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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雯梅一知半解中又帶著一臉高深莫測的看著郝曉,沒有說話,只是噙著一抹意味深長又耐人尋味的淺深長,幽幽的看著郝曉。

郝曉回以她嫣然淺笑,清澈又無辜,還帶著一抹淡淡的期待。

「斯盛有跟你說什麼嗎?」陸雯梅轉移話題,一臉若無其事的看著她問。

郝曉淺笑,「他倒是什麼也沒說,不過語氣和表情就不是那麼好了。」

「這孩子,讓我給寵壞了。」陸雯梅有些無奈的說道,然後又問,「汪詩怡現在怎麼樣?沒什麼事吧?」

「臥床休息,沒什麼大礙。陸總在家陪著她,好像這段時間都沒去公司。」

「啪!」

陸雯梅重重的往沙發扶手上一拍,一臉陰郁,「沒個輕重的!自從認識這個女人後,就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不清楚自己要什麼了。一天到晚陪在她身邊,早晚有一天被她給誤了!」

「姑姑,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郝曉一臉期待又謹慎的看著她問。

陸雯梅的眼眸里劃過一抹陰郁與狠絕,眸光一片沉寂,冷冷的說道,「你不知道該怎麼做嗎?」

郝曉淺笑嫣然的看著她,慢條斯理的說道,「是啊,我真不知道我接下來該怎麼做了。我要是再做的明顯一點的話,我怕陸總懷疑,這樣的話,到時候就前功盡棄了,那豈不得得不償失?所以,我覺得,我現在應該維持原狀的好點。姑姑,你覺得呢?」

「你自己看著辦吧!」陸雯梅一臉淡然的說道,然後似是想到了什麼,看著她一臉沉寂的說道,「我听說你前段時間去了t市,有事?」

「呵,」郝曉輕笑,「說到t市,姑姑,你一定想不到,我竟然有一個很意外的收獲。」

「嗯?」陸雯梅略有些不解的看著她,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什麼?」

郝曉神秘一笑,不疾不徐的說道,「姑姑,你一定想不到,汪詩怡竟然是墨家的女兒。」

听到墨字,陸雯梅本能的想到是沐方。

她的眼眸往下一沉,劃過一抹嗤之不屑的冷笑。

沐方?

別說汪詩怡不是沐方的女兒了,就算是那又如何?

沐方現在自己都是個囚犯了,這輩子都在監獄里過著不可能出來了,還有什麼可用之處?

喬楠,估計現在應該是恨死蔣天恩了。

如果不是蔣天恩,她沐家又怎麼會淪落至此?

當初喬楠認識汪詩怡可是因為蔣天恩的關系。

「你說沐方?」陸雯梅不以為意的說道。

郝曉搖頭。

「不!」郝曉一臉肯定而又神秘的看著蔣天恩,「不是沐方。」

「不是沐方?」陸雯梅驚訝又愕然的看著郝曉,表情有些恍惚,「那是誰?」

「墨翟傲!」郝曉一字一頓的說道。

陸雯梅震驚,瞪大雙眸如銅鈴一般盯著郝曉,簡直無法相信自己听到的。

墨翟傲?!

怎麼可能?

這個字名她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卻沒有見過。

如果說沐方是t市的一頭獅子,那麼墨翟傲簡直就是t市的一條龍,盤旋于天際頭頂,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沐方也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他早在二十來年前就把勢力交給了他的兒子,他也就不再過問,所有的事情由墨淵森決定作主。

對了,墨淵森現在是楊文悅的教丈夫。

他怎麼會是汪詩怡的生父?他怎麼會是丁昕的男人?他與丁昕怎麼會有牽扯的?

難不成陸越峰說的都是真的?他與丁昕之間真的什麼也沒有?

不!

這不可能!

如果陸越峰不喜歡丁昕,又怎麼可能與她之間那麼親密呢?又為什麼三不五時的去找她,與她呆在一起?

