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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滾出去

第二天早七點,接親的車隊準時到達,一色的十二輛黑色奧迪,吸引的村民們爭相圍觀,嘖嘖贊嘆。丁家也不含糊,陪嫁是全套的家用電器和十萬現金,用一輛微型貨車裝了,丁勝男一身大紅滾邊繡花的中式秀禾婚服,就是老百姓常說的龍鳳褂,在老爹丁秋山,繼母秀玲,干爹左玉昆干娘胡榮琴以及丁盛剛左靈心等人的簇擁下被西服革履的劉華濤牽著手走出家門,上了披紅掛花婚車。

本來劉華濤讓她穿西式婚服的,中式的大紅帶花顯得太俗,但在試衣服的時候,老板娘講了秀禾服的來歷,並且不讓她小褂裙子同時穿,說在傳統上,秀禾服有穿一次,嫁一次的寓意。她听後立刻就喜歡上這種禮服,堅持要買,劉華濤只得依她,但他堅決不穿這種禮服,說穿在身上像地主,堅持穿西服,于是就成了現在中西合璧的局面。

車隊載著丁勝男和送親的左靈心干娘胡榮琴干爹左玉昆丁盛剛丁盛義李天語李天宇,以及從老家趕來的姑姑丁秋雨一行人在震天的炮聲和高亢的嗩吶聲中離開村子向縣城駛去。直到車子看不見影了,丁秋山和秀玲還站在大門口張望,滿眼的不舍。

儀式還是老傳統,在家里舉行,在院中的地上鋪張席子,鋪上褥子,丁勝男和劉華濤並排站立,向劉華濤的爹娘以及劉家的一眾長輩親人磕頭行禮,紅包像雪片般飛來,大院里好不熱鬧劉華濤的爹娘劉正陽劉文被人用墨水在臉上畫了臉譜,掩不住一臉的喜氣。

中午十二點,在縣城最大的飯店中山賓館席開四十多桌招待來賀禮的賓客。左玉昆丁盛剛李天宇和劉正陽劉華濤以及劉家的男性親人一桌,丁勝男李天語姑姑丁秋雨干娘胡榮琴左靈心和劉華濤的母親劉文以及劉家的女性親人一桌,席間劉文和丁秋雨胡榮琴坐在一起,相談甚歡。左靈心挨著丁勝男,此時丁勝男已換了一身苔色的西服套裝,整個人顯得干練精神。吃喝之間左靈心突然神情一呆,手中的筷子啪地掉在地上卻不知道撿,丁勝男彎腰替她撿起,問她怎麼了,那個人,左靈心低聲說道,他也來了。

丁勝男沿著左靈心的目光望去,只見大廳的角落里,一群男人圍坐一桌喝的正歡,其中就有何東來,正比手劃腳講著什麼,回頭向左靈心問道︰「是他?」

左靈心輕輕點下頭,丁勝男霍然站起身子,左靈心急忙拉她坐下,急急地說道︰「今天你大喜,別胡鬧,我不想再提這件事了,我都快忘了。」

丁勝男強壓住心頭的怒火,仰脖把一杯酒灌進口中。

酒至微醺,劉正陽和劉文開始向眾賓客敬酒,一圈下來,輪到丁勝男和劉華濤,在執事的引領下挨桌敬酒,敬到何東來一桌,何東來端杯子站起,神色有些尷尬地說道︰「弟妹,不打不相識,以前的事——,」

「滾出去,」丁勝男強壓心頭的怒火,沉聲喝道︰「要臉的就滾出去。」

「弟妹,以前的事是誤會、誤會,我真不知道你和劉老弟的關系,今天借著你大喜的日子,我向你賠罪,我自罰一杯,」何東來說著,仰脖喝完杯中的酒,翻杯子向丁勝男示意︰「我先干為敬,弟妹放我一馬,往事不再提,以後你看我的表現。」

