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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眯著眼楮,開始想著聊天的話題,因為腦海中一直回蕩著「木家」的事情,所以想到的東西,自然也是跟木家有關。

「顧西城,當初為什麼會想要跟木家聯姻?西城那麼多名門小姐,個個都把嫁給你,為什麼會選擇木芸衫?」她的小手冰冷,落在被子外,局促的雙手取著暖。

「……因為當時找不到陪我一生的女人,所有覺得站在我身邊的女人無論是誰都無所謂,木芸衫在西城也算是有名的人物,娶她我的面子也不虧,不過幸好,最後,我遇見的人是你。」

男人拉著安小暖冰涼的手往被子里面放,見她圓鼓鼓的眼楮此時帶著迷惘。

安小暖听著他的話,眼神望他身上移了移,酸酸的開口,「娶她面子不虧,娶我就虧了吧?」

他听著她酸酸的語氣,唇角微微勾揚,寵溺萬分的模樣似乎能揉出水來,替她調試了一個舒適的姿勢,讓她繼續枕著自己,低頭斜睨著懷中的女人,半開玩笑地道,「想听真話嗎?」

女人點了點頭。

「說實話,你穿那件破爛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我第一眼是想要把你拖去去的。」

「所有,最後看到的人是我的時候,很失望吧……就跟你爺爺那樣,想把木芸衫換過來?」

「那倒沒有,從第一天你去噴泉池洗澡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很適合我。」顧西城淺淺的笑,莫名突然響起那天的場景,心跳微微加速。

他的手掌拖著她的腦袋,低頭看著女人巴掌大的小臉,戲謔而道。

安小暖的小手被她用力地抽出,身體一下子從他的胸膛上彈起,此刻她望著懶散般男人戲謔的眸光,縴細的手指點著他的胸膛處,「原來,你還偷看我洗澡……顧西城,我真是錯看你了,還以為你是正人君子呢!」

「你第一次都把我睡了,我看你一眼就當我們扯平了。」男人摟著她的肩膀,將她摟緊。

女人抬著水眸,枕著他的手臂一臉不解的盯著顧西城的臉,手指抓著他的胳膊,微微用力,「我什麼時候睡你了?」

「第一次,在娛樂城,你忘了?」他湊近她,見她仰著脖子,泛著水暈的眸光盯著他的臉,听他說完這句話之後,人已經鑽在他脖子里面,耳根子紅到了脖子處。

「……我那次是被人下藥了……可明明是你乘人之危,趁著我神智不清的時候,你把我……」她抓著自己的衣服,跳起來道,「……哎?不對啊,你怎麼知道那晚是我?我明明記得我……」

瞬間,身上的重量一下子消失,男人看著她跪坐在身側,那圓鼓鼓的大眼楮盯著他,以一副詫異萬分的表情正凝視著,手不由自主地朝著她的頭模去,「傻瓜……」

「所以……你老早就知道那人是我了?」女人眨著眼楮,頭發因為在他身上蹭著,所以此刻亂的像是雞窩,而男人的手正按壓著局部,所以看起來高低不平的發絲,似乎像是被壓板壓壞了。

男人直起身,看了一眼床頭擺放著的粥,還散著微弱的熱氣,伸手攬住她的肩,「小姑娘有這麼多問題不好,趕緊趁著粥還熱,把粥喝了我再告訴你。」

小姑娘?

