樹,與冥幽一前一後急速飛奔,逃離了當場,逃出了張家。

天色漸亮。

張成宇卻是一夜未睡。

他是個男人,也是個父親。

可卻做了拿女兒去換家族未來的事情,他心痛,更不容許有絲毫的差錯。

哪怕王妃心語派來了無數殺手殿堂門人,將東廂房圍了個水泄不通,他心里仍是有著隱隱的不安。

終于熬到了天亮,張成宇直接起身,一路跑去了東廂房。

東廂房外,殺手殿堂的門人並未阻攔,一路任由張成宇通行。

他來到昨夜冥幽住著的房間外,還未及推門,就听到屋內傳來了,「啪」的一聲脆響。

再之後她听到了女兒吃痛的一聲慘呼。

「愚蠢。」王妃心語的聲音傳來,她不再嬌美柔弱,不再是世人眼中那溫婉賢淑的王妃。

她狠厲決絕的又一巴掌打在了張小蝶的臉上,「本宮是叫你去破壞冥幽與凌靈的感情,可沒讓你來享受男人的伺候。」

「王妃。」

張小蝶的臉頰火辣辣的疼,她只覺得自己屈辱至極,卻仍是為了家族,為了復仇狠心低頭,跪在那里,「小蝶是有錯,不該再事後昏睡過去。可冥幽畢竟是靈境期的高手,如今的小蝶不過一個廢人,怎可能承受的起。不過有一事小蝶可以肯定,昨夜小蝶已和冥幽有了夫妻之實,王妃賜下的必會懷孕的藥物小蝶也有服用。」

听到這里,心語的面色好看了幾分。

她俯身扶起了張小蝶,看著她眼淚浮在眼眶的模樣,就是心疼的替她擦去了眼淚。

「小蝶啊小蝶,本宮打你也是為你好。你也該知道自己的處境,張家的處境。若是能攀上冥幽這麼個來自天羅城為的大家族公子哥,你以後縱是無法成為正式,也可以憑借著子嗣一輩子榮華富貴。要知道,這樣的機會可遇不可求,錯過了就再也不會有。本宮也是擔心你年紀輕,少不更事,錯過了良緣。」

心語分明打了人,卻一副為人好的模樣說著。

張小蝶只覺得她惡心,可她是高高在上的王妃,她能有什麼辦法,只能點頭稱是。

甚至為了表達忠誠,她再一次匍匐跪拜,「還請王妃替小蝶主持公道。」

「傻妹妹,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本宮是你的干姐姐,如何能不替你主持公道呢。」

說著,心語親自拿了一件衣服,披在了張小蝶的身上,「雖說昨夜發生了不幸,可你終究是女子,不可這般不自愛,一絲不掛的躺在房中。好了,本宮也不打擾你,好好打扮一番,就隨本宮去討回屬于你的公道吧。」

說著,心語轉身走出了房間。

臨走前還不忘丟給張小蝶一句,「女人都是靠容顏俘獲男人心的,這一點可不要讓本宮失望了。」

「小蝶知道該怎麼做。」

走出了房間,心語看了一眼張成宇,隨手丟過了一封書信,「神劍閣的引薦信。本宮希望你口中那未天才般的兒子確實有用,能夠三年內達到靈境期的修為。那樣他便有資格入殺手殿堂,如能通過試練,做個壇主也非難事。今時不同往日了,小蝶是本宮的義妹,本宮希望你張家能有出息。」

「是,是,多謝王妃栽培,多謝王妃恩典。」

張成宇壓下了心頭的怒火,努力的擠出笑容,諂媚至極的彎腰道謝。

心語走了,殺手殿堂的門人也走了。

張成宇沖進了房間,看到一身淤青,雙頰紅腫的女兒,不覺間就落淚了。

「小蝶,爹爹對不起你。」

這是張成宇一個做父親的悲鳴,他越是悲痛,張小蝶內心對凌靈的恨就越深。

她沒有哭,反是笑了起來,「父親,您別這樣。女兒用一夜,換張家光明的未來值得。何況王妃那樣狠辣的一個人,對我都這般非打即罵,凌靈那個賤丫頭落入她的手里能有好日子過嗎?父親,我們就等著瞧好吧,等著看那個賤丫頭是怎麼被活活折磨死的。」

冥幽與凌靈走出了青木小鎮,就被黑木壇主攔住了去路。

他一步上前道︰「站住,王妃要見你們,請再此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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