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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翟傲換了一個姿勢,改用左腿擱于右腿之上,只是那交疊的雙手依舊還是擱于膝蓋上,冷冽的薄唇慢悠悠卻吐出寒冽的聲音,「那我倒是不明白了,你這一年來,賴在我女兒與女婿的家里做什麼?既然都不是你容家的人,你怎麼還好意思厚著臉皮抱我的外孫?」

老爺子只覺得自己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兩下。

這一點墨翟傲還真是一點也沒有說錯,自從陸立出生後,這一年來,他確實是實實在在的賴在陸霆軒家里,不管他們怎麼說,他就是不走!

其實他也很想拋開陸霆軒不是容錚兒子這一點不想的,這一年他也確實是這麼做的。

如果不是這次陸雯梅的事情突發,他還會一直這麼自欺欺人下去的。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可以把你扔出去了!」

墨翟傲面無表情的凌視著老爺子,一字一頓的說道。

他並不是在跟老爺子開玩笑,反而是一副強勢帶命令般的語氣。

既然不是陸霆軒的爺爺,你有什麼資格賴著?

當初讓你賴著,就是看在你沒有說破這一層,而且還態度不錯的樣子,對詩怡也算不錯。

他也是看在女兒對你客氣的份上,到最後都不故意與你搶陸立,讓你享受一下天倫之樂的感覺。

你現在倒是好啊,老毛病又犯了,竟然還把陸雯梅的死怪到陸霆軒身上了?

既然你不認這個孫子,那就別怪他出手了!

「陸霆軒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容家的!他買那別墅的錢,也是屬于容家的。既然都是容家的,那我就還是住在自己的地盤,墨翟傲,你有什麼資格扔我出去!」

老爺子一臉氣呼呼的瞪著他,咬牙切齒憤憤的說道。

「哦,容家的?」墨翟傲陰惻惻又森冷冷的斜視著老爺子,然後面無表情的問,「讓陸霆軒交出屬于你容家的一切,讓他從你容家滾蛋。來,老東西,你倒是告訴我,陸霆軒交出之後,你打算交給哪一個容家的人?他嗎?」

邊說邊手指朝著容錚一指,那表情怪異又耐人尋味,然後手指又緩緩的從容錚的身上一點一點的移到老爺子身側的陸斯盛身上,「還是他?」

陸斯盛猛的直搖頭,「不,不,不!墨伯伯,我……」

「陸斯盛,閉嘴!」老爺子一臉凌厲的呵斷他的話,沉寂的眼眸直視著墨翟傲,「行知是我的外孫,由他接手,有什麼不妥嗎?」

「呵!」墨翟傲一聲嗤之不屑的冷笑,「外孫啊?老東西,你也還知道是外孫啊?可這個外孫,與你有有關系嗎?他的身上流著你的血嗎?他與容家有一分錢的關系?」

「這是我的事情,是我容家的事情!」老爺子面無表情的盯著他冷冷的說道,「既是我容家的事情,我願意給誰就給誰。墨翟傲,我容家的事情,無須你一個外人來插手。你管好你的女兒女婿就行了!還有,既然不是我容家的人,那就別想帶走我容家的一分一厘!」

老爺子這一次似乎是真的下定了決定,也對陸霆軒是恨到了骨子里,反正就是絕對不讓陸霆軒好過的意思了。

「啪,啪,啪!」墨翟傲輕拍著自己的雙手,很有節奏的掌聲傳來,他卻沒有從沙發上起身的意思,反而唇角那一抹若有似無的冷笑更加的詭異又陰森了。

看著老爺子,慢條斯理的說道,「容聲,看來老情人在里的心里,位置比任何人都要重啊!為了老情人的女兒,你可以不顧自己親生兒子的死活。現在,又想把老情人的外孫扶上位了?老東西,你這麼放不下你的老情人,你怎麼就不去陪她?兩地相隔的,這滋味想來是不好受的吧?」

「你……」老爺子瞪大了雙眸,滿滿不可思議又不可置信的看著墨翟傲,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他怎麼會知道的?

這件事情,除了他,也就只有一個老成知道了。可墨翟傲怎麼會知道的?而且還知道的這麼清楚?

