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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遲疑了片刻,「唐主,葉慕白不是已經被我們控制了嗎?為什麼還要木芸衫?她一個女人,能幫我們做什麼?」

「葉慕白不好控制,這個男人不比他父親,有把柄在我手里抓著,他的心機太深,望向得到的東西太多,而木芸衫……」他眸光深了深,一陣奸笑聲從他嘴邊溢出,「女人的嫉妒心,是世界上最好控制的工具。」

「唐主高見。」

木氏集團。

葉慕白端著一個高腳杯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那一片的地貌,眸光中的波瀾,無人能知。

上次他故意設計的化妝品事故,本想讓葉氏垮台,可顧西城竟然直接將葉氏並入mr旗下,並且將原本的葉氏集團改成了mr的分公司,將所有跟他有關的人全部撤出了公司。

並且召開新聞發布會,將所有的貨源全部追回,而且給那些住院治療的病患終身免費提供治療,不管什麼病情。

他用的這一招,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想到這里,男人緊握著酒杯的手更用力了,有一種像是在扭著最恨的人的脖子。

叩叩叩。

「總裁,十分鐘後有新聞發布會。」秘書腳踩著高跟鞋推門而來。

「知道了。」他一口將手里的酒杯灌入嘴里,辛辣的味道沖擊著,那股味道猶如他此刻的心情一樣積聚而發。

別墅的樓梯上,踢踏踢踏的拖鞋聲音來回的在這個空曠的樓道內響起。

安小暖肆意的自顧自地往前走著,小臉冰冷,腦袋微微有些混亂。

清晨的太陽,很涼,空氣內,涌動著莫名的冷意。

閣樓上,安小暖攥著手里的手鏈,視線慢慢平落而下,陽光透著古風的窗戶滿滿地照耀而來。

安小暖眼前恍惚著,她的手觸模著手里的項鏈,思緒又些深。

她穿著一身單薄的襯衫式睡衣,散落在肩膀上零碎的頭發顯然來不及扎,垂落在兩邊,她咬著唇瓣,在凌然的空氣中顯得蒼白了些許。

「媽,我……是不是太沒有心了……」

顧西城站著門口,面露著擔憂,在看到她的時候,一度以為自己看錯了,大早上的,他不過就去洗漱了一下,回來的時候,她竟然不在那里,他還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把里里外外找了一個遍,才想起了她以前住的閣樓,這才匆匆而來。

見她如此消沉的坐在那里的那一剎那,他的眼光閃過寒霜的深邃。

薄唇微微抿著,朝著滿帶著愁容的女人走了過去。

「小暖。」

女人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氣息,一雙帶著莫名情緒的水眸侃侃的望向他。

「顧西城,我沒事了,就是有點想我媽媽。」她仰著頭,哭的腫腫的眼楮泛著紅色。

她自然知道顧西城這兩天來的顧忌,她也不想他擔心,可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想忘記,可昨晚一睡,就夢到了那個人。

媽媽?

聞言,顧西城的臉色更加憂郁了。

他可以給她摘星星摘月亮,可她難過的事情,他真是束手無策,一瞬間,顧西城覺得自己無力到了極點。

男人薄唇緊繃,彎下腰不由分說地將那個身穿著淡薄睡衣的女人扣入懷中,「安小暖,如果你每次都只會逃避的話,這件事情永遠也不會有結果。心里如果痛,放肆哭,我的肩膀在這里。哭完之後,就要堅強起來,你母親也不希望看到你如此消沉!」

溫暖的懷抱和炙熱的掌心,讓安小暖的心髒炸出了一道口。

他的手掌抓著安小暖冰冷的小手,手落在女人手里的手鏈上,精致的設計,鏤空的小花雕刻的精細,仿佛連里面的花蕊也清晰明了。

這一看,定是出自名家之手的大作。

「這是你母親留給你的?」顧西城霸道。

的手有力地握著她的手腕,疑惑問。

「嗯。」

那一絲柔弱的聲音,讓顧西城听到了安小暖心中的那股希望。

「想找那個男人嗎?」他問。

一時間,還在視線之外的安小暖心中也不知道有什麼滋味,眼睫毛猛然一顫,抬著頭看著顧西城的臉,低低地道,「不要。」

那個拋棄她和母親的男人,她一點也不想知道他是誰。

恐怕那個男人到現在都不知道他還有一個女兒吧。

呵,還真是諷刺?

