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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言說完就要走,一點要詢問的意思都沒有。

剛走了兩步就被狗娘喊住了,道︰「路通了我會跟你們走,但是,我兒子跟這件事沒有任何關系。」

「真的沒有關系嗎?」舟言哼笑道,「那麼請問你兒子為什麼要一直裝瘋賣傻?」

「裝瘋賣傻?」常久瞪大了眼楮,看著坐在板凳上扳著手指頭玩的狗兒。

狗兒抬起頭,扳手指的動作停下了下來,「娘。」

語氣正常,完全不像之前那麼痴傻,把常久嚇的一愣,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而他旁邊的舟言看起來淡定的多,看來一早就他猜到了。這樣一來,狗娘殺豬販子目的就明確得多。

狗娘神色一僵,亂了馬腳,「我兒子什麼事情也沒有犯。」

「蓄意謀殺算不算犯罪?」舟言反問,冷眼看著狗娘,這個時候拼的就是心理素質。

「別為難我娘。」狗兒站了起來,拉著狗娘的手,「我做了就是做了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

「狗!」狗娘一眼瞪了過去,擋在他面前,「事情是娘做的,和你沒關系。」

「大娘,請您告訴我,你是怎麼將一個一百多斤的漢子扛到山下的?」舟言嗤笑嗤笑,「他要是坦白,受到的處罰還輕一些。」

他們明一句暗一句說的常久一臉茫然,半晌反應過來,趕緊勸解還僵著的狗娘道︰「狗娘,你別在掩護了,舟言要是沒有證據是不會瞎說的。」

誰知狗娘不但不領情,直接往地上「呸」了一口,一臉惡心的看著他,「你和舟言做的那檔子事以為我沒看到,兩個大男人還手牽手。」

常久沒有想到會被她看到,立馬慌張起來,想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解釋,畢竟她講的是實話。

他心虛的看著一眼舟言,迅速把頭低下來。舟言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道︰「惡不惡心也就是我們的事情。」

狗娘一早就想到了結局,一口咬定所有事情是自己做的。

舟言看著狗,道︰「我曾想過幫你,只是沒有想到你們會給我這麼一個大禮。」

說完一把牽過常久的手離開了狗家,這次常久沒有反抗,頗有些心如死灰的樣子。

舟言心中三分竊喜,七分氣惱。確定四周沒人摁住他的肩膀,道︰「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會被看到出去。」

心里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常久不知道該用什麼話回他,垂頭喪氣的。

舟言問道︰「哥,你信我嗎?」

「信!」可是現在已經不是信不信的問題了,就狗娘剛剛那一口唾沫星子讓他徹底清醒,其他人更不用說,村里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將他淹死。

