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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他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那天女兒與高正城在溪邊柳樹下說的話,他還是听了個清清楚楚的。

女兒說他,懷孕的機率很低,甚至可能都不能為他生個孩子。所以,讓他別再纏著她,去找一個更好的女人。

他的女兒,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怎麼會不能懷孕的?這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滕父是一臉的茫然,更是為自己的女兒感到心痛。但,也為高正城對女兒的心思感到開心。

也就是因為高正城的那翻話,他才會對這個男人另眼相看,才會那麼的欣賞這個男人。

至少他不在乎女兒不能懷孕的事情,他只會更加的心疼俞萍。

而這段時間來,他也確實是做到了。

在女兒的臉上,當父親的看到了女兒發自于內心的幸福與甜蜜。

這說明,小兩口確實過的很好,並沒有因為俞萍無法懷孕的這件事情而受到影響。

所以,滕父雖是知道滕俞萍無法懷孕一事,但他卻把這事給爛在了心里,跟誰也沒有提起過,就連自己的妻子,他也不曾提及。

就當是他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了。

沒有一件事情的是比他女兒的幸福來的更重要的,只要女兒與女婿過的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那便是最好的。

他沒有別的要求,只是希望他的女兒幸福一輩子。

可是,卻怎麼都沒想到,高正城竟然還有大伯。而且他大伯的意思也是這麼的明顯,至少要為他們高家生兩個孩子。

這豈不是把他的女兒當成了一個生育的工具嗎?如果知道他的女兒無法懷孕,那他豈不是要為難俞萍?

雖說他能肯定,高正城肯定是護著俞萍的,但是卻不能保住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怎麼的為難她。而且自己的女兒,自己清楚。

她就是一個有事只會往自己肚子里咽,不會跟人說起自己所受的委屈的人。如此一來,那他女兒該是過著怎麼樣的日子了?

滕父不禁的是各種擔心。

他的女兒,從小就是夫妻倆的心頭寶,掌上明珠。但是現在卻很有可能是在別的家里默默的受委屈了。

「我能不盼著女兒好?我可就這麼一個女兒,我自己還寶貝著呢!」滕父很是無奈的看滕母一眼,然後將那天他听到的話,簡要的跟她說了一遍。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滕母一听完,整個人癱倒在了沙發上,臉上滿滿的全都是痛苦與心疼。

她就像是受到了嚴肅的重擊一般,除了不停的念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這句之外,卻是不會再說其他的話了。

她的女兒啊,為什麼老天要對她這般不公?

她應該是得到最好的,可以老天卻為什麼要這般懲罰于她呢?

她寧可是她來替她的俞萍受這些罪啊!

她的俞萍,還這麼年輕,還有那麼長的大好年華,本應該活的幸福快樂的,可為什麼要承受這般的罪?

無法懷孕?

一個女人,如果不能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那對于很渴望有自己的孩子,很喜歡小孩子的俞萍來說,那是怎麼樣的一個打擊啊!

「滕大生,你說你,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也不早些跟我說?這可是女兒一輩子的大事,你竟然到現像才跟我說!你說你,這都是安的什麼心!」滕母氣呼呼的瞪著他,憤憤的斥責著。

「我這不是看著小高,那對我們俞萍都是真心的嘛!我想著,只要他們小倆口過的好了,那這件事我就當是不知道了。而且你看他們的意思,不可是打算不告訴我們的嘛。不就是不想讓我們擔心嘛。」滕父一臉無奈但又好脾氣的說道。

滕母又是淺嗔他一眼,「那現在呢?人家都說了,至少得為他們高家生兩個孩子!這不是拿我們俞萍當生育的工具嗎?這不是在欺負我們俞萍嗎?他要是知道俞萍無法懷孕的事情,豈不得為難俞萍啊!」

「不是不能懷孕!」滕父一臉肅穆的糾下,「俞萍說的是懷孕的機率很低,只是很難受孕而已。」

「對,對!」滕母趕緊連連點頭,「低,並不代表沒有。還是有機會的。只要我們好好的調養,還是有機會的。不過,那也不能讓高正城那大伯把咱俞萍當生育的機器。他在孫子,讓他自己的兒子生去!小高又不是他的兒子,他憑什麼來作小高的主!」