顧西城明顯感覺到安小暖嗤鼻的冷笑聲,他默默的抱著女人的肩膀,臉部貼著她的發絲,柔柔的拍著女人的肩膀。

別墅坐落在山間,樹蔭下的別墅,背對著陽光。

葉慕白一身漠然的氣場走進別墅,身側的女佣便很快的迎了上去,接過葉慕白手上的外套。

「少爺,準備開飯了。」

「嗯。」他掃了一圈安靜的客廳,狐疑的問,「我媽呢?」

「夫人大早上就去了spa館,現在在跟副市長夫人吃晚餐,今晚說要晚點回來。」

「嗯。把晚餐送到書房,我還有點文件沒有處理完。」說完,男人邁步朝著二樓歐式樓梯而去。

十幾分鐘後,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睡袍推門而入,漆黑的環境,讓男人眯了眯眼。等待有些適應之後,男人邁步而進,「啪」的一聲打開了書房角落的燈。

亮堂的書房,照耀著冰冷的地面,要不是時不時環繞著的飯菜香味,葉慕白都仿佛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個無人的監獄。

面朝著電腦而坐,男人看著手邊的牛排和紅酒,香味有些濃郁,刺激到了鼻尖,口腔內翻滾著一股惡心,一下子食欲有些壓抑,頓時有些不想吃了,他伸手將面前的牛排推開,便再也沒有管它。

他的目光隨即轉移到了身邊的電腦上,按開了電腦開關,點著鼠標和鍵盤,登上了自己許久未登錄的郵箱。

「滴滴滴!」也不知有多久沒有登陸的郵箱,此刻連續閃入各式各樣的廣告。

讓一下子空蕩蕩的書房內,連續不斷的傳來了如小鬧鐘叫醒的聲音。

突然,男人的視線注意到了一條很吸引人的標題上,「顧西城在美國,安小暖閨蜜同住一個酒店,現今安小暖閨蜜正在全力尋找**犯」,而發送的時間,在今天下午的兩點鐘。

而那一張張的照片如放映機一樣的在電腦前放著,有顧西城穿著浴袍,和那個女人在相同的地點的照片,照片照的有些模糊,像是從某處攝像頭處截取的,但是仔細看是看得清的。

這一連串的照片,加在一起倒是還真是讓人誤會……

顧西城,安小暖的閨蜜?那豈不是都跟安小暖有關?顧西城,和那個女人……如果安小暖看到這些,會有什麼反應?

標題上的**犯幾個字,讓他眸光緊緊跟隨?他按下發送過來的照片原始文件,在看到里面警方立案的登記表的時候,才了解到了事情的始末。那個女人在這家酒店被陌生男人強暴了,所以去警局立了案,現在警方已經懸賞通緝要犯。

看來,這個女人似乎很想找到這個男人。

如果加以利用她的存在,是不是可以起到讓安小暖與顧西城之間的矛盾激化?

而自己可以趁著這個空隙,以木氏的名義,對付顧西城。

安小暖是顧西城的軟肋,看得出來,顧西城對她佔有欲極強,只要控制住安小暖,是不是顧西城就自然而然,變成自己的甕中之鱉了?

一想到這里,他猙獰的臉在燈光下,更顯的恐怖,手指在鼠標上緊緊相握著,青筋暴露的凸顯。

似已經看到了顧西城倒在自己面前,求著自己放過他……

不過這條郵箱內容,是誰發的?這麼詳細的計劃,也是他設計好的步驟?難道是那個幕後的男人。

可是,為什麼他自己不做呢?要把這個機會給自己?