她揚起眉頭,似乎跟他這可以聊之後,心情也好了許多,「我不喜歡喝粥。」

可話還沒有說完,顧西城已經一只手端著粥,另一只手拿著調羹在粥里攪動著,姿勢看起來倒是嫻熟,「這是皮蛋瘦弱粥,我今天剛剛學的,你不賞臉?」

那一副架勢,有一種王婆賣瓜自賣自夸的味道。

安小暖湊近一看,那稀薄的白米粥內,漂浮著幾塊皮蛋和瘦弱,賣相倒是挺好。

她咽了咽口水,視線落在那碗粥內,「那我勉為其難給你點評點評。」

「坐好,我喂你。」見她搖擺不定的手,在他面前晃著,一看就是餓了。

不過還嘴硬。

「噢。」安小暖輕聲應到,乖乖的坐在那里沒有動,等待著男人接下來的步驟。

她雙手放在膝蓋前,如同一個幼兒園等待著小紅花的乖寶寶。

男人臉上的柔光,如暖陽灑落,他正對著燈光而坐,手上的動作輕柔而緩慢,此時吹著手里的調羹,見諒了些許才往她嘴里送去。

他穿著一身白色的襯衣,是今天早上她選的,到現在也沒有來得及換。

此時,顧西城不緊不慢的攪拌著手里的粥,目光卻瞅著安小暖的小臉,有片刻恍惚……

牢房。

冰冷的地面,蒼涼的燈光,那一扇扇被大鐵門阻隔的世界,已經將木芸衫快要逼瘋。

「木芸衫小姐,你的律師要求見你,見嗎?」監獄長的聲音穿透著鐵門,而這句話,似乎給木芸衫帶來了生機。

她呆的是女監獄,也不能說是監獄,因為還沒有最終的審判,這個地方只算是一個暫時的場所。

木芸衫背部靠著冰冷的牆壁,右手撐著地面,她身上穿著那件破布闌珊的衣服,布料嗝的她皮膚疼。

律師?

「見麼?」監獄長不耐煩的又問了一句。

「見。」

她扶著牆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站在門口等待著的那扇鐵門打開。

「 !」鐵門打開,外面帶著俏皮的空氣鑽進來,寒冷的讓人顫栗。

她哆嗦的雙手往雙臂揉搓了一下,邁著步子朝著門外等待的兩個獄警而去。

審訊室。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正裝,手拿著公文包坐在黑色的長桌前,一雙黑色的眼眸盯著進來瘦弱的女人,便推開了凳子起身。

「木小姐,坐。」

「砰!」身後的大門一下子關上,隔絕著里和外。

「你是誰?」她見男人陌生的面孔,根本不是公司里面的法律顧問,她眯了眯眼楮,打量著面前的男人。

「木小姐不需要知道我是誰,只要知道我是來幫你的就好了。」男人眸色笑了笑,扯了扯嘴角將公文包放在了桌面上。

幫?木芸衫忍不住猜疑起面前的男人,到底是誰?

「木芸衫,你還有兩分鐘。」門外獄警粗曠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我會被判刑多久?」冷不丁,木芸衫直截了當地問,打破了僵局。

「刑法對故意殺人罪的量刑跨度很大,是三年以上到死刑。主犯一般在十年以上,從犯視情節處十年以下三年以上徒刑。《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條【故意殺人罪】故意殺人的,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節較輕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木小姐,現在的情況,估計……會是很重的刑罰。」男子推了推他金色的眼鏡,眼神盯著木芸衫不悅的臉頰,開口道。

「是誰派你來的?」她喝了一口面前的礦泉水,臉色有些難看。

「我們主人。」

「你們的主人?憑什麼幫我?」女人平日內高傲的面容此刻被消磨了許多,只是那眸光中的不甘心,讓律師看到了希望。

「您的父親死了,您的母親重癥如院,木氏落入了葉慕白手里……您現在確定要在這里呆到無期徒刑?」仔細地觀察著木芸衫臉上的表情,律師小心翼翼地開口。

「什麼?你說什麼?」木芸衫一下子抓狂了起來,她拍著桌子彈跳起來,一張扭捏著的嘴臉,在律師面前放大。

爸和媽為什麼會出事?她那天走的時候你還是好好的嗎?到底是誰做的?是誰?

此刻她已經缺少了理智,像是被打了什麼上癮的毒藥,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

明明看起來那麼瘦弱的女人,竟然力氣那麼大。

只見她抓著他的領帶,眼神中醞釀著狂風暴雨,一張憤恨的臉似乎已經將他當成了仇人一樣。

她冷聲狂吼,身體卻在不停地顫抖,眸光中閃爍著淚水,「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木小姐,你……不要這麼……激動,有話好好說。」律師很顯然沒有想到木芸衫會這麼激動,她的兩只手抓著自己的領帶,已經快要被她掐死了。

獄警听到里面  的動靜,迅速地沖了進來,見里面亂成了一團的跡象,而兩個人似乎像是發生了巨大的爭執,面紅耳赤的模樣已經讓獄警預感不妙,一把上前將木芸衫拉開,動作迅速的將木芸衫制止住,「木芸衫,你的會客時間已到。」