「老情人?什麼老情人?外公!」陸斯盛也被墨翟傲的話嚇到了,一臉震驚的看著老爺子,沉聲問道。

「你閉嘴!」老爺子又是朝著他一聲吼,「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別管!」

「墨伯伯,這……怎麼回事?你告訴我,怎麼一回事。」見老爺子不說,甚至還朝他怒吼,陸斯盛轉眸問著墨翟傲。

除了陸斯盛一臉的震驚之外,容錚同樣也是吃驚不小。

一臉瞠目結舌的看著老爺子,想要問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問什麼。

其實不用問,也已經猜到幾分了。

怪不得他對陸雯梅那麼的偏心縱寵了,原來是他最愛的女人生的。都說男人這輩子最忘不掉的便是初戀情人了,現在看來,果然是真的啊!

所以,他的母親,並不是父親心里的那個人。于是,對于他這個兒子,也就沒那麼重要了。

任何事情,他都是把自己的意願強加于他的身上,讓他按著他的計劃與步驟進行與完成。

就像當初非逼著他娶覃天恩,不管他如何反對,如何的不願意,都是沒用的,其結果都是一樣的。

所以,這一刻,容錚很清楚了。

如果當初,老爺子早一點知道陸雯梅對他的心思,那麼老爺子估計就不會逼他娶覃天恩了,而是會逼著他與陸雯梅在一起了。

呵!

容錚一聲冷笑,臉上露出一抹苦澀與無奈又先是落漠與絕望的表情。

霍隨自然是看到了他的表情,有些心疼的看向他,然後朝著他揚起一抹會心的暖暖淺笑,用微笑鼓勵著他。

容錚回以她一抹會心的微笑。

這只是兩人之間的相互鼓勵的一笑而已,並沒有其他任何的意思,然而老爺子也是看到了。

只是在他看來,卻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在他看來,這是兩人在當著他的面慶賀了,慶賀陸雯梅的死,在竊喜著他們的計謀得逞了。

老爺子「倏」的一下就怒了,他的女兒才死啊,他們就在這里明目張膽的眉目傳情了嗎?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害死我的女兒不說,竟然還敢當著我的面,如此不知廉恥的勾引我的兒子!」老爺子朝著霍隨一聲怒吼,掄起拐杖又起朝著霍隨砸過去。

這一下沒有人來得及阻止他,拐杖直直的砸在霍隨身上。不過倒是好在砸的並不是太準,有一大半是砸在輪椅上的。但也是砸中了霍隨的手臂。

霍隨吃痛,不禁的擰了下眉頭。

「阿隨,你怎麼樣,有沒有事?被砸中哪了?」容錚急急的問道,臉上不可掩飾的全都是心疼與擔憂。

見此,老爺子更加的憤怒了。

孽障,陸雯梅被她害死,你不替陸雯梅傷心,竟然還在這里對這個女人噓寒問暖的!枉了陸雯梅一輩子對你這般情深了!

「容錚,你這個孽子!」

「你告訴這老東西,陸霆軒是誰!」

老爺子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又撕心裂肺的,那拐杖一下一下重重的拄著地面,發出「咚咚」的聲音,朝著容錚惡狠狠的吼著,那眼神真是恨不得把這個不屑子給射死了,好讓他去陪陸雯梅,也圓了陸雯梅這一輩子的念想。

墨翟傲卻是不冷不熱的斜視著老爺子,然後轉眸看向容錚,一字一頓的說道。

容錚的手與霍隨的緊緊握在一起,轉眸看向老爺子,眼神充滿堅定與冷洌,沉聲說道,「爸,陸霆軒是兒兒子。你說的沒錯,覃天恩確實生不出孩子來,他確實不是覃天恩的兒子,但他卻是我親生的。是我和阿隨的兒子,他就是你嫡親的孫子!」

「你說什麼!」老爺子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滿滿不可置信的盯著容錚,他的呼吸變的急促,胸口猛烈的起伏著,「你再說一遍!」

「陸霆軒是我兒子,是我與阿隨的兒子!」容錚面不改色的看著他,手依舊與霍隨緊握著。

老爺子也看到了他們那十指緊扣的雙手,一臉鐵青的瞪著他,然後轉眸看向霍隨,用拐杖指著霍隨,「你說,陸霆軒是這個女人給你生的?」

容錚點頭,「是,陸霆軒是阿隨生的,只是被覃天恩從她身邊搶了過來而已。覃天恩自己也沒想到,她從外面抱回來的孩子,就是我的兒子!」

「你這個混賬東西!」老爺子氣得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你竟然跟一個害死你妹妹的女人在一起!容錚,我告訴你,只要我還活著,我絕不允許這個女人進我容家的門!也別想我認她!」