「滾,」丁勝男口中怒罵,杯中酒潑到何東來的大長臉上。

「給臉不要的東西,」何東來抹著臉上的酒,惱羞成怒破口大罵︰「看你是女人家不和你一般見識,當真以為我怕你?劉華濤,看好你的女人,別動不動就像瘋狗一樣亂咬人。」

「小男你干什麼?你瘋了?」劉華濤死死拉住丁勝男的手,桌邊的眾人不知道咋回事,只能愣愣地看著。

丁勝男甩開劉華濤的手,目光仍死死地盯著何東來︰「我再說最後一次,滾。」

「老子今天就不走了,你能把我吃了,不知好歹的東西,」何東來臉上掛不住,索性坐到椅子上,沖劉華濤罵道︰「劉華濤你個孫子,老子花錢養著你,你就這麼讓老婆在大庭廣眾下羞辱我,我何東來在城里大小也算號人物,何時受過這等鳥氣,他媽的有種你弄死我」

「畜生,我殺了你,」丁勝男突然縱身躍起撲向何東來,一拳搗在他的大長臉上,頓時鼻血長流。何東來嚎叫一聲跳起身,伸手一模,鼻血弄了滿手滿臉,驚怒不已,抄起椅子就向丁勝男砸去,丁勝男側身躲開,椅子砸在酒桌上,湯水四濺,眾人急忙躲閃,何東來掄拳頭朝丁勝男打來,丁勝男揚手臂擋開,右腳飛起,何東來嗷地嚎叫一聲,手捂褲襠蹲在地上,丁勝男一腳把他踢倒,撲上去用膝蓋壓住他的肚子,揮拳打向他的面門,何東來頓時成了熊貓眼,嘴里惡毒地怒罵著,胡亂揮著雙臂抵擋丁勝男的拳頭。

劉華濤沖上前,一個耳光扇在丁勝男是臉上,抓著她的頭把她提起來,此時丁勝男已是陷入瘋狂之中,向後一個肘擊,結結實實地搗在劉華濤的胸前,他松開手,踉蹌後退幾步,蹲地上喘不上氣來,疼的臉色蠟黃,冷汗直流。

丁勝男依舊撲向何東來,此時何東來的朋友已經醒過味了,起身抄椅子酒瓶擋在地上的何東來身前,丁勝男沖的近前揮拳就打,一人掄起酒瓶惡狠狠地朝著丁勝男頭上砸來,丁勝男抬右臂一擋,酒瓶碎裂,酒水撒了丁勝男一臉,被劉華濤打出血的嘴角火辣辣地疼,轉身下伏,右腿後踢,一招後踢腿踹在那人的小月復上,抱肚子後退坐到地上,另一人掄起椅子砸向丁勝男的後背,丁勝男來不及直腰,只能彎腰前沖,躲開來襲。這時丁盛剛已經來到近前,抬腳踢飛椅子,扶住前沖的丁勝男,目光冷冷地注視著眾人︰「怎麼?想群毆嗎?」

「這女人瘋了,見誰打誰,連老公都打,」一人看向丁盛剛,有些膽怯地說道。

「我不管她打誰,但誰要是打她,小心狗腿,」丁盛剛冷冷地說道。

「蠻不講理胡吹大氣,你以為你是誰?」又有一人不服地說道。

「不信試試,」丁盛剛面無表情。

「哎呦我的肚子,」被丁勝男踢到肚子的那人躺在地上大喊︰「我的腸子給這瘋娘們踢斷了,哥幾個給我報仇啊,往死里打,打死了算我的。」

「一起上吧,」丁盛剛冷冷地說道,和丁勝男拉開點距離,並排站立,注視著眾人,此時丁盛義也趕到近前,凝神戒備,眾人手拿酒瓶或椅子,一時間也不敢靠前。人的名樹的影,丁勝男丁盛剛兩人在擂台上的八面威風,在座的眾人也有親眼目睹的,沒見的也听人講過,眼放著倆武術對抗賽的男女冠軍在此,誰也不敢貿然出手。此時丁勝男的家人劉華濤的家人都圍上來詢問咋回事,左靈心摟住丁勝男的手臂哭,左玉昆朝著何東來破口大罵。何東來顧不上理他,捂著褲襠喊疼死了報警報警。

