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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病房,空間不太小,然而偌大的房間,兩人卻是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這麼坐著,看著,怎麼都顯的怪怪的。

「你……」

「你……」

兩人又是同時出聲,打破了這一刻略顯尷尬的氣氛,然而異口同聲卻又讓氣氛再次陷進了另一個尷尬中。

「你先說吧。」容錚看著她說道。

霍隨抿唇一笑,淺淺淡淡的,「沒什麼,只是想問問你,過的還好嗎?」

容錚彎唇笑了笑,輕聲說道,「我也想問你這個問題。」

霍隨伸手揉了下自己耳際的發絲,淺笑著說道,「挺好的,只是忘記了以前所有的事情。不知道算是幸事還是不幸。不過前兩天又全部都想起來了。」

容錚微微的張大眼眸,略顯有些訝異的看著她,然後有些無奈的一笑,「其實不記得未嘗是壞事,記得也不見得是好事。陸霆軒……」

說到這里,微微的頓了頓時,似乎在思慮著什麼。

「什麼?」霍隨看著他,略顯不解的問。

容錚悠然一笑,看著她緩聲問道,「陸霆軒,他沒有為難你吧?」

「嗯?」她一臉茫然的看著他,「為難我?怎麼這麼說?他為什麼要為難我?」

「他……」

「砰!」容錚正想說什麼,病房的門被人重重的踹開。

容錚與霍隨都被嚇到了,兩人紛紛朝著門口望去,只見老爺子在陸斯盛的攙扶下,氣勢凶凶的走進來。

病房的門是被他踹開的,也不知道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這會的力氣是從哪里來的。

老爺子在看到坐在一旁的霍隨時,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眼眸里迸射出一束凌厲又陰狠的眼光。

沒錯,他一點也不喜歡這個女人。

看到霍隨的那一瞬間,他的腦子里一閃而過的是陸雯梅的慘死。

就是因為這個女人,他的女兒才會被擊斃,才會死的那麼慘。如果不是她,他的陸雯梅現在還活著。

而她竟然還敢出現在他的面前,竟然還與容錚認識。而且看樣子,兩人的關系還不錯。

想到這里,老爺子氣不打一處來。只覺得一股熱血朝著頭頂逆襲,都快要把他的腦殼給沖破了。

「舅……」

「你這個女人,竟然還敢在我面前出現!我今天不打死你,我都對不起我的女兒!都是你,是你害的陸雯梅死的那麼慘!我現在就打死你,讓你去陪我的陸雯梅!」

老爺子咬牙切齒的說道,舉起手里的拐杖朝著霍隨便是砸去。

「爸,你做什麼!」容錚一臉大驚失色的看著老爺子,本能的便是抬手要去攔老爺子那砸下來的拐杖。

「外公,你別這樣。」陸斯盛立馬反應過來,趕緊阻止老爺子,將他那高高舉起的拐杖給攔住了。

拐杖並沒有砸中霍隨,而是在半空的時候被陸斯盛攔住了。

霍隨一臉不解的看著他,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這老爺子。

他說,是她害死了陸雯梅?

呵!

這倒真是成了一個笑話了,陸雯梅的死怎麼就成了她害的?明明,她才是那個受害者,如果不是警方及時開槍,那就是她死在陸雯梅的刀下了。

他倒是好啊,顛倒黑白,是非不分。

「陸雯梅的死跟我有什麼關系以?」霍隨抬眸直視著老爺子,一臉的冷寂與凝肅。

老爺子本就氣的不行,听她這麼一說,更是氣不打一片來。

「你還敢說跟你沒關系!要跟你沒關系,陸雯梅怎麼會在你的房間里?要跟你沒關系,陸雯梅怎麼會死在你面前?這一年來,陸雯梅都在里面好好的思過悔改,怎麼就會突然越獄還去找你?是不是你對她說了一些刺激她的話?你這個女人,你說,你到底是什麼人?你都對陸雯梅說了什麼?還有,你出現在這里做什麼?你來干什麼?」

老爺子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厲聲的質問著霍隨,每一個問題都問的十分犀利,特別是那看著霍隨的眼神,那簡直是恨不得把她抽筋剝皮了。

他的胸口猛烈的起伏著,大口的換喘著氣,直接用著拐杖尾指著霍隨的鼻子,幾乎都快要戳到她的鼻尖。

突然之間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呼吸更加急促了,胸口也起伏的更加凶猛了,感覺就像是立馬就要斷氣的樣子,對著霍隨又是惡狠狠的說道,「說,這一切是不是你跟陸霆軒那個野種設好的局,是不是你們倆想要陸雯梅死!對!一定就是你們倆布好的局,是你們倆一起害死的陸雯梅!我今天先解決了你,再去解決陸霆軒那個野種!我讓你們都給我女兒賠命!」

老爺子真像是瘋了一樣,指著霍隨大罵著,也把陸霆軒給罵了進去。

總之在他看來,這一切就是這個女人與陸霆軒設的局。目的就是為了要讓陸雯梅死,然後陸霆軒他好獨香了公司以及容家的所有一切。

該死,他真是小看了那個野種!

