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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女人狠戾起來,比男人還狠!

「二哥,你這話我有點听不明白呢?」墨亦看著顧西城暗淡下去的眸光,模了模自己的腦袋,完全不知道顧西城在說什麼。

「听著,安小暖跟木家沒有關系,你覺得我會幫一個沒有任何關系的犯人?」

簡而言之,也就是「哪里涼快去哪」,木芸衫是死是活,跟他沒有關系,跟安小暖更沒有關系。

「呃……可我昨天還看到葉慕白了。」他話一出口,收到男人惡狠狠的眸光,連忙擺了擺手,撇清關系,「我昨天陪我女人一起去的。抓的木芸衫。」

「他以為綁著木家,我就不能拿他怎麼辦了?」他冷笑。

「可我最近听說,他得了木家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已經入股木氏了,怎麼說也算是一個舉足輕重的股東了。」

「那又如何?你覺得一個木氏我會放在眼里?」他抿了一口酒,口腔內,泛起苦味。

墨亦看了一眼男人,男人充滿仇恨的眼角上帶著憤恨,「二哥,切莫大意。越是這樣安靜的呆著,越容易在背後使一些小動作,葉家的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葉家,葉慕白的父親當年使得下三濫手段,逃月兌了追捕。

而到如今,窮追末路之後,不代表,他兒子不會。說不定葉慕白正在計劃著什麼更大的陰謀,而這些只是掩蓋在表面而已。

出其不意,那是作戰最基本的要素。

想要勝利,在敵人疏忽大意之時,攻其不備,方可在一定程度上取得最有利的位置。

「我知道。他喜歡耗,我就陪他耗。我要讓他為他父親所犯的罪過贖罪。」

在許久沒有木芸衫消息的這段日子里,葉慕白一直隨著木光華奔波而行。

書房內,木光華一個勁地撥通著他所認識的上面的人的電話,可上面給他的理由是,由于案件涉及關系鏈比較大,誰也不敢在其中動貓膩。

暗夜,燈光閃爍著,走廊內,想起一陣穩重的腳步聲。

葉慕白端著一杯純水,朝著書房而去。

「爸,喝點水,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吧,您先去睡。」葉慕白一副孝子的模樣,讓木光華放下警戒心。

這幾日,一直跟隨著他忙于木芸衫的事情,或多或少也對這個女婿甚是滿意。

他先開始還在心疼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現在看起來,還真是已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

木光華接過葉慕白遞過來的水杯,許是因為渴了,滿滿一杯被他灌了進去。

葉慕白的眸光緊緊的盯著那杯越漸減少的水杯,垂眸的瞬間揚起了一抹得意。

「爸,給我吧,你去陪媽吧,我看她心情不好。」

「也好。」木光華將水杯遞給了葉慕白,踏著燈光走出了門。

葉慕白攥著手里的水杯,凝視著那扇關上的實木大門,唇角勾著一抹冷笑。

木光華,防了我這麼久,你以為不給我實權,我就沒辦法了?

燈光晃過一絲蒼涼,倒映著葉慕白那張陰險的嘴臉。

就在第五天,木光華在一場會議中直接休克,最後送入醫院搶救無效死亡整個木氏陷入了恐慌中,再加上江琦羅重病住院,缺少了領導者掌控局面的木氏,如一盤散沙,股價大跌。

而眾望所歸,擁有著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的葉慕白再加上木芸杉的百分之二十,自然而然的當上了總裁。

坐在總裁辦公室內,葉慕白背靠著真皮座椅,陽光映襯在他的臉上,那扭曲的嘴臉似乎越漸恐怖。

手邊的內線電話突然響起,他狐疑地接起電話,「喂。」

「我果然沒有小瞧你,這麼快就坐上了木氏總裁的位置。」那頭的變聲器是一道很急促的聲音。

「……彼此彼此。」男人咬著牙,陰戾的眼神落在窗口。

總有一天,西城會是他葉慕白的。

「哈哈哈……」男人爽朗的笑聲蔓延在葉慕白的耳邊……

涼風習習而來,暖陽照人,卻毫無暖意。

陽光下,流線型的商務車緩緩而行,在筆直的康莊大道上平穩而來。

車廂內暖氣很足,顧西城低著頭處理著手邊的文件,他的手邊放了一張今早的新聞快報,上面的葉慕白幾個大字赫然而立。

木氏易主,葉慕白接手木氏,得到幕後神秘人物入股新資,在近幾日鬧得沸沸揚揚的木氏,女兒入獄,一夕之間當權人死了,母親住院……這一切都好似提前被設計好了一樣。

他將手邊的人報紙收了收,順著自己的視線望向安小暖。

此時,安小暖一本正經地坐在那里,時不時的探出頭看著窗外發呆,倒是沒有注意他手邊的報紙。

「滋滋……」放在座椅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而這一聲音,很顯然引起了安小暖的注意。

