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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鎮海疼的整個人都在跳著,左手扶著被咬斷了兩個手指的右手,疼的嘴角都在抽搐中。

手指上,血在往處流,一滴一滴的滴到地上。

白色的高級瓷磚已經染紅了兩人的血,隨著兩人的腳步,已然糊成了一片。

看著自己那斷了一截的手指,還有鑽心的痛,汪鎮海那一腔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升起。

他的視線落在周淑琴手上的棍子,周淑琴快他一步拿起棍子朝著狠狠的掄去。

汪鎮海這次學乖了,一個彎身低腰,躲過了周淑琴人掄過來的棍子。

可能是掄得太用力了,而汪鎮海又躲了過去,掄空之際,棍子從她的手里「嗖」的一下飛了出去,朝著門口的方向飛去。

不知道為什麼,大門竟然是開著的。

「啊!」又是一聲慘叫傳來。

聲音很是熟悉,周淑琴聞聲轉眸看去,就看到汪媛媛捂著自己的頭,向後倒去,血順著她的太陽穴的位置汩汩的流出。

汪媛媛「咚」的一聲倒在地上。

周淑琴怔住了,整個人傻了,木了,定定的看著門口的方向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了。

「啊,媛媛,媛媛!」周淑琴反應過來,口齒不清的喊著,邁步朝著汪媛媛跑去,一把抱起倒在地上的汪媛媛,「嚶嚶嗚嗚」叫著,哭著,听不清楚她都在說些什麼。

汪鎮海只覺得整個人都是不好的,渾身都痛,也沒管得上汪媛媛了。只看到自己少了一截的兩個手指,然後就是周淑琴。

咬牙,那是一種恨不得弄死她的猙獰表情。

他的視線落在茶幾上那一把水果刀上,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周淑琴,你這個賤人,你真是死不足惜。

這麼想著,抄起那水果刀,朝著周淑琴急步走去,恨不得將刀扎進她的脖子里。

周淑琴摟扶著汪媛媛,正好起身,然後只听到「嗤」的一聲。

刀扎破皮肉的聲音。

「啊!」周淑琴看著那一把扎進汪媛媛肚子里的刀,一聲吼叫之際,就像是一頭發怒又橫沖直撞的野豬,朝著汪鎮海頂過去。

隨著她的松手,被她摟扶著的汪媛媛軟綿綿的再次易倒地,一副死翹翹的樣子。

周淑琴頂著汪鎮海,就像是一頭蠻牛一樣,將他往後頂去很多。

汪鎮海直直的往後退去,踩到瓷磚上那一攤血漬,腳下一個打滑,「咚」的一聲,摔了個四腳朝天,腦袋直直的落地,重重的撞在地上,然後兩眼一個翻白,暈死過去。

「粉蛋,粉蛋,你這個粉蛋!」周淑琴很不解氣的踢打著暈死過去的汪鎮海,大有一副不死也要把你踢死的樣子。

直踢的沒力氣了,才猛的想到自己的女兒汪媛媛。

一個轉身趕緊朝著汪媛媛跑去。

汪媛媛一身是血的倒在地上,雙眸緊閉,好像只有出氣沒有進氣。

「嗚嗚,媛媛,媛媛!」周淑琴嚎哭著,看著汪媛媛腦袋上流出來的血,還有肚子上那一把刀,沒了主意,手足無措的看著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在我家!」凌厲的聲音傳來,然後看到門口處站著一個陌生的男人,正用著一臉防備又警惕的眼神看著他們。

在看清楚一切時,男人直接撥電話報警了。

一家三口都被送去了醫院,都推進了手術室。

最先出來的還是周淑琴,她本來就是清醒的,再加之她又不放心汪媛媛,所以自己要求只要給她做簡單的傷口處理,要等汪媛媛出手術室手,她才接受接下來的手術。

汪媛媛傷的還是挺嚴重的。

周淑琴那掄飛的棍子打中了她的太陽穴,這簡直就是致命的,只差那麼一點點,就真的要了她的小命。

還有,汪鎮海那扎進她肚子里的水果刀。

「你女兒懷孕五周,但是現在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的。你趕緊去簽字,我們要給她做手術。」醫生對著周淑琴說道。

懷孕?五周?

周淑琴被這個消息給驚到了,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醫生,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孩子是誰的?這段時間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是跟誰在一起啊!還有,她為什麼也會出現在別墅里?