竟是對他一點防範意識也沒有,讓他鑽了一個這麼大的空置。

他後悔啊,後悔當初沒有听陸雯梅的話。

他當初要是听陸雯梅的,也不顧忌著墨翟傲,那麼今天陸雯梅也不會死,陸霆軒與這個女人也不會得逞。

可憐他的女兒啊,他的陸雯梅啊!

竟是這般死于非命啊!

「爸,你在說什麼!」容錚已經從他的言語中听出了個大概,很是生氣的朝著老爺子大吼。

他本就剛剛才醒過來,身體還很是虛弱,又被老爺子這麼一氣,再這麼一聲怒吼,顯然更加的虛弱了。

猛的喘著氣,臉色也變的更加蒼白了,看上去都沒什麼血色了。

「有你這麼說自己的孫子的嗎?陸霆軒是我兒子,他怎麼就成了野種了!他是野種,我是什麼啊!我也是野種嗎?」容錚很生氣,對于老爺子這會的所做所為,氣的肺都快炸了。

有這麼說自己的親孫子的嗎?而且還是當著小輩的面。他這個長輩是怎麼當的?

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這自以為是,一副趾高氣揚的xing格怎麼還是沒變呢?

當初,如果不是他硬逼著自己娶了覃天恩,會有這麼多的事情發生嗎?會落到今天的這個地步嗎?

陸雯梅,如果不是他從小縱著,她能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嗎?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給縱出來的,陸雯梅的那xing子就跟他一模一樣。

「你兒子?」老爺子陰惻惻的盯著他,呼吸依舊十分急促猛燥,拿著拐杖重重的一下一下拄著地面,咬牙切齒的說道,「覃天恩她一個變xing人,她能生得出來孩子嗎?陸霆軒,不過是她從哪里抱回來的一個父母不詳的野種罷了!你倒是把他當成個寶貝了?啊!是不是非要我把親子鑒定扔你面前了,你才會認這個事情?還是要我去把覃天恩叫到你面前來,讓她來跟你說個清楚明白?你的兒子!我告訴你,容錚,你根本就沒有兒子!你的那個野種,現在把你妹妹害死了!陸雯梅死了,是他跟這個女人,合起伙來,把陸雯梅害死的!」

老爺子氣啊,怒啊,憤啊。如果這會,陸霆軒在他面前的話,他非一拐杖把他砸死了不可!

這個孽子,他竟然到現在還護著陸霆軒那個野種,還說是他的兒子。

「他是我兒子!」容錚一臉肅穆的說道。

「你還說!」老爺子怒吼,「我要不是看在墨翟傲的面子上,我能忍下這口氣,能讓他一個野種冒充了我容家的人!」

「是嗎?原來我的面子這麼大啊!」

墨翟傲慢條斯理的聲音傳來,隨即便見著他邁著沉穩的步子進病房,朝著一旁的沙發走去。

好整以暇的在沙發上坐下,往沙發椅背上一靠,右腿往左腿上一翹,雙手十指疊交,放于膝蓋上。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如鷹一般深沉冷睿的眼眸直直盯著老爺子,唇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神秘弧度,不緊不慢的說道,「那不如你說說看,如果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你打算怎麼做?」

老爺子還真沒想到墨翟傲會出現在這里,而且還來的這麼及時。

他腦子里劃過的第一個念頭,那便是墨翟傲是陸霆軒叫來的。是陸霆軒故意叫來針對他的。

因為陸霆軒知道,對于墨翟傲,他還是有所顧忌的。所以,他就讓墨翟傲來壓制他。

這個該死的野種,心思還真不是一般的深啊!

他最大的優勢就是娶了墨翟傲的女兒,怎麼都沒想到,當初那個汪詩怡,竟會是墨翟傲的女兒。而丁昕竟會是墨翟傲的女人。

現在,墨翟傲可是把這個女兒寵上了天,可是他的掌上明珠,誰敢對他的寶貝女兒有所不敬?就連他這個老頭子,也一樣得敬著墨翟傲三分,也讓著墨詩怡三分。

當初,要不是看在陸霆軒是墨翟傲女婿的份上,他能忍下那口氣?他能讓一個來路不明的野種繼續掌控著他容家的公司?