不用他提醒已經有人報警了,況且現場就有劉華濤局里的同事,不一會警車呼嘯而來,一邊安排傷者送醫院,一邊給丁勝男戴上手銬。左靈心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就會摟著丁勝男哭,丁勝男把嘴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啥也不許說,這事和你沒關系知道嗎?一切等我出來再說。」說完被兩個警察拉著出門進了警車。

劉正陽走到處理此事的城管派出所所長身邊問他一定要如此嗎,她今天剛結婚,所長說暫時先如此吧,畢竟她把人打壞了,結果要看醫院的檢查結果,但願不是啥重傷,其實這對她也是一種保護,以防報復啊。老劉你這媳婦夠猛的,打架男人都不是對手,真不錯,告辭,你們繼續喝。劉正陽說我喝個屁,人都讓你帶走了。在里邊給我照顧點,所長微微一笑,轉身出門,警車鳴著警笛離去。

「爹,」劉華濤強忍著胸前的疼痛叫道,作為警察中的一員,又作為當事一方的丈夫,他現在只能看著丁勝男被帶走,一句話也不能說,但他老子是商人,他以任意運作,趕緊把丁勝男弄出來,要不他的新婚之夜就泡湯了。

「混賬東西,」劉正陽一巴掌扇在劉華濤臉上,「這就是你千挑萬選的老婆,這回你在縣里出大名了。還不招呼客人去。」

丁家的眾人眼看著丁勝男被帶走,一時間了亂作一團,劉正陽好言安慰了幾句說萬事有我,不用擔心,讓劉華濤把他們送走。經過這麼一鬧,眾來客吃興頓無,紛紛離去,劉正陽手模下吧站在凌亂的現場,四下巡視,臉上露出玩味的笑紋。這時候你還笑的出來,劉文走到他跟前焦急地說道。我為什麼不笑?劉正陽笑意更濃,沖著劉文說道︰「你不覺著挺有意思嗎?」

「有啥意思?嚇死我了,想不到小濤媳婦這麼野蠻,否則當初說啥也不能答應。「劉文手拍胸脯說道。

「野蠻嗎?我不覺得,」劉正陽對妻子說道︰「以我對她的了解,她不是不講道理之人,這其中必有緣故。但不管怎樣,我們正陽集團,從此將無敵于全縣,這個媳婦算是找對了。」

「怎麼說?」劉文不解地望著丈夫。

「你個傻婆娘,」劉正陽一臉得意︰「你好好想想,咱們正陽集團從無到有,受過多少打壓排擠,花過多少不該花的冤枉錢,如今執掌縣域經濟的半壁江山,你知道有多少人心懷嫉妒,有多少人在暗地里盯著尋機咬上一口。今天這事一鬧,就是明白告訴他們,想咬就來吧,當心崩掉滿嘴的牙,何東來如何,在城里也算響當當的一號人物,敢打敢殺的狠角色,還不是被咱的媳婦揍得趴地上不敢起來,嘴里喊著找警察,當初他收拾別人時,沒想過找警察。等著吧,不出兩天,這事就能傳遍全縣,都會知道咱劉家娶回來的媳婦,不是只會洗衣做飯伺候老公,她要起狠來,打人眼都不眨,視天下男人如無物。再想打咱正陽的主意,就要先掂量掂量夠不夠分量。」

「傳出去夠丟人的,自己把自己的婚禮攪了。」

「對于一般人家,自然是不好看,對于咱們,那就是活廣告,只會令人敬畏,這是一種威懾,她連自己的婚事都敢攪,她還有啥做不出來?從我見她第一面,我就知道她不是一般的女子,遇事敢想敢干,不計後果。」

「你就別得意了,你那好媳婦這會兒還在局子里,你快想辦法撈出來。」劉文著急道。

「你急什麼?正好借機磨磨她的性子,「劉正陽說道︰「撈出來還不容易,花點錢的事兒。」

「那你快去,」劉文催促丈夫︰「晚了咱兒子今晚洞房就耍單了。」

「活該,」想起兒子劉正陽就氣不打一處來︰「他自己找的老婆,他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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