陸雯梅的腦子此刻很糊,完全理不清楚頭緒。

就像是一個凌亂的毛線團,找不到那個線頭。

如果汪詩怡是墨翟傲的女兒,那麼也就能解釋的通,為什麼老爺子突然之間態度突變了。

顯然是墨翟傲去找過老爺子了。

「姑姑,你怎麼了?沒事吧?」耳邊郝曉的關切的聲音響起,她輕輕的推了推陸雯梅的手腕,滿臉關心的看著她。

陸雯梅回神,朝著她略有些僵硬的一笑,一臉正色的問,「曉曉,你確定?這事可鬧不得玩笑,我需要的是肯定的答案。」

郝曉點頭,「當然,我很肯定的。我之前去陸總家,還看到了墨淵森與楊文悅。他們的房子就在陸總邊上,兩家是緊挨著的。」

陸雯梅眉頭緊擰,一臉的深思熟慮,似是在想著很重要的事情。

「這事,你有沒跟蔣天恩說起過?」陸雯梅看著她一臉肅穆的問。

郝曉搖頭,「沒有。我肯定是與姑姑同聲同氣的。這麼重要的消息,我自然得第一個告訴姑姑,我連我哥都沒提過。」

陸雯梅點頭,「曉曉,你對姑姑的好,姑姑記著。我這邊沒什麼事情,你不用擔心。你先回去吧,我這段時間會暫時住在這里,有事你給我打電話,不用經常來找我的。你現在應該經常去軒兒那邊走走,不管是工作上,還是生活上。」

郝曉會心一笑,「姑姑,我懂的。看到你沒事,那我也就放心了。放心吧,盛少爺那邊,我會幫你勸勸的。不過,我覺得他應該也沒什麼大問題的,他與沈家二小姐關系不錯。」

「你見到他們在一起?」陸雯梅問道。

「啊,」郝曉點頭,笑若春風般的說道,「之前酒店遇到的。早上,我去吃早餐,正好遇到他們倆出酒店。看起來兩人心情都不錯。」

陸雯梅不說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郝曉坐進車子里,朝著駕駛座上的何敬平意味深長的看一眼。

何敬平悶不吭聲的啟動車子,朝前開車。

郝曉邊系著安全帶邊斜他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道,「怎麼不問問我過程或者結果?」

何敬平轉眸看她一眼,一臉正色的說道,「郝小姐那麼能干,怎麼可能有你辦不到的事情?」

郝曉側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慢悠悠的說道,「我怎麼听著這話有點嘲諷的味道?」

何敬平目視前方,雙手握著方向盤,面無表情的開車,不接話。

郝曉勾唇,揚起一抹深不可測又帶著壞意的淺笑,左手環胸右手撫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盯著何敬平,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就當你是在夸我了。」

何敬平還是不說話,雙唇緊抿,專注開車,當好自己的司機職責。

「真不知道我怎麼會看中你這麼一塊大悶石的?」郝曉剮他一眼,自汪自語著,然後又一臉不解氣的瞪他一眼。

偏偏何敬平在這個時候接話了,一本正經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你怎麼就這麼看中了。不是你太自信,而是你太沒有自信了。要不然,你收回如何?」

郝曉氣的咬牙,朝著他惡狠狠的說話道,「停車!」

何敬平很听話的將車靠邊停下。

「下車!」郝曉憤憤的說道。

何敬平再次很听話的解開安全帶,開門下車。

郝曉「砰」的一下將車門拉上,然後移到駕駛座,又利索的將車門上鎖,重新啟動車子,搖下車窗,對著外面的何敬平一臉怨念的說道,「何先生,你這麼能耐,有本事你自己路回家!gd好的,再見!」

說完,將車窗升起,當著何敬平的面,油門一踩,車子「轟」的一下駛離。

何敬平一臉木然的看著消失在他視線里的車子,表情沒什麼變態,還是一臉平靜又鎮定。

只是唇角處卻是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然後眼神微微的變的有些柔緩。

陸雯梅還處于汪詩怡是墨翟傲女兒這件事情帶來的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墨翟傲是否知道她對汪詩怡做過的那些事情?是否知道她之前對丁昕做的事情?