「大哥,大嫂啊!」門口傳來滕家二嬸陰陽怪氣的聲音,而且還是那種帶著落井下石般的訕笑,「我可是听說了一件關于你們姑爺的大趣事哦!」

滕家二嬸笑的一臉如落地開花的玻璃渣子一般,看著滕家父子。

那表情,怎麼都給人一種很怪異的感覺,而且還是一種帶著看好戲的表情。

滕家父母相互對視一眼,對于二嬸的突然出現,心里總是不喜歡的,也不覺得會是什麼好事。

這個女人,光是從她的表情和眼神里,就已經看得出來,這又是得來挑事了。

「你還真是有心啊!這麼關心我們家姑爺。你要是把這麼多的時間和功夫用在關心你自己的兒子身上,那肯定現在孫子都抱上了,當nainai了!」滕母涼涼的看著她,一臉嗤之不屑的說道。

「大嫂啊,我啊就是沒那個命,沒那個福氣啊!誰讓我就是一個愛cao心的勞碌命呢?」滕家二嬸繼續一臉笑的怪異又諂媚的看著滕母樂呵呵的說道,「我家揚和家業啊,懂事,從小就不用心。我呢現在也還年輕,當然不急著抱孫子了。不像你們俞萍啊,這都快三十的人了,這好不容易的抓到一個黃金單身漢,那還不得趕緊的把握好機會!你們啊,肯定也是急著想要抱孫子的吧?哦,不對,不對!」

她像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一般,捂著自己的嘴又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而且那笑容怎麼看都是那麼的別扭與怪異,繼續說道,「你們啊,頂多也就是抱抱外孫而已。可抱不了孫子啊!誰讓你們沒有兒子呢?當初我們一番好心,想要把家揚過繼給你們,你們就是偏不是要。那就抱不得孫子了吧!」

滕家父母的眉頭擰了起來,心里在想著,這女人該不會是知道俞萍不易懷孕的事情了吧?所以來這里幸災樂禍的?

「你說夠了沒有?」滕父冷著一張臉,朝著她一朝厲喝,「說完了,現在給我滾出去!陰陽怪氣的在別人家里說著話,你不嫌累的慌,我還嫌煩!現在給我離開我的視線,我真是一下都不想見到你!一天到晚除了幸災樂禍和無中生有,你還會做什麼事情?」

「哎喲,大哥啊,你可千萬別這麼說!」滕家二嬸咧呵呵的一笑,繼續一臉笑的跟個玻璃渣子似的看著他們,用著很是無恥的語氣說道,「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們好,為了你們俞萍好。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一家人。俞萍雖說是個女孩子,那不還是咱老滕家的孩子啊!她也得喊我一聲二嬸的,我能不關心她嗎?這可是關系到她一輩子幸福的事情呢!」

一听到關系到滕俞萍一輩子幸福的事情,滕母的心「咯 」了一下,胸口更是緊了緊,就像是被什麼給勒住一般,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個女人啊,生怕天下不夠亂的女人啊,就知道她一定沒安什麼好心的。

她肯定是知道俞萍身體的事情了,所以來冷嘲熱諷,落井下石了。

「行了,俞萍的事情不就勞你cao心了。你管好自己一家子的事情就夠了。俞萍現在好著,不勞你費心。我們俞萍也沒這個福來享你的關心,我怕她會折福!」滕母看著她,一臉淡漠炎涼的說道。

言語中已然听得出,她已經十分不悅了,已經在下逐客令了。

但是偏偏這二嬸就是個不怕天下不亂,就怕天下不夠亂的主。她要是打定了主意想要鬧事挑事的話,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被他們給逐走呢?