「滋滋滋。」桌前手機不合時宜黨震動起來,驚擾了電腦前男人的思索。

「葉少爺現在肯定已經看到我給你的資料了吧。」變聲器內,男人粗曠的嗓音如惡魔般。

「你……準備做什麼?」男人看了一眼電腦上的文件,遲疑的頓了頓。

「葉少爺這麼聰明的人,我想也不用我多說,心里肯定已經想好了對策吧。」

「所以……這一通電話是想告誡我什麼?」男人緊握著手機,深邃的眸光落向窗外漆黑色的天空。

「告誡說不上,我只是來幫葉少爺解決殺人犯的問題的。」那頭的男人明顯不吃葉慕白那一套,說的話很委婉,用著他們兩個人能听明白的話說著。

「殺人?如果你不給我慢性毒藥,你覺得我能殺了木光華?如果我暴露了,你也是幫凶,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幫凶?你覺得我會害怕這個?既然我給你這個東西了,自然想到了後果,我有幾百個方法逃月兌,但是你呢?你可是故意殺人。」男人說得風輕雲淡,那一種已經做好了所有退路的架勢,讓葉慕白慌了陣腳。

「你到底想說什麼?」被逼急了,葉慕白不顧形象地吼道。

那頭的男人聲音又變了一道,陰氣沉沉道,「我的目的很簡單,你可以把這個事故嫁禍給別人,比如顧西城……不過,關于木芸衫小姐的事情,我準備插手了。」

聞言,葉慕白頓了頓,嗤之以鼻的一笑,「怎麼?我一個人不夠幫你?還準備繼續找幫手?」

「葉少爺果然聰明,我不用說都知道我的用意。不過您的未婚妻的事情,您作為未婚夫真不打算幫忙?我可是看了你上次來的新聞發布會,恩愛夫妻做到了屏幕前面,不如在做好一點?把她救出來幫你不是更好?」

「……這是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不牢你費心。」

「可現在……也是我的事了。不過要是讓木芸衫知道是你殺了她的父親,奪了他們的家產,不知道會作何感受?」

「你可以試試,我不介意魚死網破。」

那頭的男人停頓了一下,輕聲咳嗽了一聲,「葉少爺,不要激動,您這麼聰明的人難道想不到女人的作用?」

葉慕白眸光一閃,這話有一種一語驚醒夢中人的感覺,他怎麼忘記了木芸衫討厭安小暖?

女人的嫉妒心,足以跟刀槍匹敵?木芸衫在身邊,絕對百利無一害。

果然,這男人想的夠深!

「不知道葉少爺明白我的用心良苦嗎?」莫了,在許久沒有听見葉慕白聲音的時候,雷傲天在末尾加了一句提醒道。

「……人你負責弄出來。之後的事情我會自己看著辦。」

「好,我喜歡爽快的人。」那頭男人哈哈的大笑著。

暗色的夜色很深,直到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高跟鞋錘擊地面的聲音。

「慕白,怎麼還不睡啊?都這麼晚了。」葉夫人穿著艷麗,與那幾日蒼老的面容大相徑庭。

「這就睡了。」葉慕白關掉電腦移開座椅,跟著葉夫人一塊離開。

走廊內,兩道被光線拉長的身影貼的很近,葉慕白摻著葉夫人的手,將她送往她的臥室。

「慕白,我今天從副市長夫人那里听說,顧西城要對北城進行投資,開發新項目,目的之一為了拉攏外資進行合作,這件事情對那個落後經濟的北城來說,絕對是造福他們民眾的事情,若是一旦這件事情真的成功了,最後他顧西城不僅收獲民心,實力更加不容小覷,憑著木氏想跟顧西城對抗,根本就是以軟擊硬,所以千萬不要意氣用事,一定要從長計議,否則到時候想翻身可就是再也沒有機會了。」葉夫人進門的那一刻,轉身對著準備離開的葉慕白娓娓的講述著今天打听到的消息,如同在嬰兒時期循循善誘的教育著他怎麼拿筷子吃飯,怎麼叫媽媽一樣。

「媽,你早點休息,對付顧西城的事情就交給我辦就好了。」

男人鷹隼的眸光望向黑暗的角落,雙手緊握成拳,顧西城,你把我逼入絕境,我定然也不會放你好過。

看似很長的時間,很快來臨。猶如春去秋來,四季交替一般眨眼楮便變換莫測。

木芸衫觸犯的是刑法上的故意殺人罪,所以直接由檢察院對其提起公訴。

開庭審理期間的休庭時刻,由于檢察官的資料詳細,在法庭上唇槍舌戰,佔據了很大優勢,加上外部何氏家族連發了數十篇的新聞稿,在眾多的輿論導向下,讓木芸杉接受懲罰的呼聲也如水漲船高,而處在弱勢的木芸衫由于葉慕白根本就沒有給她請律師過來,加上認罪態度不明確,最後面臨著無期徒刑的最終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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