舟言知道他嘴上雖說信,可是臉上說明了一切,捧著他的臉道︰「哥,你跟我走吧,我養你,以後你再也不用做任何農活,也不用……」

「舟言!」常久打破他的幻想,讓他看清這個現實,「男人和男人不能在一起的,這個案子辦完,你該回哪就回哪,我就在這里待著。」

話音一落,舟言只覺得自己的心被他握在手里在使勁揉搓,痛的窒息,指骨用力捏著他臉上的薄肉,讓他陪自己一起痛。

「哥,我給你期限到期了。」

不知是他的眼神太過嚇人還是,腦子里「叮」的一聲來的突然,把常久嚇的全身僵硬。

【系統提示︰黑化值上升為90%,評分值下降為10】

一時間,常久受了雙重打擊,只剩下沒有捂著胸口狂吐血了。

舟言板正他的臉,不允許他逃避自己的眼神,頭緩緩下降,呼吸落在他的臉上。

常久神緒一收,牟足了勁一把推開了他,慌亂的往後退了一步,「舟言,你別亂來。」

舟言笑著向他招手,「你過來。」

他害怕,搖頭不敢靠近。

舟言停止了笑容,偏著頭瞧他,「哥,你怕我。」

常久不想說「是」,可是身體已經本能回答了他的問題,腳控制不住的往後退了一步。

「叮——」

【紅色預警︰警報警報,評分值達到警戒值,5、4、3、2……】

「啊!」常久急得的只跳腳,沖上去就拉著舟言的手,「不怕,不怕!」

「哥!」舟言眉眼帶笑,很滿意他的主動,「你主動牽我了,我很開心。」

【系統提示︰評分值上升為22,請珍惜。】

听著評分上來,他才松了一口氣,看著自己抓著舟言的手,一時間魂都嚇跑了。

舟言把他往懷中一帶,重復了一遍︰「哥,我很開心。」

常久訕訕的點頭,搞不清評分值到底是什麼狀況,一會上一會下。但是他知道忤逆舟言都對自己絕對沒有什麼好下場,干脆順著他的意思來,「你開心就好。」

堆積在舟言臉上的烏雲消散干淨,得寸進尺的把臉貼在他的手心︰「如果哥能親我一下的話,我會更開心。」

常久干笑兩聲,「這個就有點過分了哈。」

舟言「嗯」的一聲,拖了一個長長的音,弄得他是頭皮發麻,心有余悸,「這兒地方不好,下次、下次。」

「要是你說謊怎麼辦?」舟言低頭看著他眼楮,那意思簡單明了,就是在說,如果你騙我的話,我決不輕饒。

常久心中一顫,連打馬虎眼,說了一句,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話,「真是的,哥怎麼會說謊啊?哥什麼時候騙過你呢?」

舟言低頭擦著他的耳線,輕聲在他耳邊道︰「你听听我的心跳在說什麼?」

說完就強勢的將他往懷中帶,常久耳朵貼著他的心髒,「砰砰」聲落在他的耳朵里異常清晰,似乎在說︰「哥,我喜歡你,想∣要你,欺負你……」

常久的臉瞬間就紅了一大半,咽了咽氣,腿有些發軟,「成啦吧,哥都听清楚了。」

舟言也不想把人欺負的太狠了,松開了對他的禁錮,道︰「哥你要是騙我的話,我就把你關進小黑∣屋,用鏈子將你鎖起來,直到你不在騙我為止。」

他控制不住的將心中**說出來,拇指擦著常久臉上的燒起來的那一塊,「到那個時候哥一定要乖一點哦。」

常久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說什麼乖不乖的事情。」

常久撇開話題,問道︰「那現在去哪?」

舟言緩下心神,把方才狗的神情在腦中回放一遍,問道︰「哥,富貴的腳你知道怎麼受傷的嗎?」

「不知道。」常久克制自己不要去想剛剛的事情,看著他神色估計著又是出了什麼亂子,仔細回憶著,「大概就是那天他阻攔咱們把豬販子關家里就不對勁了。」

他沉下心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方才狗的表情夾在一絲勢在必得的意味,「走,再去富貴家。」

常久剛走兩步,又被他喊住,道︰「哥,你去把你們村子那個老中醫叫過來,我怕會出事。」

常久不敢懈怠,點頭往三叔家里跑。

舟言眉心皺起,盯著富貴家的方向。片刻,疾步朝富貴家里走去。

富貴家里門口幾個漢子蹲守著,見他來了都站起來彈了彈煙頭,問道︰「舟兄弟過來啦,還有什麼事情要吩咐的?」

他直徑走到豬欄旁,推開柵欄,看著五花大綁的富貴,問道︰「你的腳怎麼回事?」

富貴臉色蒼白,意識並不是很清晰,強撐著身體回答道︰「被釘子扎了。」

「被釘子扎了?」果然他的預感是對的,「什麼時候?」

「七天前。」

七天前?舟言面色一沉,問道︰「發燒沒?」

富貴模了模頭,手心傳來灼熱的燙感,點頭。

舟言神情復雜看了他一眼,頭一回放緩語氣︰「一會找人給弄塊你干淨的地方住。」

說完就關上柵欄走了出去,常久正好帶著三叔過來,繞過幾個漢子過來小聲道︰「要做什麼?」

「給他檢查檢查。」這無非是給他的驕傲來了一擊,舟言臉色沉了下來,對手預謀了很久,自己拆一步,他能立馬走下一步。

「怎麼了?」看著他的臉色,常久能猜出個大概,肯定是富貴出事了。

「富貴怕是要癱了。」他抬起頭,兩眼之中帶著疲憊,「有人在他鞋子里放了帶有破傷風桿菌的釘子,吹了一夜的冷風,又關進病菌積聚的豬欄里,現在不被感染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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