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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確來說,其實他也是有點期待的。

心「砰砰」的跳著,很快也很劇烈,手心處都有汗滲出,後背亦是一片汗漬。

六月底,本就已經很熱了,再加之這會又是在院中,毒辣的太陽照于頭頂,身邊又有一個他想要負責的女人。

這對于何敬平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就像是把他放于烘干爐上烘烤著一樣,簡直都快要把他烘掉一層皮。

凌躍一臉郁悶的瞪著在他面前緊貼相擁的兩人,滿臉的都是不服氣與不甘心。

然而不管他有再多的不是服氣與不甘心,事實是擺在眼前的。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郝曉已經摟著何敬平的腰,自顧自的朝著屋子走去。

「干什麼?」凌躍一臉不解的問道。

郝曉轉身,笑的風淡雲輕的看著他,不緊不慢的說道,「收拾人啊!我們贏了啊,自然是按我們的辦法來。你那套手起刀落的快狠辦法不適合的。我們現在要玩的是坐過山車一樣的刺激游戲。」

結果就是郝曉都還沒開始問,對方就全部如實交待了。

她也不想這麼做的,但是卻沒辦法,對方拿她兒子要挾她,如果她不照顧著他們說的做,他們就對她兒子下手。

她兒子才五歲,又有一身的毛病,她缺錢。

她不想要兒子出事,又需要錢給兒子治病。無奈之下就只能答應了。

但是對方是誰,她不知道,也沒見過,每次都是對方給她打電話,要麼就是在她兒子所住醫院病房的床上留下單子,上面寫著要她做什麼。

「對不起,我沒辦法。如果我不這麼做的話,我兒子會沒命的。」女人流淚看著郝曉,一臉痛苦的說道,然後一咬牙,一臉凜然的說道,「我知道,我得罪了大人物,不管是誰,我都不可能再活命。我現在以命換命,只是希望你們別為難我兒子,他才不過五歲而已,他前兩天才做過手術。」

她的臉上滿滿的全都是請求與期待。

「電話號碼。」何敬平冷著臉,沉聲問道。

女人報出一串號碼。

何敬平撥過去的時候,已經提示號碼是空號。

郝曉在她面前蹲下,笑的一臉高深莫測的看著她,「叫什麼名字?」

「朱明麗。」

「如果我說我能讓你兒子沒事,你也不會有事,讓你繼續陪在你兒子身邊,這樣的生活想不想要?」郝曉笑的如花似玉的看著她,不緊不慢的說道。

朱明麗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你說的是真的?你想我做什麼?」

郝曉勾唇一笑,笑容深不可測又耐人尋味,對著何敬平與凌躍說道,「我們女人之間有話在說,麻煩你們兩個男人出去!」

「郝小……」

「哎!」

郝曉直接打斷了何敬平的最後一個字,然後是笑盈盈的應道。

對此,何敬平表示無語中。

與凌躍對視一眼後,兩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

「打算什麼時候把人家娶了?」凌躍遞一支煙給他,自己也一支,點燃問著何敬平。

何敬平的眉頭沉了一下,重重的吸一口煙,然後又重重的爬了下自己的頭,一臉的煩燥之色。

「怎麼,又想反悔了?」凌躍吐出一口煙圈,靠著牆壁,沉聲問道。

何敬平不說話,只是悶頭一口一口的吸著煙,臉上的表情很復雜,直至把整支煙都吸完了,將煙頭往一旁的煙灰缸上一擰,看著凌躍問,「如果換成你,你怎麼做?」

「什麼怎麼做?」凌躍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再給我一支煙。」何敬平沉聲說道。

凌躍索性將整包煙都丟給他。

何敬平抽出一支,點燃繼續跟個悶葫蘆樣的抽著。

「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何敬平又抽完一支煙,看著凌躍一臉郁悶的問。

凌躍翻他一個白眼,一臉愛莫能助的說道,「我哪知道?我又沒招惹過女,也沒想去招惹女人。我哪知道該怎麼做?女人就是個麻煩體,誰招上誰受罪。反正我這輩子是絕對不會要女人的。」

