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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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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爺兒玩兒陰的?方連山笑著將黑衣騎士們聚攏身旁,吩咐了幾句,眾人對方連山佩服,皆領命而去。

待崔怡亦將白衣騎士們命令一番,轉過身一看,呆住了。[.]

卻見王顏美眉間的愁雲早已消失殆盡,晶瑩的肌膚在日光下愈發耀眼,似染上了一層動人的朝霞,點櫻紅唇畔可愛嘴角微微上揚,一股出的溫柔與安靜彌漫開來,讓人不忍多看一眼,生怕褻瀆了這下凡的仙子。

可是,她的目光竟是注視著一個背影,很久了,她就是這樣一直注視著那個家伙!看著馬背上方連山忙碌的背影,崔怡心中如同烈火焚燒,痛得無法呼吸,咬緊牙齒,握緊雙拳,躍馬入場。

連山,這就是你的背影,你知道嗎?我們在幽州最後分開時,這背影就永遠地刻在了我的心底,那個英勇慷慨,毅然為國赴死的高大背影,那個我心中男人的背影……現在我又見到了,不是在夢里……連山,告訴我,不是在夢里……一切都消失了,美目泛著淚光,王顏痴醉了……

狹路相逢,勇者勝,但還不夠,還得動些腦筋才行。

行軍布陣,不知為何,竟是信手拈來,甚至什麼盯人,防人,注意配合等等,一股腦兒亂七八糟的東西全從腦袋里涌了出來,方連山指揮若定,一群臨時拼湊起來的武科舉子全被調動了起來。

十幾個人擰成一股繩,力量是可怕的。

球場上塵土飛揚,人吼馬嘶,爭得你死我活,真如在沙場上兩軍拼死廝殺般壯烈。

球場外一片安靜,所有的人俱被深深震撼了。

黑衣騎士們已經連勝數球了,可白衣騎士們的戰績依然為零。

崔怡的臉色愈發陰沉,竟什麼都不管了,拖著木球,直接向黑方球門沖去,全然不顧前方若干阻攔,真有些同歸于盡的氣概。

黑衣騎士們見這魯莽打法,居然在兩馬即將相撞時紛紛讓開,似乎有些畏懼。

方連山急得在後面怒吼,可惜仍無人敢去阻攔,畢竟這是領相的愛子,不敢輕易得罪。

「我爸是領相!」已近黑方球門,卻見一個面黃肌瘦的黑衣年輕子冷冷地擋在門前,崔怡急了,吼了一聲,木球直射球門。

年輕伙子毫無反應般,只是默默盯著飛來的木球,突然,他動了,球槌一揮,卻落空了。

「砰」,年輕伙被砸得滾落下馬,滿臉是血,暈死過去,他竟然用額頭擋住了木球!

崔怡真想跳下馬狠揍這耍橫的擋路狗,卻是強忍著,拍馬而去。

方連山沖了過來,仔細察看了這個英勇伙兒的傷勢後,讓人抬下去,好好醫治。

賽時間就要結束了。

方連山依然控制著球,在隊友的掩護下,迂回向白方球門沖去。

零分!腦中全是鮮血般,崔怡眼楮都紅了,使勁兒一鞭子,坐騎受驚,嘶鳴著沖向了方連山。

方連山正在做最後的直線運動,冷不防崔怡竟直接橫沖過來,眼見兩馬就要高速相撞,一場慘劇不可避免。

「呀!」觀眾頓時驚呼,膽的直接嚇暈了,無數少女亦用雙手蒙住了眼,不忍見著心中的白馬王子亡命當場。

王顏咬緊下唇,緊張地快喘不出氣。

「嗷——」

電光火石間,方連山一勒韁繩,雙腿狠狠一夾馬肚子,馬兒再受不了,雙蹄飛揚,直立起來。

崔怡連人帶馬擦著方連山坐騎的馬肚子沖了過去……

黑方大勝!全場雷動,高台上的諸王公重臣亦長長地舒了口氣,皆好地打量著台下興奮地四處狂奔的黑乎乎的方連山。

擊球賽乃是武科的重頭戲,此番得勝所有黑方舉子加分不少,俱是狂喜,將方連山拖下馬來,向空中一次次拋去。

待眾人的熱情稍微過去些,方連山便急忙來到先前受傷的隊友身畔。

卻見王顏早已蹲在此受傷隊友身邊,細細地搗著草藥,投去感激的一眼,王顏卻是微微搖頭,低頭繼續搗藥。

此年輕人雖仍昏迷,面部受到重創,僥幸沒有什麼生命大礙,方連山這才松了口氣,又從身上掏出數兩白銀,吩咐醫官一定好生照料,卻不知該對王顏些什麼,默然轉身,想要前往高台下向國王獻上擊球得勝的紅籌。

