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找死嗎?!我家主子爺屈尊而來,你們崖主竟然避而不見!」
「裴俊!住手!」宇文修急忙呵斥阻止。
呵斥完後,宇文修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裴俊心里一疼,鋒利的眼神斜睨了那守門的小哥,又擔憂的看向自家的王爺。
梁王冬日病犯,這一路來長途跋涉加上嚴寒,愈加讓這病加重了,這也是裴俊一听崖主沒來發火的緣故。
裴俊安慰道,「主子爺,不若我們就此下山吧。這吹雪崖的名頭也不過如此,未必就有葉姑娘的下落。」
宇文修抬拳頭壓抑的咳嗽幾聲,緩了口氣,「既然來了,不妨等等。」
那位小哥听著人家主僕一番對話,便笑了,「公子何必著急,我說又沒說完,崖主不過是下去送客人去了,想來半個時辰就回來了。二位不妨進來等一等。」
宇文修第一回來這吹雪崖,他不禁刻意的打量了一下,崖上風景果然不錯。
有平有險,有高有低,幾處樓閣也頗具情趣,想不出這崖上風景有何不好?為何還要下山?
宇文修覺得西門望雪下山一定不是像他的人所說的崖主因崖上無聊,又逢近日大雪才下山踏雪去了。
也許,他下山有更重要的事。
如此一來,宇文修愈發有些待不住了,欲要離去時,那西門望雪回來了。
「讓宇文公子久等了。久聞公子英名,今日一見果然秀逸英風,氣度不凡。」
西門望雪胡須微撇,含笑向宇文修作揖。
宇文修略有訝然,他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雖然只是稱 宇文公子,卻對自己的到來了如指掌。
于此他也不客氣,「承蒙贊譽,西門先生的吹雪崖實乃仙境,竟絲毫沒有久等之感,難怪世人都想慕名來此。我本打算這次再不遇,便該三上吹雪崖。」
言下之意,還是對他頗為不滿。
「是吹雪崖失禮了,還望公子海涵。來人,為宇文公子沏茶。」
「喝茶暫且不急,在下實乃是有事要麻煩先生。」
「公子請問。」
「這五天之內,這太白郡可有何動靜?」
「听說有三個蟊賊被高手所殺,倒也算為官府除害。」
「可有見過一個女子?」
「宇文公子問的這就奇了,太白郡地方如此大,你倒不如問我可曾見過一只飛鳥吧。」」本王只問這五日內,可曾知道一個年約十七八的姑娘,她面相俏麗,額頭有一枚桃花鈿。」
宇文修溫潤的面龐生出一抹慍色,想以身份壓他。
西門望雪是個明白人,「王爺且勿急,你問的這個姑娘還在太白郡。前兩日下山時,我還曾遇見過。」
「她去了哪里?!」
宇文修的秀眸中閃過一抹急色,帶出一陣咳嗽。
「萍水相逢,未曾深問,她亦不想告知。」
于此,那宇文修倒也不好再追問,只拱手道,「多謝崖主相告,若他日尋到那位姑娘,必將重謝吹雪崖。」
宇文修與身邊人離去。
看著他懸橋上離去的背影,西門望雪終于追了過去,「梁王爺留步。」
不知為何,在離去時吹雪崖主喚出宇文修的身份。
宇文修腳步一頓,回過頭來望著西門望雪。
這個時候吹雪崖上,再次飄起了雪花,如漫天的柳絮甚美。
不等他問,宇文修淡淡道,「崖主想問的,小王了然。他尚在臥床之中,是好是壞,大約要等明年春暖花開之時。」
語氣透著淡淡的傷,雪花中,他看到西門望雪眼眸中的一抹黯然。
二人未再說話,只隔著一段懸橋,彼此作揖道別。
身旁的小阿離看了眼離去的客人,「崖主,您為何要告訴他夭夭姑娘的下落呢?」
「她一個人太苦了。倒不如回去。」
阿離搖頭不解,「既然如此,崖主為何不留她在吹雪崖?」
西門望雪久久不回答,只看向山谷中紛紛揚揚的雪花。
猶如撒鹽一般,視野越來越不清楚。
話說桃夭夭騎著毛驢帶著一包袱行囊離去,天空又開始下起了雪。
她索性將青色的麻衣兜頭蓋上,這樣不至于眼睫毛上沾太多雪花,影響視線。
事實上,已經影響到視野。
行路越發艱難,驢子也越發不肯走了。
桃夭夭就模著它的腦袋說︰「驢子驢子,你可要爭氣啊,前頭有吃的有吃的,再不走就只有雪可以吃。」
那驢子還真是听話了,甩了甩身上的雪,振奮下精神,卻差點將桃夭夭給掀下來。
此行她的目的地,就是太白山桃花谷附近,因為自己的玉璧就藏在那附近的崖洞里。
雪花太大,有些不辨方向。
桃夭夭便只得從包袱里找出那個指南針,這是西門大叔臨走送給她的,說是冬天雪中容易迷路,帶著以防萬一。
看來老人的話還是得听的。
走了一個上午,桃夭夭判斷是要到了,于是準備「下驢」吃點東西。
沒想到這一跳,竟然掉入了雪窟了。
真是不長眼的驢子啊,停靠不找個靠譜的地方。
桃夭夭看了看一人高的雪窟,自己一人是爬不出去了。
便朝那驢子說︰「快救我出去啊,不然你什麼也吃不到了。」
那毛驢果然探頭往雪窟里瞧著,桃夭夭想這毛驢真通人氣,于是道,「快救你的主人啊!」
那驢子發出一聲嘶鳴,然後朝雪窟里的桃夭夭齜牙,露出謎一般的微笑。
桃夭夭怎麼都覺得那驢子的「笑」是落井下石的嘲笑。
果然她看見那驢嘴已經探入到自個的包袱里。
「喂!那是我的糕點啊!」雪窟里的桃夭夭直喊。
「你一個驢子吃了要拉肚子的!」
那驢子顯然不相信主人的話,一連吃了三四個糕點,疼得雪窟里的桃夭夭直跳腳。
然後那驢子朝里頭繼續探頭探腦,再次齜牙,露出它驢唇的謎之笑。
桃夭夭倚在那雪窟壁上,有些氣恁的絕望,「你的新主人要凍死了,你卻在上面吃香的喝辣的,你對得起誰?!」
她叉著腰,一手怒指它,「我西門大叔都是這麼教育你的嗎?!」
只听那毛驢嘶鳴了一聲,桃夭夭搓了搓眼,驚喜的看見伸下來一只驢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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