「還楞著干什麼?趕緊去簽字交錢,你女兒的情況現在很危險,拖不得!」見她發呆忤立著,護士厲聲催促著她。

周淑琴回過神來,她哪里有錢啊,她現在可是身無分文啊。

朝著醫生和護士趕緊點頭,然後在護士的帶領下,簽字。

至于錢,她一分也沒有。

不過現在錢不錢也不是最重要了,一家三口全都是嫌疑人,都在警方的監控下,就等著出手術室後,給他們錄口供,了解整個過程。

陸雯梅幾乎將陸越峰的房間整個的翻了個遍,每個角落都不放過,想要找出什麼,不過卻是什麼也沒找到。

除了那一張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書簽之外,再也沒有任何讓她有疑惑的東西了。

陸越峰的房間,每一樣東西都是她熟悉的,他的房間里最多的就是書,然後就是一些畫,還有些許收藏品。

這些東西,大多數還是陸雯梅當初送的。

就連那一本翻出書簽的書也是她當初買來送他的。

她在陸宅足足呆了五天,不止將陸越峰的房間翻了個遍,幾乎是將整個陸宅都翻了個遍,就連老爺子的房間和書房也沒有放過。

對此,佣人滿滿滿的全都是困惑與不解。

五天,她沒有回陸家,也沒有與陸振豪聯系,她就像瘋了似的重復做著這件事情。

「姑姑,你真在這啊?」

陸雯梅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深沉思索著,門口處傳來熟悉的聲音。

抬頭望去,便見著郝曉笑盈盈的從門口處走來,一臉尊敬的望著她。

「曉曉?」陸雯梅一臉疑惑的看著她,似乎有些不解她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郝曉嫣然一笑,在她身邊坐下,一臉關心的看著她,柔聲問道,「姑姑,你沒事吧?」

陸雯梅一臉沉寂的看著她,揚起一抹淡淡的卻是高高在上般的淺笑,直視著郝曉緩聲問道,「怎麼這麼問?我應該有事嗎?」

「呵,」郝曉一聲輕笑,雙眸清和柔逸的看著陸雯梅,輕聲說道,「姑姑,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我是關心你。前兩天我遇到盛少爺,言語間隱隱的听出你們之間好像有點矛盾與誤會。然後打你手機,你也沒接。我過去你家,你也不在。我本來只是想來踫踫遇氣的,卻沒想到還真在這里遇到你。姑姑,你和盛少爺怎麼了?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嗎?」

陸雯梅一臉正色的看著郝曉,打量著她,那眼神很是深沉,給人一種耐人尋味的感覺。

郝曉卻是噙著一抹淡淡的淺笑,一臉柔和的看著她,慢聲問道,「姑姑,怎麼了?我有什麼不對的嗎?」

陸雯梅雙眸深不見底,表情亦是高深莫測,朝著郝曉揚起一抹暖暖的淺笑,「你在哪見到斯盛的?」

「嗯,一次是藺闌酒店,一次是在陸總家里。」郝曉笑盈盈的說道。

陸雯梅的眉頭隱隱的擰了一下,眼眸里劃過一絲不悅之色,眸色也有些暗沉,整個人都沉浸在陰郁之中。

「你現在與軒兒關系拉近了?」好一會,陸雯梅直直的盯著她,沉聲問道。

郝曉神秘一笑,一臉饒有深意的看著陸雯梅,緩聲說道,「關系拉近倒是沒有那麼快,至少他現在不像之前那麼排斥我了。還有,汪詩怡也沒那麼提防著我了。」

陸雯梅略有些疑惑的看著她,眼眸里透著一抹晦暗,然後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是嗎?你用了什麼辦法?軒兒的性格,我清楚的很,想讓他接受一個人,特別還是一個他不喜歡的人,而且還是他防備著的人,可沒那麼容易。你是怎麼做到的?」

郝曉又是神往一笑,一臉高傲又自信的看著陸雯梅,慢悠悠的說道,「姑姑,你知道我之前為什麼住院嗎?」

她的視線落在陸雯梅額頭上的傷口處,淡淡的蹙了下眉頭,一副關心的問道,「姑姑,你這怎麼了?怎麼受傷了?沒事吧?有去過醫院沒有?」

陸雯梅不以為意的淡淡一笑,「沒事,小問題而已,已經好了。你繼續。」

「我救了汪詩怡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郝曉一臉沾沾自喜的說道。

「你說什麼?」陸雯梅有些愕然,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然後勾起一抹心領神會又很是滿意的淺笑,「曉曉,你還真沒讓我失望。」

「當然,」郝曉淺笑盈然的看著她,「那也是姑姑為我創造的機會好,才讓我有機會與他們拉近關系。不管怎麼說,現在我可是汪詩怡母子的救命恩人,他總不能再像以前那般對我不待見的吧。」

「你說什麼?什麼我創造的機會?」陸雯梅一副不得其解的看著她。

郝曉嫣然一笑,「姑姑,我明白的。這種事情,點到不說破,心領神會就行了。反正我們的目標一致就是了。姑姑,這次我還得謝謝你。我的選擇沒有錯的,唐太太可沒有姑姑的出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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