何敬平直直的看著他,然後一語中地的說道,「那你怎麼解決?」

凌躍的臉上浮起一抹淺淺的尷尬的紅色,重重的抽一口煙,「廢話!你怎麼解決我就怎麼解決的!」

何敬平呆呆的怔了兩秒,隨即心領神會,然後揚起一抹淺笑,又神補了一刀,「不過,那種感覺真是不一樣的。你不懂。」

一句「你不懂」氣凌躍朝著他恨恨的瞪了一眼,氣呼呼的說道,「有什麼不一樣的,還不就是進進出出,出來了就蔫了。」

何敬平「呵呵」的干笑兩聲,然後很有義氣的一拍他的肩膀,一臉意味深長的說道,「你沒進出過,你肯定不明白的。哪一天,等你進出了,你就知道那感覺了。要不然,你去問問你家少爺。」

凌躍直接朝著他丟去一個白眼,「滾!你怎麼不去問你家少爺!」

何敬平又是「呵呵」的一笑,「我不用去問,我已經體會感覺過了。」

「……」凌躍無語,只能用著干巴巴硬邦邦的眼神瞪他。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如果換成是你會怎麼做?」何敬平再次糾結于這個問題,大有一副得不到凌躍的正面回答不罷體的意思。

凌躍爬了下自己的頭發,一臉沉悶的說道,「我剛不是說了,我不知道。我又沒經歷過。再說了,你一個大男人,對人家負責不是應該的嗎?反正始亂終棄的男人,我是最看不慣的。我家老爺和少爺都是很有責任心的人。我們墨家所有的人都是很有責任心的。這就是我的意思了。」

「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意思?」何敬平一臉郁卒的看著他。

「那你到底什麼意思?」凌躍反問。

何敬平輕嘆一口氣,一臉無奈的說道,「我們倆身份懸殊,差的可不是一點兩點。她是名門千金,我不過只是一個保鏢,我哪配得上她。」

凌躍微微的怔了一下,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然後一臉贊同的說道,「好像也確實是個問題。哎,」突然之間似是想到了什麼,直直的盯著何敬平,沉聲問,「既然你覺得配不上人家,那你當初干什麼去招惹她?怎麼那時候你就沒想到這個問題?」

何敬平又是重重的爬了下自己的頭發,長長的嘆一口氣,「就是不知道才會犯這個錯誤啊。要是知道,我就算是把自己憋成內傷,也不可能對人家做那事。」

「那我真是幫不了你了。」凌躍一臉無奈的聳肩說道。

何敬平很是煩燥的爬著自己的頭發,整個人都是滿滿的不好感。

凌躍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嚴肅認真的說道,「兄弟,你自求多福吧。反正我覺得,如果是個男人,你就必須負起這個責任。要不然你就不是個男人。」

「哎!」何敬平又是長嘆一口氣,然後繼續「吧噠吧噠」的抽煙。

他真是悔腸子都青了,早知道那天打死也不喝酒了。

酒真不是個好東西,只會誤事。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你之所以這麼為難,想把她推開,是還有別的原因的?」凌躍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說道。

「嗯?」何敬平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一副願聞其詳的表情。

「你是不想離開市,更準確是不想離開你家少爺。因為她不是市人,她是要回香港的,而你不想跟她一起回去。」凌躍說道。

何敬平猛的直點頭,趕緊說道,「對,對!你這是直接說出了我的心聲。我就覺得有哪個地方說不上來,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就是這樣的。我從小跟少爺一起長大,是老爺帶我回陸家,視我如己出。少爺也沒有把我不外人,而是把我當兄弟一樣。我發過誓的,這輩子都對少爺忠心,跟在他身邊保護他。可是現在……這就是一個最大的難題。」

凌躍點頭,表示贊同他的話,「我也是這麼想的,我是肯定跟在少爺身邊的。少爺的安危就是我的責任和命。所以,我是不會讓任何人事物影響到我的責任和命。」

「對,對!」何敬平連連應聲,「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現在才會這麼為難。其實我真不是不願意負責,我不是那種干完了事情就提褲子走人的混蛋。我只是發自內心的不想離開而已。如果這個問題能解決了,就什麼都好辦了。讓我離開市,離開少爺,那是不可能的。」