朝著滕母不以為意的呵呵一笑,繼續不緊不慢的說道,「沒這個福份不要緊啊,我們給她積福啊!我既是她二嬸,那自然也是要幫她積這個福的!你們俞萍啊,就是福薄,沒那個好命!別以為真的找到了一塊會發光的金子鑽石,其實不過只是一坨被陽光照射下才發出一點臭光的牛糞而已。你們要是真的被俞萍好啊,還是趁早讓她禽開吧!省得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邊說邊又是捂起自己的嘴巴,很是神秘又怪異的笑了笑。

滕家父母對視著,回味著她這話中的含義。

听起來怎麼不像是知道俞萍不易懷孕的事情,倒更像是在挑撥俞萍與小高之間的關系。而且還是字字句句都指向小高,在暗指著小高什麼。

「哼!」滕母涼涼的一笑,帶著一絲嘲諷的味道,慢悠悠的說道,「既然我們俞萍找的是一堆牛糞,怎麼你那寶貝兒子還賴在牛糞的公司里做什麼?你倒是讓他長點出息,有點骨氣,趕緊的離開牛糞的公司,另尋出路去。你們要是開不了這個口,沒關系,我幫你開這個口!我們也不阻攔你們大展宏圖!」

滕家二嬸一听,整個人怔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也頓時僵住了。

那可不行!

她兒子說了,滕俞萍那男人的公司可是個大公司。這要是做好了,可是前途不可限量的。而且這還只是一個分公司而已,如果他要是能進了總公司,那更是人人都羨慕不來的。

她兒子還說了,這公司啊,在z市,那可是數一數二的,都沒有一個公司能與它抗衡的。他可是想在這公司里大干一翻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已經找到了一個好靠山。指不定,這公司啊,以後就是她兒子擁有一半了。

「大嫂,你看你說的。我也沒別的意思,就只是關心俞萍而已。」滕家二嬸一臉僵硬又干訕訕的說道,「我們都是為人父母的,自然都是希望自己的子女好了。可是,有時候,你們不也得蒙在鼓里嗎?有些事情,你們可能是真的不知道。或者是就連俞萍都不知道。我跟你們說啊,俞萍找的那男人,就你們那女婿,可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俞萍這要是跟他過一輩子的話,那可是在吃大苦頭的。」

她一臉神秘的看著他們,說的是煞有其事。

未等滕家父母出聲,她又繼續說了,「我跟你們說,這事可是家業親耳听到的。你們那女婿啊,跟自己的堂妹給搞上了!而且還把人給逼死了!」

滕家父母听到這話,心猛的一怔。

自然,他們是不相信這女人的話。

這就是一天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更是見不得他們好,就算是沒事也得給整出一點事情來的禍害。

「蘇麗琴,你給我閉嘴!」滕父一聲厲喝,雙眸瞪大,一臉狠戾又憤然的瞪著滕家二嬸,「你再說一句試試看?你看不撕爛你這張嘴!滕文生不會教老婆是吧?行,那我這個當大哥的就幫他好好的教教你!我把你教會怎麼說話,怎麼尊重人,怎麼做一個人!」

滕父這回是真的被氣到了,到處找著能打人的東西,真想把這個女人給打的不會說話為止。

他在門後看到一把掃把,一個箭步走過去,拿起那掃把,朝著滕家二嬸便是打過來,「蘇麗琴,我今天要不好好的教訓一下你這個嘴巴帶毒的女人,我都對不起俞萍夫妻倆!」

邊說邊朝著滕家二嬸打過去。

那女人可是個人精,怎麼可能由著被人打呢?

一看形勢不對,立馬就往外躥,邊躥邊大聲的吼著,「滕大生,文淑,你們別伏勢欺人!你們憑什麼打人?你有什麼資格打我!別以為你們女兒找了個有錢的男人,你們就狗眼看人低了!你們就等著後悔吧,等著流眼淚吧!哼!」

她就像是一只逃躥的老鼠一般,哼完之後,很快便是躥走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滕父手里還拿著那掃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臉色看上去也不是很好,很蒼白。

他真是給氣到了,那女人連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她到底還是不是個人啊!竟是這般的抵毀小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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