他倒是好啊,不知圖報也就罷了,竟然還恩將仇報,聯合外人,害死了陸雯梅!

這口氣,老爺子是怎麼都咽不下去的。

「墨伯伯。」陸斯盛恭恭敬敬的喚著墨翟傲,就僅憑他是眼楮的父親,就應該得到他的尊重。

墨翟傲不以為意的瞥他一眼,既沒應聲,也沒有出聲,大有一副把他當成透明的樣子。

如果不是看在當初他講義氣,有膽識陪著詩怡一起被他「綁架」的份上,就憑他是陸雯梅的兒子,他就饒不過他。

不過,既然他的女兒與兒媳婦都與他關系不過,而且他也確實與陸雯梅不是一路貨色,甚至還親自指證陸雯梅。看在他是個還有義氣也算正直的孩子份上,不計較他是陸雯梅兒子的這件事情。

容錚與霍隨都不認識墨翟傲,對于他的出現,顯的是吃驚與訝異的。

丁昕認識墨翟傲的時候,容錚已經被陸雯梅囚禁了,霍隨自是早早的已經忘記之前的事情,一門心思的撲在自己的學業上。

所以,他們倆誰都不知道這個突然之間闖進來的男人是誰。

不過,看老爺子卻是對他有所顧忌的,甚至還有畏懼著此人。

還有,陸斯盛喚他「墨伯伯」,那自然就是陸霆軒認識的人了。

容錚雖說也沒見過陸斯盛,但是憑著陸斯盛喚老爺子一聲「外公」,剛進來的時候,又喚他「舅」,他便是猜出了陸斯盛的身份,陸雯梅的兒子陸斯盛。

老爺子沉沉的直視著墨翟傲,氣呼呼的說道,「墨翟傲,既然你也來了。那正好,今天人都到齊了。我們就把話全都說開了。相信不用我說,你比誰都更清楚,覃天恩不過是個變xing人,她不可能生得出孩子來。陸霆軒是你的女婿沒錯,但他可不是我容家的孫子。既然不是我容家的人,那他便沒有資格再霸佔著我容家的公司和與容家有關的一切。你就算勢力再大,再以勢壓人,你也不能否認這一點。行,那現在,你把你的女婿領去你墨家去,讓他把屬于我容家的一切都拱手讓出來!」

老爺子一口氣把自己的想法和決定說完,然後是面無表情的盯著墨翟傲,再是憤憤的瞪一眼容錚。

容錚顯的很是吃驚,不止對老爺子懷疑陸霆軒的身份,更是當老爺子說陸霆軒是墨翟傲的女婿時,更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墨翟傲。

同樣顯的震驚與愕然的還有霍隨。

她與容錚都是認識昕的,但都不知道墨翟傲的身份。

這一刻,隨著老爺子的言語,顯然,這個男人便是昕的男人了。

霍隨打量著墨翟傲,他便是詩怡說的,是昕遇到的那個不淑的人嗎?可也不像啊。詩怡又說,她爸爸是個很好的男人,一輩子心里只有她媽媽一個人。

而且看他現在這個氣場,也不像是一個會負了昕的人啊!

那昕遇到的那個不淑之人是誰?

昕,當年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是……」容錚看著墨翟傲,語氣有些微顫,想問什麼,可卻是話到嘴邊什麼也說不出來。

墨翟傲轉眸淡淡的看一眼容錚與霍隨,並沒有說話。重新轉眸看向老爺子,以及站于老爺子身側的陸斯盛。

陸斯盛被他這如鷹如豹一般的眼神看得整個人瑟瑟的發抖,後背直冒冷汗。

他怎麼覺得,在墨伯伯的眼里,他已經被劃到敵方了呢?

可,他不是的啊!他一直都是站在他哥和眼楮這邊的,他沒有說在幫著外公對付他哥和眼楮啊。

陸斯盛覺得,他以後要想再與眼楮像以前那般親密的接觸,只怕是沒可能了吧。

至少墨伯伯此刻的眼神是這麼告訴他的。

「是嗎?」墨翟傲漫不經心又輕描淡寫的睨視著老爺子,只是那眼神卻像是一把帶毒的刀發出來的利芒一般,射掃著他,讓他冷不禁的後背一陣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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