「嗤!」墨翟傲一聲冷冷的嗤,一臉嘲諷的看著老爺子,嗤之不屑的冷哼,「老東西,你還真是把自己當回事啊!怎麼,當初對我的女兒也是用的這種態度吧!」

邊說邊緩緩的從沙發上站起,邁著優雅的步子踱至老爺子面前,幾乎用著居高臨下的表情睨俯著他,不以為意的說道,「你活著和死有什麼區別?都跟你說了,既然這麼在乎你的老情人,那就早早的去陪她,省在她在地下一個還孤單!」

「墨翟傲!」老爺子氣呼呼的吼著他的名字,「我們家的事,與你有什麼關系!用得著你處處來插手多管閑事啊!你一口一個老情人的說著我,你難道就沒有老情人嗎?你的老情人丁昕也死了這麼久了,你對她不一樣那麼痴情?怎麼沒見你去陪她!」

老爺子這下是真的生氣了,被墨翟傲氣的不輕。

一來,他氣容錚,沒了一個丁昕,竟然又給他弄回來這麼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是陸霆軒的生母。

二來,他是真沒想到,陸霆軒竟然是容錚親生的。也就是是他容家的人。

那這樣一來的話,他豈不是收不回陸霆軒手里的公司和一切了嗎?

那陸雯梅豈不是白白慘死了嗎?

墨翟傲的眼眸猛的一沉,本就凌厲的眸色瞬間變的更加陰郁又森冷,就如同那地獄里爬出來的閻王一般。

他渾身都散透著一抹陰寒的戾氣,似是要將這老東西給轟斃了。

他這輩子最在意,最在乎,最緊張的人便是丁昕。絕對允許任何人對她不敬,有一詞一句對她的污辱。

這老東西竟敢這般對昕不敬,自然是激怒了他,也觸到了他的逆鱗。

「老東西,你再說一個對昕不敬的字試試看?」他右手緊緊的扣住老東西的下顎,幾乎將他給提了起來,冷冽如霜寒一般的眼眸,剮視著他,語氣更是充滿了戾氣。

他才不管這老東西是什麼人,是不是已經快死了。總之,對昕不敬的人,他絕對不會放過。

墨翟傲的手勁很大,幾乎掐的老東西喘不過氣來,又將他提起。

老東西的雙腳離地,呼吸困難,臉色蒼白,眼眸里還透著一抹恐懼。

他也沒想到,會將墨翟傲激怒。

動怒後的墨翟傲,那就是一頭處于凌燥與發狂狀態中的獅子座,他的眼眸如火燒一般的赤紅,渾身的獅毛就像刺蝟的刺一般,一根一根豎了起來,隨時都能把他扎成馬蜂窩。

被提離地面的老東西,在這一刻竟是腦袋一片空白,除了驚慌與恐懼之外,竟是什麼表情也沒有了。

「咳!」被掐的喘不過氣來的老頭猛的咳了一下,這才把同樣被墨翟傲的舉動嚇到目瞪口呆的陸斯盛拉回神來。

「墨伯伯,有話好好說,你……你先把我外公放下來。他……快喘不過氣來了。墨伯伯,我外公年紀大了,經不起這麼折騰的。墨伯伯,請你先把他放下來。」

陸斯盛趕緊好言好語的請求著墨翟傲,雖說他此刻也是嚇的兩腿在打著哆嗦,但是卻不得不壯著膽子與他說話。

再這麼被提掐著,外公非斷氣不可。

墨翟傲卻並沒有要松手的意思,依舊提掐著老東西的脖子,大有一副把他脖子折斷的意思。

直至老爺子的臉色都快成醬色了,兩眼都開始翻白,幾乎快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他這才將他重新放回到地面,然後那掐著老東西脖子的手還是沒有松開,一個前進。

老爺子猛的往後退去,被他逼至身後的牆角,後背緊貼著牆壁,右手依舊掐著他的脖子,冷冽的眼眸如寒芒一般射視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再讓我听到一個對昕不敬的字,我會直接拔了你的舌頭!別以為你是陸霆軒的爺爺,我就不敢對你動手!誰對昕不敬,我一樣照滅不誤!老東西,你給我听好了,昕是我妻子,是我墨翟傲這輩子唯一的妻子。你要是質疑我的話,盡管可以試試,看看我會不會滅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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