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陽和劉文回到家里,見丁家的眾人都沒走,聚在家中焦急地等待消息,丁秋山和秀玲也接到電話,正火急火燎地往這兒趕。劉正陽安慰了幾句,讓劉文在家陪著,自己坐車出了門直奔醫院,他要先弄清何東來兩人的傷勢再想對策,至于丁勝男,就讓她在里邊多呆一會兒,絕對沒壞處。
縣醫院里,劉老二和何東來的那個親信小弟伺候著何東來做完全身檢查,在病房中輸上了液,倆人在病房外的走廊里守著,那個小弟此時臉色慌張,兩腿抖。劉老二問他咋了,他說他想撒尿,說著跑進廁所,好半天才出來,沖劉老二深施一禮,嘴里是千恩萬謝。「二哥,你就是我親爹,那天要不是你拉著,弟弟我現在也是這下場。」說著用手指指屋里又說道︰「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二哥這月的酒錢算小弟我的。」
劉正陽來到醫院,詢問了倆人的傷情,是否願意和解,在得到肯定的答復後,直接開車去城關派出所。其實倆人的傷勢並不重,另一個人根本沒事,何東來挨了一腳,大腿根被踢青了,所幸沒傷著要害,就是腦袋被揍的鼻青臉腫不好看,算輕微傷。在派出所長的主持下,劉正陽一次給付何東來人民幣五萬,另一人兩萬,兩人答應不對此事再做追究,雙方當事人在和解協議書上簽了字,劉正陽開車拉著丁勝男回家。
她不說話,劉正陽也不理她,回到家里已是五點多鐘,天已黑盡,丁家的眾人仍在家焦急地等待著,見丁勝男回來,全松了一口氣。丁秋山大聲訓斥教育丁勝男,劉文說回來了就好,要留一眾人等吃晚飯,眾人哪里還有臉吃,紛紛告辭,劉正陽安排車子送他們回家。
一家四人吃了晚飯,丁勝男和劉文收拾碗筷,劉華濤也幫忙,很快收拾完,劉文也回到客廳,丁勝男開始點火燒水泡新媳婦茶。
劉正陽和劉文坐在客廳的沙上看電視,丁勝男用托盤端著著茶壺茶杯進來,也不說話,默默地倒好兩杯茶放在兩人面前,轉身想出屋,走了兩步,突然又返了回來,撲通跪在兩人面前,頭低了下去,小聲地說道︰「爸爸媽媽,今天的事對不起。」
劉正陽端杯子喝茶,看著跪眼前的丁勝男,緩慢地問︰「知道錯了?」
「我知道,」丁勝男說道,從口袋拿出一個存折,「這是我爹給我的十萬陪嫁,給你們,傷人的錢該我自己出。」
「起來吧,」劉正陽說道︰「我們大人不差孩子的錢,只當給你的見面禮,不過你給我們的見面禮倒是很出奇。」
丁勝男沒敢起身,劉文上前拉起她,讓她挨著她坐在沙上,把存折給她裝回口袋,嘴里疼愛地說道︰「你這孩子,往後不敢胡亂動手了,萬一傷著咋辦?」
丁勝男低聲說我知道了,劉正陽對她說道︰「今天的事肯定有原因,你不說我們也不問,過去就算了,你和小濤早些回去休息吧。」
丁勝男答應一聲,起身離去,劉正陽在她身後說道︰「記住一點,凡事當做即做,以認錯,但決不能後悔。」
丁勝男轉身鞠個躬,說聲我知道了,然後轉身出門,和劉華濤一起開車回自己的新房。一路上倆人都不說話,回到家里,丁勝男坐在沙上兀自生氣,劉華濤倒杯水放她面前,下午在家里他已經從丈人丁秋山和左玉昆口中弄清了事情的原委,心頭的不滿消失了大半,看著丁勝男嘴角的指痕就有些心疼,說我不是有意打你,你那會兒瘋了一樣,拉也拉不住,我真怕你把他打死了。說著伸手去模她的臉,勝男側頭躲開,厲聲說道「離我遠點,你和他什麼關系?」
「我和他沒什麼關系,」劉華濤說道︰「就是一般朋友。」
「你最好和我說實話。」
劉華濤猶豫半天,最終說道︰「他有事讓我幫忙,我在他礦上入著干股。」
「好好,」丁勝男心頭的憤怒無名狀,咬牙叫好︰「這麼說他干的壞事你都有份?你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我沒有,」劉華濤辯解道︰「我也不知道他這麼干,他說人手不夠用,我就給他介紹了倆朋友,誰知道他是去搶你家的礦,我要是知道了,決不能讓他這麼干。」
「搶別人家就行了?」
「搶誰家的也不行,何東來這個王八蛋,他是成心害我。」
「早點和他分清楚,否則有你倒霉的一天,」丁勝男看著劉華濤,覺著他有些陌生︰「你差那點錢嗎?你是警察,遲早你會被他害了。」
「我知道了,有空就和他說清楚,」劉華濤說道︰「天不早了,你洗個澡,咱們趕緊睡覺,在自己的婚禮上大打出手你不累?結婚當天就進局子,你真行。」
丁勝男不理會他,起身去洗了澡,進屋月兌衣睡下。劉華濤也急急忙忙地洗了澡,衣服也不穿就跳上床,說聲寶貝我來了,伸手掀起丁勝男身上蓋著的被子。丁勝男身上穿著嶄新的大紅內衣,劉華濤三下兩下給她月兌了下來,丁勝男光光的身體徹底暴露在劉華濤面前。屋中的暖氣燒得很足,一點也不冷,暖暖的,劉華濤目光熾熱地欣賞著丁勝男的身體,伸手把她的兩腿分開模了上去。
該來的終于來了麼?這就是結婚嗎?為什麼心里沒一點歡喜?丁勝男緊閉雙眼一動不動,任華濤胡為,一顆大滴的淚珠從眼角溢出,無聲地滾落。劉華濤亢奮地欣賞折騰了一陣,覺出丁勝男的異樣,停下手,問道︰「你咋了?還想白天的事兒?」
「我沒事,」丁勝男雙手捂住臉和眼︰「就是覺著心里難受,你想干啥就干,不用管我。」
「屁話,」劉華濤罵道︰「我是**犯啊,算了,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咱啥也不干,就睡覺。」說著給丁勝男蓋上被子伸手關了燈。雖然說了睡覺,這是新婚之夜啊,哪里睡得著。劉華濤翻來覆去地在床上烙餅,丁勝男雖然不動,大睜著雙眼看著屋頂,她就是想不明白,自己處處都喜歡的這個人,怎麼就和何東來是一伙的,感受到身邊人煩躁難耐的折騰,她還是不忍地說道︰「想干你就上來,我是你老婆,我不會反抗。」
「我不,」劉華濤說道︰「我不會強迫你,你要是真心願意,你就主動過來,你不是喜歡主動嗎?」
「我不願意,」丁勝男輕聲嘶喊,話音里帶著哭聲︰「我就是過不去這道坎,你為啥和他是一伙的,我要是早知道,我和你搞對象?我打死你的心都有。」
「我說過我們不是一伙,遲早你會明白,我等著,我有的是時間和耐心。你安心睡覺吧,我到沙上去睡,」劉華濤說著起身抱被子往客廳走,長嘆一聲︰「我就是睡沙的命,當初買時哪想到結婚第一天就用得上啊」
倆人一個里屋一個外屋,度過了洞房花燭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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