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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網吧

夜半不眠為何去,網吧鍵盤鼠標生

晚上第二節下課,哥哥把手機還給了華龍,華龍則帶著手機去了離學校不遠的那個網吧。

網絡對華龍來說是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詞匯,華龍在很多書上都看到了這個詞匯,知道這個詞匯代表著什麼,但卻從來沒有接觸過整整的網絡,沒有上過網。

華龍當然也不是一個人進網吧的,同來的還有班上的一位男同學張可,但關系一般。張可領著華龍來到網吧之後又幫華龍辦了一張會員卡,然後就拉著華龍坐在了一個角落里。直到張可教會了華龍如何開機如何關機如何如何打開網頁,如何下載文件,華龍的心情才穩定下來,畢竟這是第一次進網吧,而且還是半夜跳院牆出來的。

點擊完需要下載的英語听力,有打開軟件放起了好听的音樂,華龍觀察到這個網吧里呆著上網的據大部分都是小孩,當然了他們都不是在學習的,其中一大半在玩游戲,有那麼一兩個再看電影,還有的好像是在看黃片。

30分鐘,華龍把所有的事情都搞完了順便還弄了一個qq號,不過好友只有一個那就是旁邊的張可。本來華龍是要立刻回學校的,但是經受不住張可那句「你如果現在走了,我就永遠不認識你」的威脅,又陪著他完了半個小時,然後兩個人一起回學校。

第二天早上華龍一直睡到7點沒有去教室早讀,袁老頭也沒說什麼,終于決定不再管著華龍了。也許是不想管了,也許是覺得沒意義,也許是別的什麼原因,總之袁老頭不再管著華龍了,這是一個事實,當然了對華龍來說也是一個好事。

吃完早飯早讀的時候,音蕭竟然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華龍一陣詫異,然後果斷的坐到了龍皓的旁邊。

龍皓︰「昨晚上,真去上網了?」

華龍︰「去了,下載了一些東西就回來了,說實話那里太亂了,沒意思。」

龍皓︰「亂?」

華龍︰「對就是亂,我沒辦法形容,等又有機會你去了就知道了。」

龍皓︰「還是沒有機會的好。對了今天早讀老板一直坐在你的位置上,他問我你為啥請假,我說你拉肚子了。」

華龍︰「怪不得,他今天沒有當著全部的面訓我。」

龍皓︰「不過,你啥時候去的,我咋不知道?」

華龍︰「12點多去的,1點多就回來了。對了誰告訴你我去上網的?」

龍皓︰「那邊,已經說了半天了。」

華龍︰「原來是他,可子真夠膽大的。」

龍皓︰「听他說你下了高一下學期的英語,還有幾部網絡小說。」

華龍︰「給mp3你慢慢听,給我拿些衛生紙,快點。」

龍皓︰「怎麼了?」

華龍︰「你的詛咒應驗了,我的閃了。」

華龍奪過龍皓手中的衛生紙就立刻捂著肚子跑出了教室,轉眼間下了樓梯,飛一般的向廁所跑去。

華龍剛月兌了褲子蹲下,旁邊就來了兩個嘴里還叼著煙的男生。

男生甲︰「你是不是,小班的那個誰?」

男生乙︰「什麼那個誰,他叫邵華龍,是小班的天才,還記得去年的那個小調嗎,就是他寫的。」

男生甲︰「真的,你確定?」

男生乙︰「我確定,上次我們班的閆化就是找了他們一大幫子人才把白虎幫的麻煩給解決了的。他當時就站在最前面拿著一根鋼管。」

學生甲︰「大天才,能幫兄弟一個小忙不?」

華龍︰「我說大哥,能不能等會兒再說,我現在正拉肚子呢?」

學生乙︰「不能,說實話我怕你跑了。雖然你的了一種怪病隨時會暈倒全校皆知,但是你跑路的速度那也不差。」

華龍︰「那你們想讓我幫什麼忙?」

學生甲︰「幫我寫一封情書?」

華龍︰「寫情書?我沒寫過,要不這樣你說我寫?」

學生甲︰「不行,我嘴笨,你自己寫,寫得不好吃我的拳頭,寫得好,對了寫得好咋辦?」

學生乙︰「上學期他不是還買書賺錢嗎,要不我們也給他錢吧?」

學生甲︰「錢我有,但不多。你要多少?」

華龍︰「你能給多少?」

學生甲︰「十塊。」

華龍︰「十五。」

學生甲︰「不行,最多十塊,再多我們飯錢就不夠了。」

華龍︰「你們們用錢吃飯嗎?不會用糧票啊?」

學生乙︰「我們情況有些特殊,糧票經常不夠吃,家里面也窮,否則也不會收保護費你說是不是?」

學生甲︰「他們自願給我們錢,我們幫他們擋住壞人。」

華龍︰「那一個人要交多少保護費?」

學生乙︰「女生不交錢,男生有的收一塊,有的收五毛。是他們主動交給我們的,我們要幫他們大家,對手大部分都是白虎幫的。」

華龍︰「那好吧,十塊。誰讓我跟白虎幫也有過節呢?」

學生乙︰「今天中午我們倆卻找你,把那個女生的情況給你說說,等你寫好了我們再付錢。」

華龍︰「好,你們走吧,我得再蹲會兒。」

20分鐘以後華龍回到教室,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華龍的座位旁邊又多了一個座位竟然是施衛的,而且邵勝竟然第三次走出又回到了這個教室,並且坐在了康旁邊,而施衛原來坐的那個位置上坐的是一位女生,據她自己說,她和袁老頭有些親戚。