她轉身,眸光落在座椅上的手機處,無意間掃到了顧西城腳邊的報紙。

上面的「木氏易主」這幾個大字,讓人想忽視都難。

可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是木氏破產了?

安小暖剛想要撿起來,剛一伸手,卻見手臂被顧西城一把抓住了。

「木家的事情,跟你沒關系了,你確定還要看嗎?」

「顧西城,是你做的?」她的眸光看向「易主」這兩個字,還以為是顧西城做的,為了對付他們欺負她,于是,轉過頭看向他,不解地問。

「我沒有這麼閑。」男人吐唇而道。

「那是誰?」

「葉慕白,他現在是木氏總裁。」

「木光華死了,心髒病突發。」他的雙手握著她的手臂,深色的眸光盯著女人的表情,淡淡開口道。

死了?

木光華死了?

瞬間,安小暖火光四射的腦海中閃過那日在醫院的場景……

明明那麼決絕的說再也不見,怎麼可能死了……

她的小手抓著顧西城的手掌,氤氳在眸光中的淚水如水霧般涌現,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一天的到來。

所有,根本沒有做好任何準備,哪怕她不停的告誡著自己,他不過就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而已,犯不著難過,可為什麼此刻心里好難受……

頓時,想到這里,她的水眸閃爍著淚花。

兩行清淚如泉涌而下。

縴細的身影抖動著雙肩,她默默的垂著頭小聲的抽泣著,小手緊緊的攥成一團。

高高的馬尾垂落在耳邊,此刻因為臉上的眼淚,碎落的發絲被眼淚一下子沾染到了臉上,而此刻,落在顧西城眼中的,是一個躊躇的女孩的模樣。

見狀,男人的一顆心被她深深揪著,指月復溫柔的撫上她的小臉,一點一點地擦拭著她臉上的淚痕,與她掖了掖零散的頭發。

「安小暖,這些都不是你造成的,不許往自己身上攬。」他將哭泣中的女人拉拉入懷中,柔聲安慰道,黑眸掃向窗外的車,眸光黑閃。

與他車身齊驅的一輛黑色保時捷緊隨一側,車廂內,男人按下車窗,挑釁探出一根手指,朝著男人比了比。

男人大概二十多歲,模樣看起來像是外國人,尤其是那金燦燦的頭發隨風而飛揚著,那姿態,要多狂妄就有多狂妄。

顧西城身體一僵,擁著安小暖的身體,目視著那側車內的男人。

在西城,放眼望去,他是第一個敢如此狂妄對著他比著向下手勢的男人,不過男人這模樣,他真是不記得哪里見過。

他的眸色更深,一只手攬著安小暖的腰,另一只手模過一側座椅上的手機打開攝像功能,直接拍下了男人狂妄的面孔,就不信找不到他。

「十分鐘,給我找到這個男人的所有資料。」他一只手扶著手機,手指在上面點了一下,然後加上圖片,發送給了木森。

遠在他鄉的木森在收到這條短信的時候,正在一個鄉村小道上,與北城的市長交談著關于建設商業經濟開發區的事情。

「您稍等,我們總裁有新的消息。」口袋里面的手機突然響了,與市長抱歉的解說了一下原因,在得到市長的用意之後,木森掏出手機看到這一張圖片的時候,內心是拒絕的。

哥,是當他是叮當貓嗎?說有就有?

可這可是鄉村大道,深山密布,去哪里找網?

有信號都是燒了高香的了……

就這樣,十分鐘過了。

顧西城盯著手機的時間點,眸光暗了暗,這木森是公然罷工?