「那你跟她好好的商量一下啊,這又不是不能解決的問題。你總不能因為這樣,就對人家始亂終棄的。」凌躍一臉嚴肅的說道。

「我說,你能不能別總是把那四個字掛在嘴上!從我進來到現在,你都說了多少遍了?」何敬平一臉氣呼呼的說道。

「本來就是!」凌躍沉聲說道。

房門打開,郝曉出來。

凌躍涼涼的瞥一眼何敬平,轉身離開。

郝曉雙臂環胸,抬眸一臉深不可測又饒有興趣的看著著他,唇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

那眼神直看得何敬平渾身不自在,然後是有些尷尬的輕咳了一聲,看一眼郝曉身後的房間,一臉牽強的說道,「說完了?」

郝曉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點頭,「嗯,說完了。放她走了。」

「什麼?」何敬平一臉不解的看著她,語氣提高了兩分,「放她走?」

郝曉點頭,「對啊,讓她走啊。」

「可是……」

「引蛇出洞,放長線吊大魚,懂不懂啊?」郝曉沒好氣的瞥他一眼,帶著一抹輕瘋涼涼的說道,「跟著你家少爺這麼多年,怎麼就沒學到你家少爺的頭腦?就只會蠻力?差評!」

說完再瞥他一眼,一個轉身朝著大門走去。

何敬平悻悻然的模了模自己的鼻尖,然後邁步跟上。

也不知道她剛才是不是有听到他和凌躍的談話。

如果听到了,她會怎麼想?

真要听到了,那他就不用再費神費腦的找機會再跟她說了。

她要是願意留在市,那真是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但是這又確實是有困難的。

郝家就她與郝亦兄妹倆,郝家的父母怎麼可能會願意讓她離家這般遠。

而他則是孤身一人,無父無母。

從現在的情勢來看,如果他和郝曉真的在一起的話,郝家的父母肯定是讓他去香港的。

但,這對于他來說,是絕對不可能的。

何敬平看著郝曉的背影,再一次失視茫然了,那剛剛升起來的一抹小小的希望,再一次落空了。

「還楞著干什麼?過來開車回家啊!難不成你還想在這里跟凌躍過了啊?」郝曉站于副駕駛門邊,對著何敬平沒好氣的說道。

何敬平回過神來,急步朝著車子走去。

握著方向盤,穩穩的開著車朝前駛著。

郝曉坐在副駕駛座上,不說話,側頭看著車窗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見此,何敬平也不說話,只是眼眸微微的有些沉。

他本就不是一個多話的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想法,更不會安慰人。

他有什麼想法,都只會悶在自己的肚子里。特別是對于郝曉的想法。

此刻,她很明顯是不高興的。

但是卻又不知道她都在想什麼。

何敬平不著痕跡的側頭看她一眼,然後繼續悶聲不吭的開車。

郝曉側身坐正,不以為意的看他一眼,緩聲說道,「我有點困睡會,到了叫我。」

說完也不管何敬平是否答應,往椅背上一靠,雙眸一閉,睡覺。

何敬平看她一眼,應了一聲,然後繼續當著一個很合格的司機。

不過見她眯眸睡覺,不自禁的就多看了她幾眼,最後是隔幾分鐘就看一眼,看著看著也就成了習慣。

這一路上,他都是一會看一眼,一會看一眼,然後唇角勾起一抹欣慰又滿意的淺笑,慢慢的他的心情變好,一臉愉悅的樣子。

車子駛入自己的別墅小院,停下。

郝曉平穩呼吸著,看起來睡的很熟也很舒逸的樣子。

臉頰略紅,唇角還漾著一抹隱約可見的滿意淺笑,唇角微微的上揚。

何敬平沒有出聲,不想打擾吵醒她睡覺,就這麼靜靜的坐著等著,然後眸光落在她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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