華龍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後,看著心情很糟糕的施衛︰「怎麼了?你不是要做前面奮發向上的嗎,咋又跑到我這了?」

施衛︰「沒事,現在我終于知道你為啥和那老頭鬧掰了。tmd太不是東西了,為啥那麼多人不換偏偏讓我換?」

華龍︰「心里有氣就撒出來。你不是愛打籃球嗎,今天咱倆不上課了,到下面操場打籃球去。」

施衛︰「中!我去拿籃球,還跟老子多想上課似的。」

施衛拿了籃球,喊了華龍,在袁老頭的眼皮子底下,逃袁老頭的課。上課了,華龍和施衛兩個人站在凍得結結實實的籃球場上一攻一防練習各種老師叫的動作不亦樂乎,袁老頭在教室里講課也講得很是帶勁。

到了解凍的時候籃球沒法打了,施衛的心情也好了許多,袁老頭的兩節課也都講完了,華龍才和施衛一起回到班里面。施衛趴在桌子上睡覺,華龍則看起了自己的書。

第四節課施衛被袁老頭叫了出去,直到下課也沒回來,不知道再談什麼。

中午吃飯的時候,華龍把mp3給了哥哥。那兩個學生找到了華龍,在得知了具體情況之後,華龍給改編了一首歌的歌詞,收了10塊錢。

午休之後,華龍去了三年級綜合辦公室,在幾位學校領導的輪流監督之下坐了一套初三的模擬試卷,而且成績也當場出來。中招模擬試卷中語文100分、數學100分、英語100分、政治100分、物理和化學加起來100分、歷史50分,總分550華龍得分530,數學滿分、物理化學滿分、歷史滿分、政治98、英語97,語文85。

教導主任有一個很有意思的外號叫做杏核︰「偉,你這親戚真不一般。僅僅半年啊,就能把初中的課程學完,真不錯,明年你的獎金沒跑了。」

表姐夫︰「也是這孩子聰明,學得快。就是有一點,這孩子太沖動,今天上午為他同學打道不平,又翹課了。」

杏核︰「怎麼,又是老袁的課。」

張老師︰「誰說不是呢?也就是袁老師脾氣好,能忍住。」

李老師︰「其實呢這事兒我知道點內幕,也不怨這孩子,罪魁禍首還是袁老師。剛開學那會兒,華龍的成績那也是頂尖的,我記得第一次模擬考,它的總成績排在第五,當然了哪一次並沒有裁人,只是一次平常測驗。袁老師懷疑華龍作弊專門叫過去談話,結果孩子受不了委屈哭了一天,第一次通考是這個孩子的成績一下子就掉到了20名之外,特別是語文和英語,都是剛剛及格,後來就出現了暈倒事件,雖然那孩子名面上不說什麼,心里肯定是恨透了袁老師。」

張老師︰「你這麼一說好像也是那麼回事,也就是那次暈倒之後,我無意中拿錯了卷子,才知道華龍的水平竟然有那麼高,高考模擬卷得那麼高的分數。」

李老師︰「這次期終考試咱們都知道華龍很早就做好了英語交白卷的準備,許晨也是因為和華龍賭氣也交了白卷。但是華龍為什麼對小英老是有那麼大意見呢?」

張老師︰「這孩子心重,什麼事兒都不說,不管怎麼問都不說。記得年前他和胡偉鬧矛盾,我就找他談心來著,結果他一聲都沒吭,後來沒多久胡偉就退學了。」

表姐夫︰「這事兒我知道,在學校里本來兩幫人要打起來的,結果被老袁趕上了,沒打成。放學的時候胡偉想劫道,結果人手不夠被華龍他們村的那幫子給揍了一頓。後來兩幫人又在學校後面打起來,華龍他哥叫上了我們班的把胡偉從二中叫來的那些人給揍了,袁老頭保不住胡偉了,他就退學了。」

杏核︰「對了,你們說咱學校為啥要辦小班?僅僅把尖子生集中在一起就是小班了嗎?」

表姐夫︰「那您說,什麼事小班?」

杏核︰「華龍,你說說什麼事小班。」

華龍︰「這不好吧,你們是老師,我是學生,這哪有我什麼事兒?」

杏核︰「你走了又回來,就說明有你的事兒。說說吧,你認為什麼事小班?」

華龍︰「我們班就是小班啊,只不過同學們有主見的太少了,沒有小說中寫的有意思。」

杏核︰「主見,我看你就蠻有主見的嗎?對了,你說過,你是被逼的,為了你父親的顏面。可是說實話,你們現在就是應該一心學習,靠上一個好高中,然後在考上一個好大學。」

華龍︰「可是,考上一個好大學之後呢?找一份體面的工作,默默無聞地過一輩子?你們覺得那樣有意思嗎?」

表姐夫︰「那你想怎樣?」

華龍︰「我也不知道,我現在不知道我將來要做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喜歡什麼,我更不知道我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表姐夫︰「你現在都想這東西?」

華龍︰「不想,因為想不通。我現在做的就是盡快地畢業,盡快地長大自立。我知道我得了病,而且不是一般的病,我會自己掙錢治我自己的病。我不想待在家里,不喜歡那種時刻都被管著的感覺。不管小班是什麼樣的,我也只是我自己,我不想和陌生人說話,但是為了賺錢我必須和他們談生意;我不想把自己埋進書堆里,但是為了能夠靠上一個好高中我必須知道課本上的所有知識。我現在學習東西很快,但誰又能肯定將來我還能學這麼快呢?我身體弱,所以經常有同學欺負我,為了不再受同學欺負,我鍛煉自己的身體,我甚至在過年的時候買了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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