眾舉子見方連山為人仗義,不僅黑方舉子,就是不少白衣舉子的目光中亦是敬佩。

就憑先前得分自己定然是武科第一,崔怡又看了看眾圍在方連山身旁的舉子,特別是溫柔搗藥的王顏,心中卻是狂怒,見兵曹判書就要上前宣讀武科登第名單,急得吼道︰「陛下,草民懇請與那黑臉子再一場!請陛下恩準!」

「混賬!」卻見一個身著袍服,身形肥碩的老者上前怒斥,「你給滾一邊去!現在所有科目皆已考察完畢,王命將要下達,豈容你胡鬧!」

「父親!」崔怡卻是對這肥碩老者磕了個頭,堅持道︰「如不與那黑臉子再一場,孩兒不服!這武科功名孩兒就不……」

「住口!」領相崔致源暴跳如雷。

「領相大人,崔公子如此堅持,不如就順了他的意吧。」平日里一臉威嚴的左相金柱元溫和道︰「您看,陛下正看著您呢。」

「陛下恕罪。」崔致源惶恐爬地上,「老臣一時急躁,還請陛下恕罪。」

「身關愛子功名大事,急些也是正常的。」光宗王昭撫了撫大胡子,看著台下依然跪地的崔怡,平靜道︰「崔愛卿,你能文能武,不走大科之路,卻堅持要馳騁疆場,實在難能可貴,你真願賭上這來之不易的武科第一?」

「臣惶恐。」崔怡雙手背著平放于額頭下,磕了個頭,方才抬頭道︰「若草民輸了,願意讓出這武科第一給那黑臉子!」

要真輸了,你還怎麼當這武科第一?方連山心中冷笑,卻是恭敬地捧著紅籌,低頭不語。

「台下贏得擊球紅籌的舉子,你叫什麼?可是兩班子弟?」光宗淡淡道。

「草民金左根,是安東金氏的旁系後裔,算不得兩班子弟。」方連山低頭作答。

「竟是左相族人,難怪如此出眾,朕還納悶兒呢。」光宗回頭望了一眼,卻見左相金柱元微微躬身承認這是自己的旁系族人,光宗回過身,溫和道︰「金愛卿,你可願意與崔怡愛卿再試一場?」

「一切遵從陛下旨意。」方連山很謙虛。

「好好。」光宗樂呵呵道︰「我高麗以弓箭立國,那就射箭吧!看誰射得準,射得遠,一箭定輸贏!來人,將朕的寶弓取來!」

「遵命。」眾人齊齊應道……

一把裝飾精美的檀弓出現在崔怡手上,六兩重的鐵箭,尋常人能射六七十米遠就算不錯了。

「將靶子往後移動到二百五十步!」崔怡冷冷道︰「金左根,你可敢?」

「草民姑且試試。」方連山笑嘻嘻道。

眾人皆驚,竊竊私語。

「哼!」崔怡舉箭,拉弓,平視,凝神靜氣,弓箭漸成圓形,突然「嗖」的一聲,鐵箭直中紅色靶心。

「滿賽!」人群中爆發出歡呼聲。

方連山懶洋洋地走上前,就要從崔怡手中接過檀弓,崔怡冷冷道︰「我勸你識時務些。本公子不僅要得了這武科第一,還要讓所有人心服口服,順理成章地迎娶美妍公主!癩蛤蟆是永遠都吃不到天鵝肉的!」

美妍?渤海國世子大光顯叫過美妍!可那是對……王顏,王美妍!方連山驚得回頭一望,卻見王顏咬著下唇,脈脈地望著自己,那模樣別提多惹人心疼了。

「抱拳,你遇到了一只只會吃天鵝肉的癩蛤蟆。」雙手接過檀弓,方連山卻是大步走向王顏。

搞什麼?這樣就認輸了?眾人俱是鄙夷,崔怡冷笑數聲。

「在下金左根,謝過侍衛大哥!」方連山躬身行禮,笑著道︰「侍衛大哥心地善良,為我照顧隊友兄弟,實在感激,在下想借大哥身上的一樣事物,不知可否?」

金左根?見眾人俱望向這里,王顏憋著笑,滿臉通紅,「不知金兄要借什麼?」

「一根手帕。」方連山笑笑。

「我怎會有什麼手帕!」王顏頓時俏臉通紅,心跳急速,羞得不知該怎麼辦。

「我高麗人向來喜好潔淨,可惜我是個大老粗,忘了帶。」方連山死皮賴臉,眼淚巴巴,悄聲道︰「王公子衣著整潔定有手帕,這手帕可是關系到賽輸贏,您不希望我輸吧?」

「給……你……」一陣幽香拂過,一根潔淨的白色手帕已然飄到了方連山手中,王顏卻是不見了身影。

好香,好柔順的絲帕。咦?這手帕上怎麼有只金鳳凰?貪婪地又嗅了嗅,方連山大步流星地走回了賽場地,高聲道︰「諸位可要看清楚,這可是一根很特別的手帕!」罷,還專門揚起讓兵曹判書看了個仔細。

他要干什麼?眾人愈發莫名其妙,崔怡卻是臉色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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