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爬上來後,顧不上拍身上的雪,直搶起地上那個包袱,檢查了損失後,又一番哀嚎。
那毛驢耷拉著耳朵,被桃夭夭數落了一路上。
最後,桃夭夭又不忘鼓勵它一番,「既然吃了本主人的神奇糕點,你就得拿出點力氣來,不然你可就真是飯桶了。」
那毛驢無奈,只得迎著風雪,艱難的走向深山。
約模一會兒工夫,「停,停!停!」
桃夭夭已經學精了,先拿棍子戳了戳厚厚的積雪,別再不小心進去了。
確定無疑後才下來。
抬起頭看著這附近的大樹。
怎麼看怎麼陌生?
這地方自己明明記得有一棵大樹的,這里是喜鵲鳥巢最多的地方。
自己曾經在這里按了一個鳥巢的家,怎麼就沒了呢?
也許隔了太久,被人拆了?
桃夭夭決定自己爬樹上去瞧一瞧。
回頭看見那毛驢又朝自己齜牙,她趕忙瞅了一眼毛驢身上的包袱,趕緊將那包袱拿下來自己背在身上,雖然是沉了些,也好過留給這個吃貨。
桃夭夭不大相信一個有毛的畜生!
背著碩大的包袱桃夭夭開始爬樹了,樹干上也落了雪,很滑,滑了幾次桃夭夭都半道跌了下來。
n次之後,桃夭夭筋疲力盡放棄了。
她將包袱打開,吃了兩個點心補充體力。
話說西門望雪覺得她可能更喜歡吃的,包袱里不過就準備了一套極輕的避寒毛絨服,剩下的全是好吃的,所以背著還是蠻沉的。
桃夭夭看了一眼驢子,很不心甘情願的掏出一個給它吃,「喏,給你咯。」
然後又聲色俱厲的嚇唬它,「吃了這個,你不準偷吃了哈。你知道什麼叫忠誠嗎?」
「看好主人的包袱,等著她回來,不準偷吃!好樣的!」
安撫了一下驢子,桃夭夭輕裝上陣,倒是極快地爬了上來。
然後她發現了一個事情,這冬天沒找到藤條,繩子在包袱里。
于是滑下去拿了繩子,臨走又囑咐驢子一遍,「不偷吃的毛驢才是好毛驢。」
繩索使用的還算利索,看來這些生存技能和拿筷子一樣,就是忘不了。
很快她就通過高樹跳到對面的崖洞。
完了!
以前桃花流水的時候,崖洞是個水簾洞。
現在好了,不是水簾洞了。
但是上面結了一個個粗壯的冰柱子。如今又下了雪遮蓋住,幾乎是成了整個的一面冰雪牆。
桃夭夭吊著個繩索在半空中,想使勁踹它一腳,也使不上勁頭。
她只得先除掉上面的雪,用自己的熱氣將一部分雪融化掉,最後才透過冰柱子的罅隙看見里頭的洞口。
但是罅隙太小,必須弄掉一根冰柱子才能勉強得過。
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辦法,用手摳、用腳踢,用牙咬、用舌頭焐熱,還是弄不斷一個冰柱子。
筋疲力盡的桃夭夭累得幾乎趴在了那冰柱子上。
過了一會兒,听見細微的冰塊破裂的聲響。
然後,嘩啦一下子,胸前靠著的那片冰柱子掉了下去。
幸好自己抓住繩索,不然隨著冰柱子下去了。
奇怪了,這冰柱子怎麼抱了會兒就掉下來呢?自己沒這麼大的熱量吧?
桃夭夭不多想了,只進入洞穴。
似乎是有些個變化。
里頭有坍塌,亂糟糟的,似乎有人進來過。
桃夭夭頓時緊張極了,憑記憶開始尋找藏有石壇子的地方。
乒乒乓乓一番,終于找到一堆亂石,石頭拿淨了,就是沒看到自己的藏好的石頭壇子,里頭可是藏著那塊玉璧啊。
這一剎那,桃夭夭幾乎是手腳發軟了。
她無法接受這樣的一個事實。
她的玉璧不能丟啊。
她十分自責,都是自己沒保管好它。
可是這麼個隱秘的地方,會是誰拿走它呢?
桃夭夭想起曾經來過這個洞的,除了自己,還有一個何安。
當時何安隨著自己一起離去了,也許他早發現自己在這里藏了一塊玉璧,故意不動聲色的與自己離開,保不齊哪一天回到這里拿走了自己的玉璧。
如果是何安拿走,那宇文昭會不會知情?
以何安對宇文昭的忠誠,他應該會將玉璧呈給宇文昭吧?
難道真的是落入了宇文昭手中?
氣死我了!
桃夭夭這一瞬間已經認定是宇文昭干的!
難怪這麼長時間里他對放自己的離去總是攔三阻四的,還假惺惺的說不認識那塊玉璧?
真是可惡!
可是平靜下來,桃夭夭又覺得自己的想法不靠譜。
宇文昭是什麼人啊,自己怎麼會不曉得,況且他又不缺價值連城的寶貝,怎麼會稀罕自己的這塊玉璧?
若真是他拿走玉璧,大約也只是想留住自己吧?
這麼一想,桃夭夭略略舒服一點,但總歸對他是帶著氣的。
但是無論如何,我是不會再回到你身邊的!你越是如此,本姑娘越是瞧不起你!
桃夭夭義憤填膺了一大會兒,方才覺出渾身發冷,看著空空的洞穴,兩手空空的失望從腳跟處蔓延了全身。
她覺得渾身發抖,不,不是自己發抖,好像是崖洞發抖。
听見一陣轟鳴聲,壞了!
桃夭夭來不及思索,撒腿就往外面跑。
然後還沒抓住繩子,只听轟隆隆
巨大的聲響。
桃夭夭直覺得滿眼的白色,數不清的雪轟的塌了下來,將自己砸了下來。
桃夭夭跌落下山崖時,好在到處是厚厚的積雪並沒傷到,但隨之而來是如小山的雪堆將她埋了。
她登時就被砸暈了過去。
雪堆之下,又冷又無空氣。
若是無人來救她,只怕她將長眠于雪堆下。
話說宇文修的人馬已經趕到這片山區,他只是听說過桃夭夭曾在這附近生活過,便憑判斷而來。
但因為雪花一直在飄,但凡留下些足跡也很快被雪遮掩。
宇文修等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在雪中躑躅。
走了一會兒,因舊疾嚴重,他劇烈的咳嗽起來。
穿著毛領大氅的宇文修,抬眸看著滿天的飛雪,心中不無茫然,著急。
夭夭,你到底去了哪里?
「主子,前面似乎是雪崩的跡象。」
宇文修眸色一暗,心下好奇。
今年雖然雪大了些,但是這太白山從未發生過雪崩。
宇文修隨著幾人前往雪崩區也未發現什麼可疑跡象,茫茫雪山,沒什麼方向。
忽然听見幾聲驢子的嘶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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