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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驚變

第二夜倆人誰都不肯低頭,依舊相安無事。第三天新媳婦回門,丁秋山在家里大擺筵席,招待新姑爺上門。丁勝男的干爹左玉昆干娘胡榮琴左靈心丁盛剛丁盛義都被請來,紅火熱鬧了一整天,夜晚就把倆人安排進丁勝男原來的閨房中睡。秀玲鋪上新做的被褥,招呼倆人早睡。也許是老爹丁秋山和秀玲的歡欣感染了丁勝男,她覺著自己對劉華濤有些過分,也許他並不像自己想的那樣壞,退一步講,他就是有錯,他也是自己選的丈夫啊。鄉下不比城里有暖氣,屋中的溫度有些低,倆人第一次睡在一個被窩中,感受著彼此的體溫,丁勝男用**頂一下劉華濤,說這是在我家,想干你就上來,我不反抗。

「你願意了?」劉華濤驚喜地側起身,把丁勝男的身體扳平。「你真的心里願意了?」

「你管我願不願意,」丁勝男說道︰「我是你老婆,你干啥也不犯法。」

劉華濤**盎然地看著丁勝男,卻慢慢地冷靜了下來︰「你瞧你臉上的樣子,當我是找xx啊,請問破一個處多少錢?」

「不干拉倒,誰求你!」丁勝男轉身將後背對著劉華濤,劉華濤苦笑一聲,從後邊摟住了她,漸漸地倆人就這樣竟也能睡著了。

婚假結束倆人都上班,每天丁勝男騎摩托往縣城的家里跑,和劉華濤一起到他爹媽家里吃晚飯,丁勝男搶著做飯刷碗,做一個媳婦該做的一切,回到自己家有時在一起睡有時劉華濤睡沙,但沒有更深入的交流接觸。劉華濤不願意勉強丁勝男,以至于倆人留下終身的遺憾,他是過來人,他希望倆人的第一次是**交融的完美狀態,他相信這一天不用等很久。丁勝男心里有一道坎翻不過去,每次想和劉華濤歡好,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何東來對左靈心的獸行,想到左靈心把痛苦壓在心底不敢對人說的心酸,她的心里就像針扎似的疼,而劉華濤竟和這樣的人有著說不清的關系,這使她根本不能全心全意地投入。但她同時也希望劉華濤用強,不管不顧地侵佔了她,拆掉那道坎,那她也就想無想死心塌地了,劉華濤沒有強迫她,這使她在感動之余又有些失望,心里暗罵劉華濤偽君子,裝清高,真這麼善心,當初你就不該輕易佔有亞美姐,以至留下終身的遺憾。不干就不干,看誰能熬得住誰,誰先忍不住誰就是王八。

倆人誰也不肯先低頭,剛結婚就進入分居狀態。時間很快就到了春節,過了正月十五,學校開學,下通知,學校參加省里組織的城鄉手拉手結對子行動,和邯鄲市第十五中學結成城鄉友好學校,組織教師進行雙向交流學習,學校要派兩名教師到邯鄲第十五中學觀摩學習任教,為期五個月。

本來要派男老師去的,但丁勝男主動報名,堅決要去。劉華濤不希望她去,劉正陽更是希望她從學校辭職,到正陽集團工作,盡快熟悉各方面的業務,為將來挑大梁做準備。說她現在在正陽集團乃至在整個縣城知名度都很高。

丁勝男只能尷尬地報之一笑,說我沒想過經商當老板,我還是覺著當老師好。同時對劉華濤說大家這些天有些誤會,彼此忍得都很辛苦,不如分開一段時間,都冷靜一下想想清楚,等我回來,咱們能有一個嶄新的開始。走那天劉華濤到車站送她,臨上車時丁勝男突然抱住劉華濤,在他耳邊輕輕地說道︰「等著我,我回來後會煥然一新,那時你將很辛苦,現在好好保重。