瞬間,得到了空氣的輸入,律師的手落在自己的脖子處,輕聲的咳嗽著。

許久,律師才慢慢地從身體的異樣中走出來,目光看著木芸衫被兩民粗壯的男人帶走,在她離開視線的那一剎那,啞聲開口道,「木小姐,你可以考慮一下我說的話,我過幾天再來。」

安靜的一路,冰冷的空氣鑽入她單薄的衣服內,她已經無力去思索自己的寒冷。

腦袋轟然快要爆炸,她微閉的水眸驟然已經淚如雨下。

兩只手被獄警架著,雙臂的力道很強,有些疼的她喘不過氣。

她一個千金大小姐,何曾如此狼狽過。

「 !」上鎖的大門關上,木芸衫背對著大門而站,淚水如源泉噴流不息。

這幾日,到底發生了什麼……

顧家。

男人听著女人淡淡的呼吸聲,斜睨的看了一眼身上的女人,她的頭發散落在自己的下巴處,一張小臉帶著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讓人心疼。

此刻,她閉著眼楮,縴長的睫毛眨巴眨巴的動了動,那模樣如同是一個小孩子蜷縮在母親的懷抱中汲取溫暖一樣。

心,驟然有一刻停了一拍。

「不要……不要……」女人的嘴里突然蹦出了這幾個詞,縴細的身影在他懷中不停地輕顫著。

听著她有一聲沒一聲的聲音,他垂眸,手掌不受控制的揉著她耳邊的發絲,磁性的嗓音貼著她的頭頂,「沒事,我在。」

寬大的手掌輕輕地摩挲著她的側臉,低低地陳述著同一句話。

也不知道是听到了他的話,身上女人的動靜明顯小了許多。

「滋滋滋!」口袋里面的手機響了起來,男人蹙了蹙眉,緊張的看了一眼身上的女人,見她沒有醒來,才松了一口氣。

一只手扶著女人的身體,將她平穩地放在床上,動作輕柔緩慢,深怕將她吵醒。

書房。

「哥,你讓我查的那人的身份很詭異,我現在只知道他是英國人,是一個孤兒,但是孤兒院現實他從十歲開始就已經被領養了,可養父母的身份目前一點跡象都沒有。而且當我進一步去查的時候,我總感覺幕後有人在干擾我。而那另一半的資料我到現在都沒有查到。」木森在那頭嘆了一口氣,貌似遇到了難題。

英國?

這兩個字,讓他腦海中浮現出了某一個人。

難道,他出現了?

想到這里,他不禁心一顫,舅舅的病和他月兌不了干系,而那個人若不是有他的存在,恐怕這件事情早已經了結了吧。

可是。

如果真是他,他在暗處已經已經查控好了一切,就等著他跳入他設的陷阱?

燈光很晃眼,而那一刻被回憶籠罩著的陰霾,讓顧西城陷入了深深的痛恨中。

他雙手握成拳,冷冷的目光落在窗外那孤零零的小洋房上,那種被人遺忘的感覺,仿佛就是在控訴著主人所受的罪。

英國。

歐式的建築內,一道清脆的脆玻璃聲直沖而來。

奢華的客廳內,一群群穿著黑衣的男人低著頭,擁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他此時宛如一個帝王一般的站著他們中間。

地上,側躺著剛剛被砸碎的玻璃杯和瓷瓶。

一塊塊碎狀物,已經蔓延到了屬下的腳步,只要一抬腳就能被扎到。

「廢物,誰讓他去的!」男人渾厚的嗓音穿透屋頂,一聲聲質問聲讓屬下們站著一側,都不敢抬頭說一句話,深怕再一次惹怒自己面前的男人。

「少爺……少爺……去的時候,是自己偷偷去的。」

「讓他給我滾回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男人狠狠的拍著大理石桌,陰狠的嘴臉有一種要把人生吞活剝的架勢。

「是,唐主,我這就去。」此刻屬下得到了命令,一連退出去好幾個人,而剩下的那幾個人眼睜睜的看著逃出去的幾個,再一次為自己捏了一半汗。

轉而,雷傲天陰晴不定的眸光暗沉了些許,他雙手握拳輕敲著大理石桌面,「派幾個人給我盯著葉慕白。」

話音未落,只听著從大門口風塵僕僕而來的管家,「唐主,您找我?」

「你去趟西城,把那個混賬給我帶回來,順便把木芸衫的事情給我解決好,我不希望中間再出什麼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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