一想到此,她冷不禁的打了個寒顫,後背更是滲出一大片汗,直接將衣服給濕透了。

她甚至覺是整個人是冷的,五月中旬,天已經很熱了,可是這一刻,她卻莫名的冷。

怪不得汪詩怡一點也不像汪鎮海,與汪鎮海的另一個女兒也不像了。

她就像是一只狡詐的狐狸一般,讓她怎麼都抓不到她的尾巴。

陸雯梅的手腳竟然莫名的抖了起來,掌心處全都是汗漬。

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這個念一閃,讓她冷不禁的又是渾身發抖。

「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拿過手機和車鑰匙急步朝著門口走去,驅車離開。

何敬平打完電話,正用著自己的路沉穩的向前走著。

「吱!」

剎車聲響,一輛車子在他身邊停下。

「何敬平?」陸雯梅看著何敬平,聲音有些愕然,「你怎麼在這?軒兒讓你來的?」

「姑女乃女乃。」何敬平一臉沉寂的稱呼著陸雯梅。

「軒兒讓你帶什麼話給我!」陸雯梅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沉聲說道。

她不是用的詢問語氣,而是陳述與質問語氣,一雙凌厲的眼楮沉沉的,森森的盯著何敬平,臉色是泛白的,雙唇是發青的。

她整個人看起來很不好的樣子,額頭上還貼著一塊紗布,握著方向盤的手還隱隱的有些發顫。

看著何敬平的眼神也是帶著一抹怒恨和不甘的。

何敬平一臉平靜的看她一眼,一臉肅穆的說道,「少爺說了,姑女乃女乃有傷在身,就好好的養成,別太操心勞累。別把拳頭握得太緊了,小心傷到的是自己。」

陸雯梅的嘴角隱隱的抽搐了幾下,眼皮在「突突」跳著,太陽穴也在跳著,那握著方向盤的手更緊了。

朝著何敬平冷冷的陰陰的一笑,「你告訴軒兒,他有心了。他的好意我知道了,讓他不用為我擔心。」

「好的。」何敬平點頭。

陸雯梅沉沉的看一眼何敬平,搖上車窗驅車離開。

何敬平直視著陸雯梅的車子,雙眸一片沉寂冷冽,拿手機撥著號碼,「陸雯梅出來了,你跟好了。」

蔣天恩手機響起的時候,她正開車跟著唐鶴霖的車。

半小時前,唐鶴霖接到一個電話後便是急匆匆的出門了,也不跟她說去哪。

他的臉色不是很好,似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一樣。

蔣天恩的直覺告訴她,這個電話肯定是唐鶴霖的前妻打來的。

離上次在酒店包廂看到他們倆在一起之後,倒是沒有再見到過,唐鶴霖也沒有接到過她的電話。

蔣天恩慢慢的也就不將那事太放于心上了,不管怎麼說,她選擇相信唐鶴霖,這麼多年的相到扶持,她沒有理由因為只看到一次他們倆的親密舉動就懷疑他的。

她相信唐鶴霖是不會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的。

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他的前妻鐘亦琴來纏著他,他只是無法推拒才會與她見面的。

看一眼來電顯示,是陸雯梅的電話。

蔣天恩的眉頭蹙了起來,看著手機屏幕上那跳躍的名字,這一個幾乎與她一輩子都糾纏在一起的人,她的表情是冷冽的。

特別是在這個時候,她更不想看到陸雯梅這個人,卻又不得不接听她的電話。

「喂,有事?」蔣天恩接起電話,語氣有些冷漠與疏離,視線直直的盯著前方唐鶴霖的車子。

只見唐鶴霖的車子靠路邊停下,而等著那里的鐘亦琴打開車門,很自然而然的彎身坐進去。

看到那一幕,蔣天恩是氣憤的,那握著方向盤的雙手有一股恨不得擰下方向盤的沖動,眼眸里迸射出熊熊的怒火,是帶著騰騰的殺氣的。

唐鶴霖,我這麼相信你,你竟然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你竟然與你的前妻偷偷見面?

你說過,鐘亦琴這個女人對你起不到一點作用,她甚至連一個花瓶都算不上,你與她之間的關系僅限她是唐美欣的母親而已,沒有任何感情與牽掛!

那現在是什麼意思?

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我在老地方等你。」耳邊傳來陸雯梅冷冷的聲音,不是用商量的,而且是帶著命令的。

蔣天恩此刻腦子里,眼楮里全都是唐鶴霖與鐘亦琴,哪里顧得上陸雯梅說的話。

甚至于陸雯梅的話對于她來說又是另一條導火線,讓她想到了之前陸雯梅對她做過事情。

瞬間讓她憤怒又上升了個層次。

前面,唐鶴霖的車子朝前駛去,從車後窗玻璃依稀能看到,兩人在說著什麼,看起來挺融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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