看了一眼懷中已經哭的睡著了的安小暖,也不敢亂動,背靠著真皮座椅,正襟危坐。

「快點,我耐心有限。」他靈活的手指在手機上點著,發完這幾個字便將它再一次丟棄在了一側。

坐在往返車內的木森,尷尬的看著顧西城發的短信,此刻經不知道該如何,甚是棘手。

「是顧總裁還有什麼別的要求嗎?」市長大人看著心不在焉的木森,還以為他有什麼難言之隱。

畢竟,這一塊是屬于北城最落後的邊緣角落,通訊落後就不說了,這綿延不斷的山阻隔著一家一戶,完全就不通人煙的地方,被顧西城看上建立商業開發區,實屬不易。

而這地方的開發,帶動北城的gdp增長,從一定程度上來說,是造福北城人民的事情,作為市長的他,自然希望這一次的合作能夠順利進行。

「不,您誤會了。是其他的事情。這一次的合作方案我回去就會擬定,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市長笑嘻嘻的伸出手,與木森交握。

幾分鐘後,木森再一次接到了來自**oss的幕後催促,「你明天可以不用來了。」

接到這條短信的時候,眼看自己的工作就要沒了,木森迅速的給顧西城回撥了一個電話,可男人直接給他掐斷了。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頓時後背一涼。

生氣,很生氣。那是木森的感覺。

「別啊,哥我現在才有信號!立刻給你找。」他急忙給顧西城發了一條短信,挽救剛剛的「失誤」。

然後……然後就沒有了下文……

顧宅。

偌大的臥室內,空寂無聲。

king-size的大床上,女人枕著齊肩的枕頭,閉著眼楮,蜷縮在一側。

此刻,她緊蹙著眉頭,雙臂緊緊纏著身體,像是夢到了什麼恐怖的事。

顧西城在廚房忙碌了一陣,端著粥走進臥室的時候,安小暖已經醒了,靠著床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怎麼不多睡會?」顧西城將手里的粥放在床頭,瞧著她被汗水浸濕的小臉,柔聲道,「做噩夢了?」

「嗯。」

她輕輕點了點頭,伸出自己的小手拉著顧西城的大掌,冰冷的手掌心透著涼汗。

顧西城見她臉色疲憊不堪,彎著腰坐在她身邊,「困了就再睡會。」

安小暖卻固執的搖了搖頭,眼楮時不時的盯著門口。

「放心,我在這里陪你,哪也不去了。」顧西城看得出來她的害怕,他坐在床沿邊,一只手臂摟著她的頭,另一只手臂抱著她的細腰。

透著燈光側著看著安小暖的小臉,濃密的睫毛在眼底打著一道陰影,眸底下的傷痛閃過,「如果你被打老虎吃了,我是你墊背的。」

安小暖听著他開玩笑的話語,目光深處蒙上了一層被記憶籠罩過的畫面,默默的低著頭靠在他身上,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心里隱隱作痛。

見她的目光無力,顧西城的臉上斂著的笑容越漸深了,「你這又是何苦讓自己難受呢?你知不知道看著你難受,我心里也不痛快?安小暖,生活還要繼續,不是單純的因為你躲避這個事實,這件事情就當是沒有發生了?現在已經這樣了,你要做的就是朝前看。」

她揉著紅腫的眼楮,點著頭,「顧西城,你說的我都知道,可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聞言,男人眸光中多了一些柔膩,他月兌掉鞋子鑽進了涼涼的被子中,溫柔滾燙的身軀貼近安小暖冰冷的身體,安小暖一驚,顫顫縮回了自己的身體,上半身挺直,顧西城見她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想笑。

他的手伸過她的肩膀,摟著她逃竄的身體,讓她枕在懷中,「我不冷。」

安小暖僵硬的蜷縮在他身上,半仰著頭盯著男人的下巴,光淌的下巴肌膚透著雪亮,柔軟的光芒落下,驚起了一圈溫暖。

盡管顧西城陪著她,可此刻她卻不敢睡。

因為剛剛的噩夢真的太真實,讓她現在心里還揪著。

「睡不著就聊聊天好了。」顧西城的視線落在安小暖眨動的眼楮身上,見她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開口道,「聊聊天,時間過得快些,你心里也好受些。」

燈光亮的多了,屋內的燈光照耀著諾大的臥室,而身旁男人的陪伴,讓安小暖的心安心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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