丁勝男踏上去異鄉的旅程,她相信,五個月後她將成為一個新的丁勝男,時間能淡忘往事的陰影,分離會增加對親人的感情,等她回來,她和劉華濤將有一個無比美妙的婚姻生活,現在的苦惱,將加重將來幸福的分量。但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等她五個月後回到家鄉時,已是物是人非,局面慘不忍賭。

在這一年的春天,因為道路以及礦源的爭搶,也因為往日的恩怨糾葛,在以何東來和丁秋山為首的雙方之間,終于生了一起大規模的聚眾械斗,釀成了一場一死三傷的慘劇。引得警方介入。同時,省里關于治理整頓,關停非法開采貧鐵礦資源的通知也塵埃落定。

丁秋山因非法開礦破壞植被和森林資源以及聚眾械斗致人重傷,被判刑四年,何東來因非法采礦和破壞植被森林資源以及組織黑惡勢力尋恤滋事致人死亡和重傷。被從重判處有期徒刑十三年,兩人同時被判沒收全部非法所得。

丁盛義因致人重傷被判刑兩年緩刑兩年。值得慶幸的是,丁盛剛因左靈心的堅持而及早月兌身,逃過一劫。唯一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劉華濤被何東來垂死反撲狠咬一口,被以公職人員參股非法開礦以及收受賄賂為黑惡勢力充當代理人的罪名判刑一年六個月。同時受此牽連丁勝男最終沒能轉正,也沒能續簽合同,下崗失業。

面對慘變丁勝男欲哭無淚,回到家里躺在依舊嶄新的婚房中的大床上,她眼望房頂徹夜難眠。心中的後悔無以復加,但悔恨又有什麼用。強忍著去看望劉華濤的父母,劉正陽也蒼老了許多。丁勝男不知如何安慰,劉正陽說這樣也好,等他出來就會安心在家族企業里上班,並讓丁勝男也回來。丁勝男搖頭拒絕,說她要到省城找工作,劉華濤和父親丁秋山都在省城的監獄里服刑,她想離他們近一些,能隨時探望,劉正陽只好同意。

丁勝男回娘家探望秀玲,母女二人抱頭痛哭。秀玲抱著丁勝男,雙手用力在她背上拍打著︰「你個苦命的閨女啊,你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啊,這輩子遭報應,小小年紀沒了親娘,現在爹和丈夫都進了監獄,你咋活啊。」

「娘,我沒事,」丁勝男安慰秀玲。

倆人痛哭良久,止住悲聲,丁勝男告訴秀玲她到省城的決定,並問她如何打算,秀玲說我等他,四年時光好熬的很。丁勝男看著她鼓起的肚子問她幾月生產,一個人行不行?

「八月,」秀玲說道︰「你不用記掛我,該干啥干啥,我倆哥哥不孝順,我娘沒處住,正好我把她接來照顧我。」

「這錢你拿著,」丁勝男拿出那個十萬的存折遞給秀玲,「你現在不能干活,家里沒來錢的地方,等孩子生了還得交罰款。」

秀玲堅決不要,說你爹先前給我的十萬我還沒花,後來他又零散地給了我一些,加上我的一點積蓄,有二十來萬,夠這幾年花了。你的錢你留著,出門在外身上沒錢咋行。丁勝男只好收起,秀玲從屋里拿出一個兩塊磚頭疊一起大小的木盒,上邊掛著一把小銅鎖,遞給丁勝男說是你親娘的遺物,你爹讓我保存著,現在交給你,鑰匙在你爹那里,你打不開就先放好,好歹是你親娘留給你的念想。

丁勝男把木盒收好。在家陪秀玲住了兩天,回到縣城自己家,把自己關在屋中,三天沒有出門。

三天以後丁勝男收拾了一個簡單的行囊,坐車離開縣城,向省城駛去。從打開的車窗回望家鄉,心中默默地說道︰等著吧,我還會回來的,生活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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